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店

    今天早上陈辉迷糊的醒过来,由于今天要去比赛地点去看公布结果,所以昨天晚上陈辉特地的调了好几个闹钟,但都是刚一响就被他关掉,然后继续躺下去睡觉,醒来的时候一光已经不见了。他也没想那么多，洗漱过后便到楼下等着思烨和林倾她们。昨天思烨没去看比赛恨不得打死陈辉,林倾再三叮嘱今天去看结果时一定要叫上她们俩。

    林倾和思烨来到男生宿舍楼下，却只见陈辉一人，便询问一光去哪。结果没人知道，陈辉还以为一光先下来找她们呢！现在可好，时间已经很紧迫了,再不走的话这个点的公交一开，下一辆就不知得等多久了。于是他们三便各自分头找起来。

    林倾想起了那天离开广播站时一光去的音乐室，于是便立刻跑往综合楼,便听到婉转的吉他声,但这次的旋律她并没有听过,是一首陌生的曲子。她走到音乐室门口,那个熟悉的背影呈现在眼前，就如同那天一样，他依旧那样热诚认真的弹着吉他。

    林倾听着听着才恍过神来，她是来叫一光去参加公布结果的。她清醒着走过去，打断一光。将今天公布的事情告诉他,然后赶紧走到校门口,庆幸的是赶上了,这班公交车。一光看着窗外,安静的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

    依旧是上次的场馆,只不过过道将观众席隔成了两片区域,一片是参赛选手,一片是观众来宾。所以四人只能分开坐,场馆内嘈杂的讨论着,舞台灯光耀眼的洒落。之后主持人出来，拿出了两个信封,分别是男生组与女生组的前三名。

    第三名…第二名是男生组程南与女生组林欣。

    林倾想起了弹吉他的一光，想起了那首凄美的《灯》，心里想着：一光，你紧张吗？林倾向右边密集的观众席望去，并没有寻找到。

    整个场馆安静了下来，屏息着看着主持人手中的信封。

    第一名:男生组行光一中李一光,女生组行光希望高中,黄宜。

    大家纷纷鼓掌，林倾和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一样的，看着两个第一名向舞台中央走去，只不过，她的眼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一光和那个叫黄宜的女生站在台上，各自发表获奖感言。

    只是一光是一个冷淡的人，获奖感言这种事，他更不想说，但又不能当着几百人的面就这样走掉，于是只能说上几句：感谢大家，希望我能将热爱音乐这件事继续下去。说完点了点头,朝观众席鞠了一躬。

    按照规定,比赛的冠军奖金1000块,并且让男女生两组冠军选手合唱这个城市的最新宣传曲。大会结束后，主办方便和他们俩人聊天，祝贺他们成功获得行光高校音乐比赛冠军,并即刻邀请他们到他的录音棚。

    黄宜和一光相互认识一下，一光恨不得马上就走，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记者给他们两人拍照，还要让他们靠近一些。一光感到有些烦，但却还是装出僵硬的微笑，心里却早已在默默的骂着：我又不认识她，还是女生，靠那么近干嘛，你是不是记者啊，我不才刚认识吗？

    旁边站着一个男生。自称自己也是行光一中来参赛的学生，只不过落选冠军,说自己还是一个热爱采访的人，便举起相机，采访起他们两人。然后问他们两人一些问题。如&34;你们俩人期待未来发展合作吗？对对方的感觉怎么样？而旁边专业的记者也都好奇了起来，把相机堵在他们前面。一光心里又再次吐槽起来:才称要合作一首歌就说到发展了,我又和她不熟悉,什么不正经的采访。但还是出于礼貌的接受了全程来访。而旁边的黄宜却畅谈着。

    记者看到一光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便草草的结束了访谈，挤着去采访旁边的黄宜，一光便走开，到陈辉那边聊聊天,林倾拉着她旁边的女生,介绍道,这是我很好的朋友,林欣。这周开始正式转到我们学校了,女生组的第二名。

    陈辉则搭着一光的肩膀说:&34;没想到我随便给你报名了比赛,就拿到了冠军,怎么样？分一半奖金给我。”陈辉斜眼笑着。然后一起走出场馆,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子在拿着一份文件找着人,看到李一光过来,便冲过来。然后急忙的说着，拿出折皱的文件，像是已经被推辞了很多次。他低着头，看着那一份文件，然后沉默不语。

    最后才说了一声，我知道你是本次冠军，我很喜欢你的那首原创，考虑一下吧。

    一光礼貌的点点头，说，我回去先看一看，到时候拿去给你。

    那个人不断的说着感谢，一光向前走去，他还要去录一首合唱。录音公司派的专用大巴已经在门口了。他边走,最后还是回头看那个西装革履但却显得有些狼狈又卑微的人。坐在花圃旁的石板,抱着头。这种落魄穿过他的眼睛，在脑海里投射着。

