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真相

    最近一光的行程都被安排得很满，公司趁着热度还在。开了签售会以及小型的音乐会，高层讨论还是害怕如果开启大型演唱会，可能会卖不出票而导致亏本，他们可不愿将过多的筹码压在这位新人上。

    除了公司这两个安排，还有一些音乐节或者小节目的邀请。但一光不是很想参加，他和风华绝华三人坐在小录音棚里。疲惫的坐在一旁，一光瞥了电脑上的安排表，明天还要继续排练以及在广州的签售会。一光不禁叹了一口气。

    风年则笑道，成为大明星，还不开心啊！

    一光卧在座椅上，看着空荡的走廊。说，这也不是不开心，就感到有点累，音乐本来是我喜欢的，我也没指望自己就怎么样。但这几天就是没有状态。

    风华也点点头，说，确实。现在音乐不过是他们赚钱的工具，但，没办法，我们也得养活自己。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得忙的呢。

    一光没有回出租屋，再次回到上次吃过的那一处小摊。但小摊早已不见了，而街上的人有的看到一光会走上来兴奋的找其合彩和签名。因为名气不是很大，所以人也不是特别的多。一光走到小摊街的尽头，一家不起眼烧烤店，很狭小，店外摆了两套桌椅。

    老板忙碌着，看到一光到来。笑着说，又来光顾了。一光点点头，与上次点了一模一样的食物。坐在店外，看着车流不停的涌动。老板将烧烤端上来。老板坐在对面和他聊了起来，一光看着他的店名。

    老板说，东凑西凑，算是凑出一点，在我在这小摊也做久了，也不想搬得太远，在小摊街路尽头有这一间小店，太小没人看得起，就被我便宜收了。你最近不上了那热搜嘛，不怕出来被狗仔拍啊。

    一光摇摇头，只是苦笑着。吃着烧烤，然后坐在那里，看着人来人往人们在小街里走着，夜色越晚，夜生活的人才慢慢出动。一光看着越来越热闹的街头，自己被人认出的频率也多了起来，有些人说自己很喜欢一光的音乐。这让一光的感觉有些欣慰，但有些只是为了要张签名然后就离开。之后一光跟老板打了声招呼后就匆匆离开，一光拿着手机，但早已没电。无奈的走回家，一脸疲倦的推开门。林倾坐在客厅看着他进门，一光没有说什么。将鞋换上。

    “为什么不接电话。”林倾严肃的问一光。

    “手机没电。”

    “第几次了。”林倾喊着，“我打了几通电话，到你公司，我还不能进去。我还到酒馆……你为什么不上心，你知道我有多焦虑吗？”

    一光回过头，说：“我…我要工作，我也得有自己的休息空间。我明天还有两个会！”一光喊出来，这一天的委屈喊出来。但他马上就后悔了，他看着眼前的林倾。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开始因为一些小事情，小口角就发生争吵。他咬住嘴唇，站在原地许久才开口。“抱歉，我最近太累了，情绪不好，我先去洗澡了。”

    林倾只是沉默的点头，当一光将门关上时。她才在客厅一个人叹了一口气，出租屋窗外，附近已经是安静的一片。她委屈得想哭，不明白爱情真正的实质是什么。自己为什么也不能像之前一样控制好自己的语气了，明明自己一贯的情绪调控都很好。林倾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窗外边，看着无尽的夜色，陷入了沉思。

    一光靠着浴室的墙壁，坐在墙角，开启喷头。水开始洒出，不断的淋湿自己。也许这样能够让自己更为清醒吧，他匆匆的洗完澡。看着空荡的客厅，灯光亮着。他走到林倾的房门前，停留很久，伸手想打开房门去和林倾谈谈。而林倾在房间内，坐在床上凝视着房门下的小缝隙，她心想：只要你进来哄哄我这件事就好了。

    可惜，一光并没有开门。他犹豫了许久，转身关掉了客厅的灯光，回到自己的房间；801如同一个寂静的小村庄，难过的情绪在飘荡。一光躺在床上，看着时间一滴一滴的掉落。

    今早一光很早的起床，和林倾坐在小木桌前吃着面包。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干巴巴的吃着。一光刚准备拿起中间的牛奶，就被林倾打断了，将浓缩果汁推到一光面前。一光才知道，自己乳糖不耐，一喝纯牛奶就闹肚子。林倾依旧记得，他拿过浓缩果汁，说，谢谢。

