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我真不是故意的
菜上齐的时候，醉仙楼走进几个官差，这时，就剩下三个人边上还有一张空桌。几个官差走过来，看见三个人蓬头垢面皱皱眉头，无奈坐下来。
官差一坐下，其中一个年龄大一点的摇头叹气。
“弟兄们，这次咱们麻烦大了，京城卸任官老爷在咱们管辖地头被劫杀，上面下令月内破案。这无头无序的，咱们也是束手无措，怎么办？眼见这口官饭没得吃了，准备摘帽回家种地去。”
一个身材魁梧的官差往年龄大的茶杯里倒茶。
“头，别灰心，敢干这活就不是一般的小盗贼，肯定是那些自恃艺高胆大的江洋大盗。在这里出了这种事，武动城的城主花凌风面子上也挂不住，等我们吃完饭去找他，看看他怎么说。”
年龄大的一拍大腿。
“对呀，江洋大盗是武林中人，花凌风是武林盟主，这点上，他就跑不了干系。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小江，还是你脑袋灵活，今天好好喝一杯。”
年龄大的高兴拍拍叫小江的肩膀。
这边，鸡皮神色紧张竖起耳朵，生怕漏下一个字。
接下来，几个官差再没议论命案，吆喝着相互喝酒。
这边，辉子第一次喝酒，不知道酒的深浅，才两杯就歪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等辉子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破庙里，鸡皮和鸡屁股不见踪影。他的头跟要裂开一样，嘴唇异常干燥，他挣扎着支起身子，四处张望想找水喝。庙里除了三尊斑驳的神像和一个塌倒的香案，半滴水都没有。
他站起来，踉跄的向外走去，外面天色已黑，然而，听见不远处有哗哗的流水声，他顺着水声走过去。
不一会，他来到一条河边，这条河是从武动城里流出来的，他已经在城外，远远望去，武动城里星星灯火不断闪动，就似一个个眨动的眼睛。
他俯下身把头伸进河里，贪婪的鼓动喉咙喝着水，嘴唇的干燥感立马消失，直到肚子鼓胀许多，这才心满意足探出头。正要直起身，河边上传来哗啦好大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异常清晰，接着，五六米处河里站起俩个影子，一前一后往他的方向走来。
“妹妹，洗够了，还不知道辉子酒醒了没有。”
是鸡皮的声音。
奇怪，鸡皮为什么叫另外一个为妹妹？莫非，在武动城找到了妹妹？
后面一个扯着鸡皮的手。
“姐姐，再洗一会嘛，我们都好几天没洗澡。”
是鸡屁股的声音。
奇怪，他俩为什么以姐妹相称？
俩个越走越近，河水越来越浅，鸡皮和鸡屁股的身体慢慢现出轮廓。
天上有一弯月亮，在月亮的清辉下，鸡皮和鸡屁股的身子，辉子一刹那终于明白，鸡皮和鸡屁股是女孩。他在河边上坐起来，很坦然的看着两姐妹。他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就会快一些。
两姐妹发现辉子，尖叫一声蹲进河里，激起无数水花。
“不要脸的辉子，竟敢偷看我们洗澡。”
发现是辉子，鸡屁股恼怒的大叫，并从河里摸出一块小石头扔过来，打在辉子肩膀上，辉子痛的咧咧嘴。
辉子不懂得为什么鸡屁股会骂他流氓，知道流氓是个不好的称呼，急急辩解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口渴出来找水，谁知道你们在这里洗澡。”
“那你为什么不背过身去，还直勾勾的盯着我们看？”
辉子的辩解并不能令鸡屁股信服。
“难道你们不能看吗？你们天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除非我变瞎子才看不见。”
“你……”
鸡屁股被哽住，憋红脸说不出话来。
鸡皮在河里发出柔和的声音。
“辉子，你现在背过身去，让我们上来穿衣服。”
辉子听话，把身子转过去。
鸡皮穿好衣服，在辉子身边坐下，搂住他的肩膀。
“辉子，女孩子没穿衣服的身子是不能随便让人看，被别人看过了，这个女孩就好难嫁出去。”
原来是这样啊。
“老大，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看。”
鸡皮想起什么，咯咯笑起来。
鸡皮笑的更欢，拉着辉子的手站起来。
“走，我们去武动城逛逛夜市。”
