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向萨基请教
在交谈中，老巴顿透露出一个消息，那就是教廷有治疗瘫痪的手段。不仅瑞文有些吃惊，路德维希也是一样。
“我听说过教廷的一种治疗术，但没有真正见识过。不过据我所知，整个教廷会这种治疗术的，不会超过三个人！”
路德维希见闻广博，他对教廷的了解，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瑞文只是在一边静静的听着，他也感叹教廷的神术，这是炼金药剂做不到的。等有机会问问老萨基，这老家伙也是会治疗术的牧师。
几天之后，瑞文也炼制了大批的中高级药剂，以后罗德商行售卖的药剂，就归他负责了。
“伙计，去寒风城！”
一身印花兽皮长袍的胖子，正伸长了脖子，站在院子门口观望着，好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真的啊，今天小汤姆和阿母也回来，快要到冬天了，草原上的东西也要一起运过来！”
“伙计，你怎么老是喊小汤姆，小心他揍你！”
“伙计，我也是半个蛮族，草原上除了喊阿母以外，都是相互喊名字。你要是不信，我带你去大草原上看看！”
瑞文知道草原上蛮族，的确跟胖子说的一样，祖孙三代在一起，都是相互喊名字。
“咱们先去寒风城等他们，今天莉莉丝应该也会去的。她每年在过冬之前，都会准备很多炖肉的调料！”
胖子驾车技艺越来越好，蛮牛车跑的飞快，还跑的非常稳当。两个时辰不到，他们就到了有些热闹的寒风城。
胖子储物戒指里还有不少金币，他现在正愁没有地方花。
“伙计，你说我给莉莉丝和老汤姆，买点什么东西才好？”
瑞文有些吃惊的看着，高大威猛的胖子，这家伙也知道想着家人了。
“伙计，莉莉丝要什么我知道，老汤姆喜欢什么我真不清楚！”
“伙计，那你赶紧说吧！”胖子有些着急，不停催促着瑞文。
“我听妈妈说，莉莉丝喜欢柔软的棉布里衣，但要厚实一点的棉布。你也知道兽皮衣服不透气，一出汗就有一股怪味。伙计，你要买厚棉布就多买一些，小汤姆和你阿母也可以做两身！”
“伙计，还是你脑子好使！”
瑞文翻了个白眼，他都懒得跟胖子解释了。胖子自己身上经常有这样的怪味，但他一点都不在意。
两人一同进入了罗德商行。商行里的妮可女士，已经收到了路德维希的魔法传讯。
罗德商行准备经营，多种中高级的炼金药剂。但妮可女士有点担心销路，因为寒风城极少有佣兵来，如果将药剂售卖给其它商行，利润就要减少很多。
路德维希却告诉她，寒风城南面的乱石丛林里有路，瑞文已经将路线图带来了。只要把路线图复制多份，对外售卖就行。
瑞文将大量的药剂交给了妮可，还有路德维希让他带来的路线图。
“瑞文，如果路线图没有问题的话，明年就会有大批的佣兵来寒风城。这里离无尽森林实在太近了。佣兵们不需要去其它王国，来回能节省了半个月的时间！”
“嗯，老师有意让寒风城热闹起来，可以增加商行的收入，最主要的蛮族的各种特产，不需要再送去帝都了。老巴顿那里不用担心，他会安排一位高级炼金师来商行，利润分成他早就跟老师谈好了！”
妮可听后只是点了点头，路德维希这样安排，自然有他的用意。
“强效药剂的价格我知道，中级和高级药剂怎么定价？”
“老师说，按照帝都价格的九成，不能太过便宜。不然魔法行会的老家伙们，要整夜的失眠了！”
瑞文跟妮可交接好后，胖子就拉着瑞文去看布匹，罗德商行的厚棉布品种有点多，胖子已经看花了眼。
“伙计，里衣又不穿在外面，随便什么花色都行。”
“伙计，你帮我挑吧，一人两身里衣，我也不知道要多少匹布！”
丽雅经常帮他们一家做衣服，瑞文也知道的清清楚楚。胖子这样高大的身形，衣服需要宽大一些，他一个人就要两匹布，莉莉丝他们基本上也差不多。
瑞文挑了四五个花色，正好够胖子一家做里衣。
“伙计，再多挑两匹布，丽雅姑姑和你也要做新的！”
