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玉器厂
「今天还是冲动了！」
一边走一边回想刚才与李叔接触的画面。
确定除了假的听力超群以外，
没有露出其它信息，顿时松了口气。
至于李叔会不会完全相信自己，叶桦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只能期望李叔没有其他想法，并且能够帮自己保住秘密。
叶桦想到自己要是有个听力这么厉害的朋友，
也会感到害怕，
没人愿意自己的小秘密被其他人知道。
不知不觉走到了十字路口，然后看到李爱国正靠在墙边等着自己。
“桦子！”
“爱国，你咋还蹲在这，我还以为你回去了！”
听到叶桦的话，李爱国幽怨的看了叶桦一眼。
这一眼看的叶桦浑身不舒服。
“我求求你别这样！”
“还不是因为你，对了，你找我爹干嘛？刚刚你俩神神秘秘的。”
说完满脸好奇的盯着叶桦看。
叶桦并不打算，将自己跟李叔的事情告诉其他人，只能应付道：
“没什么，就是家里缺粮，过来找李叔借点钱。”
“我信你个鬼，是老李同志不让你这么说的吧。这种借口也就能糊弄一下三岁小孩，算了！老李同志不让你说，我就不问了。”
“咱们还是聊聊，过几天到山里打猎那事！”
李爱国不说打猎还好，一说打猎，
叶桦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起初按照李爱国的说法，李叔过段时间要外出公干，
他们趁着这段时间偷枪进山打猎，现在因为自己的情报，公干肯定是去不了了。
李叔行程改变，李爱国的偷枪计划注定要泡汤，没有枪打什么猎。
叶桦意味深长的看了李爱国一眼，见对方兴致勃勃，只能在心里对他说声抱歉。
「原谅我爱国，等我以后补偿你。」
二人一路说说笑笑，在大院门口分开。
……
回到小院，叶母已经出门，只剩下叶柔和叶淼二人院子里玩。
吃完饭，将碗筷清理干净，
便躺在摇椅上回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逐帧解析。
不知不觉中，一种紧迫感涌上心头。
在发生这些事情之前
，他一直是不慌不忙享受生活的心态，可是跟李叔接触后，
发现自己想的实在太简单。
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不想就不会发生的。
叶桦现在急需提高自身的自保能力，不论是身体素质，还是空间都要提升。
自己的命运最好能够自己把握，指望他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想通的叶桦不再选择躺平，他要主动出击。
脑海不断回忆四九城哪里有大量的玉石翡翠，最好是那种容易获得的。
一个地方浮现在脑海里。
「四九城玉器厂」
既然高品质的没有，那量变也能引起质变。
这个时期国内外汇极其缺少，国内为了赚取外汇，在全国各地建立玉器厂。
四九城玉器厂在58年成立，经过两年的发展，加上四九城的特殊地位，很快就成为其中的佼佼者。
有了目标跟叶淼二人交代一番，便出了小院直奔四九城玉器厂。
玉器厂位于崇闻区光明路12号。
叶桦沿着珠市口大街往东走，随着远离四九城中心，道路两旁的四合院，逐渐变成低矮的房屋。
半个小时后，叶桦远远的看到一片建筑，如果原主的记忆没错，那里就是四九城玉器厂了。
压抑住激动的心，一步一步朝着玉器厂走去。
随着距离玉器厂越近，叶桦发现道路和道路两旁有很多切过的边角料，如果不仔细观察跟普通的石头没什么区别。
叶桦捡起一块细细打量，判断出这是翡翠矿石的边角料。
一路走一路捡，很快就捡了一大堆。
路边一块篮球大小的石头，引起叶桦的注意。
走到石头前，
发现这是一块被切开的翡翠原石，
只不过看这样子是切垮了。
从空间里取出一点水淋在切口上，
原本灰扑扑的原石显露出原本的颜色，这是一块糯种飘花的翡翠原石，
只不过里面的脏东西太多，这才被当成垃圾丢掉。
