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知道疼,就不会逃了。”
“很疼?”
程风低头,停下动作,把她放下,瞧见那个子弹一样的血迹洞口,伸出手按了按。
“啊——”
她唇瓣微张,伸出手反抗,忽然从脚踝传到心口处的疼痛传来,宋以纯嘴里忍不住的发出呜咽声。
“好——疼——呜……”
她脚很疼,像是断开到分裂的感觉,让她动都不敢动,子弹停留在脚踝里,更是让宋以纯脸色惨白到宛如死人。
她连呼吸都减弱了,就想躺在这里,任由泊泊的血液流尽,可一个大力却让她本就疼痛的心,让她全身都像是烧着了,全身都不敢动弹。
“不要……”
宋以纯全身都在颤,握住拖动她的手,像是求生一般,“不要、动。”
“不要按了,好疼。”
所有的神经聚集在脚踝处,宋以纯别的什么都不想思考,只想躺着,什么都不做,以便缓解一些疼痛。
可在她脚踝处的手好像并不想如她的愿,又大力的扯住她的手,将她扯了起来。
宋以纯被打伤的左脚狠狠地撞击道一侧的石块,本是轻微的动作,现在却对宋以纯来说是重创。
她嘴角抑制不住的痛呼。
程风看着宋以纯满脸惨白的模样,嘴角反倒勾起嗤笑。
“知道疼,就不会逃了。”
程风看了看已经亮起来了的天,无情的看着宋以纯不断流血的脚踝和正在呼痛的唇,直接拽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拿着被偷走的刀,把人拖着回去。
本就受伤的脚怎么可能经得起长途跋涉,就是简单的动一下就像是被人拿着刀在手骨头上刻字,宋以纯没一会就倒在地上,被巨大的疼痛刺激的昏厥了过去。
程风看了眼,拖着她往回走,任由路上的石子草木将她划伤。
眸子里都是绝情,仔细看程风的表情,还能看见他眼里压抑着怒气。
路上的斑驳血迹蜿蜒一路,直到他们回到了休息的地方。
此时那些杀人犯们早就醒来,一个个的听说了昨晚那个女的逃走,程哥追过去的事情,一个个都感觉情况不妙。
到了大概快中午的时间,日头高照,程风最后还是把宋以纯扛回来了,可即便如此,地上的血迹依旧很多。
那些麻子脸也注意到后面的血迹,试探性的问:
“程哥,什么情况?”
“你们也是出去玩了?”
他们绝口不提那些那些事情了,因为单是看被放在地上的女的,就知道她已经遭受到了很残酷的对待。
宋以纯被随意的放在爬满虫子的地上,瞥了眼对方破烂的衣服和身前的弟兄们,把自己的衬衫脱了,粗暴的套在宋以纯的身上。
看着身下唇色惨白的人,程风眸色越来越冷,对自己手下的人道:“接碗水过来。”
麻子脸立刻去河边打了碗水过来。
“程哥。”
他递着水。程风接过,狠狠的泼在宋以纯的脸上,眯眼看着她的反应。
宋以纯全身都像是被蚂蚁啃食,忽然又遭受到窒息的感觉,缓缓的睁开眼。
但刚刚恢复知觉,脚下就开始传来痛感,宋以纯呻吟出声,“程——”
宋以纯看见了程风站在她眼前,此刻看着尤其的冰冷与骇人。
她想拖着自己的身子后退,却被扒着上前。
程风看着她的举动,上前一步直接扯住她的手腕,眼眸更加深了一份,一点点的上前。
面前人恐怖的面容在宋以纯的眼里一点点放大,带着疼痛,竟是让宋以纯慌乱不已。
“不要。”
一个锋利的刀剑忽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宋以纯心里一点点的绝望,她知道自己要完了。
她手撑在地面,想要后退,却又被拉扯着向前。
一双大手直接拖着她没有受伤的脚,迅速果断的直接刺上去。
一时间,惨叫声响彻森林,不远处的群鸟全部受惊溃散。
“好疼……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我真的不逃了,真的……”
刺骨的痛让宋以纯极度晕厥,没有多久就有人来上前泼了她一碗冰凉的溪水。
程风听见宋以纯的喊叫求饶声,眼里闪过波澜,但还是没有停下挑脚筋的动作,他看着面前的人,狠心道:“宋以纯,我说过,没有第二次。”
宋以纯唇瓣惨白,眼里哗啦啦的流着泪水,手下的刀刃触碰的感觉让她再也撑不住,彻底昏了过去。
麻子脸有泼了几次水,宋以纯依旧没有醒,只不过有时会生理性的咳嗽几声。
程风见这回泼水都不行,手下果断的动作这才慢了很多,似乎是一点点的挑着脚筋,却让其他人都看不下去。
“程哥果然厉害,对有兴趣的女人下手也毫不留情。”
“别说了,没看见程哥脸色不好吗?”
“程哥脸色当然不好,要是你女人跑了,你能高兴?”
大量的血迹流进河里,程风把人扛起来,打断兄弟们的议论道:“收拾东西,换地方。”
那些小弟们这才恍然,他们在这里制造了那么多动静,说不好什么时候,那群雇佣兵就闻着味来了。
又是走了快半天的路程,程风一行人这才停下来。
没过多久,宋以纯醒来,心里随即涌起一股恐惧,但当她发现痛意少了很多的时候,这才松了口气。
她望去,脚上的上已经被绷带包扎好了。
宋以纯瞬间面色惨白,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脚,心里瞬间一片死灰。
真的被挑了脚筋。
那种撕裂般的痛苦,宋以纯第一次体会,却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一旁默默注意着宋以纯的程风出声道:“既然走不了路了,那以后我就抱着你。”
宋以纯不敢吭声,程风这才恼羞成怒,他将刀扔在宋以纯面前,见她瑟缩着,冷笑声就更加明显了:“你既然偷了我的刀,那为什么不干脆捅了我?只是拿来防身,宋以纯,你脑子怎么长的?”
宋以纯缓缓地摇头,默默流着泪,眼睛都是红的,想要将自己小范围的缩起来,可那道锐利的视线到现在都还在注视着她。
“我……
宋以纯一出声,就是沙哑的嗓音,是声音用的过度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