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落叶归根

    interest文化公司，一光看着这座繁华高高的大厦，走进去。一光是被分配到录音棚里工作，在这里他遇到了一个熟悉的人，风华，两人在录音棚相视一笑，一晃就是四年的时间。风华介绍着站在他身边的人，两人长得很相似，是他的弟弟，绝华。

    一光到袁铭的办公室，桌上有一个厚厚的文件盒，袁铭看着文件，看到一光敲门进入，才放下手中的文件，招呼着让他坐下。

    “我希望你在一年内能够发一张专辑，公司会给你安排人手。我每天都会看各个地方的才艺比赛，选取一些优秀的创作人，公司的部门也会每天接收来自全国的创作投稿。我希望你拿出你的实力。”袁铭说道。

    一光答应他自己会在一年内将十首歌曲交给他，但他希望自己的音乐由自己决定，不希望被指手画脚，袁铭点点头，也答应一光提出的条件。不过公司安排了许多关于音乐课程的培训，并且强制一光进行学习。

    录音组下班时间在下午五点，大家一到时间便收拾着东西离开，相互挥手，或者边聊着天。而只有在角落的一光坐在那里。看人们接二连三的走出录音棚，窗外已经是灰暗的一片，而灯光还没亮。

    一光买了一箱空泡面放在自己的桌下，以前写的一些歌都在他的随记本上。现在都要求他要用电子版整理好，一一的打上文档。他拿起那碗大桶的方便面，看面前依旧亮着电脑屏幕，房间已经暗下来，但一光却没有注意。感到困意了，就趴在桌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被轻推着唤醒。一光才模糊的睁开眼睛，林倾出现在他面前。一光手里还拿着未放下的笔。

    林倾本想说什么，可是却又堵在了喉咙，只是最近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她也明白此时一光的心情，但一光总是一副淡定的样子。也不抱怨，也没有情绪化。林倾很害怕，这种无穷无尽的积压，会将一个人击垮。

    她强硬的露出笑容说，回家睡吧，已经很晚了。一光缓缓的起身，在车上拨打起李晴的电话，自从爷爷住院后，每天晚上晚些时侯，一光都会向李晴询问关于爷爷的情况，他一直坚信，在某一天有医生能够告诉他，爷爷没事了。终于将这疾病消除了。可是现实却好像总要与他过去，李晴低声带着一点抽泣声对一光说，并没有好转。反而更加的恶化。其实谁都知道，但只是当我们对亲人抱着满满的希望时，甚至不相信这个规律。一光安慰着李晴后，挂断电话看向窗外。此刻，一切景色都不再美好，都随着他的情绪变得黑白。林倾将他的手轻轻牵过。也许这样是能给的最好的温暖。

    一光回过头，看着林倾，将她的手牵住，有也许，这样，也算是一种安慰。

    每天早上和中午，李勇都会在病房里陪着咖啡爷爷，有时牵着他在楼道上走一走。再回忆着某一段陈旧的记忆，说一说那时候的故事，聊一聊少年时期曾经做过的梦。一光一有时间也会赶到医院，和爷爷合照，拍着他的日常。一光真的很害怕，但他依旧将坚强披在身上。他已经经历过一次送别生命中的至亲，而这一次也不知会不会在某一天的清晨醒来而开始……

    公司的安排很紧迫，录音棚里多了一个竞争的新人。据说，公司也给他一个相同任务。好像是广州这边某个音乐比赛的冠军。风华将一光拉到一边，说，公司上边好像是这样安排的，看你们两人第一张的人气与热度，谁比较高就对他进行包装。

    一光只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喝着咖啡，继续着高强度的工作。一光想起了在咖啡馆的咖啡，他已经久没喝过了，他也很久没有回到行光了。

    旁边的走过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伸出手，说：“你好李一光，我是新来的，我叫王林。广州音乐冠军，我有听过你的那首《咖啡馆》，在那时刚发出来很火呢，真厉害啊！”