瑞文觉得小看了胖子，居然还能想到他们母子。
“伙计，给老汤姆买一匹绸缎吧，他这小身板，一匹绸缎够做两身长袍了。他跟老师一样，都喜欢穿高档衣料！”
“行，你帮我挑吧！”
胖子付了金币，将衣料都收了起来，跟着瑞文走向广场对面的小教堂。
教堂已经基本建好了，外墙也正在粉刷中。门窗都已经按上了，因为过不了几天，寒风城就要迎来降雪了。
小教堂门口的角落里，约瑟夫正低着头在被人训着话，而且那人还用手指戳着胖主教。能痛骂主教的人，最少也要是大主教身边的人。
“伙计，把那个人摁在地上，我要好好审问一下！”
“嘿嘿，教廷的小鸡崽，你敢骂杰瑞大爷的手下！”
胖子大喊一声，一手捏住了那人的脑袋，猛地将他按在了地上，仿佛胖子手里的就是一个稻草人。
“说，你是谁？居然敢教训杰瑞大爷的手下！”
长袍人在地上顽强的挣扎着，奈何胖子的手力大无穷，任他使出吃奶的力气，他的脸还是没能离开地面。
长袍人的身上喷涌出强烈的斗气，将胖子的大手弹开了。胖子觉得有点丢脸了，没能办好瑞文说的事。他握紧了斗气包裹的拳头，对着地上的人用尽全力砸了下去。
“噗！”的一声，接着就是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地上的长袍人后背到前胸，被胖子的拳头打穿了，地砖也被打得四分五裂。长袍人抽搐了几下，再也没有了生息。
“伙计，这不能怪我，这家伙就是一只小鸡崽，太不耐打了！死胖子，你快说这人是谁？”
正在失神中的约瑟夫，被胖子声音招回了魂魄。他全身直打激灵，有些恐惧的看着，经常来他这里混吃混喝的胖子。
“他是红石城大教堂的骑士长，是佩罗斯大主教的得力助手，也是他最信任的心腹。”
瑞文有点奇怪，红石城大教堂的人，现在不应该来寒风城才对。
“他来找你做什么？”
“他让我给老萨基下毒，这我哪愿意啊！没有老萨基在，谁给寒风城的人治病。我的治疗术，像擦伤，跌伤这样的小伤估计还可以！”
瑞文越听越糊涂了，佩罗斯要杀老萨基，是出于何种目的呢？要杀自己又不出手，为什么还要假借约瑟夫的手？
“约瑟夫，你肯定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宰了萨基，自己又不愿意下手，你就痛痛快快的说吧！”
胖子左右观望了一下，凑近了瑞文小声说道：“老萨基以前是大牧师，还差一点当上教廷大牧首。按照资历他也有机会登上教皇的位置，只是老萨基肯定没有这个可能。但佩罗斯大主教不放心，他现在正在争夺教皇的位置，老萨基的死不能和他有任何关系，所以他们想让我下手，让我来做这个替死鬼！”
瑞文有些吃惊，平时有些少言寡语的萨基，还有这么大的来头。
“约瑟夫，干的不错，我会安排几位蛮族保护你们。我有点事想跟老萨基请教，你也正好一起来听听。”
礼拜堂的后面，就是约瑟夫和萨基的居所。这里已经粉刷过了，门窗都是双层的，只是垒砌的壁炉还没有彻底干燥。
“萨基主教，我有点事情想请教！”
老萨基的气色有点不好，人也看着有些颓废。
“教皇死的有些蹊跷，老萨基有点想不开！”
约瑟夫在一边说了一句，教皇的死因，他们俩人到现在也不清楚。
“教皇死的不蹊跷，我知道他的死因，萨基主教想听听吗？”
“你说，我听着呢！”
头发花白，一身白袍的萨基回过神来，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期盼。
“教皇陛下年纪太大了，为了继续活下去，他选择了堕落，修炼了非常邪恶的法术。而教廷高层一直盼着教皇死，不死他们就没有机会当教皇，于是他们合伙杀掉了教皇，他们又怕事情败露，他们索性将就放了一把火。这些放火的人里，就有红石城的大主教——佩罗斯。”
老萨基皱着眉头推敲着瑞文的话，似乎找不出什么疑点来。
“你们知道佩罗斯的真正身份吗？三十出头就能做上了大主教，在红石城经营了三十多年。我是因为什么离开的教廷，你们估计都不知道吧！”
