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迷雾真的要散开了吗？
“10点，在佳宇的办公室开会！张敬陈密成瑶佳宇”群里，孙缅发了一条留言，在早上4点。
这个男人是不用睡觉的吗？
我7点半醒来之后，看到留言。惊叹道！这样的人放在任何一个员工工作群里，应该都是被强烈吐槽且无下限诟病的“资本家”吧。
昨天很晚约了一节普拉提私教课，整理一下，走过去，差不多到上课的时间。’
“徐小姐，您来了”
“嗯嗯，陈老师来了吗？”
“她已经在教室等您了。”说着，给我拿了一个储物柜的钥匙。“这是你的储物柜钥匙，还有20分钟，您可以先去放一下东西。”
嗯嗯，我微笑地点着头，朝着换衣间走去。
也没有带很多东西，穿上瑜伽袜，关上门，就去上课了。
“韵，你也太早了吧”
走进教室的时候，一个纤瘦，个子不高的女子正在镜子前做着拉伸。
“珊珊，你来了，那我们开始吧！”
“好！”
很久没有练习了，体力还是有一些跟不上，1小时的课下来。我手臂的肱二头肌和小腿的腓肠肌都已经在用疼痛和撕拉在相互和我打着小报告，似乎在抱怨我没有好好运动。
和老师寒暄了几句，老师说需要督促我来练习。我用微笑给搪塞过去了，不过运动也是真的有必要。
走出普拉提馆，路过一家新装修很可爱的店，乍看以为是玩具或者二次元的店，走进一看，原来是咖啡店，走了进去给自己买了杯去冰美式。味道！还不错。
到家洗了个澡，换了衣服，上班的时候，早上早到10分钟是我之前工作的时候的习惯，现在也依然。
到公司的时候，lina已经到了，我的桌上还有杯咖啡。
“你给我买的吗？”拿着咖啡问着lina。
“嗯嗯！这家咖啡店有着最好喝的馥芮白，你试试。和你说，他们家的咖啡师可帅了。”
一抹娇艳的红晕突显在lina的脸上。
瞬间明白了她说的“好喝”的定义。
“谢谢！”顺势喝了一口。
“嗯，还真的不赖。”lina又笑了起来。
“对了，珊珊姐，表彰大会的搭建商今天会来开会，一会，我们一起吧。还有场地那边，我一会先按照我们的活动时间去看看他们的档期，选2个比较合适的，我们可以下午去场地实地看看，一起最终选择一个。”
“没问题。几点的会议？”
“10点。然后看场地差不多下午2点多？你可以吗？”
“可以的。”
我们开始各自进行着自己手头的工作。
上班的生活有序而又规划，真的比前段时间在家胡思乱想强太多。
表彰大会是公司每年最大的一次活动，所以，前期除了我和lina，还有2个实习生协助我们跟进一些执行的事宜，会议上，lina也让他们一并参加了。会议室很大，开会的人很少，对方也就2个人。大家客气地寒暄了几句，就开始切入正题了。
这个时间，孙缅他们应该也应该在讨论中了吧。
”你们说的这个方法，是辰溪想出来的？”
“嗯”孙缅扶了一下眼镜框，眼神似乎在说“辰溪还是不能小看对吧！”
“事实上，我手上的确有块砖”佳宇边说着边转头看向陈密，”你还记得3年前，我们有个和院机器人研发中心一起做的一个项目，但是因为技术，算法等问题出现了一些偏差，其实当时也证实了那个项目的不可行性。不过名字和项目本身还是可以唬唬人的。”
“你说的是……”
佳宇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文件和材料后来被归档了，我这边没有权限，那就麻烦董总一会给我一下授权。”
陈密客气地说着。
“现在就给你授权，最近事情真的多的脑瓜子疼。”
“是昨晚，激烈的温存，没有睡好，头疼吧。”张敬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佳宇，其他人顺着眼神看了过去，都相继笑了出来。眼神处清晰可见的吻痕虽然被衬衣领口遮住了一半，但是明眼人还是可以“一不小心”看到。
“这是”
“这是我的哥哥，也是这次的「最优秀员工」。“陈密转头介绍了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张敬。因为佳宇和孙缅在公司负责的不一样，佳宇一般情况是对外比较多。所以不认识张敬一点也不稀奇。
他皱皱眉，似乎在说，“这么重要的会议，让他参加可以吗？”
孙缅似乎看出了佳宇的疑问，“他是肖彦这两年结交的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如我们一般。”
“我的哥哥，同卵同生的哥哥，你尽可放心。”陈密看着眼前这个痞帅的男人，还有些自豪地保证着。