    雨又开始下起来，一光坐在靠窗边的座位,跟陈辉他们挥挥手，林倾说着加油的口语，一光点点头。

    公交车驶过模糊的道路,最终到了录音公司。进去之后便带他们到录音棚，录音装备很高级,主办方的负责人拿出两份合同,说,你们签了的话就成了公司旗下的艺人,可以发展你们的音乐。而且后面代表行光市进行全国比赛,公司会全力的帮助你们。而待遇方面也不会少，但是也得参加公司的演出……

    黄宜和一光互看了一眼，然后拿起合同书。当负责人让他们回去考虑一下，或者现在看完或者熟悉完歌曲之后再签也行。然后便离开了。

    音乐人给黄宜和一光看歌词，听伴奏。熟悉之后便录了一段,休息的时候,两个人仔细的看着文件。公司给的报酬很丰富,但对于音乐来讲,一光更觉得,只是一种工具罢了，他不想接受这样的束缚。他拿起那个人给他的文件，报酬仅仅只有500，一光终于明白，为问没有人要签约了,但对于音乐来说，去完全尊重音乐人的自由权,对于音乐来说,一光认为它应该是纯净的。他心中有了答案,将500元的那份文件放入背包。

    旁边的黄宜那起笔，签下了合约,一光则将合约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录完教曲出了公司，外面依旧是倾盆的大雨,一光乘着公交车回到了行光一中。到达校门口已经六点钟，内宿生刚好回来,踩着六点十分关校门的点，加上天气原因,校门口瞬间堵得水泄不通。

    一光回到学校后便立即冲往宿舍,宿舍里梓域还悠闲的玩着手机,泽涛和向宇则在讨论着拥有周六早上的周末有多幸福。再慢悠悠的出发,一光则洗完澡，拿了个三明治便往教室赶，刚好踩了点。

    陈辉点完名,便潇洒的向外边走去。在经过了上次夜修睡觉被值日老师抓到之后,便到年级办公室外罚站,有时候自己站在外面背着单词和古诗,后来也不背就呆呆站在游里,值日老师干脆安排他到里面坐在电脑前看各班的夜修情况,看哪班有学生睡觉或者违纪的。结果陈辉每次一抓一个准,后来干脆让他夜修到年级办公室去，边学习边看监控。

    明天是这学期的最后一天,大多数老师都准备将明天的课用作复习课。同学们也疯狂的将之前不会的题等到讲台上去问，仿佛即将考他们问到的题一般。平时上课不听讲的同学也不断的让一些认真听讲的同学列几道公式给他们。好像这些公式是万能的,保证着考试时能用得上。

    由于学校人数较多,考完试三个年级的人数一起回家会造成大面积的堵车,所以学校分为两个批次,高二高三先走,高一等高二高三走后一小时再走,刚好高一考试比高二高三级晚,而再分家远近,家远的可以在学校多住上一晚,等第二天再离校,放学的这个作务可是一项巨大的任务,不得马虎,包括安全,错峰校长开启广播如同在读一篇长篇论文一般,滔滔不绝。

    教室里今晚格外的安静,大家书写着明天考试的复习题,看着一本本复习提纲。走廊外的灯光落寞的亮着。隔着一个空荡而又灰暗的小花园,高大的树在黑夜中静静的站立着,远处的校国外霓虹灯与繁华的大厦仿佛撑起了一大半个夜晚的亮点。

    一光看着窗外的一切，感慨有时光有些快。好像不知不觉里就一个学期了。为期三天的考试。这次考试作为分科分班考试,将会重新调整重点班。这次是一次机会,大家都很重视。从下个学期结束就即将开始分班并且分科。

    考完试的下午,人流拥挤的堵在了学校的门口,车辆堵塞不通。一光站在教学楼上,看着人来人往。内宿生匆匆忙忙的托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跑着穿过广场，一光扎入人海里。教室里的同学焦急的复原课桌椅,催着放快速度,还要赶上高铁或者火车。

    回家,成了每个人心上一件最重要的事。

    陈辉冲过来,穿着厚厚的棉衣撞在一光身上。

    &34;你”一光瞪着他。

    陈辉却依旧一副乐呵呵的样子,说,你还不回宿舍收拾完回家啊。

    &34;不急,明天再走吧!现在人太堵了,我先去交合同,走了!&34;-光背起书包,便往教室外走。陈辉则跟上来。

    &34;不等等我们吗&34;林倾和思烨在背后说道。

    于是四人一起出校门,本来一光不想带他们去的，毕竟，上面给的地址距离学校还是有一段距离，但校门口车站已经被堵死。陈辉走出校门后便开始后悔，他们走在人行道旁的商业街上，因为人行道上也被摩托车和一些私家车堵死。看来，就算再分批让学生回家，也还是避免不了堵车的这一环节。直到第三个路口才显得有些正常。这个时候才坐上了公交车。