    签售会来的人比预期中多得多，公司这次出实体专辑，效果特别好。一光也尽量的兼顾到粉丝这个群体，其中有一个粉丝让他特别感动，她在签售会结束后冲过人群，因为晚来了一步，没能赶上。但是在回去路上看见一光，她手里捧着一光的专辑，然后迫不及待的打开手机，保安也冲了过来，但被一光制止了。看着保安凶神恶煞的眼神，一光自己都觉得害怕。她拿出笔，边打开手机里模糊的视频，说，我是从你第一首《灯》听到现在，歌曲也陪着走过很多困难考研，升职，谢谢你。

    一光则欣慰的笑，心中一阵暖，说，歌曲能陪着你见证这么多美好，它也有它的意义了。一光离开会场，赶往音乐会的会场。他借着拥挤的过道进入车辆，新的经纪人已经在车内等他了。

    “你好，一光。我是于涛，曾与你通过电话的。”他拿出手机，将昨晚在小摊街上打照片放给一光。一光看着，没有说话。

    “我希望你以后公众场合少去一点。”于涛笑着说。

    一光只是望着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连像一个正常人一样都变得困难，这一天开始下起了一点小雨。到场的时候已经有很多的工作人员在等待着他的到来，有的甚至穿着透明的雨衣走过来递着雨伞。一光也一一的对工作人员问好。

    排练的一系列工作十分复杂，关于调音的一些问题。而又在雨中进行，当天晚上告别工作人员回到出租屋时就感觉到不对劲了，他这几天的工作显得很赶，很累。上网看到许多网友对音乐会的期待才让他有一点小小的欣慰。他推开801的门，虚弱的坐在地上，巨大的声音震惊到了在房间的林倾。

    林倾匆忙的跑出来，看见一光虚的坐在地上，艰难的站起身，林倾摸着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林倾才松了口气，一光坐下来休息之后才慢慢的不再那么晕眩。林倾给一光递了一杯温开水，说，顾好自己的身体啊！

    一光抓住她的手，说，谢谢你，林倾！我……

    林倾叹了一口气，轻声说，最近的事情比较繁忙，一定要顾好身体，才能更好的工作。等过几天和你去广州塔附近走走吧！来广州这久，都没好好去玩。”一光点点头，然后林倾离开房间。一光看着手机，都是于涛发给他有关于明天的最后一次排练的安排。第一次开这样属于自己的音乐会一光自己总会有些紧张，对于排练，也不敢丝毫懈怠。

    今天天气十分晴朗，昨天下午排练的视频一经发布出来之后，今早一光来到的时候就已经有些粉丝在这里久等。一光走几步就点头致谢然后走进场馆。这次音乐会，公司给了一光几张贵宾票。一光打电话让尽兴和李晴这个周末有时间来广州，本来寄给在深圳的思烨和在东莞的陈锐各人一张，但思烨已经订好了去日本的机票，想和陈辉聚一聚。

    陈锐那天回到住处便收到了一光寄来的票，“好兄弟的人生第一场，肯定要去捧个场。”陈锐这样想着，但是明天早晨还有一个客户办理宽带和手机业务，所以明天的安排会显得特别赶，陈锐在犹豫过后，还是决定了，坚持要去。

    夏日中的深圳，可以明显得感觉到闷热。陈锐借着同事的商务车开往客户家中，将所办理的业务做好。还要驱车回公司开这个月的会议，主任和各大成员已经在会议室里久等着。负责人看完签到表，唯独差了陈锐。

    陈锐驱车赶往，夏天虽然炎热但他在车里不忍开空调，他上次发现这辆车开空调之后油量下降得特别快。加了一次油费的教训后，他尽量不开车内的空调。

    下车之后，又马不停蹄的跑向会议室。炽热的太阳已经将他晒得满汗淋漓，脸庞也都得通红。他还得整理出今天早上干成的一单，将其补上这个月的业绩单上。他敲门进入实议室，主任便破口大骂起来。他大喊着，你来开会还是我来开会。你这小子，每月就你业绩最低，穿得一身邋遢，满脸红成这样像个瘪西红柿一样……

