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让他走了

    您生活中的某些时刻您必然记忆犹新，产生了巨大影响，或者迫使您三观发生重大变化。

    在你的生活中，有些时刻你希望自己不记得。这在某种程度上伤痕累累你的灵魂，用黑色玷污它，你试图将它们排除于脑海之外，因为我有过类似的回忆。

    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事情发生后的一些片段。我记得一双巨大而安全的手臂抱着我，细心地照顾着我。这是我唯一一次在夜间感到安全的时候。安全的。就像黑暗永远地吞噬了我一样，至少我会知道我最后一次被他坚固、令人安慰的温暖拥抱着。

    “我的幸运，”他低声说道，为我注入了短暂的生命。 “为我保持坚强。你是一名战士。为我而活，宝贝。顶住。”

    我记得我瞥见了他的脸。泪水从他满是汗水的脸上滑落，他紧紧地闭着嘴，努力的不让感受到的剧痛从他身上渗出来。他听起来有多伤心。我想为我的行为对他所做的事情而哭泣——他们继续对他所做的事情。

    然后他温暖离开了我。放开了我，我想联系他，大声呼喊他留下来陪我。但我的声音被困住了，我悬浮在中间，拼命地抓着表面，在黑暗再次占领我之前突破。我想对凯登说很多话。我真想对他大喊大叫，因为他做了像与贾克斯打架这样鲁莽的事情。我想让他确切地知道，每次他被打、被拳打，直到他倒在地上几乎失去知觉时，我的感受如何，当他倒在地板上流血时，我的心也在流血。

    我不后悔在那个笼子里去保护他。我知道这样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是一个鲁莽、愚蠢的举动，现在才知风险巨大。

    凯登总是支持我——即使是在我不值得的时候——现在是我支持他的时候了。他的痛苦向我呼唤，我做出了反应，因为那是一个被屠杀。

    我迷失方向，挣扎后睁开眼睛时，我首先看到的是头顶上刺眼的、白色的灯光向我射来。我慢慢地扫视周围，好像临床似的。

    光秃秃的白色墙壁，苍白的床单覆盖着我，电线夹在我的手指上，并挂在我旁边的巨大机器上以监测我的生命体征。

    一个大枕头上，我终于发现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立即站了起来，但一阵疼痛席卷了我的头部，我呻吟着，闭上了眼睛。

    头部的撞击太厉害了，我慢慢地移动我的腿和手，再次熟悉一下自己的身体。我摸了摸我的后脑勺，感觉周围缠着大绷带。

    “嘿，”我听到旁边有人低语。当布伦特用一只安慰的手抚过我的手时，我的身体感到如释重负。 “现在放松点。”

    “发生了什么？”这些话从我嘴里脱口而出。 “凯登在哪儿——”

    “嘿，冷静点，你需要休息。”另一个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四处寻找朱利安靠在墙上，向我伸出手。 “你整个晚上都在外面。”

    在他身边，埃文斯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床脚边，双手抓着床沿，看着我，眼里充满了担忧。

    “我很好，”我坚持说，把自己拉到坐姿上。 “我只是想知道他在哪里。”

    “哦，西耶娜，”布伦特说道，像是失败的叹息。

    我的嘴唇在颤抖。我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请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恳求道。布伦特薄唇抿起，目光闪烁到朱利安和埃文斯身上，他们异口同声地向他点头。

    “好吧，”布伦特说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座位。

    据他说，在我被贾克斯击中后，凯登的反应并不好。看着我被击倒，他的愤怒导致肾上腺素激增，他对贾克斯发狂，冲向他并指责他想要杀死我，但贾克斯非常沮丧。显然，他真的没有看到我的到来——那个钩拳是针对凯登的，所以我受伤并不是计划的一部分。

    这是公平的，因为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如此之快，连凯登都没有意识到我一直在保护他，直到我被击中。

    贾克斯对伤害我感到非常悔恨？当他看到我昏迷不醒的身体躺在水泥地板上时，他倒在我旁边的地上，泪水夺眶而出。尽管这是一场可怕的事故，凯登还是拒绝让贾克斯靠近我，并大喊着把他从笼子里带走，这样他就不会造成更多麻烦。

    我的击倒最终促使裁判宣布了比赛。人群的反应各不相同。大多数人对眼前的不幸处境表示同情。其他人则对战斗突然结束感到愤怒。

    叫救护车，因为没有人知道我的头部创伤有多严重。但人群中有人警告他们，如果他们叫救护车，营地里的每个人都会进监狱。凯登不愿意再冒一秒钟的风险，得不到我的医疗救助，而且由于他的卡车是停在营地外缘，他决定背着我跑步，带我去最近的医院。