    一光礼貌的和他握手。

    王林看着一光放在桌上的歌词，说，能借我看看吗？一光看着电脑，所有的初稿已经录入完毕，将u盘放入背包。同意了。

    王林感谢着，将那张歌词等起，说，我看完后就放回你桌上。

    一光将公司今日的培训课听完后便回到了出租屋，明天是休息日。而一光拖着疲倦的身躯，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去，夜色渐渐来袭，城市慢慢告别了短暂的夕阳红，融入夜色。

    林倾拿起钥匙开门锁，没想到反而将门锁住了。再反开，看到放在一旁的鞋子，就知道是一光。她放轻了脚步，将鞋摆上鞋柜，一光没盖被子，就连眼镜都没摘。林倾很担心他的身体，上次将他的安眠药收起之后，状态改善了许多。但最近的事情很繁杂，接得很紧。林倾很害怕再次上演上次的场景，她轻轻的摘下一光的眼镜，盖上被子。借着窗外透入的灯光，她才发现镜框早已生锈。一光以前很少戴眼镜，在后来毕业的那会说有些看不太清远处，到医院检查，度数却不是很大，不过还是配了一个眼镜。平常都不怎么戴，最近才发现他要戴得频繁。林倾轻叹着，走到窗外户边，灯光照在一光的侧脸上。憔悴散落满地，林倾将窗帘拉上，房间瞬间变得昏暗。

    第二天一早，出现了阳光。这个冬季，阳光变得珍贵了起来。一光背起背包。刚走出房间，准备走往门外，就被林倾拉住了。

    “今天我看了你的工作表，不也是休息日吗？想去哪里啊！”林倾穿着厨裙，用纸擦了擦手，拿下一光的背包。

    “今天你就别去公司了，如果要去爷爷里，我过一会陪你去。”林倾拉着一光往回走。小桌上放了两块三明治。

    一光还嘲笑，说这么简陋。

    林倾嘟起嘴，“我早早的醒来，煎蛋还被由溅了一身，还好穿了厨裙…”林倾洗完手，拿起三明治。

    用完早餐之后，林倾和一光便去附近新开业的一家大商场。总共五楼，之前都没怎么注意到，直到最近才有推销不断的发着报纸，这家商场才火起来。许多人都到这里打卡。当然商场里肯定也少不了奶茶店。二楼是餐饮层，林倾看到奶茶店，新开业，买一送一。便想买，看到奶茶后两眼放光。一光则抓住了她的手。

    “上次某人不是不说要减肥吗？而且说上次好像还有人喝完肚子疼得在床上翻来覆去，对我保证不再喝的吗？”一光说。

    林倾则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说，打折！买一送一，新开业，就一次。林倾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一光。她清楚的知道，只要一撤娇，一光就心软。

    果然，一光便答应了，不过，并没有喝到自己最满意的奶茶。林倾给服务员说的备注全部被一光改了回页。林倾的全冰，全糖加量奶茶。全部都改了，热奶茶，半糖……

    “为什么不给加冰。”林倾走在路上，气凶凶的看他。

    一光则淡淡的说，为什么？因为你的身体，吃东西都不顾对自己的身体后果。有奶茶喝就不错了。而且，谁女孩子在冬天喝奶茶加冰的？

    看着倚着楼道拿着手机拍照的小情侣，这个时候，是他们最无忧无终的时候。看着他们林倾就想起这么多年的时光，从高中到大学再到工作那场处于年少时期便慢慢拉开的暗恋，就像是埋在土壤等待着生根发芽的种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只是很庆幸，当时间的洪流涌过的时候，看着眼前一片茫茫的人海，而身边的那人，依旧还是你。

    林倾也拿起手机，拉过一光的手。但一光却一副很平淡的表情，林倾用另一只手伸到一光的嘴角，将其扬起。然后才满意的说道，这样就好多了！

    走上三楼，三楼是衣饰的楼层，冬天一到。许多店铺都将过冬的暖手套，围巾都拿出来了。林倾走到一间商铺，便去问老板围在她脖子上的那条黑白条纹的围巾有没有卖。

    林倾走出商店，拿出一条一模一样的围巾，围在一光脖子上。一光还吐槽着，我从来不围围巾，算了吧。不过林倾并没有理会他，只是围巾围上，再整理了一光的领口。满意的点头，这样就差不多了。林倾麻烦着老板帮他们拍一张照。