老萨基知道不少教廷的秘密，关于老萨基的过往，约瑟夫也知道的不多。
“萨基主教，你就快说吧，佩罗斯从红石城带走了大量的毒药，他可不是良善之人！”
瑞文有些着急，老萨基到现在还在卖关子。
“他是教廷戒律院大长老——德鲁克的私生子，他的戒律神术都是德鲁克一手教的。我私下调查佩罗斯的身世，也发现一些端倪，还没等查到结果，就让戒律院赶出了圣山。”
“那德鲁克怎么没杀了你灭口啊？”
瑞文觉得奇怪，教廷高层可都是心狠手辣的人，怎么会留下萨基这个心腹大患呢？
“因为我跟德鲁克，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学的的戒律，我学的是神圣。戒律神术的攻击力很强，只是大量消耗神力无法做到持久，这样暴力的消耗神力，经脉非常容易受损，德鲁克需要我偷偷帮他治疗！”
说到了治疗术，瑞文想到了教廷能治疗瘫痪的事。
“佩罗斯意图控制罗斯伯爵，他说到能治疗瘫痪，不会就是老萨基你吧！”
老萨基点了点头，随后又苦笑了起来。
“圣疗术原本教廷只有两个人会，自从上任教廷大牧首死后，我就是唯一的一个了。圣疗术的代价非常大，救治一次几乎要耗尽全部神力，人也会虚弱几个月时间！”
圣疗术的代价比瑞文想象的要大，光系魔力耗尽造成的虚弱，有点生不如死，至少路德维希是这样描述的。
“老萨基，你的侄子要杀你！”
“我不觉得奇怪，因为他们都疯了。教廷内部的势力错综复杂，这次教皇的更替，必定会血染圣山！”
老萨基用睿智的目光看向了瑞文，随后又转过头道：“罗斯伯爵的伤我也无能为力了，他受伤太久了，断掉经脉已经彻底萎缩了！”
瑞文点了点头，已经过去三十年了，老罗斯能活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有没有更强的治疗术？”
“理论上应该有，但要牧师等级再往上一层，实在是太难了，就跟大魔法师突破都魔导师一样！”
瑞文不再纠结治疗术的事，而跟萨基请教一些神国的事。哪知道老萨基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神国就是一个美丽的谎言，说白了就是教皇巩固权力，安抚百姓的计谋。教廷也害怕罗曼帝国推倒它，教廷是国中之国，它让教廷高层觉得没有安全感！”
老萨基解说的很直接，也说的非常透彻。有罗曼帝国在，谁当教皇都不算什么大事，不服就推倒教廷。
“不过这位佩罗斯的野心不小，他使用龌蹉的手段，胁迫帝国大贵族。我估计红石城的大教堂，也快保不住了！”
“我跟约瑟夫只管寒风城的教堂，其它地方的教堂是拆是烧，与我们无关！”
“你们俩也放心，寒风城的蛮族守卫，明年会增加一倍。你们俩的小教堂，以后治病救人有的忙了。伙计，咱们去看看草原上的人来了没有！”
瑞文带着一脸迷糊的胖子，走出了小教堂。胖子刚刚听得云里雾里的，没听明白什么，不过他才不想管这些事。
“伙计，以后外面教堂的人再来寒风城，我是不是可以把他们都拍死了！”
“能治病救人的留下，不能治病救人的全拍死！”
“嘿嘿，我懂了。以后再抓到他们，我会先让老萨基辨认一下，然后再拍死他们！”
大广场的对面，已经停满了牛车。寒霜堡的方向，还有不少牛车在缓缓的进来。
“杰瑞，草原上大丰收了吧，蛮牛车比往年多了一倍！”
“应该是，老巴特现在也种草药了，是路德维希老爷教给他的本事。一大片的草药，比我们上次去的药田还大！”
瑞文知道胖子指的药田，就是罗斯城堡外。
“伙计，草药的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伙计，你也早点没问我大丰收啊，这我哪能想起来啊！”
胖子别的都好，就是除了吃的以外，其它事的记性让瑞文不敢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