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不错
“这满天星总是不够用的。”
冯去疾盘算着时候,再找个机会向四公子再要一些。
他这想法才冒一个头,就有人来通报,说是公子有要事找他相商。
“哦?快快请进。”
说曹操,曹操到若是往常冯去疾,肯定是愁眉苦脸的,但是近些日子,他可都是在老老实实的为赢翟卖命。
看在自己这样努力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赢翟定然不会再为难他了,
他这想法是有的,只是这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遗忘在对方,对方会发现心里顿时就升起了一股久违的恐惧感。
每次一见到他这个表情就肯定没好事!
心里不断的腹诽,冯去疾面上却还是要维持一派笑脸。
不一会儿,赢翟便跟着一个小丫鬟阔步走向了屋内。
他手中拿着折扇,一旁的阿青手里还端端正正的放着一个小盒子。
看见这个,冯去疾似乎瞬间就能明白那里面装了很多东西,脸上的期待明晃晃摆着。
“这是……”
赢翟也不充钱,他的明知故问,只是自顾自的坐在了一边的太师椅上,随后向一旁的阿清点了点头。
她将手中的盒子轻轻地放在了桌上,光是闻到了里面的茶香,冯去疾这表情就变得柔和了许多
果然还是这满天星更符合他的喜好。
他捏了捏胡须,让一旁的小丫鬟将东西收下去,转而向赢翟开口道:“殿下,今儿这又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听着这话,破晓一些明知故问的事情。
赢翟没有立刻回答,端起桌上的茶水看了一眼,眼皮子轻轻一抬,藏下了一些情绪。
难怪当年说这位左相在秦始皇手里混得风生水起,最后大秦灭国了他一个未曾上阵杀敌被牵连的文官,却也没在传出什么消息。
他为了整个丞相府的安危,时时权益利弊,时间长了,便有些分不清轻重缓急。
“倒也没什么风,只是跟工资忽然想起近些日子进程中风云不停,来问一问左相有什么感想。”
听到他这么说,赢翟微微挑眉。
“这咸阳城从来不仅仅只有一点风声。”
他没那么多耐心和冯去疾打太极。
“两天前的事,莫非左相已经忘记了?”
听他这么一说。冯去疾的动作微微将了一声,随后将脸转向了一旁。
如果没有人提醒,他说不定还真的会“忘记”。
“四公子这说的是什么话?老夫何曾忘记过您的嘱咐?”
话肯定是会说的好听的,至于做不做?那就是他们事了。
现在冯去疾的这种说法和曾经答应赢翟会把土地改革执行到底的贵族们,是同一种说辞。
所以,不说信与不信,四公子现在私校分校的望着他,只让丝毫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压力。
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对方肯定不会喊一旁的那个女刺客拔剑砍他,但是不会在明面上动手,暗地里就不一定了啊!
更何况,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四公子的恐怖之处,平常还没怎么感觉?但是当赢翟气场全开的时候,他才会想起当年流血三日的刑场!
“四公子,此事千万莫慌啊!”
为了避免自己死在刀下的命运,冯去疾赶紧开口,一方面是让赢翟划过身,一边也是在给自己找借口。
“不要慌?”
赢翟微微挑眉,语气里面带着不容辩驳的质问:“左相曾说,这改革执法你一人无法胜任,本公子给予了你信任,可如今你所做的事情……还真是让人寒心啊!”
他嘴上说着寒心,旁边阿青的刀刃反射出来的冷光才是真正让人觉得心寒的东西!
主仆二人无声无息的威胁都被冯去疾照单全收,他面色发愣,眼神呆滞,似乎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四公子还请息怒。”冯去疾说着有些肉疼的咬了咬腮帮子,最后还是对一旁的心腹使了一个眼色。
后者点点头,小跑出去。
过了一会儿,心腹快不步走来,手里稳稳的端着一个托盘,一块红布至于其上。
“殿下日益操劳,这里是老夫的一点心意,万望笑纳。”
可以看得出来,这老头子是十分肉疼的,连话都说得一句喘三口气。脸上的褶皱都拧在了一起。看上去活像一朵干枯的老菊花。
赢翟用力抿了一下嘴唇才憋住即将脱口而出的笑
毕竟也是一国之相,留一点面子吧。
“阿青。”
听到传唤,阿青微微点头,随后大步走到那个仆从身边,干脆利落的从腰间抽出了自己的佩剑!
端着托盘的仆从被身后的动作吓得魂飞魄散,差点被当场给她拜年!
结果算好的动作是雷声大雨点小,仅仅是用佩剑的剑柄将面前那块红布条翻起来一个角。
随后,她在那个仆从以为准备离开的时候,手腕一翻,竟然将整块红布都给掀了下去!
一块块闪着光亮的元宝,就整整齐齐的放在托盘上,虽然这模样的确好看,但是当着左相的面将红布挑开,也的确是打了脸了。
但是阿青浑然
不觉的样子,抬手对四公子行礼,姿态恭敬。
后者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似笑非笑的望向一旁的冯去疾。
“左相当真是客气了。”
赢翟现在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和缓,单单看她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人能想象方才那个无声无息地给冯去疾施加压力的人竟然是他!
冯去疾也觉得自己冤枉。
他虽然在赢翟跟前贪了些东西,但是古琴中来要说真正入朝为官的,有哪个不会贪一些?
他们既是官员,也要在意一整个府上的嘴,柴米油盐都不便宜啊!
可赢翟是随心所欲的很,有时候看着心情好多拿一点,他也挣一只闭一只眼,若是有什么地方让她不满意了,可能除了分内的东西之外,那就真的连一个子都捞不着!
这一回也是莫名碰到心情不好的赢翟,冯去疾作为心中不满,也只能默默的流着泪,把那些吃进去的多出来的东西吐了大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