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大白（2）
“哟哟哟。”韩立墨叫起来，喊：“小丫头，你家住哪儿啊？我找了你好些日子都没找到呢。”
梁四笑一脸嫌弃地说：“你一个大男人问我一个小女娃娃住哪儿干嘛子啊？”
“哟哟哟。”韩立墨扔花生米扔得起劲了，气得梁四笑跺着脚，把包厢门给关上了。
她是前脚刚关，后脚就听见那个韩少爷在门外敲门：“是章二哥吗？我是韩立墨。”
“诶诶诶。”章金诶了三声，看着梁四笑，问：“你认识？”
梁四笑答：“在赌石铺的时候见过一面，他拉着我硬是让我给他挑石头。”
章金叫起来：“哟，合着那个福娃娃小姑娘是你啊？”
梁二美好奇问：“什么福娃娃小姑娘啊？”
章金边起身开门边说：“前些日子几个大少爷赌石赌大发了，后来传是个小姑娘挑的。”
“那段日子好些人都在找那小姑娘呢，说她手气好，是个福娃娃。”
“哦，这么回事儿啊。”梁二美哦了声后不在意这事儿了。
梁一俏也想起来了，她瞪眼看着梁四笑：“四笑，你不许赌石。”
“知道了，大姐，我哪敢啊。”梁四笑满是怨气。上回她被她娘打得可重了，现在想起来还疼呢。
这会儿，韩立墨进屋了，与章金说道：“章二哥，小弟想向你借个人，可行不？”
立即，梁四笑疯狂摇头：“我不去我不去，我娘不许我赌石了。”
韩立墨笑：“不赌。只是想让你去挑两个东西。”
他又与章金解释：“我们几个跟翁子康玩闹起来了。翁子康说玩个游戏，看谁挑出的东西最值钱，就让谁请客。”
“章二哥，你也是知道我的，不让我请客我心里头还不舒坦。这不，嘿，就瞅见这位给我开了个绿石的这小姑娘，我想着，这不是给我送人情的嘛。”
“章二哥，你可否把你身后这位瞪眼看我的小丫头借给我掌个眼，等会儿我就送回来？”
章金看着梁四笑，梁四笑疯狂摇头，“不去不去我不去。”
韩立墨也利索，直接抓着梁四笑的小啾啾往外拉，“走走走。咱俩都二回熟了，别磨蹭。”
梁一俏有心起来拦住，被梁三娇给挡住了，于是，梁一俏就瞅见梁四笑被韩立墨给拉出去了。
章金也是个爱看热闹的，跟着出去了。
梁五瑶和小莲见状，也跟了过去。
梁二美也想跟过去，被梁一俏给瞪回去了。
梁一俏问梁三娇：“三娇，你干嘛不让我拦人啊？”
梁三娇笑：“大姐，不用担心。四笑没事儿，要不然章家二爷是不会开门的。”
倒是小莲的三表哥愣是稳稳地坐在椅子上的同时还把两个弟弟给按住了。
而，刚刚装死的大白呢，见没人注意它，又扇着翅膀，追上去了。
等大白赶到韩立墨所在的包厢后，此时，已经是人挤人，大白一个心急，嘎叫着飞到某个少爷的脑袋上，又飞着跳到另一个少爷的脑袋上。
它动作麻溜极了，一眨眼，就跳到了桌子上。
这会儿，有人说话了：“诶，哪里的大白鹅啊？咱们是今个儿得吃烤鹅？煮鹅？炒——”
后面的鹅字还没说出口，愤怒的大白就扇着翅膀跳到这位要吃鹅的少爷头顶上，用力，一啄，二啄，三啄。
啄得这位少爷哇哇大叫后，大白才趾高气扬地跳回大桌子上，伸出头边走边看。
“哈哈。”一堆看热闹的少爷大笑起来。
一旁的梁四笑立即喊：“大白，过来，过来。”
“嘎，嘎嘎。”大白冲着梁四笑叫了几声后，又傲娇地在桌子上走来走去。
它也是聪明，懂得跳过那些瓶瓶罐罐等物件。
一旁的一个少爷叫起来：“诶，怪了，鹅有这么聪明吗？”
“有吧。”又一少爷接话。
“管它呢。”又来一个少爷喊起来，“翁子康，开始不？”
“成啊。”一穿红衣的年约二十岁的少爷开口了，说道：“来来来，大伙儿各挑个自个儿觉得最值钱的东西。”
很快，众少爷挑选起来，梁四笑也顺着人群，围着桌子转起来。
这是一张大桌子。
桌子上放着珠宝珍珠，笔墨砚台，书画花瓶罐子，各种小把件，还有一个老大的人参。
梁四笑心里头没底儿，她看了看，顺着心意挑了个小把件。
一旁的章金问：“四笑啊，你怎么选这个啊？看起来黑乎乎的，换个，我看那个大笔洗不错，挺值钱的。”
梁四笑将手里的小把件塞给韩立墨，再与章金说：“旁的我都不喜欢，我就喜欢这个。”
章金叹气：“四笑啊，你这眼光不怎么样啊。”
韩立墨倒是不在意，把玩小把件一会儿，又突然放到鼻孔下嗅，猛然露出了笑，笑完他又抓着梁四笑的小啾啾捏了几下，气得梁四笑瞪了韩立墨好几下。
韩立墨也不在意，大笑起来。
又隔了些时辰，众少爷都挑好了。
梁四笑还瞅见里头有个年岁跟她相仿的小少爷。
小少爷还送给梁四笑好几个热情的笑，看得梁四笑想：笑得还怪好看的嘛。
这会儿，掌眼的刘掌柜也到了。
刘掌柜一个个检查，待检查到韩立墨手中的小把件的时候，他咦了声，掏出火折子烧起来，没多久，一股香气冒出来。
有人叫：“这是什么味儿？怎么这么香？”
刘掌柜给众人解答：“这叫春歘香，是一种叫春歘的虫子死后经过泥土的掩埋所形成的一种独特的香料。这种香料燃烧后的香味能安神，平肝，养心，是一味不可多得的药材。”
有少爷问：“这虫子死了不是成腐泥了吗？怎么就成香料了呢？”
刘掌柜解释：“这种叫春歘的虫子在它死后变会成为一种草。草在泥土中逐渐生根，就长成了一种小树木。待小树木死亡后就会形成这种叫春歘香的香料。”
“这种虫子只生长在云省深山中，想来这卖香料的人看岔了眼，把它当成普通的木材卖了，又被雕刻成普通的小把件。”
“不夸张说，这种春歘香比沉香还贵重。不知这春歘香是哪位少爷的？能否卖给我琮宝铺？”
一个少爷站出来，与刘掌柜行礼，“请刘掌柜见谅。我家祖母年岁大了，夜夜失眠，什么方子都用过了，我正准备将这春歘香制成香薰送给我祖母。”
刘掌柜先回礼再将春歘香递过去：“丁少爷客气了。想来丁老夫人是欢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