意念散开见周围没有人，直接将翡翠原石收进空间，
没一会翡翠原石逐渐变得灰白，很快就成了一块大理石。
又观察了一下之前收进来的边角料，也都变成了灰白色，其中蕴含的翡翠全都被空间吸收，只余下没用的杂质。
看到这一幕，叶桦心中大喜。
刚刚收进空间的这些边角料，虽然没有引起空间的震动，但是农作物都有不同程度的成长。
只要自己收进来足够多的边角料，
迟早会产生质变，
让随身空间进化也不是太遥远的事情。
意念放开，只要是疑似玉石翡翠的石头，全部收进随身空间。
一路走，一路收。
空间里面堆积的石头也越来越多。
随之而来的是脑海一阵清明，察觉到身体有变化，收取的速度也在加快。
很快路上除了真正的石头，一块边角料都看不到。
在一处路口，叶桦看到一群六七岁的小孩正在路边玩耍。
从空间取出一些酥糖，直接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叶桦来到这群孩子面前。
“小朋友我想问一下这附近哪里有很多这种石头，谁告诉我就给谁一块酥糖。”
说着将手里的酥糖给他们看了看。
其中一个个子最高的小孩，见回答问题有糖吃，赶忙说道：
“大哥哥，我知道哪里有这种石头，东边小树林哪里有很多这种石头。”
“大哥哥，我也知道，我爸每天都要开车朝哪里倒石头。”
“嗯嗯，就在东边不远……”
“……”
“……”
一群孩子见有人抢答，争抢着回答，生怕迟一点糖就没有了。
没想到这帮孩子，全都是玉器厂职工的孩子。
想想也是，这附近也没什么人家，除了玉器厂也凑不出这么多孩子。
那他们说的应该都是真的。
直接没人一块糖，第一个抢答的孩子给了两块。
有几个活泼的表示他们可以带叶桦过去。
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
“不用了，你们玩去吧！”
一帮孩子舔着糖，高高兴兴的跑开。
按照孩子们的指引，叶桦很快就找到他们所说的地方。
这是一个大坑，
没错就是真的坑。
原主以前只是路过这里，并不知道这里有一个坑，用来堆用不到的废料。
通过意念探查，
叶桦发现坑里有很多翡翠玉石，都是被从中间切了一刀。
因为品质太差，不适合做工艺品，被丢弃在坑里。
其中不少原石，放到后世也算不错，做成首饰也能卖个几百块钱一件。
只不过这时候的四九城玉器厂，
制作出来的工艺品都是用作出口赚外汇，
对品质的要求比较高，加上玉雕损耗本来就高，
这才在短短两年时间里攒了这么多。
叶桦又在附近转了一圈，见周围没人，直接将一部分废料收进空间。
收进空间的石头，很快就失去了灵性，
颜色也变得暗淡，在它们没有变成灰白色之前又被放回坑里。
这样即使让人发现，也只会以为它们品质太差。
一边收一边往外放。
由于附近没人，做的很是明目张胆。
在收了近一半之后，意念覆盖的范围有了明显提升，空间里面也出现了变化。
原本种在土里的农作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起来，
本来还需要两天才能成熟的作物，现在已经成熟可以收获。
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什么，感觉空间的面积也有了些变化，只不过变化太小很难察觉。
得知自己的思路正确，叶桦收取废料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当最后一批废料被叶桦收进空间之后，
意念的覆盖范围已经达到了六米五，农作物也已经复种了一遍。
只可惜玉器厂成立的时间有点短，要是时间再久一点，
相信堆积在坑的废料只会更多，说不定一次性就可以将意念探查的半径扩张到十几米。
把空间里的废料物归原位，意识随即沉入空间。
只见本来只有半亩地不到的农作物，已经扩大到两亩多。
叶桦脸上浮现一抹笑容，
等作物再成熟之后，
就能将种植区全部都种上，
说不定还能有不少剩余。
……
意识回归本体，低头看了看坑里的废料，
其中不少体积较小的已经变成了石头。
