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尚因，殷商
……
小岳城外
殷商站在向田文身后，和即将离去的孙掌门做着告别。
“孙门长，一路顺风。”
孙丁岩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殷商，说道：“这孩子还真是让我开了眼了，我这趟算是没白来。”
“两年的时间，不仅炼制了一件法器，还使得一件器物先后完成了御物和化物，这等天赋，天工堂只怕都没几个吧！”
向田文上前：“多谢孙掌门这两年的帮助，堂堂一届掌门，居然屈尊在这么一座小城中。”
“无妨，我辨世门，行万里，观千事，识百人。行字在首位，故百年来，我辨世门一直游走的凡俗尘世，未定山门。”
“如今此间事了，在下也要继续上路，继续看看这世间种种。”孙丁岩抱拳行离别礼，“告辞！”
向田文和殷商也相继行离别礼。
孙丁岩转过身，径直离去。
……
“以你如今的实力，要对上黄驹闫平，胜算可不大啊！”向田文语气严肃，看着殷商说道。
“瞧您说的，搞得我出去便要和那黄驹闫平对上似的。”殷商对于自己这个师父有些无奈，“我只是出去看看，去见识见识圈里人的能力。”
“而且咱们这手段，不出去结识一下江湖上的其他同道，又如何继续炼制新的法器。”
向田文看着自己这徒弟，心中也是苦恼。
仅仅一年多的时间，这徒弟就把自己这半辈子的手段学了一干二净，而且那学得是一个明明白白。
弄的现在，把徒弟留在身边吧，自己又没有可以教的，遏止了徒弟在炼器道路上的进步；让徒弟出去闯荡历练，这年龄又太小。
“理是这么个理，可问题是，你现在才多大啊，才十四五岁吧！”
殷商内心吐槽道：十四五岁，反过来还差不多，自己真要认真算，已经四十多岁了。
殷商说道：“难不成江湖上就没有年纪轻轻，就出门闯荡的吗？”
听着自己徒弟一个劲的想出去闯荡，向田文只感觉一阵头大：“人家出门闯荡是有同门师兄弟带着，你这出去可是一个人，这能一样吗？”
殷商撇了撇嘴，说道：“徒弟我早晚都要出去的，与其再等上一两年，不如我早早出门。”
倒不是殷商死别扭想要出去玩，以他的实际年龄，还是能静下心待在一个地方的。
可问题是，现如今已经1930年了。
再过一年，抗日战争就要初步展开了，他得早做打算。
眼看自己这徒弟一个劲的想要出门，向田文叹了一口气，选择了退让：
“好吧，既然你想要出去闯荡，我这个做师父的也不能拦着，不过你这年龄是硬伤……”
一番思量之后，向田文开口道，
“这样吧，我托一位朋友带你在江湖上看上一阵子，等到你适应了，再独自一人闯荡。”
殷商一听，说道：“好嘞，就这么说定了！”
“至于宋濂的事情，不用太着急，你现在实力还有限，想要对付黄驹闫平还是有点差强。”
殷商能说什么，只能狂点头，毕竟能让这位师父答应自己出去已经是万幸了。
至于宋濂的事，倒是不用太过着急。
别的不管，光是找人就是一个很大的麻烦事，虽然说他殷商答应了帮宋濂报仇，但闫平的踪迹还得宋濂自己找。
而且虽然说是帮报仇，但实际上也只是是请殷商出一次手。
……
次日
看来来人，殷商有些惊讶：“马老板，怎么是您！”
马老板笑骂：“你这师父当的倒是好无赖倒是好无赖，自己徒弟不好好带，把转而扔给我。”
坐在躺椅上的向田文嘿嘿一笑：
“没办法，我认识的圈里人，就你最适合带我这徒弟去见世面了，其他人在圈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对付的人。”
殷商疑惑的问道：“马老板也是圈里的人？”
“硬要说的话，算是吧！”马老板说道，“不过我天赋不怎么样，再加上有所怠慢，所以修行的手段早就荒废了。”
殷商瞪大眼睛：“那马老板……”
“放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马老板说道，“虽然我手段不行，但待人接物的本领却是不低，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另一个身份。”
“小栈，探头。”
“前些日子，我上边派我去趟陇原，我这刚准备好，你师父这老算盘就直接找上门，让我带着你。”
殷商挠了挠头，说道：“麻烦马老板了。”
“无碍，反正我也是一个人上路，而且因为我自身的实力，这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事，带上你也没什么。”
“如此，那就多谢马老板了。”殷商抱拳行礼。
向田文此时开口道：
“此去陇原，也算是给你长见识了，圈里四家之一的陆家刚好在那边，此行有若有机会，也可以去看看。”
“话说回来，前些年陆家老爷八十大寿，那些大门派的年轻一辈们互有切磋，最后又是龙虎山的那个张之维出了风头。”
“我记得这个张之维拜山了不少门派了吧，老马！”
马老板说道：“可不是嘛，唐门，武当，灵隐寺，武侯派……几乎打了大半个异人圈了。”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张之维就是下一任天师府的天师了。”
“……”
殷商稍稍抬头，二人的谈话让有所触动，话里的内容或多或少有些熟悉感，他皱起眉头不由想了起来。
“陆家大院…龙虎山…张之维…，异人……炁……全性……”
曾经给自己熟悉感的词此时勾连成线，而殷商此时也清楚了眼下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
一人之下
……
送走了徒弟和马老板，向田文如同往日那般，躺在柜台的靠椅上。
拿起手侧的摇扇，轻轻晃动着。
忽然，一纸折信从摇扇的夹缝中掉落，落在了向田文的脸上。
向田文疑惑，拿起折信，信面上大写着：
吾师亲启
带着疑惑的心情，向田文从打开了折信，开始读起这封折信。
……
随着时间流逝，看完折信的向田文将信放至身侧，口中喃声道：
“尚因，殷商……”
“我这徒弟，收的还真是不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