    大家都捂着嘴偷笑着，陈锐握紧了手中的工作袋。忍住心中燃烧得如同烈日般的怒火。

    “笑什么！开会！”主任喊着，会议室又变得鸦雀无声。

    陈锐将业绩单放到前面，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会议一般都是鼓吹着一些什么优惠，公司的补给，工作，管理方面做得千般好万般好，但实际上陈锐以及这些员工们都没有得多少福利。每天累死累活并比不顶着太阳在工地里搬砖的工人们闲多少，而工资还经常因为业绩不够光彩而没有着落。一扣就一百多块的扣，在会议进行到业绩评定环节前，人们都是心不在焉的。陈锐就呆呆的看着投影在电视上的ppt，想着在深圳奔波的生活。他以前认为这里遍地都是珍贵的机遇与机会，后来才发现，其实并不是这样。他有时候会想离开这里，但很快就又抑制住了这种情绪，只是吞声下来。想着留在这里，就有赚大钱，分担家里负担的机会。

    一声大喊打断了他的精神游离，主任站在上面，进行最后一项议程，业绩评定。

    首先便表扬在这个月以及季度销售最佳者，他是在公司业务宣传组呆了三年的老骨干。在这个组中，进入的门槛低，但是却有很多人不能坚持到最后。陈锐在这里仅仅待了将近半年，已经见到了第三批人退出迎新。虽然陈锐已经呆了半年，但业绩并没有多么的突出，反而在垫底的位置突出。

    主任气凶凶道，说：“你还有两个月的时间，继续保持。”说完冷笑道，陈锐只是安静的看着屏幕。然后走出会议，而受到表扬的人则去领取奖金。“这就是业绩上不去，宣传组死成一片寂水的原因。”陈辉这样想，点了一根烟走出公司，搭了一辆计程车前往来车站。

    他叹了口气，坐上开往广州站的车。又想起了组里那个“死规定”，只要连续三个月的垫底，业务完成数没有超过三份就必须离开。陈锐能撑到现在，拿了近半年的基本工资，多多少少掺杂着一点运气。在他刚进来的第一个月，他成功的完成了四单，其中两单是死皮赖脸让两个朋友订了个流量服务。要不是朋友手机缺乏，是死活不定的。而到后来，又来了一个天天好吃懒做的帮他垫了三个月，那三个月他可以忙活其他业务。而三个月一到，那人一离开后。针对的对象便转到他身上来。他无力的将头靠在车窗旁，座位质量十分的低，陈辉一路都十分难受。

    而在广州的一光也十分紧张的进行着最后的准备，林倾则从公司下班赶到场馆。陈辉和思烨还打来视频电话，而林倾则在人群中拥挤着到验票口。

    “这么多人啊！”思烽说。林倾在视频中不断的说着，借过借过。然后又看了一眼票上的座位。

    “一光呢？打电话也不接。”陈辉盯着屏幕看，但却没有看出什么。

    林倾走到座位附近，人比较稀少时，才将手机拿正。拍着小舞台上以及整个场馆的人。现在是进场时间，可距离开场还有一个小时。林倾看着露天场馆上边的天窗，天空依旧通亮。

    “你怎么到日本去了，跟你傻傻聊着都忘记问你了。”林倾问。

    “你是不是亲姐妹啊！到现在才发现啊，我从昨天星期五下午就飞过来了。”思烨白了一眼。

    逗得林倾哭笑不得，这时候发现陈锐走过来了。林倾只依稀的记得当时去东莞的时候一光带自己见过他，她将镜头悄悄转向。陈辉一眼就看出来，问着林倾，刚刚那个是不是陈锐。陈辉直接离开了摄像头，打起了与陈锐的视频电话。

    看到陈锐制了头，陈辉果不其然的笑。但两人只是问了一问近况，陈辉与陈锐两人不同的领域，自然聊不到一块去，好在还有一光音乐会这个话题，但最终也聊没多少。只是在尴笑之中挂断了电话，陈锐看着挤满人群的场馆，内心却显得有些落寞。他从口袋中拿出廉价香烟，犹豫着又放下，看着贴在旁边的标志：禁止吸烟。

    夜色渐渐的暗下去，于涛在后方看着外面的观众，拍下照片发到公司高层群。而一光在指导人员引导下走向舞台的后方，风华和绝华两兄弟在他旁边为他加油。并让他查看最后的音量和开关状态。一光紧张的握紧着话筒，最后喝了一口水，再次吹了一口气。随着灯光亮起，先导片放映结束，走向舞台。

