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下山的遭遇
在轩辕山的山顶处，一老者带着一位十九岁的青年并排而立。
“师父，你所说的漫天星辰是什么样子的？”
“也许会有那么一天，只是不知何时。”
“师父，放心吧，也许那一天很快就到来。”
老者长叹一声：“哎……不早了，该回去了。”
十九年前，一位充满灵气的精神老者正在山中采药，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孩子的哭声。老者本不想多管闲事，但山中的野狼频繁出没，让他心生警惕。于是，老者转身寻声而去。
走近一看，只见一个用荷叶裹着的男婴，包得像粽子一样。男婴眉间有一道竖着的黑色符文，貌似有一种黑洞在旋转的错觉。这让老者心中一惊，脑海中闪过奇怪的疑问：“这孩子的长相与其他孩童无异，但眉间的符文是？”
老者功力深厚，完全可以感受到这个婴儿灵眸中奇特能量，隐隐的发出黑色的雾气。虽然雾气比较淡，但是这种能量不该出现在一个婴儿的身上。老者喃喃自语：“黑色雾气必是邪气，此子难道是魔族后裔？”
这种能量的雾气，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看得出来，像老者这种实力已经达到战皇中期的人物来说，完全可以看得出。老者琢磨着，这也许是一种契机，望着天空：“老天，这到底是对我的补偿？还是新磨难的开始？”
盘算着在周围转了一圈，从巳时转到未时，一直无人前来寻找，附近也没有任何人的气息，便猜测到这肯定是个无主之子，“既然出现在我眼前，天命难为。”
袖子一扇，孩子进入了怀中，此时婴儿便安静下来，安然地睡去。感觉这一切都像是设计好的一样。回到家后，老者把孩子放在床榻上，一手指在孩童的胸口，嘴里念着什么，一道金光射入胸口，一颗金色的种子种在了孩童的心底。此刻，孩童眉间的符文慢慢地淡化，并且消失。老者一直坚信，如果真的是魔族后裔，只要耐心教导，终将会磨掉本性。
辗转多年的岁月，老者如父亲一般呵护着这个孩子，直到他成年。老者无时无刻不在警醒着自己，从孩儿懂事就一直修炼心法，至今没有放松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这十九年里，老者从未发现孩子有任何异常，和普通人无异。老者给这个孩子起了个名字，叫小九，因为他之前有八个孩子，当年宇文家族在皇城也算是举足轻重的地位。然而这八个孩子在乱世的战场上一一战死，正如那句话所说：“天要断后，你不得不从。”所以宇文老者开始隐居，悲痛欲绝，两耳再不闻窗外事。这位老者名叫：“宇文卧龙”。
小九长相青涩，圆目直眉，可以说是一张中性的面孔，这张面孔长在女孩子身上也没有任何违和感。他从小跟着师父生活在山中，修炼了一身好武艺。然而，小九性格开朗，但是山中很少有人出入，基本上没有和其他人接触，所以没有任何心眼，按现在的话说，就是傻不拉几的。更是没有和女子有接触，对男女之事更是没有了解。
宇文卧龙早就计划让小九下山历练，如果一直待在身边会很浪费，感觉时机已经差不多。宇文卧龙腾空一跃，跳到了山腰一个树上，指尖一勾，一块直径两米的巨石被移开，显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刚够一个人进入的山洞，宇文卧龙踏空直接进入，片刻后，手持一把看似普通的铁色匕首，另外一只手还提了一袋银两走了出来，这应该是给小九准备的盘缠和武器，宇文卧龙手指一勾，巨石又回到了原位。
此时，小九也完成了今天的训练，拿着水瓢和毛巾，洗完澡刚回来，看到师父在树下凉亭坐着，便哼着小曲儿走向师父：“师父，我今天又突破了，已经到大战仕一星了，感觉全身都是力量。”
宇文卧龙听完后震惊道：“你五天前不是才到战仕巅峰吗？怎么又突破了？我当年从战仕到大战仕，也算是同辈里面最快的，整整用了一百二十天。”
