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东厂孙大人
来者正是之前在街头变把戏卖艺爷俩。
皮英凤并未见过他们，这老汉和姑娘看起来比较善面，本着一副侠义心肠，又有一些酒意，张着微醺的眼睛，指指自己的厢房。
“姑娘，你们躲到里面去，有什么事我来帮你们应付。”
姑娘感激的朝皮英凤点点头，搀扶着老汉踉跄走进厢房。
姑娘和老汉刚一进房，院墙外响起一阵嘈杂。
“咦，明明看到往这个方向逃跑，怎么一眨眼不见了？”
“是啊，我们已经形成合围之势，这老头应该是插翅难逃，莫非躲进这含香楼？”
“你们几个围住含香楼，我这厢向堂主报告，请堂主定夺。”
“遵命！”
不一会，院墙外恢复先前平静。
皮英凤酒也不喝了，走进房里，只见老汉盘腿坐在地上，闭目屏息，好像是运气疗伤。姑娘仗剑守在门边，警惕向外张望。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人追杀？”
皮英凤进门就问。
老汉闻言慢慢睁开眼睛。
“感谢姑娘能给我们方便，老夫名沧云，我们来自的地方，说给姑娘听，姑娘也不知道。老夫此次带徒儿小琼前来，是寻找一个重要的物件和一个重要的人，这关系到你们世界和我们世界的生死存亡。外面那些人是魔煞界的役使，也是来找那个物件和人，不期狭路相逢，老夫架不住他们人多，受了重伤。”
老汉的话听在耳里很是奇怪。
什么‘地方’说了都不知道？什么你们我们的世界？
还有什么魔煞界？没听说过，难道是新成立的一个黑帮？江湖上大部分黑帮取名都很吓人，比如‘秃鹫帮’。
有一点皮英凤听明白，老汉是从某个地方来拯救世界的，就目的来说，应该划分为好人。
“沧云老爷爷，那帮追杀你的人已经把这里团团围住，你们可能很难逃脱出去。”
皮英凤把刚才听到的情况告诉沧云。
沧云对皮英凤惨然一笑。
“老夫已经身中‘雷煞’三击，能逃过劫难的希望不大。等下老夫出去引开魔煞界役使，万望姑娘帮助徒儿小琼躲过此劫，到时，小华天必有恩泽降福于姑娘。”
小华天！皮英凤心里一震，是不是辉子要找的那个小华天？
正要启齿问个究竟，只见沧云脸色大变。
“不好，猰貐来了。小琼，一定要牢记为师这些时日告诉你的话，一旦找到乾坤和有七星之人，想办法通知小华天。”
沧云说完，盘腿腾空而起，双脚虚空一蹬，身子箭一样射出去。
外面嘈杂声又起。
“往东南跑了。”
“快追！”
……
叫小琼的姑娘萎顿坐地，掩面抽泣。
皮英凤走过去安慰她。
“小琼，别哭了，吉人自有天相，你师父没事的。”
小琼抬起泪眼，悲凉的抽搐着嘴唇。
“师父这次劫数难逃，‘雷煞’这种魔功挨一击性命都难保，何况师父身中三击。再说，魔头猰貐亲自出马，师父只怕要粉身碎骨。”
皮英凤听着云里雾里，小琼嘴里的武功和人物，闻所未闻。她是‘绝世赌王’的女儿，自小耳闻目睹江湖人士不在少数，顶尖高手更是耳熟能详。虽然不会半点功夫，却自翊能说出天下绝技的优点和劣势。
这小琼说的跟脑子里的东西扯不上半点关联，不过，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
“小琼，小华天是什么？”
小琼擦擦眼泪，眼睛向门外的天上望去。
“小华天是一个与你们世界不同的地方，用眼睛根本看不到，有一部天梯与你们的世界相连。”
皮英凤还想问什么，小琼转开话题。
“姑娘，小华天的事情以后我慢慢向你到来。现在情况紧急，师父只能引开魔煞界役使一炷香功夫，他们发现我不在，必定折返寻找，你有没有办法把我藏匿起来？”
皮英凤沉思片刻。
“小琼，他们凭什么找你？”
“他们手里有我的画像。”
皮英凤手一拍。
“这就好办，银花，你快去找香玉姑娘要一些胭脂花粉。”
皮银花接话，一溜小跑往前面含香楼而去。
由于武动城即将召开武林大会，含香楼这段时日生意异常火爆，大门口进出的人流络绎不绝，大都市离乡在外南来北往的武林人士。
香玉在大厅里忙不迭的招呼客人安排姑娘，干起老鸨的活。
正忙得不可开交之际，大门口突然涌进一帮黑衣人，为首一个阴鹫眼满脸横肉，右手按剑，身上隐隐散发出杀气。