    正如布伦特讲述的那样

    发生了，其中一些记忆猛然回到脑海。

    我听到点点滴滴凯登、布伦特和朱利安之间令人震惊的对话，争论处理我的最佳方法，然后凯登和我一起冲出笼子，恳求我不要……

    “我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做，”我难以置信地说，然后又倒进枕头里。他背着一个完整的人跑那么远，付出了很大的努力，而此前他一直躺在笼子里几乎不省人事。

    “你知道，为了你的安全，他会为你跑一场该死的马拉松，”布伦特解释道。

    “至少他及时赶到了医院。剩下的事情“我们很快就赶到了，以确保你一切安好。”埃文斯代表布伦特继续说道。“当我们问凯登去了哪里时，一名护士解释说，他把你带到医院后……”——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希望自己没有受伤。不必说出我已经担心的事情——“他选择不留下来。”

    “所以他走了？”我低声说，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我们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朱利安坐在我的床边说道。他平时不会表现出太多的情绪，但这一次，当他看着我时，我发现了他也很激动，

    我说坚决地。 “他需要我。”

    朱利安摇头表示不同意。 “他需要时间。”

    “朱利安是对的，”布伦特补充道，不适感让他的身体变得僵硬。 “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话。我会知道。昨晚和今天早上我都试着给他打电话。”

    我失望至极。我知道布伦特说的是实话。他是他的兄弟；他也担心凯登。

    “我告诉过你不要搞地下活动，西耶娜，”朱利安说，他的额头皱着眉头。 “因为地下组织会回来操你。来了吧。”“这是一次奇怪的意外。没有人能预料到那天晚上会变成这样。”我一边轻声回答，一边摆弄着床单的一角。

    尽管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完好无损地离开了最后的战斗，但我仍然感到不安。我之前充满了愤怒——当我想到凯登甚至没有先和我讨论就决定退出，把我们所有的努力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时，我没有权利感到愤怒。

    但我仍然爱他。还是想见见他，确保他没事。凯登和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弄清楚，我希望他在这里，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解决这些问题。

    “你认为凯登的做法正确吗？”我对朱利安低声说道。 “扔掉那场战斗？”

    “不，但我认为他以自己扭曲的方式认为这是帮助你的唯一方法，”他诚实地回答，眉毛抽搐在一起。 “我确实警告过你，西耶娜。你的愤怒将导致你的毁灭。那个男孩会为你做任何事，即使这意味着要拯救你自己。”

    我什么也没说。也许是因为我太固执，不愿承认我让凯登走上这条恶路负有完全的责任。也许如果我这么做了，昨晚的事就不会发生了。凯登和我会很好。

    我房间的门打开了，爸爸把头探了进去。当他看到我时，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嘿，很高兴看到你醒了。”他一边说，一边推开门。艾莉森立即冲到我身边，而贝丝则犹豫地最后走进房间。

    “噢，感谢上帝。”艾莉森呼了口气，用她的双手握住我的双手。她看起来像是刚刚哭过；她的黑色眼线在两侧有点模糊。 “我们非常担心你。”

    “你们聊！”

    布伦特从座位上站起来宣布。朱利安轻推埃文斯当他们离开房间时，我和他们挥手告别。

    我爸爸走到另一边，贝丝尴尬地站在他旁边，搓着手，好像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感觉怎么样？”爸爸担心地问道。

    “好吧，”我设法振作起来。 “我的头仍然在抽痛，但没什么严重的。”

    “有什么我们能为您做的吗？”艾莉森友善地提议，她的手向上伸来抚平我的头发。

    “是的，”我说，撑起自己。 “你们不是应该继续你们的蜜月？”

    “你对我们来说比假期更重要。”她笑了。

    他们想先确保我没事，这真是太好了。但如果他们不因为我与凯登和地下组织陷入的疯狂混乱而推迟蜜月，我会感觉好得多。我知道艾莉森非常期待这次旅行。

    “你在开玩笑吧？这是意大利一周的旅行。我会没事的。我可能明天就会出去，”我坚持说，眼睛在他们之间来回扫视。 “去玩吧。你们值得拥有。”

