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我大惊失色，差点一屁股从椅子上摔下来。
“我真跟你那啥了？！”
“你猜？”白小喜板着脸走到我身前，那俯视下来的与年龄严重不符的犀利目光仿佛看穿了我的心底一般，让我产生了一种被谴责提上裤子不认人的荒唐愧疚感，“大叔，没有女孩子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
哥们哑口无言，毕竟我昨晚的记忆模糊了大半，而在模糊的那段记忆之中，我保不齐真对她做了什么难以描述的畜生行为。
天呐！我冰清玉洁的处男之身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交代了！
天呐！10年以下3年以上啊！
当我脑中已经浮现出戴帽子的叔叔向我挥手的场景时，白小喜忽然抿嘴一笑，那双大眼睛得意的眨了眨，“嘻嘻，骗你的，瞧把你给吓的。”
“你！”
“别生气嘛，我就是看你一脸认真的样子没忍住想逗逗你”白小喜眼珠一转，话题也跟着转移，“好啦大叔，先吃饭吧，你肚子都打鼓了。”
“我大不了你几岁，别一口一个大叔的叫着”我没好气的噎了她一句，顺手端起面前的粥抿了一口，嗯还挺好喝。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陈瑞。”
“陈瑞大叔。”
“别叫大叔。”
“陈瑞爸爸？”
“你是不是戏弄我上瘾了？！”
“哎呦～”白小喜捂着额头后退好几步，委屈巴巴的瞪着我，“你为什么弹我？很痛的好嘛。”
“知道疼就好”我板起脸，严肃道：“记住了，以后嘴上有点把门的，再乱说我现在就把你赶出去。”
“知道了”白小喜乖乖的应了，眼中同时闪过一丝狡黠，“那大叔你的意思是不是只要我不再乱说话，你就暂时不把我赶走对吗？”
“不对，你吃完饭就得走。”
“唉，大叔你还真是个发泄完欲望就把我抛弃，冷血无情的大人呢。”
“别瞎说了行不？我根本就没碰过你。”
“好好，我就当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吧，我就当我永远没遇见过你这个负心汉，枉我年纪轻轻的就跟了你”
“你给我闭嘴！”
我不再理会她，挂着一脸黑线大口的吃起了粥。
白小喜趴在桌上，侧歪着头，饶有兴致的看着我，“怎么样？好吃吗？”
“凑合事吧。”我口是心非道。
白小喜非但没有灰心，反而露出了一抹迷之微笑，问道：“没有杨雯姐姐做的好吃对吧？”
“咳咳…！”我嘴里还没嚼烂的米粒差点喷射出来，“你怎么会知道她？？？”
“大叔你昨晚说梦话除了喊饿就是喊杨雯这个名字。”
我老脸一红，不等狡辩，白小喜又问道：“杨雯姐姐长得很漂亮吗？”
“…漂亮。”
“那身材好吗？比我好吗？”
我视线不自觉的挪到了白小喜胸前那两团青涩的隆起，这规模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但远不及杨雯的大小。
“你还差的远呢……哎呀，不聊这个，我问你点正经事。”
“问什么？”
我顿了顿，问道：“你年龄多大了？为什么要跑来原松？还有你的家长呢？”
一串问题抛出，白小喜没有犹豫，薄唇轻启。
“我16岁，爸爸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然后又各自组建了家庭，不久前抚养我的奶奶去世了，我就被朋友带着来原松打工，我朋友在这里有亲戚照应，把她送进了一家工厂，我因为年龄的问题没办法入职，其他的岗位也没人雇用我，我就只能带着仅剩的钱四处游荡，住黑网吧，昨天欺负我的那几个人就是我在网吧里认识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白小喜脸色依旧平静，或者说是麻木，就像她早已习惯了这一切。
而我心里酸酸的，一开始我只当她是个叛逆期的小孩子，想不到她是个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小小年纪就失去了所有为之依靠的亲人，独自流浪在陌生的城市，见证了人性最丑恶的一面……
其实有些话我想问清楚，因为我能感受到她经历的苦难远不止这些。
但，我还是把话卡在了嗓子眼，有些事要是搞清楚，那无异于撕开伤口，这对于她来说太残忍了。
“那你有爸爸妈妈的联系方式吗？这么多年了，他们俩就谁也没来看过你？没有帮助过你？”
“我只有爸爸的联系方式，但他一次电话也没有给我打过。”
“这他妈不就是畜生嘛！他们也配当父母！”
我气的止不住颤抖，心中那股难名的怒火怎么也压不下去。
“没事的，大叔，反正我也不想他们，我就当自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嘻嘻。”
白小喜这话让我心里更不是滋味，我不是瞎子，怎会看不出她在强颜欢笑，从眼角溜走的伤感只是被她偷偷藏在心底罢了。
就见她站牛气哄哄的照着自己的胸脯拍了一巴掌，笑道：“大叔，万丈高楼平地起，辉煌只能靠自己，做人呢，你别太过，做事你别犯错，人生难免起起落落，但是还得自己把握，纵使生活万般无奈，但我依旧当做常态，只要姐们气质在，到哪都是实力派！”
我仿佛被雷劈了一下。
“你连授受不亲都不知道啥意思，这社会语录倒是一套一套的……”
白小喜叹口气，摊开双手，“没办法，出来混的总得学上几句语录傍身，正所谓…”
“你给我打住！”
“跟你说正事……如果我说，我愿意暂时收留你……”
“真的吗！？”白小喜腾的站起，喜形于色，冲过来就抱住了我，“谢谢你大叔！你真是个大好人！”
“不过嘛…”我话锋一转，轻轻挣开了像树袋熊一样挂在我身上的白小喜，板着脸说道：“不过你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了，必须做出正向的改变，改变精神就要从改变行为开始，你要记住男女授受不亲，不许再像之前那样作践自己的身体，也不许动不动的就说一段语录出来，正常人是不会这么讲话的，要是屡教不改，我随便都会把你赶走。”
“好的，大叔，我记住了。”
“嗯，很好，明天周一我要去上班，家里就得交给你照顾了，咱俩先加个联系方式。”
“好，我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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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几年后我才知道，在我遇见了这名叫做白小喜的女孩的那一刻，专属于我的命运齿轮就开始了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