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告了个小状
叶昭昭冷言道,“多的我也不说,我只问婶子,你刚刚说那话您能负责吗?!”
那婶子眼神左右游移了一下,“负什么责?”
&34;您空口白牙说来就来,往低了说你是污蔑我的瓷器有质量问题,往高了说,你是造谣隔壁磁县第一大窑——磁州窑,使用有毒物质烧瓷!要知道磁州窑所生产的瓷器,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平头百姓,我们大梁上上下下正在使用它们做日常器具的人数之不尽。若真如婶子所言,那绝对算得上是轰动大梁的大案。怎么,你敢说不敢认?!&34;
“我什么时候说磁州窑的瓷器有问题了,我是说你,根本就是打着磁州窑的名号在卖劣质瓷器!”那婶子恼羞成怒,对着叶昭昭厉声数落着,“小小年纪不学好,带着一家老小来做着骗人的勾当,我说的就是你怎么了?!”
“啪啪啪~”叶昭昭冷笑一声,不紧不慢的给这婶子鼓了鼓掌,“婶子还真是正义使者啊,只是不知道我们大梁的诽谤罪该如何判呢?是诛九族还是……”
说到这里叶昭昭故意把腔调拖长,顿了顿。两眼定定的看着那位婶子哼笑一声,突然轻声接口道,“还是砍头呢?!”
那婶子吓得身形晃荡了一下,强撑着咬牙道,“我没有诽谤,我们家用的就是磁州窑的上品瓷器,单一个碗就要几两银子。”
“是啊,磁州窑上品瓷器一直很贵,就算是瑕疵品,这瑕疵又不影响使用怎么会这么便宜。”
“就是,我就说嘛,便宜没好货,这不是没有道理!”
“是啊,这个价格也太低了些。”
周围的人也跟着窃窃私语了起来。
那婶子底气更足,她梗着脖子继续道,“我看,你这就是假货没跑了!”
叶昭昭冷笑一声,不再理她,反而朝四周围观的人拱了拱手,“刚刚婶子说的话,想来在这里的大家也都听到了,劳烦大家给我做个见证。今天我们就不营业了……”
那婶子闻言当即来了精神,厉声喝道,“你这个骗子该不会想跑吧?!”
叶昭昭转身看向她灿烂一笑,“怎么会呢?您别跑就行。听我把话说完。”
说罢她继续转头朝向围观的众人,“劳烦给做个见证,若是今天没事,就陪我和这位婶子官府走一趟吧。我要状告这位婶子的诽谤罪。”
诽谤罪,叶昭昭轻飘飘的三个字说出口,刚刚还吵吵闹闹的环境瞬间落针可闻。
半晌周围的人才小声又起了声音,“这会不会太夸张了,就为了一句话。”
“就是啊,一句话就告人家,这以后都不敢说话了。”
叶昭昭不卑不亢继续朝着众人开口,“在下昨天出摊的时候已经言明了,小点进价兜售这批瑕疵瓷器实乃无奈之举,容我资金周转开来,定恢复正常价格。然而……”
叶昭昭声音陡然间增大,“就是这位婶子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能将本就艰难的小本买卖推向万劫不复,我若不告她该如何自证清白?!明明从昨天起我就给每一个购买瓷器的顾客解释过,这是瑕疵瓷器,是处理价格,只是不影响使用而已,这位婶子为何还要如此咄咄逼人?!你不信便不信,为何要来我的摊子搅和我的生意?!”
“您既来了也说了,想来也做好了为此承担责任的准备,那我今天奉陪到底,买卖也不做了,我们官府走一趟吧!”
说罢叶昭昭转身朝着李氏微微摇了摇头,便开始收拾起了东西。
几个小萝卜头和叶大柱见叶昭昭不说话,自然安静的跟着一起。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叶昭昭笔直的走到了那位婶子面前,朝着衙门方向伸出了手,“婶子,请吧,你应该也不想劳烦衙役另走一趟专门请您吧。”
那婶子见状已经慌了,颇有几分六神无主的环顾了一下四周。
只是没有人在这个时候会站出来给她出头。
她刚刚自鸣得意的风头出的有多嚣张,现在便有多无助。
叶昭昭可没给她理性思路的时间,直接冷冷的重复了一遍,“今天正好是放告日,我们这几过去就行,请吧。”
一群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衙门。
因为今天是放告日,叶昭昭他们来时前面还有其他的案子在审理。
众人来的时候,案子已近尾声。
县太爷竟然直接在公堂上给那人赏了板子。
那人嚎的那叫一个凄惨,吓的旁边那个婶子身子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只是还没容她打退堂鼓,就已经轮到了叶昭昭。
叶昭昭趁着刚出的功夫,已经去旁边的书辅处口述了诉状,这会儿已经书写结束。
因为案子简单明了,只要证明叶昭昭的瓷器是从磁州窑购入的,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买卖契约这个时候便用上了。
叶昭昭借着袖口的掩饰从背包里面掏出她之嫌麻烦直接扔到系统背包里面的买卖契约,交给衙役承了上去。
县太爷展开一看,便知这是磁州窑的买卖文书。
磁州窑的印记以及磁县商会的印章全都没有任何问题。
其上书写了购入金额以及购入时间简单明了,买卖双方为磁州窑和叶昭昭本人。
关于这批瑕疵瓷器的瑕疵处更是详细的写明了“西北诺”这三个字,如此明显的标识,衙役随便去马车上拿了一个瓷器一看便明了了。
而周围的围观群众更是清楚的听到了那个婶子诽谤叶昭昭是骗子的全过程。
全都可以充当证人。
这案子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但量刑却是今日最严重的一个。
大梁律法虽然比前朝律法人性化了一些。
但对于诽谤罪的量刑也是死刑。
那婶子听到诽谤罪成立的时候,便直接在公堂上吓尿了。
而听到县太爷询问师爷诽谤罪的量刑,师爷回答是死刑的时候,更是白眼一翻,直接晕死了过去。
县太爷原本还打算出于人情,再加上没有造成很严重的影响,把案情从中调和一下,尽量避免死刑的结果。只是没想到那婶子先在她公堂上尿了,紧接着又晕死过去。
气的他险些没忍住脾气给她再安个藐视公堂的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