    地点是一个很小的店铺，是一个琴行，里面只开着一盏小小的灯，关着落地窗。摆放着吉他和一架钢琴。陈辉站在外面不禁吐槽道，这根本就是一个杂乱的客厅嘛！这靠不靠谱啊！

    一光敲了敲门，这个时候有一个男子来开门。说，你找谁。一光将上次那个人给把的名片递给他。他才往楼上喊:刘凯,找你的。然后招呼他们四个人先进来。

    地上很干净,看起来经常打扫。但这桌子上却是十分杂乱。摆放者撕掉的废纸还有泡间桶,笔整齐摆放的只有一叠纸,一光看了一眼，才知道是乐谱，写得干干净净。将桌子的垃圾收拾，将垃圾袋提出门外。

    那个人从楼上走下来,露出了微笑,向一光走来。穿的衣服也并不正式,但他还是拉直了衣服。向一光伸出手，进行了自我介绍,说，我叫刘凯,考虑得怎么样了。一光看得出他依旧非常期待。

    一光放下书包，将合同递给他,他拿着薄薄的两张纸,却激动的抖动着,旁边吃着泡面还在看着乐谱的人让刘凯将钱交给一光。刘凯才拍拍头,将放在柜子的一个信封,交给一光。然后去开了一盏大灯,这时候才显得亮一些。

    旁边的人吃完泡面,洗完手,将乐谱夹在身上,然后让刘凯带着一光上二楼。二楼相比起一楼,则一切都显的整齐有序。二楼是录音棚。录音区与设备区隔开来，刘凯将折叠床收拾起来。刚刚吃泡面的人这时候调完设备才伸出手,说,你好,李一光,我是一个热爱的人,叫我风华就好。一光和他握了握手。陈辉在旁边小声对一光说,看起来是刚出来创业的人。

    一光第一次录音,有些紧张。他戴上耳机,而正对着陈辉他们,陈辉则憋着笑,看着戴起耳机有些傻傻的一光，林倾则看着一光，握紧拳头，好像在替他紧张着，一光点点头。双手抱着两耳麦，然后唱起了《灯》,唱完之后就感觉不行,一光觉得达不到效果,便让风华重新再来一次。结果前前后后,忙活到六点多才乘着公交车赶回学校。

    “大歌星,给我签个名呗，还有别忘了还有一半的奖金呢。这样，也不为难你，请我们吃顿晚餐就行，刚好现在到点了。去学校旁边那家肠粉店吧，离学校也近。”

    刚下公交,陈辉就朝着肠粉店过去。肠粉店的老板正忙活着，现在是晚餐时间店里今晚的第一批高峰刚开始。陈辉走到点餐台前,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菜品。陈辉说,依旧老样子,但肠粉加多一条白粿,再加这个,还有这个手指不断的指着加菜区。

    老板边忙活边笑着说，今天是有什么欢喜事嘛!“大出手”哩!

    陈辉看着里面坐满了人，便只能坐在外面。还有两张餐桌摆放在门前的小街道。老板看到远处一光走过来，跟他打了声招呼。一光点点头，说,老板，老样子。然后让林倾去那边点。

    “老板,这就是我们今天的请客人。”陈辉用手指着一光说。

    “闭嘴吧你!”一光拿起纸巾擦着桌子。

    老板做完陈辉他们的肠粉端上桌后便坐在他们旁边聊着，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河畔，假期不是开始了吗

    陈辉说:“应该再过几天吧!一光他明天回去,学校分批让学生回家,今晚在学校住一晚。”

    这时候老板的孩子走了过来,站在父亲的旁边。羞怯的看着陈辉他们,老板则轻轻的牵着小孩的手走到前面,说,叫哥哥姐姐。

    小孩害羞的说了一句哥哥姐姐后,便又面次身躲到父亲的后面。老板让陈辉慢吃，自己则带着小孩回到店里面,到楼上去。

    吃完后便回到学校,一路顺着着商业街校门口这个时候还有少数的家长前来接孩子回家。旁边的沿江散步也都热闹起来，小孩跟在爷爷奶奶后面，其他的老人还有的跳着广场舞，有的则唱着潮剧片段

    这些景色是在校园里不曾看见的，陈辉常常总是说这个学校就像监狱一样，恨不得留学校多下来一秒钟，一分钟对于陈辉这种耐不住的人来说，肯定受不了。所以才常常偷偷跑出来。

    今晚依旧点名，七点半开始就让值日的老师到每间教室清点留下的同学。高一（1）班留下的同学有八个人。其中三个是行光西县的，另外两个人是其他省份。都是因为路途远，学校则劝他们明天再走。