    不确定的眼神交叉艾莉森看着我父亲时的表情。

    “你确定吗，亲爱的？”爸爸用询问的语气说道。

    “在你的婚礼和之后发生的一切之后……”我——以及那些和我一起经历过的人——让他们经历了多少让我感到不寒而栗。 “是的。我很肯定。”

    艾莉森和我爸爸确实应该摆脱这一切。这一直是我要应对的，他们不应卷入其中，我不会让他们再参与了。

    “我们会留下来过夜直到你好起来！！”我爸爸宣称。“也许我们早上就去。”

    “我们很高兴你没事，西耶娜，”艾莉森用舒缓的语气说道。 “我不知道如果你……会发生什么。”她说到一半就哽咽了，我握紧她的手以示安慰，我会没事的。

    “谢谢你们，我没事，”我对家人说。

    我也对贝丝说了这句话，她真诚地对我微笑，让我松了口气，知道我很安全。那一刻，我决定放下我们之间的恩怨，张开双臂，让大家拥抱在一起。他们非常乐意地回应，拥抱双臂紧紧地围绕着我，不让我走。因为当世界上其他一切都感觉不确定和悬而未决时，至少我的家人们永远在一起 。

    整个下午，居然有源源不断的访客进出我的房间。哈哈。卡拉、西蒙、亚历克斯和丹尼尔过来给我带来了蛋糕作为零食。卡拉和亚历克斯花了整个早上的时间来制作它们，很好丫，尽管我只咬了一口，我就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患糖尿病了。我不得不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把剩下的扔掉，因为他们根本不能食用。哈。

    他们的来访是一个很好的消遣，特别是因为西蒙带来了他的 switch，这样我们五个人就可以一起玩游戏，混着病房时光。

    他们离开后，伊利亚和帕特里夏来拜访。他们为凯登的失踪道歉，并告诉我，他已经给他们发短信，让他们知道他很安全，听到这个消息我非常欣慰。

    “他会来看我吗？”我问帕特里夏。但她知道我非常关心他。

    “也许吧，”

    “据我抚养他的经验，他经历某些事情时，不要催促他。只要耐心点，他就会过来。”

    我默默地点点头，相信她的话。

    但我实际上不确定，他会回来？

    晚上医生好消息，他告诉我第二天早上可走了，建议我继续监测是否有脑震荡带来的副作用。幸运的是，我似乎遇到的唯一副作用是轻微头痛。

    但我从我的教练生涯中学到了足够多的东西，知道我本可以结束处于更糟糕的状态。当贾克斯的拳头向我猛冲过来时，它所产生的力量迫使我的头与冰冷的混凝土猛烈碰撞，这可能会给我带来严重、持久的脑损伤，从而无限期地结束我的综合格斗训练生涯。

    我应该认为自己很幸运，能够避开更糟糕的命运。

    爸爸和艾莉森妈 妈开车送我回公寓。不让我一个人留下，但我向他们保证我会没事的，并赶他们收拾行李去度蜜月。经过一番说服后，他们最终决定接受我的建议，向我告别，并承诺他们一抵达罗马就会给我发短信。

    当我设法拖着自己爬上大楼时，我从包里拿出钥匙，急切地打开门。这两天发生了很多戏剧性的事情，所以回家的感觉很好。至少现在我可以开始恢复正常了。

    但当我走进客厅时，凯登房间里传来大声、疯狂的脚步声，对正常生活的希望破灭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恐惧。

    门吱吱作响，我看到了凯登从衣柜里拖出一堆衣服，衣架完好无损，放到床上。他背对着我，当我清清喉咙时，当他看到我站在门口时，立即停止了。他那巨大的黑眼圈掏空了他美丽的眼睛，使他虹膜中的光芒变暗，以及他病态苍白的皮肤时，我的呼吸急促起来。

    他看起来被打败了。失败了。他左额头上的伤口上贴着创可贴，他的衬衫已经卷起来，露出了紧紧包裹在胸腔上的厚绷带。我的第一反应是问他是否还好，是否在战斗后寻求某种治疗，但是他摇摇头，脱下衬衫，仿佛预料到我会问这些问题。

    空气中一片寂静。

    我有很多事情想问他。这些词语涌入我的脑海，但我无法将它们组成连贯的句子。我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布伦特说自从我入院以来他就没有再回到过这里吖。

    我不敢相信现在他就在我面前。

    “你在这里做什么？”我问。 “你没事吧？你知道大家都在找你吗？”