    “刚刚不是拍了吗？”一光问。

    “不觉得围上相同围巾后更值得拍一张吗？”

    老板笑着看着一光，握着手，让一光靠近些。一光靠在林倾旁边，老板还是感觉有些违和，说，小伙子啊，你都围情侣围巾了，抱着你女朋友。

    一光才抱着林倾，林倾将头靠在一光肩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容。将此刻记录进手机，林倾接过手机，感谢老板后。用这张照片设置成了手机壁纸。一光牵过林倾的手，继续向前走。他们已经慢慢的适应了拥有对方这种美好的生活，从刚在一起时的胆怯，害羞到现在的自然与热爱，一步一步的走过时光，都在心里留下着永恒的痕迹。

    林倾手里拿着一个袋子，从围巾店铺出来就拿着，也不让一光看，这是她送给爷爷的。车赶往医院，爷爷躺在床上，看到一光他们，露出了仁慈的微笑。林倾这才将袋子里的物品拿出来。是一副暖手套，林顶给爷爷戴上。

    “前两天看爷爷打点滴，手冷就拉着被子。看着不方便，下午我和一光到附近的商场买了这暖手套。”

    爷爷笑着看林倾，说，没想到这样一副精致的暖手套，戴在我一个老头手上适合。看来一光运气好找了这样一个细心的女朋友。

    房间变得热闹了起来，像一个家一样。而李勇也推开门进来，陪着爷爷聊着天，这样的温暖，已经很久了。很久没有了，一光心想着。他悄悄的拿起手机，将这场景拍下来，林倾坐在小凳子，在爷爷旁边。而李晴则和李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当爷爷进入医院后，一光常常给他们拍照，这种未知何时到来的失去推着他，这样或许在真正失去之后，在相册里，有零星的一点回忆。

    窗外逐渐暗下来，而医院的走廊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亮起了灯。医院里的人们着急的奔波在走廊亦或是坐在长椅上等待着问诊，一光在这里才真正的感到人间之希望与失望在摇晃。一光林倾和爷爷道别便回去。

    公司里人们陆续的到工作岗位，录音组的人员也都到齐了。王林伸了个懒腰，将u盘交给了录音组的组长。风华和绝华也到旁边看，大家都表扬着。这位新人，其中的一首歌的歌词，引人入胜。但风华却没有说什么，因为这首歌他看着有点眼熟，他将之前在行光制作首乐时的u盘插入电脑，几乎相同的歌词，而这首歌的曲只作了一点。他匆忙的走到一光所在的位置看着放在桌上的那张词。立马拿过来仔细的看了一看，一光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你是不是将这张词给新来的那个王林了。”风华问他，表情很严肃。

    一光看着他放下的那张歌词，说，嗯，怎么了吗？是这张词有什么问题吗？

    风华将他带去外面，才说，你被抄袭了，王林抄的，你这调改过的吧！与之前的词相差了几句，真的抄得连渣都不剩。不是，你怎么连要发歌的词就这么随意的交给别人呢？”

    一光有点不知所措，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但他又想起了当年在他身上留下的伤痕，想起将程南站起来说出属于自己时的品。而上一次他选择了沉默，他那个时候，自卑，懦弱。他能看到七八年前那自己，在心里依旧残留被人踩过去的脚印。他用被眼泪浸湿的眼眶看着现在的自己。

    一光只是径直的走向监控室，请求工作人员将那天下午下班的时间段在录音组角落的监控，很快的就找到了那段时间监控。并将其接入u盘，他和风华走到录音组的办公室，一光握着手中u盘，风华拍着他的肩膀。说，这是你的作品，每一个作品都是一个创作人的心血与记忆。谁都帮不了你，这次就得你自己了。

