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手术

    人类太弱了，尽管人类靠着科技摧毁了地表的生态和绝大多数的海洋，但是离开了制造的天分，人类就只不过是一种中型的直立猿罢了，从过去到现在有多少人想用肉体超越冰冷的机械，炼丹而暴死的众多皇帝，注射药物来增强身体机能的士兵和运动员。

    远远不够，就连红星军那种改造到细胞层面的生化人也不能仅仅依靠肉体摧毁山峦与城池，不够…不够…

    “我劝你冷静点，我本来就有告诉你真相的打算。”“哦？那你他妈的说啊？！”“刚刚的核爆会引来公司的安保，回去说。”“我现在就要听！你…！”万李突然就和宕机了一般瘫倒，这他妈是！万李能够呼吸和思考，可他不能自主挪动手脚，“我本不想让你那么难看的。”哈克的一颗眼珠就如屏幕一般，他工作时就亮起灯来，尽管微弱，但没有接受改造的人也能明白这并非肉眼，“和我走，我不会让你受苦。”哈克跑向了已经关上的石门，万李的身体也不受控制的跑动起来去到了哈克边上。

    这次打开的不是用于运输车辆和货物的大门，只是一道电梯门，二人在被空中飞行着的无人机察觉之前已经回到了地下。

    “我很感谢你们对我伸出援手，但那不足以让我放弃我的计划，你不是对公司重要，你是对我的计划重要，林…不，万李，你是一名还没改造完全的的实验体，我也不想拿一个过去的人做工具，可我是个自私的人，一个坏人，你可以恨我，但是我不会因为对你愧疚而停手。”

    回到了那间办公室，哈克解除了对万李的控制，只不过是对嘴的控制，“操你妈的！他妈的放我走！放我走啊！呜…”万李大喊着，他本应涌出泪水，可他没有，“想哭吗？不能，你的泪腺现在只是用来排出毒素和杂质的，不是用来表达情绪的。”哈克只是一边冷淡的回答一边将电脑画面投屏出来。

    “为什么得是我？”“我不知道，你得问几百年前的人，他们为什么要把你当特殊人员看待。”“特殊人员到底是什么？我从来就都只是个普通人，我连工作都找不到自己喜欢的。”“特殊人员…我了解的不多，貌似那种东西是一个几百年前的某个机密组织和镇府合作钦定选出的，你也许真有什么过人之处，不过那和你和我都无关了，毕竟你自己也不晓得我也懒得查，现在让我们进行下一步手术吧。”“等等！不要再…！”

    晕了，万李眼前的世界瞬间黑了下来，不知过去了对万李而言只能用秒计算的时间，那些不可名状的怪物，燃烧的房屋，还有那个怪人，他们又出现了，但是万李不想做出行动了，他已经不再像是个人了，他在慢慢变成一个机器，一个被那不曾得罪过的人当工具摆弄的提线木偶。

    恨，万李从来没有那么恨过，世界本来就是他妈的不让他满意，他为什么要存在，为什么人类有那么多的逼事情，而那些大人物行动的余波和失误要百亿在他们之下的人一同承担？

    哈克已经同几个医生和大量的辅助机器人忙活了几个星期，万李的脏器和感官器都被替换掉了，而肌肉，这段日子里一直都在被注射药物和电击刺激，已经不同于过去还属于人类范畴的羸弱躯体，尽管没有变得膨胀和夸张的变形，但他现在的强度和性能都与过去有着天差地别，到了结束手术的最后一个星期，用于注射药物的针管已经被挤压的合上了针口，手术刀已经无法像之前如切开黄油那样划开皮肤与肌肉，只有使用单分子线才能完成接下来的流程。

    “哈克先生，大脑已经通过刺激得到高度开化以及输入对药剂掌控的基本技巧，但是，我们不能再进行洗脑了，这人经历过一次修改一生记忆的大型手术，再来一次恐怕会让他脑死亡。”“无法修改？算了，他的大脑现在也足够了，安装“辅助轮”后让他忘记昏迷前24小时的事情就行了。”哈克走出了无菌室。

    林万李，他是一颗棋子，哈克最重视的棋子，至于用处与价值，只有摆上桌面的那颗才让人清楚，至于现在，他还是乖乖的包在那块蒙蔽着他的纱布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