“我也不太清楚，师父，这段时间的训练我很刻苦的，再说，优秀的师父才会带出优秀的徒弟嘛，嘿嘿。”小九厚着脸皮说道。
宇文卧龙瞥了一眼：“没错，你这小子，也算是我见过的奇才，不过，有什么事可不能瞒着师父。来，你过来，师父有话给你说。”
小九走到师傅跟前问：“怎么了师父？一下这么严肃。”
宇文卧龙一脸严肃地说：“你现在已经十九岁了，明天你可以下山了，师父认为，饱读万卷书，现在该行万里路了，你不是嚷嚷着一直想下去看看吗？明天你就可以下山。”
小九怀疑的问：“哦？你可不是又在说笑吧，还是徒儿哪里做错了事？”
宇文卧龙儿从身后拿出一把匕首和一袋银两说：“既然是行万里路，我也不会给你准备过多，这两样足以让你下山历练一年，一年后归来，如果达到了师父的要求，我还有其他东西交予你。”
小九拿起钱袋子又拿起匕首，一脸嫌弃的样子问：“真准我下山？不过师父，这袋银两应该只够一个月的粗茶淡饭吧，可以多拿点儿不？顺便换个长面子点儿的趁手的兵器，这个也太丑了吧？”
“duang！”小九趴在地上，头上直接出现一个圆凸凸的小包。就看小九趴在地上翻着白眼：“不换了师父，够用够用，师父你下手轻点儿啊……”
当小九爬起来时，师父已不在眼前。桌上摆放着一袋银两和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看起来虽然有点破旧，但是整体造型还是蛮好看的，这也是唯一一个愿意使用的理由了。而匕首上面排列着十个黑洞，黑得那么深邃。
小九看完匕首的造型疑惑道：“咦？这匕首怎么会给我一种邪乎的感觉，但又很亲切，好像附有生命般。”
小九回到屋里，拿出上个月打猎得来的青牛的牛皮。用匕首割下和匕首刃一样长三倍宽的牛皮。不一会儿制作了一个匕首刀鞘。虽然比较粗糙。但是结实无比。
这一晚，小九辗转反侧，思绪万千：“和师父一起生活这么多年，忽然离开，肯定是不习惯的。”小九翻身下床，一夜无话。
第二天，忙碌了一夜的小九，还没睡醒，白净的脸庞，被太阳的一束光照耀着，温暖的阳光洒在脸上，小九揉揉眼睛，第一次这么晚起床，看到太阳已经高高挂起，赶紧翻身坐起，穿好鞋子，跑出院子，院子里却空无一人，平时都是小九起床准备早餐，而今天，桌子上早已摆放好的早餐，不用问，这是宇文卧龙提前准备好的。小九明白这是老师做的送行早餐，小九吃完饭，收拾完毕，师父还没回来，小九明白，师父只是不想送别。小九走到师父的卧房外，缓缓跪地，对着师父的房屋磕了三个头：“徒儿下山历练，请师父放心，徒儿不会让师父失望，请师父保重身体……”
起身从自己的屋子里拿出一把竹子做的摇摇椅，放在了凉亭的底下。小九握紧拳头，转身向下山的路走去。
下山的路途漫长，如果只是徒步，到最近的一个村也得四天时间。小九已经走了整整两天，水囊的清水已经见底。刚好看到路边有一家客栈，小九抬头望去，门头悬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风流春楼”。小九不知道这个名字到底意味着什么，也没多想，直接进店。
小九迈入门槛，只见店内一桌客人在吃饭，便找角落的位置坐下，此时从后面一前一后出来两位妇女，然后热情的坐到小九身边拉着小九的手说：“这位小兄弟想吃点儿什么？”
小九疑惑道：“这是什么情况？现在点菜的都这么热情了吗？”
妇女摸了摸小九的胸口，说：“小兄弟想吃点儿什么呀？”
小九推开妇女的手说：“随便垫下肚子而已。”然后挪了一下屁股。
另外一位妇女眉开眼笑地对小九说道：“小兄弟，你好面生啊，长的这么俊俏，以前怎么没见你来过啊？”
小九瞥了一眼那位妇女，脸上的粉都已经裂开了，被鱼尾纹挤得粉碎。他转头看向另一边，两个黝黑的鼻孔里还呲出来几根鼻毛，吓的小九一哆嗦，这两个妇女手也没有闲着，一个摸着他的手，一个捏着他的脸。小九感到十分反感，正色说道：“两位，请放手，不然我不客气了。”