    风华推开办公室，一光走到桌前，将王林上交那一叠作品中，第一张就是抄袭的，一光拿起那张词看着他。说，抄我的作品，重新谱上新的曲就是你的歌了吗？

    “你有证据吗？”王林却哈哈大笑着。

    一光将u盘插上电脑，说，你竟然不承认。那我也只好继续陪你玩下去了。

    电脑屏幕中显示着一光递给他的词，以及保存这张词的时间点。

    “你留了这一手啊，还保存了词。”王林看他，有些不甘的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一光叹了一口气，将u盘拿出。风华对他点头肯定，一光只是轻轻的回应。按照公司对新人的规定，一旦发现抄袭，立马开除处理。一光拿着u盘走出了办公室。他走出公司，沿着旁边的道路走，坐在公园的湖边，静静的看着。晚上，他准备去医院陪爷爷，他看了手机上的时间，回出租屋简单的清洗，简单的做了晚餐。由于林倾要加班，所以只有他一人，不过他炖了一锅汤，盛了两碗到保温盒里，并调到保温，留了一张纸条放在桌上给林倾。便匆匆出门了。

    爷爷病情渐渐恶化，就连对汤也没有胃口，不想吃任何东西。李晴告诉坐在旁边的一光，今天爷爷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全都依靠着葡萄糖等点滴去支撑身体。前几天还能吃一点，但也就是一餐的量还不到。

    爷爷躺在床上睡去了，嘴唇发白，整个人没有神气。

    他安慰着姐姐，又仿佛在安慰着自己，说，爷爷会没事的姐！你看他平时都乐呵呵的，你也到把自己熬垮，熬紧了，我炖了一点汤，你好好补补身体吧姐。

    李晴点点头，夸奖着一光最近的手艺。

    医生敲了门走了进来，脸上也是那往常表情，只不过多了一分低沉，李晴没有再吃一口只是安静的看医生，但其实心中也是悬着，她不确定。

    “医生，麻烦你了，说吧！”一光说。

    医生点点头，说，我们已经尽力，经过这几天观察。我们建议家属准备好后事，带着病人回家走完最后的日子。医院这边的病床也已经不够用了，而患者还在排，我们希望……”医生说着也开始断断续续，可是现实就是如此。

    一光心中已经在滴泪，但他知道他此刻不能流泪，他只是点头。而李晴手中的筷子突然坠落。她走到病床前看着咖啡爷爷，一光将门关上。看着李晴瞬间憔悴的表情。

    “一光，打电话和你哥说一下吧！我给李勇伯伯打电话。”一光点头走到医院走廊。告诉这个信息后，尽兴沉默了好久，他才低沉的说了一声，明天到站口等他们。

    一光晚上回到出租屋，准备回去收拾行李。一光坐在计程车上，窗外已经是不再感兴趣的风景。广州这个城市，对于一光来说，已经蒙上了一抹淡淡的忧伤。周围的人，无论热闹或者孤单，都不再有关。一光走到出租屋，林倾到门前，给他开门。

    “你的炖汤……”林倾准备说，就被一光紧紧的拥抱住了。一光没有说话，没有哭，只是抱着她。林倾也轻轻的将手放在他的后背，生活里，人们苦苦的挣扎着，从意气风发到无奈接受。而他自己也是这样的。

    一光在房间收拾了套衣服，草草的放进了行李箱。林倾知道了大概，一光躺在床上，低沉的说，明天我就和爷爷回行光。

    “我也陪你，一起回去，我爷想送爷爷最后一程。”

    一光看着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便踏上了回行光的路程，尽兴早已在站口等待着，李勇和一光扶着爷爷上车。爷爷并没有在车上睡去，苍白的脸艰难的露出笑容。不想让大家担心，他有着窗外的一切景色，十分熟悉的景色，只不过一光这一次没什么心情，只是望着坐在最后一排的爷爷。

    “停车。”爷爷小声的对着一旁的李晴说，李晴喊出来，尽兴靠边停下来。

    “扶…我下车…去城楼看看。”