    凯登没有回答我。他行李袋上，里面装满了衣服，里面散落着几叠现金和个人文件。我的目光又回到他的脸上，带着无比愧疚的表情。

    “你要走了。”我斩钉截铁地说。

    我试图稳定地吸一口气，但他偷走了房间里所有的空气，连同我的心，把它全部扔进了他的包里，让我一无所有。

    “我不……我不明白，”我结结巴巴地走向他。 “你需要更多时间吗？我知道决赛期间发生的事情很糟糕，但是你真的必须离开吗？”

    这么多的问题。答案不够。我在他眼睛周围的阴影中寻找它们，但我却两手空空。

    “西耶娜……”凯登用颤抖的手捂住脸颊。

    不，这并没有发生。我不会让他就这样离开。

    “你怎么没来看我？”我问道，他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你救了我的命，却懒得留下来。如果你对我为你冒生命危险感到内疚的话你应该停下来，因为我发誓，如果这意味着你不会受到贾克斯的致命一击，我会重来一次。

    “我不明白。”我的声音颤抖且沙哑。他不理我，继续叠衣服塞进包里。我抓住他的肩膀，试图把他的注意力转移回我身上。 “帮助我理解，凯登。为什么？我知道爬进那个笼子是愚蠢的，但是——”

    “不是这个问题！”他气呼呼地把我的手从他身上挣开。 “西耶娜，我正在努力保护你！”“保护我？免受谁的侵害？”

    “从我！”

    凯登的话在房间里回响，他的痛苦深深地刺痛了我。

    那么这就是它的意义吗？他觉得自己有责任把我送进医院吗？

    凯登呼了一口气，肩膀下垂。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打架，对吧？我告诉过你，如果你不释放愤怒，你就会迷失自己。我以为我可以拯救你。”

    “我没有要求你救我，凯登。我以为我们是在一起的。”我尖锐地说。 “但是自从我爸结婚礼之后，所有的选择都是你做出的。就好像我根本不在这里一样。”

    “你选择了报复而不是我。”他的脸上掠过痛苦的表情。 “所以我做了我认为正确的事情。”

    “正确的做法是在你差点丧命之前，告诉我你要做什么！”我对他厉声说道，我的心在胸口剧烈地跳动，愤怒的情绪蔓延到了我的身体各处。 “打架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吗？如果是的话，那应该是我们的选择，凯登。考虑到我从一开始就支持你。”

    他看着我最悲伤的眼神。

    “如果我告诉你，你会让我完成这件事吗？”

    匕首刺得很深。我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知道我的答案正是他所想的。

    因为凯登和我都知道会发生什么。就在两天前，我们就会有这样的争论。

    但它仍然会让我们一事无成。

    我用一只激动的手梳理头发，吞下气管上的酸液。

    “我以为胜利是对你很重要，凯登。我以为我们在这一点上达成了一致。”我虚弱地说。

    凯登用一只温暖的手抚过我的脸颊，无法控制自己的触碰。当他的脸靠向我时，我能感觉到他身体里散发出的不稳定的情绪。当他的手指滑过我的皮肤时，我内心的压力瞬间变成了颤动，但我似乎无法完全享受它，因为我知道他这样抚摸我是他告别的方式。

    “在这个被上帝遗弃的世界里，你对我来说比任何其他该死的东西都重要，”他低声说道。他伸手握住我的手，举起它亲吻我的手掌内侧。 “我为你而活，赭色。只有你。”

    “那你为什么要走？”我低声回应，强忍住抽泣。

    凯登不情愿地退开一步。他不在时，我的身体开始颤抖，正在从我已经沉迷数周的爱恋中解毒。我想让他靠近我。现在他感觉是如此遥远，没有任何事——甚至连我的乞求——都感觉不会有丝毫改变。

    当凯登再次看着我时，他的表情变得阴沉起来。 “我并没有打算让你受伤，西耶娜。看着你受到那对我来说意味着的打击，我他妈的灵魂都碎了。你不能和一个会伤害你的人在一起。”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

    “你无法控制局势，你知道的。”我粗声粗气。 “我做出这个决定是为了把你从贾克斯手中救出来。我是那个挺身而出保护你的人。你不可能知道我会这么做。”

    “如果我没有发起那场战斗，那么你就不会被贾克斯击中，你也不会在我的怀里失去知觉，”他反驳道。 “我不确定你是否还能活下去。”

    “我当然要活下去，”我说。 “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不是吗？”