虽然有些废料表面还有些颜色，
不过有用的部分，已经被空间吸收的七七八八。
随后想到这还是一堆废料，
如果吸收的都是极品玉石和翡翠，那空间能够进化到什么程度。
叶桦目光火热的看向远处的建筑物。
身为国内首屈一指的玉器厂，里面肯定有很多高品质的玉石翡翠。
一时间贪婪占据大脑。
沿着被卡车压出来的小路，往玉器厂走去。
还没来到玉器厂，就听到一阵阵机器切割石头的声音。
理智逐渐占据上风，现在可还是白天，上班的时间。
自己如果行一些苟且之事，很容易被工人发现。
当他看到玉器厂门口持枪警戒的守卫时，最后一丝贪婪也被哒哒哒压了下去。
这里可是国家用来赚取的公司，
要是发生大规模的盗窃案件，
自己虽然能藏在空间里，
但家人没办法藏。
自己一路过来，不提刚刚那群孩子，就是不少路人也见过自己。
藏是藏不了的。
总不能为了一些玉石翡翠，将这一带的人全都收进随身空间。
自己还没那么丧心病狂，真要是这么做了，
最后倒霉的那个人肯定是自己。
面对这时候的机械化部队，即使是将意念覆盖范围扩张到100米，
也阻挡不了铺天盖地的子弹，
更何况国家手里拥有的不止是常规武器
就问你怎么躲！
想着想着浑身冰凉，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赶忙从空间里取出泉水喝了一口。
随着清凉的泉水入喉，叶桦的心神这才恢复平静。
赶忙将脑海里那一丝不理智彻底掐灭，既然不能直接搬空玉器厂，只能使用其它手段过去需要的东西了。
很快一个大概计划，浮现在叶桦脑海里。
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国营工厂的工人怎么可能不顺点东西回去。
就像食品厂的工人不缺吃的，毛巾厂的工人不缺毛巾，五金厂的工人不缺工具。
不否认有那种真心为了工厂，
愿意付出一切的工人，可绝大多数的工人都只是个普通人，多多少少会带一点回去。
只要有这个口子，
自己就可以从他们手里购买到一些“边角料”。
叶桦继续朝着玉器厂走去。
随着叶桦距离玉器厂越来越近。
站岗的守卫直接看向叶桦，见对方年纪不大，便收回了目光。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眼前这小子有空间这种东西。
在路过玉器厂时，将意念覆盖的范围扩至最大。
玉器厂里面的场景，浮现在叶桦的脑海里。
一间工作室里摆放着十多件，完成度很高的和田玉工艺品，放到后世没有一件的价值低于百万。
可惜这些工艺品全都要出口，用来给国家赚取外汇。
视野转到另一件单间，里面堆满了切出来的翡翠毛料，
大多是糯种及以上的品质，其中有二十多块达到了正冰种，不过传说中的帝王绿没有发现。
想想也能理解，不论什么时期，帝王绿这种都非常难得。
最让叶桦感到震惊的是，居然有一间房子里，装着满满一屋的和田玉籽料，就是这个籽有点大，最小的也有鹅蛋大。
其中有几块大的，跟个小磨盘一样。
光是这些和田玉放到后世随便一块就能卖到大几十万，一些品质好的卖到几百万也不是问题。
不得不感慨这时候和田玉资源丰富，
后世和田玉矿床经过多年开采早已枯竭，
就是一些小料子都非常难得。
一时间叶桦的呼吸声，逐渐变得粗重起来。
脑海里直接浮现出两个小人。
「拿一块没有人会知道，快点拿，拿了空间就会得到提升，你的自保能力也会加强。」
「不能拿，拿了会出事，你已经有了很多收获，没必要去冒这种险！」
「干一票咱们就走……」
「……」
叶桦咬着后槽牙，从玉器厂旁边走过。
最终理智让他没有选择干一票。
为了防止自己再次鬼迷心窍，没敢停留。
绕了一圈，朝着家的方向跑去。
拿这么多极品玉石翡翠考验自己，
叶某人实在经不住第二次这样的考验。
不敢停留。
直到看见百货大楼，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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