    这一刻，不止是下面的粉丝在激动紧张。坐在一旁区域的李晴和尽兴，陈锐，林倾，以及远在另一端的思烨陈辉。看着在舞台上的他开始发光发亮。

    大家看他渐渐进入状态，才都放下心来。一光看着下面人们接着荧光棒，光芒照亮天地，每一首背后都有一个珍贵的故事，当唱到为爷爷写的歌的时候，一光甚至有些悲伤，整首歌他唱着边看向在场馆里露出一角的天空。而李晴听此曲不禁悄然落泪，她拉开包，拿出纸巾时法却无意间看到了放在包里的照片，是一家人的照片。舞台的灯光四处飘散，照亮了她躲在眼角的泪水。尽兴安静的陪在姐姐身边，说，父亲听到应该会高兴才对，他当年的善良，让这个孩子发光。一光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而林倾听到一光写给他的那首歌，不禁想起了许多这些年来的日子，他看着台上安静唱歌的一光。温柔的声音回绕在整一个场馆，而只有林倾听到其中属于的一份记忆。

    直到音乐会最后一首歌结束，人们在继续不断的这欢呼着。喊着一光的名字，灯光汇聚而成的海洋映在一光的眼前。他站在舞方的中央，深深的鞠了一躬。

    主办方，公司在许多环节都让他讲多一些话，但他始终没有说。因为他觉得人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听他唱歌，他也应该为他们唱歌，这些时间都是宝贵的。直到最后结束，他才放松下来的。人们的欢呼声，鼓掌声也都缓缓停下。

    一光目视了许久，才说，今晚，是第一场试着牵办的音乐会。我谢谢大家能够到来听我唱歌，我与大家一样，只是一个十分平凡的人。但也有孤单，难过，悲伤；也有快乐，兴奋，喜悦；我写的歌很多都是写给我身边的人或者发生的事，写着我的生活。希望大家在日常的生活中，能够好好的生活与成长，珍惜现在所拥有的幸福与时光，然后，愿大家越来越好吧！”

    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这段话，是从他内心的真挚。是他对朋友的感谢，对支持他的人的感谢。一光走到后方的休息室，大家都激动着。

    只有风华走到他身边，他和一光一样的性格，很难一时间就和人们融在一起。看着人们兴奋的大笑，有的甚至相拥，一光久违的扬起嘴角，风华轻声对他说，准备参加年庆功宴吧！

    一光看着他。风华说：“你不会不去吧！你可算是一个主角。”

    一光见他这么说，便接受了。到达庆功宴的地点，于涛这早已到达。演出的相关人员也都随之赶到，一光在人群里，人们就坐举杯。风华和绝华坐在一光旁边，一光在进庆功宴前就跟风华说自己不会喝酒。风华得意的对他说，交给我吧！

    人到齐时，一光看见坐在他对面的一个中年男人十分的眼熟，但他已经有些模糊。人们不断的敬酒，一光只在开前喝了一杯，之后风华陪着他。以便为他挡酒。一光很清楚自己的酒量，刚刚那杯高浓度的酒一下肚他就轻轻告诉风华，自己不能再喝下一杯满酒了。

    风华笑着他，一边帮他挡酒。一光不是很想来在这里，但又不好意思直接不参加，公司下了规定的。直到拍完合照他才想动身离开，许多人都喝得有点醉醺醺的。风华看出了一光的心思，对他说，人们都醉得差不多了，要不就先回去。这边我帮你挡着。

    一光走到后面的花园，拿起手机，收到了许多人的信息。一光也都一一的回复。林倾还发了一条，记得早点回家。一光看着旁边的人工湖，湖旁许多盏路灯围着，准备走出后花园出去时却被叫住了。

    一光回过头，是他觉得熟悉的那个人。回忆在深处不迷的翻涌，但在经过了岁月的一层一层铺盖，已经很难再记起。

    “你不认识我了？你爸爸的兄弟，曾经在你老爸公司里当过副总的。”

    “庆叔？”一光不确定的说。

    他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在公文包里拿出一张褶皱的信件，这封信是一光的父亲在离开上海前交给他的。一光的父亲回到河畔的事情只有他一人知道，他是一光父亲最信任的人。他那时候离开公司，将这封信一直珍藏。

    “感谢你父亲在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我，之后我寻找过当年那帮人。通过相相关信息的搜索，算是将他们送进去了。但是你父母他们…”庆叔低着头。

    一光着急的问他，眼睛满是不安。“庆叔，我爸妈怎么了，他们现在在哪里，你告诉我好不好。”

