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元清哥哥2
会议只是拟定日后初步合作计划，并不涉及合作细节，因此进行得十分顺利，在五点半的时候就结束了，一行人站在会议室门口寒暄。
方一苗也站了起来，朝着他们的方向，露出职业微笑。
就这么远远地看着自己童年的男神，方一苗一阵感慨，我的眼光可真不错啊，他好像除了笑起来有些许鱼尾纹，其他什么都没变，这么多年过去了，脸依然抗打。
只不过自己早已不是那个小少女，站在他面前已经不再心跳如雷了。
“那么，厉总，我们就先回去了，期待与贵公司的合作。”元清伸出右手。
厉慕城盯了这只手一下，面色如常，伸出手去：“期待合作。”
韦轩引着一行人去电梯。
元清走到半道，又想起点什么似的折返回来，抬腿往总裁办公室这边。
一行人也跟了过来。
方一苗刚想坐回去，看他们都走了过来，又重新站起来，以为还要在厉慕城的办公室接着谈，赶紧起身推总裁办公室的门。
元清没有进办公室，而是走到她面前，笑了笑：“一苗，早就听你堂姐说，你已经完全不是小时候的调皮捣蛋的样子了，在一个很大的公司当总秘，原来是在厉总的公司啊。”
“呵呵呵，是啊，元总。”
“前几天我回了大院，你们好像不住在那边了。”
“嗯，对。”
您确定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叙旧吗？
所有人都看着他俩，方一苗尴尬得脚指头抠地。
“原来元总跟我们方秘书还有这份渊源。”厉慕城不动声色地绕到桌子后方，跟方一苗站成一排。
“是啊，厉总，小时候一苗天天追在我屁股后面元清哥哥，元清哥哥的喊，没想到一下子这么大了。”元清笑得淡然，“那时候还一起做过好多荒唐事。”
“哦？是吗？倒是看不出来，方秘书工作以后挺沉稳的。”
两个人开始你来我往交流着方一苗的过去与现在，站着的一圈人听得津津有味，完全不顾当事人的死活。
方一苗现在只想有个地缝，能让自己钻进去。
“呵呵呵呵，元总，这次回来会待很长时间吗？”方一苗抓了一个说话间隙，生硬地转移话题。
元清果然回头看她：“我打算把商业的中心转移回国了，在国外待久了，还是觉得国内好。”
“那挺好的。”尬笑中。
“有空我们可以聚一聚，加个微信吧。”元清调出微信二维码，头像是一个看着有些年头的小熊娃娃，方一苗觉得有点熟悉，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
送走元清之后，已经是5点50，方一苗想着收拾收拾，再摸鱼几分钟就能下班了。
不知道厉总今天想吃什么？希望不要太复杂，这几天她已经把自己能做的、会做的搜刮干净了，再要求新菜式只能现学。
厉慕城却一反常态，连着打了好几个内线。
隔了一会儿，只见企划部，运营部和财务部的老大排着队地上来挨骂。
总裁办的气压持续降低，特助团和她都不敢下班，战战兢兢地听着里面暴跳如雷。
平时的他虽然工作作风比较严厉，但一向讲究效率，从不崇尚用加班来创造价值，只要工作不是出了大纰漏，很少在下班时分留人，更不要说这般发火。
方一苗挪着凳子，悄无声息地滑向韦轩。
“韦特助，厉总怎么了？”
韦轩同样被这反常的景象吓得不轻，来来回回地将自己这几天的工作梳理了一遍，又重新核对了下午商定的初步合作计划，确认自己近期工作并无纰漏，才终于安心一点点。
“我也不知道。”
“是不是下午的合作计划不顺利？”
“没有，挺顺利的。”会议上气氛融洽，双方都挺愉快的。
“那是为什么？”
两个脑袋凑在一起，逐项分析着可能的原因。
突然，总裁办的门锁转动，里面的人似乎是要出来，吓得方一苗双脚踩地使劲一蹬，办公椅以闪电之姿回到工位。
财务部刘主任拿着这个季度的财报，垂头丧气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方一苗正想着从刘主任口中套带你情报，桌上的内线响起：“你们都下班吧，方秘书，你进来一下。”
韦轩和小江迅速收拾好自己的物品，给方一苗留下一个同情的眼神后，溜了。
“厉总，要下班了吗？”
方一苗倒是没怎么担心，她确认过了，自己这两天来没惹到他什么，大概率是叫自己陪他一起去买菜。
“听说你以前做过很多荒唐事？”
厉慕城背着她坐在办公椅里，声音冷冷的，似乎还在生气。
“啊？”今天是怎么了？都在帮她回忆过去？
方一苗不知道他的点在哪，又不敢随意回答，只能挑了一个保险的答案：“调皮捣蛋罢了，请厉总放心，我现在已经改了，绝对能够继续胜任现在的工作。”
“元清哥哥？”厉慕城像是没听到她的回答，继续自顾自地问。
“那都是小时候这么叫，我们都是一个大院长大的。”方一苗不以为意，老实回答，“我们都很久不见了。”
“你那时候成天追着他跑么？”
怎么就绕着这个话题说不完了？不是都说了很久不见了么，再说了，你纠结我小时候成天追着他跑做什么？
方一苗有些生气，语气渐渐不再温顺：“您要是哪里对我不满意，就直说。都说了是小时候的事，我早忘得一干二净，还要我怎么办嘛。”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中了厉慕城的意，办公室里的气压竟渐渐缓和了起来。
“走吧。”厉慕城从办公椅里站了起来，将椅子推进桌子里，脸上不再阴霾，“今晚不用做饭了，我们去粤香居吃。”
方一苗震惊于他的变脸速度，但对去粤香居的提议心动不已。
哇，天上掉馅饼，不用给他做饭，还能去粤香居蹭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