两妇女一听，以为小九是在吓唬她们便说：“哎呦喂，别生气啊，一个人来这里不都是寻求快乐的嘛！”
小九怎么推拉都没有效果，意识到这样下去只会让这两位妇女更加纠缠不休。他闭起眼睛，身体突然一震，只听两妇女：“哎呦”。一声。像皮球一样，不受控制地滚出了两米开外。其实小九并没有使出太大的力气，紧接着只见柜台里跑过来一个高瘦的中年人，说：“小子，我是这家店的掌柜，我看你是来找事儿的吧？”紧接着后厨好像听到动静，两名大汉提着菜刀也冲了出来。
就在此时，另外一桌子的客人，一位绿衣男子突然从旁边的桌子上起身。便向外走去，小九眼睛顺着看了过去，绿衣男子手持佩剑，剑鞘和剑柄上都刻着龙形的图腾，个子不高但脚步轻盈，身边还跟着两名彪形大汉，各自背了一把龙形图腾的大弓。这位绿衣男子给人感觉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小九此刻被围了起来，小九并没有动怒，反而一脸轻松过道：“各位都比我年长，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误会！我只是想进来吃点儿饭，可是这两位大妈一直缠着我，你们这种热情的服务我不想要。”
听到小九的话，两位妇女顿时面露怒容，手舞足蹈地说：“我告诉你，我们还是小女子，而且还是这家春楼的头牌，不是一般人我们才不屑呢！你还敢叫我们大妈，你是不是活腻了啊……”
小九听完老妇说自己是小女子，一脸懵逼，急忙话风一转：“呃，行吧，那两位姐姐，不好意思了，我不需要你们的热情服务，你们开店做生意，我只是想简单的吃点东西，可以吗？”
这时，掌柜的眼睛一亮，瞥了一眼小九衣服里鼓起的地方，然后给旁边的两个大汉使了个眼色。便笑着说：“既然小兄弟只是为了吃饭，早早说即可，看来都是一场误会。那就给小兄弟上些美味佳肴和美酒吧。”
两位老妇人和大汉瞬间明白了掌柜的意思，她们哼了一声，转身离去，而掌柜的从胸口取出一个小瓶偷偷递给了后厨的大汉，给大汉点了一下头。
一群人迅速散开，各忙各的，小九伸出手，大声问道：“诶？掌柜的，我想了解一下，从这里到附近最大的城市有多远？”
掌柜的眼睛闪过一丝邪光心想：“看来是个外地人。”便说“小兄弟，你是问最大的都城吧？在轩辕境内，最大的都城叫做‘莲花城’，从这里骑马过去得半年时间。”
小九一听傻眼了，心想：“这一来一回就是一年，我出山历练可不能花太多时间在路上。”又问：“掌柜的，有没有稍微大一点的城镇呢？越近越好。”
掌柜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这边最近的城镇叫“吉昌城”，下山后就是新村，出了新村一直向东南方向走，七天就能到达。”
说完便离开了，小九开始思考起来，“不能去太远的地方，之前听师父说过，吉昌城是个繁华的地方，有很多大家族。师父只让我下山历练，但没有给我明确的目标，看来吉昌城就是我的目的地。”
便拿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不一会，掌柜的皮笑肉不笑地端着一个盘子从后厨走了出来，里面放着一壶酒、一盘牛肉片、和一盘凉菜和一盘花生。
掌柜的笑着说道：“小兄弟，这是给你准备的好酒好菜，请慢用。”嘴角略带着邪笑。
小九客气地回应道：“谢谢掌柜的。”
小九看到吃的也顾不上太多：“这菜看起来味道不错，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五分钟后，盘子里的牛肉还没吃完，浑身酸软，头晕目眩，屏幕一片黑暗，小九直接一头倒在桌子上。
倒在桌子上的小九隐隐约约只听见：“终于有个孤身来店里的外地人了，先把他兜里的银两拿走，看起来还不少，把他那匕首也下了。”“真是的，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