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新的合作
李煜可是隐约记得前世《赤怜》这首歌，在网上掀起过一阵狂热的国风浪潮。
引得无数音乐人争相模仿，一时间好歌烂歌，只要挂上国风标签，就有极大可能火爆出圈。
因此国风走向也出现了一些偏差，不过这一首却是网上公认的好歌。
有深度，有内容……
原本女孩是不抱什么希望的，只是单纯的想看看这个人会做些什么。
然而。
当她拿起曲谱，仔细看过之后，心里对这个人的认知，刹那间就有了改变。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明明看上去就像是在骗人，可偏偏又能拿的出来东西。
“这歌？”
“如你所见，就是我写的。”李煜模样有些嚣张，好似这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有了初级作曲的知识，他还是第一次手写这样的曲子，感觉竟意外的痛快。
“不得不说你这个人真的是很有趣，说吧，这次要怎么合作？”女孩很中意这首曲子，甚至愿意多付出一些代价。
李煜笑笑，随即一本正经道：“简单，给钱就行，同时加入我的乐队，至少要待二……三十天，三十天以后，是走是留，看你心情，怎么样，这个条件能接受吗？”
他心里清楚，乐队不可能存在太长时间，之所以说三十天，这不是为了有一个讨价还价的空间吗？
“多少钱？”女孩似乎是直接忽略了后面的条件，直言不讳的说出了最重要的东西。
李煜有点懵，但是钱好像更重要，于是也很果断的没有提后面的条件，一门心思的在想该要多少钱合适。
没有卖过歌曲，也不了解这个行业的内幕。
因此。
李煜把希望寄托给了万能的度娘，关键字一搜，嗖的一下，自己想要的东西，就都出现在了眼前。
综合各项因素，李煜给出了自己的报价：“十万，外加10％的歌曲分成。”
女孩有些犹豫：“十万我可以给你，可是这10％的歌曲分成，我做不了主，而且也没有一个公司会愿意这样签的？”
李煜摸了摸手，看向窗外，心里盘算着：要不分成就不要了，直接多要一些钱算了。
渐渐的。
他好像是陷入了两难境地。
鱼和熊掌他都想要。
女孩没有打扰他，就这么等着。
而在一旁的胡亮已经傻了，心道：
“不是吧，他的歌竟然这么贵，我该不会也得给他钱吧？”
偷偷的打开手机银行看了一眼，瞬间就感觉心凉凉的，五万多一点儿的存款，压根就不够一首歌儿的钱。
难道自己以后只能打工还债了？
这个念头一出现，他就莫名的有些恐惧，好像自己的未来已经是一片黑暗了。
片刻之后。
李煜有了决定。
正要和那女孩说，就看到忧心忡忡的胡亮低着头。
“哎，胡亮，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胡亮一惊，忙藏起心事，摆手道：“没事儿，就是有些担心歌曲会石沉大海。”
李煜一听，笑着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必然直，事情没有走到最后一步，谁又能知道结局是什么呢？！”
胡亮茫然的看着他，李煜继续说道：“相信哥，哥带你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嗯。”
胡亮点头。
同时心里有做出了决定，不就是十万块钱吗，大不了就以后打工慢慢给煜哥还。
现在，他要跟着煜哥闯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想想都觉得有些激动。
看到他重拾信心，李煜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对着还在等结果的女孩说道：
“我的条件是不会变的，如果你觉得自己做不了主，可以找能做的了主的人去商量。”
“签合同吧！”
女孩眼里异彩连连，随即又恢复平静。
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的条件。
如果不是刚才李煜身上散发着自信的光芒，或许事情都不会这么顺利。
“嗯？”
李煜有些错愕。
“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答应的这么快？”女孩掩嘴轻笑。
李煜尴尬的呵呵笑着：“确实是没想到会这么容易。”
“歌是好歌，代价又在我的接受范围之内，为什么不答应呢？”
女孩随意说着：“拿出你的合同，先签字把这件事情定下来。”
李煜看着女孩，淡淡摇头道：“那个……合同我没有准备。”
“什么？”
女孩有点惊讶：“你信誓旦旦的说了这么多，结果却连合同都没有准备？”
胡亮心里一乐。
煜哥牛啊，不管和谁谈合作，都是这样随性而为。
而李煜却心里苦逼不已，娘哎，还以为这事儿会拖个一两天，结果一两分钟就结束了，那这合同自己去哪儿搞？
忽地，脑袋里灵光一闪，看向了柜台处一脸吃瓜模样的四海老板。
“老板借您这里的电脑一用。”
沈四海没有说话，指了指电脑，示意他自己去弄。
而他则是好奇的走向了女孩：“你竟然要和他签合同？”
女孩点头，晃了晃手里的曲谱。
“让我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一首曲子？”
沈四海心痒难耐，接过曲谱就仔细研究了起来。
先是看了一遍曲子的谱写技巧，然后才去读了词……
渐渐的。
沈四海脑海里有了这首歌的曲调唱词，接着一幅幅画面油然而生。
回过神来，眼角竟是不自觉落下了一滴泪。
“哈哈，你倒是捡了一首好曲子，这十万花的一点儿都不冤，反而是很值。”
女孩知道这首歌优秀，但是这一刻却感觉到沈四海要比自己看的更通透，好像这首歌里还有什么东西，自己没有触及到。
“这歌儿真的有那么好吗？”
沈四海认真道：“这首歌，不管是立意，还是节奏的把控都是极好的。
如果没有掌控好，就会让整首歌显得很空，像是无病呻吟。
现在的年轻人丢掉了很多东西，这首歌正好可以让他们了解一下我们的传统文化。”
虽然说了这些，但女孩依旧觉得沈四海有什么东西隐藏了起来，并不想让她知道。
恰在此时，李煜拿着一份刚从网上下载的合同走了过来。
“签吧！”
沈四海好奇看了一眼，心里很是无语：“你小子，这合同从哪儿来的？”
“网上搜的，没有版权。”
沈四海有些头大：“这是歌曲签约，你拿一个劳务合同过来是几个意思？”
“这……难道不是通用的？”
女孩看了一遍合同，表情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怎么感觉这次的合作有点儿不靠谱。
胡亮则是偷偷在李煜身后竖起来了大拇指：
这那是卖歌啊，煜哥明明就是在招兵买马。
歌曲合同和劳务合同这么明显的东西，煜哥会搞错？
这一刻，他心里对李煜的认知，直接奔上了一个不属于他的高度。
“这点事儿，都能办砸，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写出这样的曲子来的？”
沈四海实在是有些嫉妒，但却是亲自给二人准备了一份合同。
条条框框，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