晚上的武动城似乎比白天更热闹，人头攒动比肩接踵。
整个武动城的上空迷漫着酒气和粉脂浓香。
鸡屁股一直跟辉子别扭着，只要他看她一眼，便不满的骂声‘流氓’，骂的辉子再也不敢看她半眼。
走到一间裁缝铺前，鸡屁股再也不愿挪动脚步，吵闹着要进去看衣服。鸡皮拗不过，吩咐辉子在铺子门口等，便带鸡屁股进去。
一进门，一个小伙计满脸堆笑迎上来，一见二位，仔细上下打量一番，脸上马上乌云滚滚，眼往右上角一斜，一阵寒风无故掠过。
“二位有何贵干？”
鸡屁股不识颜色，满心欢喜。
“伙计，你们这有什么新颖时尚服饰，拿出来瞧一瞧。”
伙计的眼神还没有降落。
“你有贵宾牌吗？”
鸡屁股一怔。
“什么贵宾牌？”
“我们这里是专卖店，只针对有贵宾牌的达官贵人，其他一概不接待。”
鸡屁股从怀里掏出一大块银子，足有五两重，普通衣服够买十几身。
“我有银子。”
“有银子没用，还得有贵宾牌。你进来的时候也不仔细看看店里的招牌，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无贵宾牌免入。”
“什么破规矩？什么破店？有钱还不赚？”
鸡屁股大为恼火。
穿了这么久的破衣服，好不容易有了钱，兴致勃勃来买一身新衣服，却碰到如此扫兴之事。
正僵持间，从铺子里间转出一个女人，模样好美。
眉如柳叶，眼若秋泓，俏鼻樱唇，身材窈窕，姿态万千。
她袅娜娉婷走过来，一笑百媚生。
“这位伙计，两位姑娘是我带过来的，用我的贵宾牌行不行？”
伙计的眼神慌忙迫降，栽进裤裆里。
“香玉姑娘发话，有如圣旨到，哪有不肯之理。”
说完，躬身唯唯诺诺退到一边。
香玉姑娘？这个名字好耳熟，对了，在山洞里听说过三次。
是不是哪个引发亲兄弟自相残杀的那个香玉姑娘？
鸡皮疑惑的打量着眼前的香玉姑娘。
叫香玉姑娘的不知道鸡皮心里活动，以为她在奇怪自己为什么要凭空帮忙，笑吟吟的打量着她。
“这么俊的姑娘，穿成这样，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来，跟我到里间去，那里有好多漂亮的衣服，进去好好把自己打扮一下。”
鸡皮还在犹豫，鸡屁股已经欢天喜地跟在香玉姑娘身后，无奈只有跟着过去。
辉子在外面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无聊的等鸡皮鸡屁股出来。
前面蹦蹦跳跳走来一位小姑娘，左顾右盼，一脸的新奇高兴。
辉子瞅着很眼熟。
小姑娘不一会来到辉子跟前停下来，顽皮的打量着他。
“小哥哥，我认识你，今天下午你在街边盯着我看。”
辉子想起来，小姑娘是坐在轿子里的那个。
“是你啊。”
辉子越看她越像小樱。
“小哥哥，我叫小蓉，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辉子。小蓉，你怎么一个人？你娘呢？”
“辉子哥哥，我是一个人偷偷溜出来的，娘不知道。”
说完，小蓉得意的笑起来，好像做成功一件天大的事情。
听着她叫自己‘辉子哥哥’，他情不自禁想起最后和小樱在柳树河边过家家的情景，心里涌起一股甜蜜。
“辉子哥哥，一个人玩多少有些没劲，你陪我行不行？”
“我在这里等人，不好走开。”
“辉子哥哥，就陪我一下，一下下好不好？”
说着拉住辉子的手。
听到小蓉的恳求，辉子眼前再次出现小樱的音容，不由自主被小蓉牵着走。
走了大概几十米，前面一块空地上围着好多人，不时发出叫好声。小蓉知道那里有好戏，拉着辉子快步过去。
好不容易挤进人群，只见里面有一个精瘦老汉，旁边站着一个十三四岁俊俏小姑娘，小姑娘手里托着一面锣。
老汉双手一抱拳。
“武动城的各位乡亲父老各位朋友和各位英雄好汉，老汉我是打北边过来，平生只会几手把戏，下面再为大家献上一个小把戏，希望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说完，从身上掏出一个铜钱，再拔出一把小尖刀在地上挖个坑，把铜钱放进去拥土埋上。然后，在旁边一个木桶里用手捧了水浇在上面。不一会，一棵翠绿的幼苗从土里钻出来，转眼之间长成一棵一米左右的小树，上面挂满铜钱。老汉用手轻轻一触，小树发出‘铃铛’乱响。随后，老汉抓住树身，将它连根拔起往空中一抛，小树化成一些泥土散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