“我刚刚已经给了你系统的最高权限。”望着陈密说着。说完看了一眼张敬。他那个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就透着，“我很可信”。
”那今天就到这里，陈密你等一下，我有其他事情要和你沟通一下。”
张敬还没有等他说完就已经开门走了。孙缅站起来也准备离开。
“缅，公司内部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我，你还不放心吗？”两兄弟相视一笑。
“陈密，我和你说……”
声音消失在孙缅关上门的那一瞬间。
孙缅从抽屉里拿出另一个手机，一个很古早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音云，是你吗？”
“是我。”电话那端的声音略显的有些气力不足。
”你怎么打电话给我，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昨天，肖彦让我今天去看一下你，说你不太好。”
“我没事，你如果忙的话不用来。”
“你有事！我现在过去。你等着我。”
大家都不知道，在孙缅的心里，音云学姐是不一样的，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读书的时候。
当初在大一新生开学典礼上，只是那惊鸿一瞥，却胜却人间无数。
从那以后，孙缅的心里再无其他人，那个时候，学姐的身边有了疼爱的他，孙缅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默默地看着，陪着。在学姐生病，那个曾经承诺满天飞的二十四孝男友弃之而逃而逃柱子后，孙缅从国外休学回来陪着她度过了那段艰难的日子。
学姐去世的的那段时间，孙缅是伤心的，他说，可以陪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他回学校完成了学业，回来后工作，生活，再也没有提起学姐。似乎从来他只有一个人。
学姐“回来了”最开心的非孙缅莫属，无论这个学姐现在是什么样子，是人还是？只要是学姐，只要能陪着她，就够了。
出租车将孙缅在一个老小区停了下来，孙缅下了车，跑着进了小区，在四号楼前，他深吸了一下，三级阶梯并做2级没有一会就在一个绿色的铁门前停下。从地垫下拿出钥匙，开了门。
半小时，门开了，孙缅走了出来。脸上的神情有些恍惚，脚步很明显的沉重了不少。
“成瑶，在吗？”
“怎么了？你不在公司？”孙缅很少会给她打电话的，打电话的话，要不是公司的事情，要不就是现在这个情况下才会。
对于电话那头的男人，成瑶任何时候都没有抵抗力。这是她27年来，唯一爱过也将会在余生继续爱着却无法得到的男人了。
以前成瑶的心情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现在是“让我做你最好的朋友，站在你的不远处，你抬头既可看见。”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成瑶就这样拿着手机，陪着。
许久，大概有20多分钟。
“是音云学姐？”
电话这头还是没有说话。
但是，成瑶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只有音云学姐才可以让这个稳重的男人失去理智，丧失思考的能力。
“你想和我说说吗？”
“我，我不知道怎么说？我害怕，我害怕，我会再次失去她。”
“她怎么了？你在哪里？”
“我现在回公司。”
“好，你在公司等我，我这边刚刚结束，我现在赶回去。等我。”
成瑶走进会议室，在同行的同事耳边说了些什么。那人边听边点着头。
“很抱歉大家，我家里有些事情需要去处理一下。刚刚你们提到的条件，我们会回去开会斟酌一下。接下来一些细节的事情，我让我的同事janice和你们沟通。我要先走一步。”成瑶客气地说完之后，微笑地环顾了一圈。感受到大家“没有意见”的目光之后，打开门，“师傅，你现在把车开过来，送我回公司。”边跑边给司机顾师傅打着电话。这里回去开车大概需要2个半小时的时间，打开携程，快速地看了一眼机票和火车票。全都没有合适的时间。
shit！苦恼且自责。为什么要今天出差！虽然知道这个是不可控，却也忍不住责备着自己。
“顾师傅，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能最快速度到公司吗？”