    庆叔拍着他的肩，说，孩子，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不得已，成年人更是如此，你父母，去世了。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

    一光感觉到眼前一阵昏暗，像是大片大片的乌云遮挡住了阳光，这也界在倾刻问慢慢的破碎，不过他还是很快的调整过来，成长的力量让他变得更加坚强。他向庆叔点头。

    “成长了，加油吧！季儿！我相信你父母看到你现在，会为你骄傲的。”

    一光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陈季，是他前十几年人生的印记。于涛也跟了出来。“庆总。”于涛伸出手，一光随后跟着于涛上了公司的车。一光将信封藏了起来，看着窗外，心中想着父母的模样。默默的对着天空说，爸，好。我会继续走下去，为更多平凡的人唱歌。

    车辆向前行驶到通往出租屋的小道，于涛看着夜深人静，破旧不堪的小巷。不禁有些嫌弃，不过他担心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一光会不会又被偷拍。他直接问道，你在这住？不会太多人注意吧？要不搬家？找个……

    “不用了，我从大学毕业后一直住在这里，邻居也相处得愉快。”一光说完就这样下车向前走去。他坐在楼下的长木椅上，看着天空。想着父亲和母亲的模样，在记忆的最深处，在心中最远处。熟悉却又模糊。他调整好情绪，向楼上走去。只有在日子的不断冲洗里才慢慢的去释怀，但是总会有个瞬间，在自己不经意的时候就又想起了那些过往。

    今天是林倾发工资的日子，林倾数着自己和一光合起来的工资存完剩余的。还能剩一点买一套新沙发，林倾很久前路过楼下附近市场的家具店跟一光提过的那套沙发。她已经心心念念了好久。

    林倾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剧，享受的伸了一下懒腰。然后将前几天手机里录的一光音乐会视频以及拍的照片。那天过后，都没有时间再好好回味一下，好在明天放假。她播放了一个一光唱着写给自己那首歌的视频，装得严肃正经的说，唉！

    “怎么了？”一光问道。

    “你其他都唱得很好，我都听着觉得很不错，不过这首呢！本人希望再给我唱一次，趁现在还不晚，”林倾笑着将吉他递给一光。

    一光看着她，轻轻的拨动着吉他的琴弦，悠扬的音乐声响起，林倾拍下他认真弹奏的照片，再闭上眼睛享受着此刻的美好与幸福，两人欢笑笑着，累了就躺在沙发上。互相逗笑着彼此。

    林倾称是“小女孩和大明星”

    一光则说是“穷小子和小公主”

    林倾看着他，亲吻了他的脸，然后装傻的转过头去。又被一光抱过来，一光深情的亲吻着她，林倾也闭上眼睛，感受着爱情的亲热，双手紧紧的抱着了一光。

    而夜渐渐深，火车呼啸的声音直到到车站时才缓缓消散。陈锐看着依时拥挤的月台，疲惫的走下车。出租屋的小巷里只残留着几盏老旧的路灯，而在路口的二十四时便利店却格外亮眼。陈锐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凌晨早已悄悄接近，陈锐看着手机中的零钱，早上的基本工资刚给他结。这点工资根本不足以生活，他看着寂寞的天空下人们处在如同泡沫般的繁华与沉醉。

    他走进便利店拿了一碗泡面和一瓶小啤酒。坐在便到店外的座椅上跟店员借了一壶热水。看着手机上一光音乐会的热搜。他又不禁打开自己在一光音乐会上录的视频，他当然为一光感到开心。一光与父母分离之后一路走来也终于开始发光。而他却还在默默的一事无成，深夜的风拂过旁边的老树，吹散了小摊中浮起的烟，但怎么打都吹不散缠绕在心头的雾。他喝一口酒，而酒香浓，然而自己却依旧清醒。

    一光的日记：

    爸爸，妈妈，我明白了你们的用意，为什么执意让我离开，你们用你们的生命换了我的生命。我的歌声，你们都能听到吧！爷爷，你也能听到吧！我长大了，我会坚强的面对生活的一切困难。

    陈锐的独白:

    繁华之下，是被掩盖的疲惫。就让这杯酒再将我带着点微醺暂时的逃避，再以新的状态回来。

    林倾的日记:

    我们就这样，有时候会因为唱着一首歌然后彼此互笑着倒在沙发上。简单的生活里寻找着快乐的亮点，感受着爱情给予的，独特于每个人的幸福。无论贫穷或是富有，我想那就是最美好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