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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永存侠影在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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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中胜负已分,钟剑以一敌三竟是战败了鱼家三兄弟,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然而就在此时,青铜台上的两道身影冷不丁地向着钟剑和鱼家三人飞掠而去,手中兵器寒光霍霍,此举显然是要趁人不备,赶尽杀绝。

    定睛一看,这二人赫然便是那南蛮境的兽人彭管与名唤辛苦的散修。那辛苦一副僧人模样,身着灰黄僧袍,项上挂着一串蜜蜡佛珠,但手中却是一口虎头铡刀狰狞无比,此时冲杀起来活脱一个凶神恶煞的血和尚。辛苦的速度极快,顷刻间便是到了鱼志的身畔,低头对着鱼志狞笑了一声,便是挥着铡刀向其脑袋砍去,鱼志此时受了颇重的内伤,下盘更是遭受了重创,根本爬将不起,只得提兵强行格挡一记,但此时的鱼志哪里是辛苦的对手,一击之下,虎口迸裂,兵器便是飞出手去。辛苦丝毫不给鱼志缓神的机会,第二刀又是重重砍下。鱼志避无可避,刹那间身首分离,鲜血喷涌而出,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辛苦舔了舔溅在唇上的鲜血,又是一声狞笑,便往鱼角奔去。鱼角眼见三弟如此下场,抬眼盯着距自己不过三尺的辛苦,心知自己终也躲不过此劫,于是便大吼一声,竟是自绝了元脉,集浑身的元力对着辛苦一拳挥出,想要拼死重创对方。

    辛苦见状,不由得一惊,不想与之相抗,于是猛地侧身闪避。但毕竟距离太近,始终是闪躲不及,拳风贴着辛苦的半边脸擦将过去,辛苦的左脸登时血肉模糊,一只左耳直接被削落了去,形貌颇为可怖。

    辛苦瞪大了双眼,浑身发颤,仰头尖啸了一声,神色痛苦无比。辛苦欺身对着鱼角怒吼道:“你这个狗养的,给贫僧死来!”说罢便提刀向鱼角砍去。虽然鱼角已是气绝身亡,但辛苦仍旧发了疯一般一刀一刀地砍在鱼角的尸体上,不一会儿鱼角便是七零八落,死无全尸。

    与此同时,那南蛮境的彭管也是举着一柄狼牙巨棒朝着钟剑的面门轰然砸下。钟剑虽说消耗极大,且还负伤累累,但却还有着战斗之力。眼见这兽人偷袭于他,更是怒不可遏,立马提刀相迎,怡然不惧,顷刻间便拆了十余招。但钟剑毕竟是强弩之末,斗得一阵子,也是有些力不从心,逐渐现出颓势。

    辛苦杀了鱼角之后,便将鱼志鱼角二人的尸身甩入那泣血之魇中,而后又是向着鱼三袭去。突然,往前疾奔的辛苦猛地止住步伐,一个闪身向左侧跃开,一道剑影闪过,辛苦面前便是出现了一个人影,正是那东玄洲皇室的古月语。

    只见那古月语身着紫袍,星目剑眉,一柄宝剑倒握手中,此时横眉冷对,正是挡住了辛苦的去路。

    辛苦眼见有人挡住他的去路,当下也不气恼,反倒双掌合十,对着古月语微微一笑道:“善哉,小王爷因何挡住贫僧的去路啊。”

    古月语见眼前这和尚嘴角带血,满目凶光,话语动作却是大相径庭。仔细一想,竟是感到了些许戏弄讥讽之意,当即怒喝道:“你这和尚,当真好不要脸,方才那二人分明无丝毫反抗之力,你却趁人之危,取人性命。如此小人行径,岂是我辈修士所为?岂是出家之人所为?”

    辛苦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竟放声笑道:“小王爷,老子可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不管它什么可为不可为。我那敬爱的老师傅便也是个和尚,此前却要拿我做引,助他练功。嘿嘿,我趁他不备,直接便是将他杀了,大剁了十七八块,自此吃喝嫖赌,做得什么狗屁和尚?于是这出家人所为,便也不是在下所为了,王爷可明白了吗?”

    古月语闻言,怒发冲冠,他本是皇室之人,自小便是饱读诗书,正气凛然,崇君子之风,嫉恶如深仇,眼见面前之人全然没有任何人伦道义可言,不禁斥道:“你行如此绝径,天地不可容,人神皆愤恨,今日留你不得!”

    “嘿嘿,你这伪君子,方才陈封偷袭何为客之时不见你出手,鱼家三人围攻钟剑之时也不见你出手,此时却来大摆你的君子谱?敢问你是演给谁看?只是自欺欺人罢?”辛苦冷笑一声,反而是出言相讥。

    古月语闻言,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竟是无力反驳。但实是方才每欲出手,便想起他那皇兄对他再三嘱咐:“这天荒盛宴人人自危,绝无朋友可言,不可强自出手,以免自误。”就在他踌躇之际,先是陆萧出手解围,而后陈封更是以一敌三不落下风,他也就没有出手。但现下辛苦的行径实在是令他忍无可忍,这才拔剑而来。