    教室里的书都清干净了,所以可以随意的挑选座位。陈辉挑了一个最靠前的,自信的说坐前面看比较刺激和痛快。但一光却认为坐前面的话看的体验不好，便坐在第二组的第四列,是班级最中心的位置。林倾也跟着一光坐到中间。陈辉还摇摇头说,你们不懂哩！

    思烨点完名也偷偷跑到一班,陈辉拍着旁边的椅子，让她坐到旁边,结果思烨直走向林倾她们的位置，陈辉再说她不懂。大家搜索网上的高分电影，惊恐的女生不愿意看,最终选择了一部叫《怦然心动》的电影,原因是看到评论都说值得看,感动,而且留下的同学中有一个正在读这部电影的原著并推荐着。

    陈辉看了不到10分钟,便跑到一光这里。思烨吐槽着他说,不是刚刚还说我不懂吗怎么来这里了。

    陈辉则尴尬的读笑着,说,坐太前,又关着灯,有点刺眼。

    电影继续播放着,朱莉爬上梧桐树,看着整个广阔的风景。明白了她父亲的那句话,而这话也开始在一光心里发芽。他看向坐在她旁边的林倾,就这样看着,在整个黑暗而又安静的房间。林倾也转头看着一光,好像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然后一光向林倾露出微笑，继续看着电影。

    那是林倾看见一光露出微笑,那张冰冷而又严肃的脸第一次挂上了微笑,虽然与普通的人几乎没什么两样。但在林倾看来，就犹如北方的雪城迎来了寒冬里消失许久的暖阳宛如南方阴雨的水城停下来飘泼的雨。

    十点钟，夜修下课。他们四人走过乔木覆盖的小公园，穿过石板路，便到了宿舍楼。石板路在夜晚时就变得很漆黑，也是监控的死角，所以小情侣们每到晚上放学常常走这条路，而且这条路走过后先经过女生宿舍，可以先送女生到宿舍门口。陈辉和一光站在宿舍对面的路旁，看着林倾和思烨走进楼梯口，转身挥完手，消失在视野中，才回宿舍。

    陈辉和一光回到宿舍后便收拾完晾在后阳台的衣服和晾在宿舍门前的校服，放入行李箱，只剩下床垫，枕头和棉被。一光今天真的太累了，所以倒在床上就睡着，而陈辉则便继续看手机。

    早上八点，四人便都收拾完毕在校门口集合。思烨则先到陈辉家等她妈妈来接她，一光和林倾则搭着公交车回家。四人在门口告别。

    一光和林倾站在公交车站,两人就这样安静的等待着。林倾强忍着睡意，昨天晚上思烨到窗舍里陪地，隔壁两个西县的同班同学也过来,带着零食和扑克。林倾也不好拒绝，所以昨天睡得很晚，现在还是有些迷迷糊糊。

    公交车到了,第五号路。林倾推着行李箱准备上车,但总感觉有些无力。推到公交车旁,一光握住行李箱的拉杆,说,我来吧!林倾放开，站在原地看看他的背影,将两个行李箱搬上车。

    一坐到座位,林倾便感到睡意更加汹涌了。她一开始还强忍着睁开眼睛。后来就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一光坐在她旁边,看着她的头已经渐渐的倾斜,他也没有动,林倾的头就这样倒在一光的肩膀上。一光一开始还很慌乱，但最终也是没有动，戴上一边耳机。

    公交车一直前进,驶过了河畔站,但林倾还睡得正香甜,也知道她在“哪一站，所以一光也没下车。便继续待在车上。余光瞥到她那纯白的脸上，被冬日里的那几缕暖阳，折射过玻璃窗，轻轻洒落在她的脸颊，也刺入她的双眼，林倾醒过来，一光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

    林倾慌忙的坐好，脸颊突然间变得通红，然后道歉。

    空气中仿佛都含杂着一点点尴尬的气息。林倾这才问：一光，你哪一站啊？看着公交车的通知电子屏已经显示将到末站。

    一光平静的说，河畔。

    林倾知道是自己耽误了他下车，便更加的不好意思。但一光好像看出来了，便说，没事的，反正到末站后还会再返回去的。

    林倾心里突然想骂昨天那个没头没脑的决定，才导致今天自己做了那么多尴尬又笨拙的事情。这时候，公交车到站停下来，林倾拉着行李走到过道。然后拿出放在口袋里的饼干，放在他手上，说：今天很抱歉让你错过站了，拿着吧，而且早上食堂也都关了，你肯定没吃早餐吧。我走了。

    林倾下车，然后向车上的一光挥手告别，一光也轻轻的挥手，公交车往回行驶，一光过了一会才回过头，可后面的风景早已经变得渺小，但还能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

    林倾的日记（节选）：

    那是我第一次躺在一个男生的肩膀上，而且还是在未知的情况下，平缓而又舒适的，像是冬日里温暖的一个树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