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张家二少下山
白衣男子惊讶道：“什么？碎了？”
家仆回答道：“是的，我可以带您去看。”
其中一白衣男子跟着家仆就去了命牌大厅，看到对应的5个命牌碎了，一股杀气从眼中闪过：“你，下去吧。到底是谁能一次性杀了家主和四位长老？能有这实力的，我倒是要见识见识。”
张家家主有两个儿子：老大叫“张天元”，老二叫“张天方”，张有忌一直把这两个儿子放在张家老祖身边学艺，实力相当了得，今后是准备接管张家家主之位的。张天方关好命牌大厅的门，回到老祖门前，和张天元说了此事，商量之后，张天方准备下山。便对着老祖房门说道：“老祖，天方下山探个究竟，放心，我会见机行事。”
房间内传出一苍老的声音：“去吧，量力而行，如有不利，便回来，一年后等我出关，一起下山。”
张天方应声退下，收拾好行李，离开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他心中暗自发誓：“是谁对张家出手，我定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吉昌城内，各大家族正在准备着家族比武的事宜。唯独小九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在街面上买了一个遮半面的黑色面具，然后传信让张晓风安排20个侍卫守护在靓宝阁附近，护住当铺，避免当铺有可疑人闯入，尤其是赵家，昨天敢动手，今后肯定还会找机会再来，安顿好一切，自己独自来到张家府邸。
进入府邸，张彬已经拿着一叠纸守候在议事厅门口，小九一看，差点儿忘了这事。张彬见到家主愣了一下，看到手上的家主戒指才反应过来，便迎了上来：“家主，这是你昨天安排的事务，全都盘点好了，您过目一下。”
小九说：“你先大概说一下。”
张彬躬腰回答：“好的家主，经过盘点，我们现在有商铺125间，家宅6处，现有黄金12556两，有白银56420两。宝物已经被家主取走，暂无宝物。”
小九一听：“咳咳，嗯，宝物我已经放在更安全的地方。行了，你先下去吧。”心里却想：“这一万多两要是自己的多好啊！”叹息一声。
张彬躬腰应是。心想：“张家竟然收取了这么多银两，真是可恶至极，这可是多少老百姓的心血啊。”小九咬着牙。
张晓风急匆匆跑了过来说：“家主，李家家主李云飞在门外求见。”
小九眼睛一眯：“带他去偏客厅。”张晓风应是。
片刻后，小九缓缓进了偏客厅，只见李云飞白衣翩翩坐于厅内，见到小九进来，便起身拱手：“张家主别来无恙。
小九迎上前拱手：“没想到李家主今日来访，来，坐下说。”对着门口的侍卫说：“你们先下去。”侍卫应是而退。
小九知道李云飞上门是为了确认一下，现在张家的实际状况，便说：“李家主对张家也是关心得很啊？”
李云飞微笑道：“九弟，自家人不说两家话，既然你我两家都已决定合作，共享吉昌城，我当然是要主动上门拜访一番，更何况我也是来兑现我的承诺的，你忘记了吗？”
小九记忆力多好啊，便直接问：“你说的店铺对吧？”
“正是此事，看来九弟并没忘记，我已经把我所管辖的店铺分布图拿来了，你看，就是这些，你可以随便选一间。”李云飞递过分布图纸。
小九现在并没有心思，现在多一间店铺倒没啥，但是人手不够，也没有好生意可做，而且这边才盘下了新店，搬家过去就更不可能了，个人的店铺又不想和张家的资产混在一起，说：“李家主真是客气，图纸我先留着，但是我现在不取，等我想好做什么的时候再取可否？”
李云飞点头道：“当然可以，这个承诺无限期存在，一直等你想好来取就是。”
“哈哈……李家主是做大事的人，怪不得能排名家族之首，未来不可限量啊！”小九笑道。
李云飞也哈哈一笑，说道：“九弟可是一鸣惊人，我这真算不上啊，不过话说回来，无论如何吉昌城的四分之一地盘，我肯定是志在必得，但我想帮助九弟，你看现在，张家才占据城内一成不到的地盘，实属太小，但我又看中九弟的魄力，我们可以在家族比武大会上联手对付其他四大家族，我们两家一起拿下吉昌城二分之一的地盘不在话下，可愿与我联手？”李云飞的脑子非常的好使，他知道就算不联手，以小九的实力很有可能拿下这次比武大会的首榜，既然如此，为何不伸出橄榄枝呢？还能让关系更近一步。
小九沉思片刻，怎会不知李云飞的小脑子，回道：“比武大会其实我不是很感兴趣，但是你说扩大地盘我确实有想法，比武大会与李家联手我也相信会有更大的成果，但是我有个新的想法。”
