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三次逃跑
纪璟虞看叶时说着说着突然之间哭起来了,他也是比较头痛。不过是三万两,何至于搞成这样,大不了就把这银票给他了。总归人进了他城主府,想跑也跑不掉。
想通了之后,纪璟虞便开始笨拙地安慰叶时,“行了,别哭了,那三万两银子我赔给你。不过是区区三万两,你至于哭成这样吗?”纪璟虞一边说一边轻柔地帮叶时擦干眼泪。
叶时听说纪璟虞要把钱赔给自己,顿时就不哭了,他朝着纪璟虞伸出手。
“你说的,把银票给我。”可能是刚刚哭过,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纪璟虞握着叶时的手放下去,“出来的匆忙,没带那么多银票,等回家了再给你。”
“那好吧,到时候你可不能耍赖。”
远处的沈墨染正偷看的起劲,他没想到他们家城主那种凶神恶煞、残暴嗜血的人还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还那么温柔地擦眼泪呢!
谢御对此倒是见怪不怪,“怎么样?见识到了吗?现在明白叶时在城主心目中的地位了吗?”
“啊,看来我们真的要多一位主子了,这样也好。这些年,城主孤身一人,身边也没个知心人,我都替城主着急。”
“你还是着急着急你自己吧,你比城主还大一岁,现在也还是孤身一人呢。”
“谢御,你很喜欢拆台?怎么我每次说点什么你都能扯到我身上?你下次再这样你信不信我揍你?”
“来呀,许久未和你切磋了,我倒是想见识一下你最近的功力有没有长进。”
“行,回去之后我陪你练练,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沈墨染的情绪有些激动,一不小心说话的声音就有些大了,刚好被叶时听到了。叶时朝着声响处看去,看见谢御和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在说话。
他正在担心纪璟虞回了城不认账,不给他银子怎么办?谢御他们出现的正好,叶时欣喜地让谢御过来。
他倒是高兴了,谢御和沈墨染却是一脸的土色。
谢御不高兴地给了沈墨染一拳,“看你干的好事,打扰了城主和叶公子的雅兴,看城主到时候怎么罚我们。”
沈墨染捂着疼痛的胸口说:“我怎么知道叶公子这么警觉,一点点声音就发现了。”
虽说心中不情愿,但两人还是朝着叶时走过来了。他们二人朝着叶时恭敬行礼,叶时也没在意这些。
他拉着谢御的衣袖说道:“谢御,纪璟虞说等回城要赔我三万两白银,我怕他耍赖,你来给我作证。”
在叶时的手碰到谢御的衣袖时,谢御就察觉到了他们城主那不善的眼神,他顿时后背一凉。
在听完了叶时说的话后,谢御又朝着叶公子行了一礼,并借此机会摆脱了叶时的触碰,“叶公子您多虑了,城主一言九鼎,又岂会因为这等小事说谎。”
“这可不一定,他这个人狡猾着呢,我不信任他,你要给我作证。”
谢御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他们家城主,见他们家城主点头,这才对着叶时道:“好,公子,我就是您的证人。”
得到了谢御的保证,叶时心情甚好。“我有些饿了,就先回去了。”说完,也不等纪璟虞的回复,转身就走了。
叶时一走,纪璟虞的脸色就变了,他眼神冰冷的看着谢御和沈墨染道:“等回了城,自己去戒律堂领二十鞭。”
谢御和沈墨染心中发苦,“是。”
两天后,叶时的风寒彻底好了,纪璟虞就带着叶时回京都了。这些天,叶时不是没想过要逃跑,但他实在没机会。纪璟虞几乎和他形影不离,就连他去方便都要跟着一起,他根本没有任何可以逃跑的机会。现在逃不掉,等回了京都,就更加逃不掉了。
距离京都越近,叶时就更加的焦虑。他实在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他接受不了和一个男人共度一生。叶时紧张地捏住衣袖,不行的话就只能出此下策了。
晚上,一行人在客栈借宿,纪璟虞和叶时同住一个房间。趁着纪璟虞去洗漱,叶时紧张地拿出了藏在衣袖里的蒙汗药。
这个蒙汗药还是之前他藏在马车里的,他原本没想过要用它,但是现在这包蒙汗药必须要派上用场了。
叶时频频看向纪璟虞洗漱的方向,手上动作不停地将蒙汗药全部倒进了水壶中。盖上杯盖后,他还不忘摇晃几下,将药全部融进水中。
叶时早就洗漱完了,纪璟虞洗漱好后,直接拉着叶时就想上床睡觉。这些天他们都是同睡一张床,但好在纪璟虞还算收礼,并没有做出什么占他便宜的过分举动。因此,叶时还算能忍受。
叶时拉住纪璟虞的手,阻止他往床上带的动作,“等等,我想喝口水。”
叶时一边给自己倒水,一边询问道:“你要不要喝水?我给你也倒一杯?”
“好,给我也倒一杯。”
叶时将先倒好的水递给了纪璟虞,纪璟虞接过水杯,意味不明的说道:“今天怎么对我这么殷勤,不会是在水里下了药吧?”
“你说什么呢?不喝就算了,拿过来我喝。稍微对你好一点,你还怀疑我,看来以后就是不能对你太好。”叶时强装镇定道。
纪璟虞轻笑出声,“我不过开个玩笑,怎么还当真了。”纪璟虞说完就直接喝光了那杯水。
叶时从纪璟虞手中将杯子接过放到了桌子上,随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但叶时并没有喝,他只是稍微沾了沾唇。纪璟虞不知道看到了没有,总归他没有说什么。之后,两人便一起上床睡觉了。
半个时辰后,床上的叶时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看着身边的纪璟虞轻轻叫道:“纪璟虞,纪璟虞。”
叶时叫了好几声,纪璟虞都没有反应。叶时知道蒙汗药发挥作用了,他可以放心的跑了。
叶时从床上下来,把纪璟虞腰间挂的玉佩等值钱的东西全都带走了。他没有直接走楼下等回大门进,而是直接翻窗户从后院离开的。他也没敢骑马,而是选择徒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