    大家都劝着爷爷，现在他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但爷爷恳求着，因为，他自己知道，这是他人生最后一次登上城楼。李晴哽咽着，点点头，扶着咖啡节爷走到城楼下，坐在榕树下的石椅上，然后慢慢的被扶着走向贤者门城楼。看着车流行人经过，爷爷只是安静的看着，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阳光照在城楼上，暖和着每个人。这一景色，承载着他一生的记忆，有关于城楼的记忆，沉默了许久，他才说了声，回去吧！

    车子驶过每一条熟悉的道路，爷爷在这趟路上一眼都没合上。回到咖啡馆后他就躺在床上，由于疾病的原因，只能靠葡萄糖点滴为他输送能量。尽兴请了村里诊所的医生。诊所的老医生也是咖啡爷爷的老友了，他为咖啡爷爷把脉。然后沉默着准备好点滴，插入针管，爷节疼痛的喊出声来。

    “老朋友啊！到那边去，也要好好生活。儿女都在身边，也算善终了。”老医生对他开玩笑的说着。

    咖啡爷爷也笑着，说，对啊！不过啊，你啊不要太早过来，这河畔还得靠你这老师傅的这双手救治呢！”

    一天要打许多次点滴，每一次打，爷爷都疼痛难忍。直到下午，他才对老朋友说，没用了，你也别到勉强。

    老医生自己也知道，下午打完最后一瓶点滴。便叫尽兴和李晴到门外去。李晴低着头，尽兴则说，伯伯，你就直说吧！

    老医生点了点头，让他安静过完这几天吧，你看上午他疼痛成什么样了。这样下去也只不过是延长他被痛苦折磨的时间。我和你爸爸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出这么大的事，到现在我才知道，不称职啊。

    尽兴送他走，安慰着一旁的姐姐。这一天爷爷都没睡，他说在剩下这点时间，按正常时间睡，其他时间则和大家伙聊天。李勇一直坐在他身旁。

    晚上，爷爷叫大家来房间，他指了指旁边的柜子。李晴将柜子打开，分别有三封信与一封遗嘱，他让他们三人在他去世的时候再打开信封。他看着李勇，低声的说着。李勇靠到他身旁，爷爷在他耳旁说，来世与君再做兄弟。

    又举起另一只手，还戴着林倾送给他的暖手套，对林倾说，和一光好好的生活下去。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大家都守在爷爷旁边。尽管爷爷让大家安心回去睡。凌晨的时候，林倾已经靠在一光肩膀上疲倦着。李晴也开始有些倦意，一光抱着林倾回到房间，林倾脸色已经变得很憔悴。一光轻轻为她盖上被子。又回到爷爷的床前。

    爷爷那天晚上睡得安详，直到第二天，老医生带着一些老朋友到来时。为他把脉才发现，原来咖啡爷爷已离去。只伴随一点凄凉的月光，而还没有见到再次升的太阳。

    咖啡爷爷写给一光的信：

    一光，打开这封信之后，不用哭泣。人生必行之事，大可不必痛恨。以后的路你要自己继续走下去，要看向未来，而对过去，要选择原谅。人生像月亮一样，月亮终是只有那么短短几天圆满，大多数时间里，它都是残缺的。所以残缺也要接受，悲欢离合也要接受。祝以后的生活，你是快乐的，像阳光一样，照亮心中所有的残缺。

    咖啡爷爷写给李晴的信：

    晴，现在是深夜，我偷偷听见你依旧在客厅哭泣。我最担心的就是你，爸爸给你的，也只是一小段的记忆，你自己的人生，由你自己去决定。雨后会出现晴空，晴空里彩虹会出现。所以不用害怕，在以后的生活里，做好自己的本职，灿烂做最想做的自己

    咖啡爷爷写给尽兴的信：

    兴，不用过多的焦虑。也不用对自己的失败过多的自责与担心，你小时候调友好玩。学习不会的会白责，我给你起这个名字，就是为了告诉你，只要尽力了，你所做的事也会兴旺起来。只要做到尽力了，不管结果如何，我们欣然接受。以后的生活，切记不可过于自我怀疑，要坚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