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太子与先皇长得不像?
太子妃葬礼结束,陆家所有人脸上都是一片悲凉之色。虽然太子对外说是丫鬟背主所致,但明眼人都知道太子妃的死于太子脱不了关系。然而,他们陆家只因为与太子属于一条船上,却连质问的资格都没有。看着陆国舅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的脸,皇后满心都是愧疚,低声轻呼:“哥哥对不住,是本宫没有照顾好太子妃。”
陆国舅并未如她所想的痛哭指责,反而是普通一下跪在地上。“君臣有别,皇后就别折煞微臣了。陆家已经决定离开京城,回祖籍定居,请娘娘保重。”
陆家本就是世家大族,底蕴颇深,但他这几年被权势迷花了眼,导致自己的一儿一女皆损在太子手里。这样的皇子,他实在已经无力再扶持了。再下去,他非得满足陪葬不可闻言,皇后脸色大变,惊慌不已:“哥哥,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太子还未继位啊!”
陆国舅心里满是讥讽,没有再开口。他那个费劲心思扶持的太子,在正妻葬礼上就露了个面,便做贼心虚的逃也似的跑了皇后似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再没端着威仪也跟着跪到了地上。但任她如何劝解,陆国舅已经下定了决心,在太子妃才刚下葬,陆家人便全族搬离了京城。与之随之离开的,是陆家人给皇后母子带来的权势人脉皇后头疼不已,朝廷空缺了那么多重要职位,她得想办法补充上去,但盯着这些位置的又何止她一人。而太子还沉浸在太子妃去世的悲伤中,连早朝都好几日未去了是以,她费尽了心里,也不过拿回两三个位置。皇后被气得头疼病又犯了,便招来暗卫宽慰心情,终于在暗卫的一番花言巧语下,重展了笑颜。“呵呵,说什么二八年华的少女,本宫都已经快四十了,就你会哄本宫开心。”
“娘娘在属下心里,永远十八”两人郎情妾意,好不快乐,却没有看到侧门处一个明黄色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哪里。太子本来是窝在府里不愿意出来的,但宫里来人说母后唤他,说得言之着急,他才强撑着身子过来。谁知就看到眼前这幕,皇后与侍卫私通的好戏太子气得眼睛都红了,眼神四处搜寻趁手的东西——他已经不是无知小儿了,清楚的知道了皇后此举可能会对他造成的影响。一旦皇后德信有失,被外面的人知道了,那他的身世血脉,都会被人怀疑!终于,他看中了一把挂在墙上的宝剑。“啊,孤杀了你这个奸夫——”皇后两人时常如此,对宫中的守卫放心不已,根本没有做任何防备。直到那侍卫的血溅了她一身时,皇后在惊醒过来。她吓得想要尖叫,却在刚刚张嘴的时候,那带血的剑已经放到了她脖颈上。“太、太子你怎么来了?”
皇后颤抖着出声发问。太子双眼通红,满胸都是愤怒,“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已经是皇后,马上就是太后了,你难道就不知道这样的行为,后果是什么吗!”
那带血的剑在空中颤抖,随时都要刺向自己。皇后被他的状态吓到,但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她快速冷静了下来,眼泪盈眶。“皇儿,你听母后解释母后也不想的,但你父皇对我如何,你再清楚不过了。”
“这深宫寂寥,母后时时刻刻都为你紧绷着心弦,你难道不就不允许母后有些放松吗?”
听到这话,太子更加伤心起来:“可是,可是你是大齐的皇后!谁都可以,你不行”皇后见软的没用,直接蹭地从蹋上起来,怒道:“怎么,你难道因为这,就要杀了本宫吗?”
听到这话,太子被惊得后退,手中剑掉在地上。他崩溃地抱头嘶吼了许久,转身跑出了宫殿,不理皇后的呼唤声。不知道跑了多久,太子才终于平静下来,双手抱膝缩在地上。今日这事,对他而言,打击实在太大了傍晚风凉,太子蹲了一会儿,便想回府了,却突然听到假山后传来两个小丫鬟的声音。“哎,你听说了没有?”
“听说什么?姐姐是又有什么秘闻了,快与我说说。”
“宫中都已经传遍的,你竟然还不知道?”
“是皇后娘娘,听说她年轻时入宫前便与宫外一穷书生,有过一段情皇上就是知道了这事,被气死的。”
“啊,这也太让人惊讶了吧。那这样太子殿下,岂不是、岂不是冒认皇家血脉?”
“有这个可能,你注意到没有,太子与先皇长得一点不像”“谁在哪里!”
太子听得心惊胆战,再也听不下去了。他起身就要过去,却因为蹲太久了,脚麻耽误了些时间,等到那假山后面时,哪里还有人影。小五与小六躲在暗处,笑道:“哎,你这女子声音学得不错。”
小六脸色丝毫没变,“彼此彼此。”
小五瞪了他一眼,每次都被这闷葫芦反讽,真是气人,也不知道他脑子怎么转那么快。那边,太子浑身都在发抖。若看到皇后与那侍卫苟且,他是愤怒的话,现在的他只剩下了恐惧。完了连宫里都传遍了,那外边不是也已经这样传了!太子满脑混乱,下意识往回去了坤宁宫。“尸体拖下去埋了吧,将这里收拾干净,别被人知道太子来过。”
皇后瞥了一眼地上的暗卫,嫌弃地捂着鼻子道。不过是个消遣工具,死了遍死了吧,哪有自己儿子的前途重要。大宫女应是,连忙开始收拾起来,犹豫半刻后,她还是担忧道:“娘娘,太子殿下应当是特别生气,要是他知道了自己并未先皇血脉,那还不知会成什么样。”
皇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闭嘴,这话再说,本宫直接封了你的嘴!”
“是。”
大宫女连忙害怕地低头。在看到那明黄衣袍的衣角时,她眼神闪了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擦起了地上的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