这个跟了成瑶好多年的顾师傅看出了成瑶的焦虑和急迫，安抚到“葛小姐，不要着急，按照现在的路况，我们应该会比早上来的时候快半小时上下。您休息一下，到了，我叫您。”
“好！”成瑶回复着，但是这个时候，她怎么睡的着。脑子里都是那个男人。她给他发了信息“我在回去的路上了，大概2小时能到公司，你就在公司等我。”
没有得到回复，却也清楚，他一定看到了。
既然没有心情休息，着急他也没有用，就工作吧。
她拿起电脑，开始用工作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尽量让自己不去想其他的事情。
“孙缅！孙缅！”到了公司之后，她连东西都没有来得及回办公室放下，就冲到了孙缅的办公室。
一个低沉略带疲惫的声音从沙发那边传过来“我在这里”！
不亏是孙缅，如此低落焦虑的情况，依旧西装笔挺，头发一丝不苟地笔直地坐在那里。
成瑶大步流星地走到他的旁边，将电脑，包这些东西随意地放在沙发边，坐在了孙缅的旁边。
”说吧！怎么了？学姐怎么回事？”
孙缅看了一眼她。卸下了坚强的外壳。靠在她的肩膀上，哭了。
肩膀随着抽泣声上下抖动。
辰溪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安静地陪着他。
办公室里安静到只有孙缅的抽泣声，夹杂着成瑶的呼吸声。
“学姐的状态非常不好，但是，她不愿意再回到那个鬼地方，就等于如果状态再继续恶化下去，她就会……”
“怎么会这样，之前不是说学姐这样的是不会……”
她没有说出那个字。怕会再次刺痛面前这个本来就已经很伤心的男人。
“我问了，她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愿意说。可是很怕，只是想就这么陪着她，也不可以吗？”
“肖彦会知道吗？你要不要问问？”
“对！还有肖彦……”人总会在最在乎的人遇到事情的乱了阵脚，原来眼前这个看似沉稳的男人也不例外。
“可是！……”面露难色。
“是现在不方便联系？”
还没有等孙缅回复。
成瑶拿起手机，“张敬，你在公司吗？”
“如果在的话，你可以来一下孙缅的办公室吗？”
过了一会。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成瑶大声地回复着、
“找我？”还是一如往日的那副不羁的样子。
看了一眼孙缅，又将目光投向了屋里另一个男人——一个“脆弱”的男人。
“是因为音云吗？”
孙缅一点也不惊讶于张敬的文化，毕竟他也是从那个”鬼地方“好不容易差点丢了半条命才逃出来的人。虽然他并不知道那个鬼地方是什么地方，在哪里，但是音云的样子，还有当时被肖彦一通电话赶去救助的面前的这个男人当时的惨样。都写着，那的确是个生不如死的鬼地方吧。
“你能救她吗？”孙缅可怜兮兮地看着张敬（嗯，这个形容词用在这个男人身上，有点不妥，但是事实上就真的只有可怜兮兮可以形容了。
“不能！”
答案一出，孙缅瞬间耷拉下脑袋。
“该死”张敬看着这个男人，“真tm该死。你能不能不要这个样子，你这样，我还是不能啊！”“张敬无奈且有些生气地说着。“只能送她回去，才有可能，但是能不能再出来，就不知道了。”
“绝对不能让她再回去那个地方！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想当初你……”孙缅没有说下去。
“肖彦可以帮她吗？”“不能，我们都不能。不是不愿意，是真的不能。”
张敬沉默着。
“fuck！世界上不可能有不能解决的问题。你tm再想想。”成瑶望着张敬，就差拎着领子破口大骂了。
“方法有！ 就是送回去。但是，我并不知道那个鬼地方在哪？我逃出来的时候已经精疲力竭了，根本没有能力再去记忆我的逃生路线”张敬自讽到。
“学姐的那个东西总该是有个人帮她弄的吧！我们找到那个人。拜托他。”
“那个人或者准确地说是那群人，你根本联系不到，你也不知道是谁。我也不知道。肖彦，也许知道吧。但是，我不建议你们去找肖彦，他会有危险。我不希望他陷入危险。我相信你们也不想。”
“也许，或许，离开对音云而言，是最好的选择呢？”
大家都沉默了……
谁也没有再说什么？
大家似乎都在用沉默回应着……
也许大家都知道，不该让自己的朋友，亲密的人痛苦地苟活，但是，另一方面又自私地希望可以多和她在一起多一些时间，再多一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