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上邪
“不,不用,我自己能,能行,咳咳……”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嗅着如兰似麝的处子幽香,君无奇心口不一,不仅没把人推开,还趁机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给压了上去。
不好!!
沈柔单足吃力,重心自然不稳,幸而她自幼习武,应变远超普通女子,迅速调整了一下双脚的位置,这才勉强撑住。
“哎呀!”
孰料值此之际,偏偏有人故意使坏,伸腿佯装一绊,然后顺势一拉,致使刚刚获得的平衡再次被打破,两人互相纠缠着在地上足足滚了三四圈。
也不知有意无意,最后停下的姿势极其暧昧,女上男下,某人的面部恰巧被埋在两座小山峰之间。
感受着一股温热的鼻息在沟壑内不断流动,轻拂着她那敏感而又娇嫩的肌肤,霎时间,沈柔羞得两颊滚烫,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酥麻袭遍全身。
“咛……”
仿佛三魂七魄离体,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若非某人占便宜没够,两只大手不安分的肆意游走,真不知还要多久才能自主醒来。
意识回归的刹那,沈柔连忙挣开魔爪的束缚,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落荒而逃。
“嘶,劲还挺大!”
坐起来揉了揉,君无奇感觉胳膊差点脱臼。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每个女人的内心都像是一潭湖水,不怕狂涛骇浪,就怕波澜不惊,起伏拍打越剧烈,堤岸防线就越是容易崩溃,此时只需稍加引导,再搭配言语的轮番攻势,成功拿下的概率可谓相当大。
有周芸苏海棠的经验升级,君无奇早已不是吴下阿蒙,自不会错失如此良机。
往旁边桌子上一瞧,拿起被遗忘的倚天剑,开启系统新增的实景回放功能,一路尾随而至。
一棵芙蓉树下,沈柔心神未定,见君无奇又追上来,下意识的就想躲。
“沈姑娘等等,我是来送它的……”
看着平日从未离过身的倚天剑,心中难免一阵犹豫。
就是这片刻犹豫的功夫,人已来至身前。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假借送剑之名,实则赌咒发誓,苦诉衷肠。
说到动情处,某人当场拔剑出鞘,塞到佳人手中。
“君某对沈姑娘的爱意,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要是沈姑娘不信,大可剖开君某的这颗真心一观,倘若有半句虚言,便叫我五雷轰顶,不得好……”
死字尚未出口,已然被一只玉手捂住嘴,沈柔到底还是没能抗住,迷失沦陷在他的花言巧语当中。
“公子莫要胡说……”
一双柳叶眼里,宛如藏着一泓澄澈见底的泉水,每一次的不经意对视都是那么的柔情蜜意。
“柔儿……”
见状,就像俘获了潘金莲的西门庆,君无奇登时吹响进攻的号角,将她拥入怀中一阵激烈索取。
事后更是山盟海誓,承诺永不变心。
虽已私定终身,但让君无奇稍加郁闷的是,当他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沈柔却表现得异常抗拒,任他三番五次如何央求都不肯。
言说此事于礼不合,希望自己能随她回一趟灵瑶山,在师父亲友的见证之下,正式拜堂结为夫妻,等到新婚之夜,掀了红盖头,再行圆房也不晚。
而之所以会如此,一者是因为沈柔从小接受的礼法教育比较严苛,二来也是她对那啥一知半解,多少有点小心虚,觉得还是先回去偷偷问清师父稳妥些,现在松口岂不漏了馅,那显得多尴尬呀。
我沈柔一代女侠,也是要面子的好伐?
所有的妥协,其实都是源于火力不足。
讲又讲不通,用强还打不过,万般无奈之下,君无奇也只得信口答应。
嗐,冲动了啊!
早知道就不那么快捅破这层窗户纸,再让他默默发育个几年,到时别说区区灵瑶山,就是皇帝老儿的金銮殿他都不怵。
推托这个月修养身体,待下个月功力恢复的差不多后便随她一同前往。
不管怎样,先稳住再说吧,至少现在还有一个多月的缓冲时间。
只是想到什么,忽又脊背发凉,要是放任不管,莫说一个月了,撑死一个星期他脚踏两只船的行径就得暴露。
桥边河畔,一个人唉声叹气的走着。
自从与苏海棠发生实质关系后,这几天她俨然有了几分君府女主人的架势,言谈举止竟大不似从前,在君无奇看来,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
她跟沈柔本就是情敌,又同在一个屋檐下,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万一碰撞出点什么火花,到时候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补救。
“好在最坏的结果还没发生。”
防患于未然,当即决定找个由头将两人分开,只要她们见不着面,一切还不由着自己瞎编?
