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灭赵四，收人心
其实，问完那句话，易云就转过弯来了。
穿越前，他就是服侍老板的那种不上不下的人，既有驭下的少许经验，又能体会底层人的无奈。
何况，自己这个前身，仗着一身技艺，对下属可不怎么上心。
唉，不怪小李子，真正的源头，还在自己身上啊。
想要快速收拢人心，还得树标杆。
“行了，一个赵四，就把你为难成这样，真是丢本公的脸。午后，你随我出宫，本公给你出气。”
听到易云的话，小李子愣了。
“易公公怎么变了个人一样？竟然主动帮我出气，这还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冷面刀吗？”
他脑中心思电转，满脸的难以置信。
“怎么，你不愿意？”
见小李子迟迟不应声，易云心中发笑，看来前身以往空有威煞，却难以让人信赖。
这个毛病，得改。
“啊，公公，不是，不是。那赵四，身后可站着钟鼓司的掌案冯公公，赵四仗着为冯公公跑腿的荣耀，没有祸害乡里。公公您要是为了奴婢，招惹了冯公公，奴婢百死莫赎啊。”
听着小李子的劝阻，易云心下稍感安慰。
难为他这个时候还能为自己着想。
“管他冯公公马公公的，谁敢欺负本公的人，就得让他跪着。其他的事，你莫须管，盯好赵四，别让本公空走一趟就好。”
这时，易云盯着小李子明显注满兴奋与激动的双眼，暗暗开启忠诚度鉴别，发现小李子的忠诚度已经升到了70。
这招果然有效。看来，统一净身院的任务，不难完成。
真遇到降不了的刺头，埋了就是，净身院还要补充人手呢。
午后，小李子寻了个出宫采买的由头，赶了一驾马车，往西直门外行去。
坐在马车中，易云透过帘子的空隙，打量着这个充满厚重历史意味的古城。
小李子算是京城土著，奈何他家世代贫民，父母无力抚养三个孩子，就把小李子早早送进了宫。
易云也从小李子口中得知，他家与赵四家相邻，赵四发迹之后要扩建宅院，就想着买下小李子家的祖宅，但是出价只有一两银子。
小李子父母当然不肯，那赵四就寻着各种由头欺压。
今天说小李子家的房子挡了他家的风水，明天又言他家里的鸡吵得人睡不好觉。
二十多天前，赵四更是借口小李子的弟弟吓到了他家的狗，把小李子的父母打成重伤，至今二老还不能下地走路。
马车刚进了李家村，就有一群破衣烂衫的孩子围了上来，有的甚至赤身光脚，只有一件破布遮住下身。
“李公公回村喽！”
前面有几个孩子奔跑着领路，引来村中老妇闲汉注目，慢慢竟形成了一道人流。
在这样穷苦的小村子里，家中有人能入宫当太监，也是一件风光的事，很多人眼馋。
每次小李子回村，少不得给村里的孩子带些糖果。他带回家的少量肉食，父母也多会分给村邻一些。
因此，村里人见小李子回来，都是一阵欢腾。
“你在村里的威望很高嘛，这么多人欢迎你。”
马车中，易云笑着打趣。
“公公，您说笑了。村中人穷苦惯了，谁家能吃顿米，都要乐几天，奴婢能给他们带来几日欢笑，也算积德了。”
小李子有些伤感。
在宫中，他是最底层的奴婢。
在李家村，他则是上等的风光人物。
这就是苦难的生活。
“诸位父老乡邻，今日归家，实有要事去找赵四，各位请先返回自家，莫要跟随。待我家贵人处理完事，再到家中相聚，且先散了吧。”
小李子语调高扬，向众人简单解释。
村人都知道小李子家被赵四欺辱一事，正升腾着的欢闹，顿时有片刻凝滞。
人们像是想起了什么，三三两两的退走，有几个妇人更是把自家孩子拉在身边，不让他们继续上前。
赵四此时已经得了消息，知道小李子来者不善。
其实早在几天前，他就知道这个不安分的小李子，对自己图谋不轨，还听闻他竟要买凶来杀他，赵四心中冷笑边边。
一个净身院的小太监，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敢捋他的虎须，这让他气愤不已。
小李子赶着马车，径直来到赵四家门口，赵四已经听见声音，带着四人出现在眼前。
“哎哟，这不是李公公嘛。怎么，今天这是吃了药，硬气了，敢把马车停在我家门口了？”
赵四浑然一派流氓习气，声尖气厉，很有做太监的潜质。
虽坐在马车中，易云早已看清了赵四的底细，不过是壮骨境三成的样子，比小李子还要低两层。
倒是他身边有两人凝气，其中一个还是个凝气境六层，面色阴冷，怀中抱剑，形态倨傲。
“小李子，不需废话。你只管废了赵四，谁敢出手挡你，都由本公接下。去吧。”
易云依然端坐在马车之中，声音却传出很远，让旁边几人倒吸一口凉气。
“哟，这位当是宫中的大人物吧？不知你是哪根葱，非要强出头，小心踩过了线，性命不保！”
赵四虽不知道易云到底是谁，可他自恃身后有人，丝毫不怕。
“赵四，你休得张狂，今天该是你遭报应的时候了！”
小李子得了易云的指示，心中一腔怒火也不再压制，脚踏车板，凌空展开身形，迅速扑向赵四。
小李子的一身功夫委实不错，在他这个年纪，能有壮骨境五层的实力，也算是天资不错。
“邢大哥，看你的了！”
赵四自知，自己那两下子，还敌不过小李子，只得找那个抱剑的男子出手。
“放心，小小壮骨境而已，断腿还是要命？”
抱剑男子声音轻佻，身形却是不慢，话还没说完，手中长剑绽出一道白芒，向着小李子的身体刺去。
“打断双腿，让他跟那两个老东西做伴去吧！”
赵四一边后退，一边叫嚷，声音并不见慌张。
可是，马上他就傻眼了。
小李子的身形没有任何阻挡，一拳砸在赵四身上，让毫无心理准备的赵四如被重锤猛击，顿时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随即听到“叮当”一声，长剑落地的声音响起，一截断臂却是落到赵四脚旁，尘土飘忽，更有几滴热乎乎的水珠溅在他的脸上。
地上的断臂，手指已被鲜血染红，还在微微屈动。
“啊！我的手！”
抱剑男子凄厉惨叫，单手努力地试图捂住伤口不让鲜血流出，却没有丝毫用处。
马车中，易云伸手接过弯刀，看着没有沾上一丝血迹的刀身，不禁佩服兵仗局工匠的手艺。
端的是一把好刀啊。
去势好用的家伙，杀人也自当不会让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