李云飞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道：“但说无妨。”
“我想改变每个家族对商铺收保护费的规矩。”小九面色严肃地看着李云飞。
李云飞听后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九弟，你是想……”
小九点了点头：“是的，我不想每个家族都去收商铺的保护费，这样对这些开店的人来说太不公平了。”
李云飞深吸一口气：“九弟，我佩服你的胸怀和眼光，但是这件事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我们不收商铺的保护费，收入从何而来？那占地盘又有何意义？你别说我不愿意了，其他家族也不会同意。”
小九摇摇头说：“李家主，你们的格局太小了，你们占据吉昌城这么大的地方，眼前只看着保护费，先不说这些商家每个月交税，还要给你们交保护费，赚不到钱的商家自然不会在吉昌城内行商，反而你李家地盘大，就算每个月能收300到500两黄金已经到头了吧？”
李云飞点点头：“差不多。”
小九又说：“现在陶瓷生意这么好，而盛产陶瓷的地方又在遥远的邪魂境，去那里进货不光路途遥远，路途上还会有破损，而且山贼拦路不在少数，有去无回的大有人在，我可以把制作陶瓷的手艺教于你们，每个家族都可以开窑制瓷，可以赚天下人的钱。这样一来，轩辕境内几十个城都会来这里做生意，不比现在收保护费多几倍？”
李云飞眼睛睁大了一倍，小九继续：“而今后的比武大会也可以改成烧制陶瓷的大会，谁家烧得好，优品出得多，谁家就是第一，就可以决定下一年的主流款式和建议。就算是地盘平均分配，也比你们收保护费强几倍。”
李云飞惊讶的看着小九问道：“你会烧制陶瓷的工艺？”
小九点了点头：“我既然说出口，自然是会。”
“九弟你……真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听君一席话，惊醒梦中人啊！我李家这么大，府内也才两个陶瓷花瓶，而轩辕境内更是没有听过有烧制陶瓷的地方。这事儿，如果真如九弟所言，我李家第一个同意。”说完，李云飞兴奋不已的表情毫无掩饰。
小九微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李云飞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我先回去和各位长老商议此事，然后书信通知各大家族，三天后九弟便可在众家主面前说出你的想法，我来拍板即可，告辞。”
小九也拱手，李云飞便离开张府。小九送走了李云飞之后，心中暗自想到：“这李云飞倒也是个精明的人，既然已经谈妥了，那就开始准备下一步的计划。”
小九打开商店界面，看着初阶陶瓷工艺，购买需要10两黄金，挠了挠头低声道：“真是万事都要黄金凑啊。”
便点了一下后面的“购买”按键，系统提示：“恭喜宿主，学会初阶陶瓷工艺，此工艺分四个阶层，分别：初阶、中阶、高阶、完美。进阶下一阶层需要100两黄金。”小九听完摇摇头苦笑着。心想：“10两黄金就能买到陶瓷工艺，也真是讨到便宜了。”只感觉大量制作工艺的信息，从四面八方冲进自己的脑子里。
小九对着张晓风招了招手，张晓风飞快的跑了过来，你安排下去，让当铺的守卫两班换四班，别让兄弟们太累，张晓风应是离开。
与此同时，山匪寨内，飞燕来到欧阳飞雪面前，拱手道：“寨主，小九已经灭了张家家主和四位长老。”
欧阳飞雪从半躺着直接坐起身子，惊讶道：“什么？已经灭了张家？”
飞燕严肃地说：“是的寨主，没错，而且还接手了张家，不过，好像没有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欧阳飞雪虽然对地图碎片很重视，但是听完这个消息之后，反倒是对小九进城数日，张家就被灭了这事，让欧阳飞雪倒吸一口凉气。对小九越来越感兴趣了。妩媚地舔了一下嘴唇，让自己显得更妩媚性感，说：“看来，我没看走眼，我倒是还挺喜欢这小家伙的。继续盯着，如果张家出事，张家老祖必然不会放过小九，保护好小九。”
飞燕回道：“明白，寨主。”
当铺门口，袁华搭着梯子继续装饰着门头，准备第二天重新开业，柳爱在下面指挥着左右，不一会就装饰完成，袁华下来抹了一把汗说：“小九这臭小子，每次干活都找不到人，这东家当得也是没谁了。”
此时小九手提着一只山鸡走了回来：“袁大哥，辛苦啦，给你带了一只山鸡。”
袁华翻了个白眼，但是这手还是挺诚实的，伸了过去，一把接过山鸡说：“还算你有点儿良心，知道我喜欢吃鸡。”