理是这么个理,但让谁搬出去,又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一时半会的还真没有头绪。
沿着河边走了约莫二里地,思来想去,觉得在这方面还是沈柔比较好拿捏,至于理由么,就说自己在城南天木山上偶然发现一株即将成熟的天材地宝,需要一位最信任的人前去帮忙看守照料,想来她亦不会拒绝。
“哎呦我尼玛~”
由于注意力不集中,某人走着走着就偏了,一脚踩滑‘噗通’狼狈窜河里去,湿了半截身子,鞋上全是淤泥。
屋漏偏逢连夜雨,合该他社死,刚刚路过的岸边恰有几名结伴浣洗衣物的年轻女子,听到动静,一个个翘首向他这边观望,笑的乐不可支。
大伙快瞧,刚刚那人掉河里去啦!
所以说,人还是不可三心二意,否则就算走个路都没有好下场。
人前丑态尽显,平日极讲究风度的君无奇瞬间红温,烧的头顶直冒白烟。
看什么看,本公子就是来游泳的不行啊?
无颜呆在岸上,索性一猛子扎进河里,水遁而逃!
不想这一幕反将那几名女子吓得不轻,久不见人上岸,皆以为他不堪自己等人嘲笑,跳河轻生了。
有那心地善良的,还着实因此自责了好些年,以至后来生活境遇不佳时,都怀疑是不是遭了今日的报应。
三公里外,某无人河段,君无奇拖着一名中年大叔上了岸。
将大叔拽到柔软的草地上,随后拧了拧自己袖子等处的积水。
看着溺水昏迷的大叔,脑海中响起一道木鱼声,功德加一!
“不是,啥事儿这么想不开啊?”
“还跳河,就是媳妇孩子跟人跑了也不至于吧?”
刚刚他在水里看得一清二楚,就是这家伙自己绑了腿从那座新桥上往下跳的。
“能把人逼死,看来事不小呀。”
君无奇仔细打量片刻,见他体格精壮,裸露在外的皮肤异常粗糙,双掌宽大且老茧极厚,一看就是那种常年风吹日晒靠出苦力吃饭的老实人。
但最让他诧异的还是此人的面相,细看竟和他前世有那么六七分相似。
除了那满下巴的络腮胡,其它的脸型包括五官都很像。
“呼噜噜~呼噜噜~”
喉咙里沁出两口河水。
“醒了?”
“不介意的话聊聊?”
以手撑地,君无奇坐下歪头问道。
看着旁边浑身湿透,样貌却极为清秀俊朗的青年,大叔沉默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
“怎么,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大叔欲言又止,说得轻巧,这不拜你所赐没死成吗。
“公子又何苦发善心相救,倒不如让鄙人死了干净!”
大叔一开腔,君无奇就笑了,开始好言相劝。
看你这说的,想死还不容易,一会儿找个地方再跳就是,哪里的河水不淹人?
不过在此之前,好歹瞧我救你一命的份上,先唠唠呗,就当满足一下本公子的好奇心。
大叔人虽憨厚,却并不愚笨,知道这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罢了,因此也不恼,既然你想听,那说说倒也无妨。
于是指着旁边的那座新桥,一五一十的向他讲述起来。
事情的起因并不复杂,三年前,幽州官府对外招标,想要在永定河上再建几座新桥,经人牵线,他顺利拿到了其中一座的承建资格,辛辛苦苦大半辈子,好不容易当了一回包工头,可惜识人不明,被自家利欲熏心的小舅子给捅了一刀,拿了奸商的好处,给他偷换了一批严重不合格的石料。
这样的废桥,一旦通行,基本撑不了多久就会垮塌,也根本无法瞒过朝廷专业人员的检验,眼看交付之期临近,自己马上就要背上一生都还之不清的巨额债务,这才决心一死了之。
听完,君无奇撒下两滴同情的泪水,前世他可没少吃这方面的教训。
世人只妒贼吃肉,无人怜我贼挨打,运气不好,一个小小的饭馆都能赔的你倾家荡产。
想冒险,当老板!
一当一个不吱声!
拍拍大叔肩膀,君无奇决定救人救到底。
不就一座桥嘛,多大点事儿,看我给你凭空变一座出来!
“那啥,我说我是神仙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