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他想护她周全，却是无能为力
淑依这边已经急得挠墙了，就听到水桶里的男人哑着声音来了一句，“远着些，脂粉味太呛。”
……
淑依觉得一定是他之前定力太好，才让沈逸舒嘴上欺负了这么多年还依旧淡定。
“我就多余管你。”淑依嘴上抱怨，脚步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沈逸舒也并不好受，沈逸寒做了局引冯美人上套，却好死不死的碰上丫鬟雀萤想要上位。
沈逸寒原本也并没有想大动干戈惩治冯美人，毕竟冯美人是太傅的唯一女儿，多少需要留些面子。
结果刚到安悦轩沈逸寒就闻出来香炉的的香味道不对，并不是他之前让徐仁福准备的香料。
沈逸寒并不常去安悦轩，如果错过今天，短时间再来便容易引起怀疑，所以沈逸舒这个替身就到了最好用的时候。
沈逸寒假装弄翻汤碗，带着热气的鱼汤撒了冯美人一身。
借着冯美人领着她的人去换衣服的空档，沈逸舒便替换了沈逸寒在前厅的餐桌前就坐，沈逸寒则带着他的面具悄悄回了寒隆殿。
沈逸寒为了逼真，把徐仁福和侍卫都留在了是安悦轩，自己独自离开。
沈逸舒明知那香有问题，也不得不吸进去不少。
当夜雀萤潜入房间想要移花接木的时候，沈逸舒趁着房间昏暗，直接把人敲晕和已经在哼唧的冯美人一起扔到了床上。
冯美人身上被沈逸舒下了让人致幻的药粉，雀萤虽然对自己准备是的催情药有所准备，但是在致幻药的摧残下。以为自己真的梦想成真爬上了龙床。
听着帘帐里面传来的一声声让人浮想联翩的娇喘，沈逸舒死攥着拳头站在月光照不到的阴影里面，心里有一团火几乎快要把他焚成细粉。
当香炉里的香几乎焚烧殆尽，雀萤才收整好自己，把那香炉抱进怀里，临出门之前，沈逸舒从后面抱住雀萤，在她的耳边重复了几句低语。
“冯美人被你藏在了床底下，冯美人被你藏在了床底下。”
一直到怀里的人开始呢喃重复，“冯美人被我藏在了床底下。”
沈逸舒这才松开怀抱，放雀萤出去。
冯美人为了取悦沈逸寒，本就穿的单薄，沈逸舒随便把衣服给冯美人套上，又捆上绳子，直接扔到了床底下。
躺在刚刚还是温床的被褥上面，沈逸舒感觉身体里的邪火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沈逸寒虽然原本也想用差不多的手段对付冯美人，只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雀萤，换掉了香炉里原本徐仁福准备的香料。
虽然细节有所偏差，但这场戏却照着沈逸寒需要的方向一路狂奔。
效果甚至远远好于沈逸寒原本的设计，既让那个他本就厌弃的冯美人永远离开了他的视线，还没有开罪太傅，反而让太傅记下他的仁慈。
冯美人的事情了却，沈逸舒撑着似火的身体给罗曼留下了那封信之后便慌忙出宫去了红缘阁。
沈逸舒出宫走了暗卫专门的路线，当日在职的暗卫都知道他出宫的事情。
呈报到沈逸寒那里，沈逸寒只是不屑的哼了一声。
沈逸舒在凉水里泡了一夜才总算让身体里那把躁动的火焰熄了下去。
刚一回身就闻到身边淑依身上那股子呛人的脂粉味道，强制他又回忆了一遍安悦轩的春宫大戏，胃里一阵翻涌。
淑依看到人清醒过来很高兴，但想到他说脂粉味抢人又瑟缩的退了几步。
“有水么？”沈逸舒感觉到喉咙在以一个惊人的速度干裂。
“有。”淑依倒了茶水，又犹豫要不要送过去。
沈逸舒到了这会儿也算是彻底清醒了，想想刚才的话确实过分了些。
沈逸舒故作虚弱的冲淑依勾了勾手指，“不是说你。”
淑依听了沈逸寒舒的话，脸上这才有了笑容，把茶杯递到沈逸舒跟前。
茶水一路灌进胃里，沈逸舒才觉得嗓子舒服了一些。
“什么时候了？”沈逸舒看向窗户，外面已是白日。
“未时。”淑依给沈逸舒的杯子重新续上茶水。
“都这个时间了？”沈逸舒惊道。
沈逸舒慌忙起身，却忘了他现下什么都没穿，赤条条的身子让淑依看了个精光。
淑依才刚刚裂开的嘴角，却在下一刻僵住，沈逸舒身上那些纵横的伤痕刺的他眼睛疼。
空气在一时间凝滞，淑依咬了咬嘴唇沉默离开。
沈逸舒收拾好自己回到皇宫的时候已经傍晚，橙色的余晖洒在屋顶上，看似炙热，却带着后劲不足的凉意。
沈逸舒没有去找罗曼，坐在镜双阁的屋顶上，看向隔壁冷宫的方向。
柳妃抱着什么东西坐在门栏上面，也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沈逸舒听到脚下传来炭火炸开的噼啪声，看来小丫头就在阳台上，也许她正和他做着一样的事情。
从橙黄的黄昏直到弯月高悬，沈逸舒一直看着冷宫那边坐在门栏上的柳妃，心情很复杂，有怨恨有无奈。
“你在对吗？”廊檐下传来很轻的女声。
听到声音，沈逸舒扫了一眼院子，杏儿和琳儿似乎刚才就出去了，这院子里的其他宫女太监没有人敢进镜双阁的正屋。
沈逸寒从房顶翻下屋顶，悄然出现在阳台的阴影里。
“我睡觉的样子是不是很丑。”罗曼扭头看向沈逸舒。
“不会。”小丫头睡觉的时候几乎把自己全都缩在被子里，紧紧揪着被子的手指哪怕睡熟了都不松力气。
沈逸舒不知道小丫头都经历过什么，但只看她睡觉都放松不下来的状态，就知道她极度的缺乏安全感。
“昨天怎么不叫醒我？”
“你睡的很熟。”
沈逸舒很庆幸小丫头昨天睡得很沉，如果醒着，他可能会做些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罗曼点头赞同，“昨天的确睡得很熟。”
“心情放松些比较容易安睡。”沈逸舒经常见到小丫头梦魇的样子，似乎很少有夜，她可以安稳度过。
罗曼眼带落寞地笑望向对面冷宫里的柳妃，“松了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别人砧板上的鱼肉了。”
沈逸舒看着罗曼的那个笑容，身子不由自主的晃了晃，他想把她抱在怀里，告诉小丫头相信他一些，他一定能护她周全。
然而现在的沈逸舒还只是一个只能藏于阴影的废物，根本什么都不能为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