香玉一见，知道来者不善，不过自己有恃无恐，笑着迎上去。
“哎呦，来了这么多客人，只怕含香楼没有这么多姑娘一一照顾，可否在膳堂饮酒几杯，慢慢等候。”
为首黑衣人冷冷望着香玉，从怀里掏出一块黄澄澄的铜牌递到她面前，铜牌上面写着‘东厂’两个大字。
这东厂香玉知道，是朝廷最大的特务组织，直接归属皇上指挥，权力炙手可热。
“哎哟，原来是京城来的官老爷，那就是含香楼的上宾，快快请进，马上叫几位姑娘伺候着。”
香玉面不改色，神态更为热情。
捕头林豹这时不知打哪钻出来，向为首黑衣人谄笑躬身后板脸对着香玉。
“香玉姑娘，有一个朝廷要犯逃进含香楼，孙成大人要进去搜查。”
香玉纤手摆成兰花状，向前一点。
“林捕头，你也是天天惠顾含香楼，知道我们是规规矩矩做生意，哪里会有什么朝廷要犯。”
一席话说的林豹脸红一阵白一阵，站在那异常尴尬。
为首黑衣人孙成有些不耐烦，把手一挥。
“进去搜！”
“慢着。”
随着一声吼，方效武带着十几个‘秃鹫帮’的帮众走进来，旁边还跟着花天一。
林豹附在孙成耳旁嘀咕几句。
香玉向前应付的时候，含香楼另外一个看场子的下手火速上‘秃鹫帮’报告。
毕竟每个月含香楼都向‘秃鹫帮’缴纳银子。
张霸天正想探明这帮黑衣人的底细，还准备帮几个审问审问，如此送上门来，便叫方效武前去应对。在路上碰见花天一，花天一担心皮英凤的安全，也跟随过来。
方效武打量一下孙成。
“请问这位是何方神圣？敢到武动城撒野。”
一听‘撒野’二字，孙成的眼睛眯成一条线，阴冷的眼光犹如冰棱。
林豹平常与方效武关系不错，生怕他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赶紧介绍。
“方堂主，这位是东厂孙大人，前来武动城缉拿要犯。有线报说，朝廷要犯躲进含香楼，故前来搜查。”
方效武听了也是心里一颤，表面不动声色，不卑不亢双手一抱拳。
“原来是东厂孙大人，失敬，失敬。朝廷官差办案，草民自然不好干涉。只是含香楼奉公守法做生意，大人如此兴师动众，恐怕含香楼生意难做。不如，我陪孙大人林捕头仔细察看，其他人守住各路出口，量要犯插翅难逃。”
孙成有另外一个身份，此次办事是以东厂为幌子，深知硬来反为不妙。‘秃鹫帮’的势力也早有耳闻，硬碰硬胜算不大。他神色缓和下来，讪笑几下。
“方堂主所言极是，那就按这样办。”
话音一落，身后黑衣人退出含香楼，散落不见。
香玉笑盈盈道，我来给各位引路。
花天一知道皮英凤栖身含香楼，想借机再看看那花容月貌，便跟在身后。
一行转遍含香楼，没发现任何异常，孙成问含香楼还有没有其它地方？香玉犹豫一下，便带着众人往后院走去。
“官人，待奴婢好好给你画个妆，装扮的更漂亮些。”
皮英凤喝了很多酒，一身酒气满脸通红，笑的花枝乱颤。
少年被画成个大花脸，笑嘻嘻双手不住的在皮英凤身上乱摸。
皮银花则拿着个酒壶立在一旁。
孙成瞧几眼转身就走，谁也注意到脸色铁青的花天一。
皮英凤也没看到花天一，因为，花天一站在院子里的暗处没有近前。
一行人走后，皮英凤从小琼身上下来，擦拭着额头上的汗。
“妈呀，总算过关。”
而小琼的身上已经完全湿透。
原来，皮银花去找香玉要胭脂花粉，一到前楼，正碰上黑衣人进来，听了几句便知大事不好，折返回去把情况告诉皮英凤和小琼。
情急之中，皮英凤想到这个‘贵妃醉酒’计策，却不知道，救了小琼害了自己。
这第一关总算是过了，第二关皮英凤也是胸有成竹，她发现追杀小琼的人只注意女人。
可以像刚才一样把小琼变成一个男人。
不过，情况不是那么十全十美，有一个重大缺陷，那就是小琼的胸脯很大，几乎比皮英凤的大一倍。
刚才偷来的衣服比较大，又在解带宽衣状态，因而看不出来，如果，衣服稍微一紧，那痕迹相当明显。
只有委屈委屈小琼。
皮英凤找来绸布，帮忙把小琼的胸脯紧紧束缚起来，这样一看，充其量是个肌肉男。
忙乎好一阵，三个人都有些累，加上喝了点酒，皮银花回了房，皮英凤和小琼倒床睡着了。
她们不知道，这些举止都被黑暗处一双眼睛盯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