柳爱看到这一幕笑道：“呵呵呵……袁大哥刚还说你偷奸耍滑，每次干活找不到你人呢。”
袁华尴尬地说：“你可别添油加醋，我可没说。”转头便向店内走去。
小九看着袁华的背影微微笑道：“柳爱，早上我见过李公子了，……”然后把和张云飞的谈话都告诉了柳爱。柳爱听完也是一脸震惊：“你真会陶瓷工艺？那这事可就厉害了，之前他家的那两个花瓶就是我家从邪魂境采购的，就带回来了4个，李公子出高价买了两个。”
小九看着柳爱那娇媚的小脸：“当然是真的，以后商家们也可以安宁许多了。”
柳爱疑惑地望着小九问：“你还有多少秘密啊？我感觉你无所不能。”
小九微微一笑：“嘿嘿……哪有那么厉害，都是侥幸学到的，我们进去吧。”
柳爱跟随小九进入店铺，一看店内格局都有些变了，比以前更宽敞一点，一周的陈列围绕这中间的茶台，坐在茶台上可环视一周的物品，小九随口逗乐道：“袁老板，你那报酬还要不要了啊？不要的话我可就拿去别家当了换钱了啊？”
袁华听到这话赶紧从厨房冲了出来，手里还抓着一手的鸡毛说：“你敢，我只是放店里不放心，你先给我保存着。”
此时，刚好进来一蓝衣男子，好像是富家子弟，袁华看到进来人了，便问道：“公子有什么需要还是有什么物件需要当的？”
只见那蓝衣男子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物件便问道：“这里有玉器吗？”
小九起身迎上：“公子想要一件什么样的玉器？”看着小九去接待客户，袁华抓着鸡毛又回了厨房。
绿衣男子说：“我是准备送礼用，比如玉如意，玉麒麟或者玉白菜都可以。”
小九环视四周说：“你看所有的玉器都摆在展架上，有没有喜欢的？”
绿意环视一周，又走近仔细瞅了瞅摇摇头：“不行不行，这些都没办法送礼。”
小九一听，便从袖口直接取出一个黄玉如意把件，带着血沁，便问道：“你看这个如何？”
绿衣男子眼睛一亮：“哇哦，这黄玉如意如此精致，还带着血沁，你是怎么搞到这个宝贝的？”
小九回答道：“东西自有出处，只是不便说，如果公子看上了便开个价即可，我觉得合适便可以卖你，不合适我也不会卖，你开价即可。”
绿衣男子也是见过世面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玉器的价值，眼睛一转，便开口道：“2000两白银我要了。”
小九哈哈一笑，道：“如果你不诚心，那便不必再谈。”便收起了如意。
绿衣男子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知道自己是蒙不过去了，便咬咬牙赶紧又说：“20000两白银。”
小九开始沉思，并没说话，其实内心已经到了心里想的那个数字，很想说可以，但是忍了一下，只是在想这家伙怎么这么有钱，绿衣男子看小九半天没说话，想着估计还是不满意，又咬咬牙：“22000两白银，再多可就不行了。”
小九叹息一声：“唉，看来此玉和公子有缘，那就22000两白银，你可以付黄金不？”
绿衣男子激动地说：“当然可以。”便走向门外，对着马车上的人交代了一下，只见马车飞奔而去。
只见柳爱在旁边大张着嘴巴看着眼前的两人，感觉就像买菜似的，三言两语就成交了22000两白银。
小九对这公子心生好奇：“这么有钱，到底是哪个家族的呢。”
绿衣男子走了进来说：“我走了好几家当铺和宝物店都没有一个可以拿出手的物件，你这店不大，东西倒是尚好的。以后买物件优先到你家，哦对了，我叫皇甫云，公子怎么称呼？”
小九一拱手：“叫我小九就可以了。”
皇甫云道：“原来是九公子，前段时间我也来过这家店，当时是一个老爷子在这里，他是您的……？”
“哦，那是之前的东家，我们才接手不久，不过我店内基本上啥都有，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可以过来找我。不过你买这么贵重的礼物是送谁啊？”小九笑着回道。
皇甫云微微一笑：“当然可以，下次我还来肯定优先到此。我这次来吉昌城，主要是为城主过生辰，怎么说也是五品，礼太轻也不合适。”
小九点了点头：“怪不得皇甫公子肯下血本呢。”
片刻后，只见门口进来一个家仆，对着皇甫云说：“大少爷，黄金已经换好了。”
皇甫云说：“搬进来。”家仆应是。
两个家仆费劲地搬着一个大木箱子进来，“咚”的一声，放在了茶台旁边，顺手打开，一片刺眼的金黄色射了出来。小九走近木箱，数了一遍，没有问题，确实是2200两黄金。小九盖上盖子，随手从柜台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把黄玉如意放了进去，慢慢地走到皇甫云身边说：“恭喜你，这个名贵的黄玉如意是你的了。”