    “我不知道这一点。据我所知，你的情况很好。快死了！”当他在房间里踱步时，大颗大颗的泪水从脸颊两侧滚落。“你无法想象当你瘫软在我怀里时的感觉。我之前告诉过你，我最不想做的事就是伤害你。还记得吗？”我默默地点点头。他的嘴角因失望而抽动。“好吧，我还是这么做了。”

    “但你很清楚贾克斯发生的事情不是你的错！”

    “但我本可以阻止它发生！”他用力猛击桌子，然后用力抓住桌子的边缘，我确信他要把桌子撕下一大块。一口气从他嘴里吐出来，声音再次平静下来。 “你说得对。你绝对是正确的。我不应该在没有告诉你的情况下就去打架。最糟糕的是你为此付出了代价。这只是表明我永远无法逃避我是谁。我伤害了所有我爱的人。我不会再冒再次伤害你的风险。我不会这么做。”

    当我意识到他对伤害我负有责任时，我的胸口感到一阵刺骨的、令人不安的疼痛，因为他确信他生命中发生的一切可怕的事情都是他自私的直接结果。

    但我希望他能看到我所看到的。

    他是最无私的，我所认识的一个了不起的人。

    “你不会的，”我坚定地说。 “因为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如果我坚持下去，就会的。”凯登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向自己保证过我会保护你，但我违背了这个承诺。就像……”他中途停了下来，但我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就像我违背了克拉丽莎的诺言一样。

    “不。请不要这么说。”我的喉咙被一个巨大的结勒住，我忍着疼痛咽了口口水，但这并不能缓解疼痛。他摇摇头拖着脚步走到床上，继续收拾行李。我再次向他扑去，当我试图阻止他时，我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求你了。别收拾东西了，听我说！是的，你说过你会保护我，但我也想保护你！我们互相支持，记得吗？所以你在惩罚我在那个笼子里保护你？ ”

    “我不是在惩罚你。我是在减轻你的负担。”他低声说道，拉上行李袋的拉链，将带子绕在一个肩膀上。

    他走出自己的房间。我跟在他身后，充满了不让这场谈话结束的坚定决心。因为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们也会这样做。我什至无法开始聚集那令人痛苦的想法。我就是他妈的不能。

    “请停下来！别再这样说话了！”我眨了眨眼睛，眼泪快要从眼眶里流出来，但它们还是溢出来，遮住了我的视线，让我无法辨认出我迫切想看到的他脸上的特征。在他从大门离开之前我设法抓住了他。 “所以你要走了？就这样？”我难以置信地问道。 “你是那个笼子里最坚强、最坚定的人，但当你在笼子外面时，放弃就像你的第二天性。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面对我？为什么你不能面对自己？”

    “我爱你，西耶娜，爱你的每一个令人心碎的地方。”凯登沙哑地说。 “但我无法原谅自己发生的事情。”

    “但是我原谅你了！这还不够吗？”我回击，摇摇头。 “别走。”

    “请走开，”凯登轻声说道。

    “不。”

    他紧紧闭上眼睛，忍住泪水。“我想在这里做一个好人。”

    “我不要你成为好人！我要你和我在一起！”我以一种我从未经历过的可悲的绝望大喊。因为尽管我发现了弱点在向这样的人乞求和卑躬屈膝时，我确实知道这是值得为之奋斗的。凯登值得为之奋斗。

    当我伸手捧住他的脸时，我浑身发抖，试图在他眼中寻找任何可以帮助我左右他的怀疑。但凯登的表情仍然消极，这很痛苦，到处都很痛苦，因为我知道他想和我在一起，尽管他不这么说。我知道这是事实，深深地铭刻在我的心里。

    “为我而战，凯登，”我恳求道。 “求你了。为我们而战。让那个笼子里发生的一切都过去吧。就让它过去吧。”

    他移开视线，双眼颤动地闭上，每一滴泪水都落下痛苦地提醒我，我的话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你和我都知道，放手并不容易，”凯登说道，并拍着我的肩膀，向我表明他正在放弃战斗。唯一重要的战斗。我摇摇头，希望这不是真的，希望这不是现在发生的事，我的心不会化为尘土。

    但是……我必须面对残酷的事实。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来说服他留下来。否则他不会听我的。

    而这一次，当凯登我的肩膀向我表明他正在放弃战斗。唯一重要的战斗。我摇摇头，希望这不是真的，希望这不是现在发生的事，我的心不会化为尘土。

    但是……我必须面对残酷的事实。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来说服他留下来。否则他不会听我的。

    这一次，当凯登把我推到一边以便他可以离开公寓时，我没有阻止他。

    我让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