第45章 丧尸狗
殷北楚对今天的造型很不满意。
“嗬…”
“别瞎叫唤,你有什么不满的吗?”
她轻飘飘瞪它一眼,它闭上嘴,不敢吭声了。
“每天一套衣服,我给你准备的衣服,全祸祸光了。”
她帮它调整一下蕾丝边领口,并给它系了个蝴蝶结。
“今天,暂时先穿着这套,等一下,我再去给你找找,有没有合适你的衣服。”
“嗬!”丧尸们在门外等着了。
她最后拿出剪刀,剪开泡泡袖,如此一来,便不会勒着它手臂上的肌肉了。
“好了,还挺合适你的。”
殷北楚:“嗬…”
真的吗?它不信。
“我去给你开门。”
然而开门后,它却扭扭捏捏地躲在她身后,不愿意出来。
她侧身:“你躲什么,出来呀。”
“嗬…”
它往门后躲了躲。
她笑了:“你是丧尸,你还怕这个?”
它躲在门后死活不出来。
她凑近它的耳边:“它们也是丧尸,凭它们的智商,它们看不懂的。”
“嗬…”
它半信半疑地走出去。
丧尸们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它的着装,感觉它今天怪怪的,可又说不出哪里怪。
因为它们的脑子里,已经失去了关于这方面的认知。
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的殷北楚,恼羞成怒地吼了一声。
“嗬!!”
丧尸们顿时老实了。
它穿着粉色女士泡泡袖睡裙,雄赳赳,气昂昂走到前面,丧尸们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
严梨答应了它,今天要去给它找衣服,她搬出了小电动,翻出了麻包袋。
好久没出来兜风了,绵绵白雪装点着万物,琼枝玉叶,粉妆玉砌,皓然一色。
她停下拍了几张照片,才继续上路。
担心自己背不动,她没有装太多,回去路上,饶有兴趣地放慢车速,欣赏雪景。
傍晚,它们回来了,殷北楚像是刚从泥潭里捞起来,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特别是它身上的睡裙,完全看不出来这条裙子曾经是粉色的。
要是看不出来它是故意的,她岂不是比丧尸的智商还低。
它心虚地呲着个大牙,她就这么平静地看着它,它低下头,不敢看她了。
“滚进浴室里去。”
“嗬~”
她的语气里不是很生气,它壮着胆子过来蹭她。
她往后退了几步,指着它。
“你敢!别逼我拿扫把怼你啊。”
“嗬…”
它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再抬头看了看她,这么一对比,它确实是好脏。
洗完澡,穿回正常衣服的它,高高兴兴地对着她一顿猛蹭。
她推了推它的下巴:“好了,别拍马屁了。”
睡裙事件过后,它变得格外珍惜自己身上的衣服。
不仅衣服没弄脏,它还学会了用东西包住猎物,再拿回来,免得蹭到衣服上。
她围着它,三百六十度检查了一下它的衣服,竟然一点都没有弄脏。
“哇塞,你怎么做到的?”
她瞥了一眼,排着队往门口的箱子里放“礼物”的丧尸们。
“你不会是逼迫它们,给你抓猎物吧?”
“嗬?”
看它的反应,应该不是她想的那样。
它们放进去的“礼物”,她会在第二天,出阳光的时候,用冰雪覆盖上。
权当帮它们存着了,以后给它们加餐。
虽然它们吃得很花,但吃进去的东西,很有效果。
身体各种机能差不多恢复正常了,走路速度都快了一点。
她一直想知道,殷北楚是如何做到一尘不染地回来,它是怎么捕猎的。
所以,今天,她尾随尸群,来到了它们捕猎的地点。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殊的地点,就普通的一个城区。
丧尸们分散开来了,殷北楚大摇大摆拐进了一条小道。
她快步跟上去,它却凭空消失了,往后看了看,也没有它的身影。
“去哪儿了?一眨眼就不见了。”
穿过小道,她随意地走着,此时,一间屋里传出动静。
“殷北楚?”
门微微合着,她推门走了进去。
一只丧尸狗正在啃食,一只丧尸的脑浆。
那丧尸正是丧尸群中的一员,脑壳都开瓢了,看来是抢救不了了。
倒霉催的,出来捕猎,反把自己送到了别人的餐桌上。
丧尸狗见到又有猎物送上门,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露出一口獠牙,腥臭的口水滴滴答答掉到地上。
“大家都是丧尸,相煎何太急呀。”
她试图与丧尸狗交涉,狗东西不讲武德,卯足马力,生扑过来。
在丧尸狗发动攻击的同时,她仓促地往外跑,出去时,不忘顺手带上了门。
丧尸狗刹不住脚,一头撞到门板上,拍得门板上血淋淋的。
她原路返回,丧尸狗还知道从另外一个出口跑出来堵她。
她忙不迭掉头跑,并在心里思索对策。
丧尸狗跑得快,身形又灵活,在平坦的马路上,她很容易会被追上。
而且她需要武器。
突然瞥到一个开着门的房子,里面铺着瓷砖。
她灵光一闪,跑进了里面,丧尸狗紧随其后,狗爪子不防滑,又有血。
它在房子里横冲直撞,四条腿各有各的想法,各滑各的。
它努力驯服着,自己不听话的四肢。
严梨见此,抄起一根棍子,慢慢走向它。
丧尸狗的毛发全部竖起来,伴随着一阵一阵的低吼声。
这种威胁对她没用,她拿着棍子越走越近。
它后腿弯曲,压低前肢,就在她认为它要发动攻击时,它猛地冲出了房子里。
丧尸狗在外面对着她狂吠,看样子,骂得挺脏的。
“哼,无能狂怒,有本事,你进来呀。”
她无情地嘲讽,它在外面转来转去,似乎在寻找突破口。
不能再这里跟它耗下去,她回头望向另一个出口。
一回头,它居然冲了过来,想搞偷袭。
这时候,跑是来不及的,她扬起棍子,重重的一棍子,击中了它的头部。
把它打得头晕眼花,她又补了一棍子,但缺了点准头,没砸到头上,砸到它身上了。
它嗷嗷叫唤着滚了出去。
“可恶,头这么硬?一棍子下去,一点事儿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