皇甫云欣喜的眼神看着黄玉如意，说：“真是太美了，这通透度，这水线，真是精雕细琢啊！感谢九公子割爱，以后有情后补。”
各自客气之后，皇甫云带着家仆离开了当铺。而柳爱嘴到现在还没有合上，就和一个傻姑娘一样，小九走到茶桌前，看到柳爱这表情哈哈直笑：“哈哈哈……你这是怎么了？呆头呆脑的。”顺手把下巴用手抬了抬，嘴巴便一张一合。
柳爱回过神：“你这一两回合就卖了2200两黄金？”
小九奇怪的眼神看着柳爱，点了点头：“对啊！这箱子不是就在这里放着呢？”
柳爱捏了捏自己脸说：“平时我们不远千里地运送货物，一趟也才几十或上百两黄金而已。你这一两回合就2200两黄金，我去，这也太夸张了吧？天理何在啊……！”
小九摸了摸柳爱的头说：“那你知道这些东西有多么来之不易么？有些可能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再说所有的东西不都有成本的吗？别发呆了。”只见柳爱对着小九吐了吐舌头。
小九喊了一声：“袁大哥，你来一下。”袁华听到后跑了过来，刚才外面所发生的一切袁华都看在眼里，对小九也是从心底暗暗佩服：“你这不做大生意，简直是浪费啊。”然后贼笑着又问：“你那黄玉如意哪来的？我天天和你在一起我都不知道，你还藏了多少宝物？快把口袋翻出来给我瞅瞅。”
小九谦虚道：“我这只是侥幸碰到一个要玉器的客户而已，店里的没看上，刚好我有，这不是就成交了。这玉器是张……”然后忽然想起张家被灭的事暂时不能被袁华知道，便随即改口：“寨主的宝库里随手顺的，就顺了这么一件。”
袁华蒙了，挥着自己的小拳头，捶打着小九：“好你个臭小子，你顺也不多顺点，就顺了这么一个回来，你你你……对得起我么你。”
“好啦好啦，别打啦。我给店里留200两黄金行了吧？”小九揉着胳膊。
袁华停手：“这还差不多，候着，一会吃爆炒野山鸡。”便转身回到了厨房。
柳爱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着，小九翻了个白眼：“笑啥笑，有什么好笑的。”
从木箱里拿出200两黄金放进柜台钱柜，锁好后，手一挥把木箱里的黄金收进了空间盒子。便把空箱子放在屋内的储物间里。
不一会袁华端着一大盘爆炒野山鸡出来，几个人在欢声笑语中享用着美食。
与此同时，一个侍卫单膝跪地的汇报着：“家主，我们几次去靓宝阁，门口都有张家数十个侍卫守候着，我们只要一接近靓宝阁，我们就被注意到了，这些侍卫就围了过来，而且白天黑夜都有人守候，根本无法接近，好像张家刻意在保护靓宝阁，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赵天应若有所思地眯缝着眼睛：“张家护着靓宝阁，靓宝阁难道是张家的产业？”大声道：“去，给我调查清楚，看下靓宝阁里的几个人和张家是什么关系。”侍卫应是离开。
“如果靓宝阁和张家真的有关系，那这事儿就难办了，张家又多了一个可怕的帮手。”赵天应感觉有点棘手。
而李云飞回府之后，和各位长老商议，虽然有两位长老抱有怀疑的态度，三日后可以带着疑问在聚会上当着大家的面解决。随后写好了5封书信，安排家仆分别送到刘家、赵家、钱家、孙家和张家。约好三日后在李府相聚一堂，给今年的家族比武大会安排相关事宜。
小九当晚回到张府，张晓风见到小九，便跟在身边汇报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家主，这是李家家主今天来了一封书信。还有，赵家的人今天多次出现在府邸附近，我已经加强了巡逻和守卫，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
小九一听便明白了一二，肯定已经发现张家侍卫在保护靓宝阁，所以在调查之间的关系。小九虽然来吉昌城没几天，但是所见所闻吸收很快，有着自己独特判断，把师父在日常的官僚故事，和江湖故事里的尔虞我诈，熟记于心，所以别人一个举动或者一个眼神都逃不过小九的眼睛。也算得上是名师出高徒了。小九打开书信，里面的内容大概是：三日后巳时在李家家府一聚，安排家族比武大会的事宜，请勿缺席。小九明白李云飞已经给各个家族已经发了同样的书信，心想：“李云飞速度还真是快啊，看来对此事非常上心，钱真是个好东西啊。”
小九想到这里便问道：“赵家家主有几个孩子？有几个长老？是不是都在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