    辛苦见他不言语,轻嗤一声,便是挥刀向古月语颈项砍去。古月语见对方先行抢攻,也不再思索那些是非,直接便是挑剑相迎,直刺辛苦手腕。辛苦见其虽是后发,但剑较刀长,且直刺腕臂,却是先至。辛苦当即收刀,而后便腾跃而上,又是自上而下向着古月语天灵盖一掌击出,掌风竟是化为了一个金黄掌印压将下去。

    古月语见此掌刚猛无匹,像是那西幻海中无烟寺的绝学大慈悲掌,虽说全无慈悲之意,但却十分凶悍,古月语不敢大意,当下便是凝神聚元,左手结印覆于右臂,右臂上挑,一剑刺出。只见那剑身虹光大盛,一道凌厉虹芒直射而出,直指那金黄掌心而去。

    辛苦见状,瞳孔猛自一缩,但此时撤掌已晚。刹那间两招相对,但辛苦却是一声惨叫,往后栽倒而去,那虹芒竟是毫无悬念地贯穿了那金黄巨掌。

    辛苦本以为眼前这八王爷并无多大本事,于是便想以这刚猛的掌法加上自身雄浑的元力大败敌手,未曾想到这古月语竟是学会了古家赫赫有名的剑招长虹贯日。虽是尚未登堂,但其元力丝毫不弱于他,又是以点破面,自然轻易取胜。

    古月语见辛苦倒地,当即乘胜追击,一掌打出,正中辛苦胸膛。然而古月语本就不想取他性命,于是这一掌却也只是五分劲道,将那辛苦打得意识模糊,气血大亏,但也没有死去。

    在那古月语出手的同时,另一道身影却也是掠向了那兽人彭管。就在彭管要攻破钟剑的防御之时,一条软鞭呼啸而来,顷刻间便缠上了彭管的狼牙棒,软鞭一抽,竟是将那狼牙棒甩飞出去。那彭管一愣,登时怒上心头,转身一看,只见一个花容月貌的姑娘冷冷地将他盯着,手中软鞭如蛇如龙,有意无意地抽打着地面,颇有一副巾帼英雄的风姿。

    “你是何人?为…为何多管闲事,活得不耐烦了不…不成?”彭管猛地一拳砸向地面,瓮声道。他本是南蛮境的兽人,想来也不擅长通用语,于是说话吞吞吐吐,颇为好笑。

    女子见他虽然语气耿直,但如此趁人之危的行径想必也不是什么侠义之士,当下便冷声道:“我可不是多管闲事,奈何这顶层只有六人可上,我要杀你,有何不可?”

    彭管闻言,更是气恼:“这小…小白脸分明更…更好杀,且…且场中还有好…好些人,你却来…来找我麻烦,难道是看…看看看不起我?”

    女子听得这吞吐之语,甚是不耐烦,懒得与他多言,挥起软鞭便向彭管抽去。那彭管见她一言不合就攻击于他,更是气恼万分,于是向下一滚,拾起了被甩落的狼牙棒,向那女子攻去。

    莫看这彭管身形笨重,但身法却是格外灵活,那女子的软鞭迅疾无比,但却也碰不到彭管半分。

    突然,两柄手里剑破空而来,直射彭管双目,同时女子耳畔传来了钟剑的声音:“他必回防面门,你攻他下盘,然后直接断其咽喉,便了了。”

    果然那彭管见了暗器,急忙举兵相格,但就在此时,那女子的软鞭便是缠上了彭管的双足,猛地一拉,彭管便倒地而去,女子立时飞身而出,猛地一掌打向彭管的丹田之处,彭管顿时元力大乱,随即她又是猛地抓起彭管的双臂,竟是硬生生掰折了去,然后一脚飞出,重重地将彭管踢到了那十五层的大门前,伤势颇重。

    料理了那彭管之后,不想那女子竟飞速转身,软鞭猛地抽出,将那跪倒在地的钟剑卷至半空,猛地向下一摔,那钟剑便是鼻青脸肿,满面狼藉。那女子又是欺身过去,提起钟剑的衣领,反手便是一记耳光,又是打得钟剑鼻血喷涌。

    此时钟剑再无还手之力,聋拉着咳嗽了一阵,低声道:“你…你既要杀我,又何必救我。”

    女子闻言,又是将钟剑猛地摔落在地,冷声道:“你以为你是谁?用得着你多管闲事?”

    钟剑一呆,竟是无言以对,他勉强地抬起头向女子望去,只见霜发如瀑,瞳若空谷,虽是一副稚嫩模样,但却寒如月光。钟剑此时虽是重伤垂危,但却觉得眼前之人可爱至极,竟是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女子见他居然脸露笑容,又是一鞭抽将下去,打得钟剑竟要虚脱。女子见他如此,却也懒得理会,转身走去。

    “敢问…敢问姑娘芳名?”女子走出几步,便听到后方传来半死不活的询问声,脚步顿了一顿,却也没有回头作答。

    “哈哈哈,兄台还是好好休养,那泼辣的女人名唤段有容,是东玄洲清湾城段家之人,阁下好自为之了。”突然一个极为突兀地笑语传来,正是那八王爷古月语。古月语身为王爷,自是与那段有容相识,当下便道出了她的身家名讳。

    段有容冷冷地瞧了古月语一眼,也不理会他,只是静静立于一旁。那钟剑傻笑了一阵,也是就地疗起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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