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怀羽生病了？
“怀渊爷爷您好！初次见面，您果真和我想象中一般气宇轩昂，风度翩翩。”怀羽凑到怀渊身边，乖巧地介绍着自己。怀道和无知真人不约而同给了她一个鄙视的眼神。
“好好好！女孩子就是比怀道那小子要可爱许多，老朽今天就先帮你把把脉吧？”怀渊取出一个青玉脉枕放在桌上，自己则坐在圈椅上，摆摆手示意怀羽过去。
“我？”怀羽不知所以，这次不是陪sarah来的吗？她虽不解，但看到sarah朝她点了点头，还是走到怀渊的面前坐了下来。怀渊将一块绣着仙鹤图案的丝帕盖在脉枕上，示意她将手放在上面，便闭上眼睛，感受着脉搏的跳动，时而眉头紧锁时而舒展开来。
无知真人已经跳到了桌子上，怀道和sarah也围了过来，气氛变得怪异又焦灼，使得怀羽也不禁有些急躁。不知何时，怀渊的额头已经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又过了十来分钟才徐徐睁开眼睛。
“怎么样？”sarah似乎比怀羽更着急知道答案，弄得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其实怀羽七岁初露锋芒到十岁陡然归于平凡这件事一直困扰着sarah，老玉法印的反应说明怀羽和她，隽柏是一样的人，那为什么她在十岁就失去了大部分灵力和天赋呢？是遭受过什么不为人知的伤害吗？还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
原本sarah也没有那么在意这个答案，她们的生命都如此之长，可以相互做个伴那也足够了。但与隽柏那一战后，sarah自知灵力难以恢复，阻止隽柏的责任就落到了怀羽的头上，而怀羽与隽柏之间天差地别，即使怀羽什么都不做，隽柏一旦发现她的存在，必定会有所行动。所以必须让她变得更强，才能获得更多活下去的机会，更何况怀羽或许是这世间唯一能够阻止隽柏的人。
怀渊抽出胸前的手巾擦了擦额头，又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故弄玄虚地说：“你猜？”
“喵的！你说不说？”无知真人的爪子在老榆木桌上留下了一道细细的痕迹，他弓着背走到怀渊的眼前，举起爪子威胁道。
“真人莫动气，我这就说，您先把爪子收起来，我这老榆木可是好不容易才收来的。”怀渊哭丧着脸和无知真人讨饶，见真人冷静下来后，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怀羽前几年有受过什么伤吗？或者生过什么大病没？”
sarah摇了摇头：“没有，有的话还需要找你看吗？”
“怀羽的脉象有些奇怪，似乎有续命之相”怀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无知真人打断：“喵的？续命？怀羽你这么牛吗？”
“啊？续什么命？我一直以来不都挺健康的吗？你们都知道的啊。”怀羽茫然地挠了挠脑袋，自进入药王山，她小小的脑袋里塞满了问号。
“以老朽的推测，也许早在怀羽十岁的时候已是将死之人，只是她调动了体内的灵力维持着生命，所以可供使用的便骤减了。她本人也许不知情，这只是身体自保的一种机制。不过这仅仅是猜测而已，老朽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怀渊颇有耐心地分析着，只是话音已落，却没有人再搭话。
偌大的厅堂里，只有一支清香还在燃烧，其余的人都像被按了暂停键一般，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怀羽不明就里，自己的灵力救了自己也不算什么稀罕之事吧，为何大家如此反常？
“喵的，我输了，我以为她十岁那年被我推进河里，脑子进了水才变这样的，我欠你一百。”无知真人打破沉寂，一边用后脚挠着自己的耳朵一边和sarah说道。
“怀道，还有你的一百。”sarah戏谑地看着怀道笑得合不拢嘴：“你竟然猜她是弱智，灵力用去补脑了，哈哈哈哈。”
“我也是有理有据啊，怀羽灵力大减以后是不是学习好多了？”怀道不情愿地从口袋里掏出两百扔在桌上。
怀羽这才反应过来，这三人竟拿自己来打赌，她眼疾手快地要去拿桌上的钱，被sarah抢先一步将钱按在掌心。怀羽正要发作，sarah又一脸严肃地问怀渊：“那你有什么办法？”
“有又没有，法子是有，但那都是些造孽作恶的法子，老朽不屑，所以目前唯一的办法只是帮怀羽调理下身体，其他的老朽也无能为力。”
怀羽在来药王山之前，甚至已经忘了自己七年前曾是一位天资卓越的天才少女，方才听到他们的讨论，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如今怀渊的一席话，反倒让她的心里徒增失落感。
不知道是不是门外的小黑感觉到了她低落的情绪，叼着一片淡黄色的不知什么药，屁颠屁颠地跑到大厅中来，将草药放在地上，又用鼻子往怀羽的脚边拱了一拱，不断地摇着自己的尾巴，咧着嘴看着她，似乎是让她快吃的意思。
“咦？此犬似乎不是寻常犬只？”怀渊饶有兴趣地看着小黑，又问：“它怎知老朽会用到此味药？”
“喵的，休想和本真人抢小黑，这是本真人的。”无知真人见怀渊的手即将要触碰到小黑，担心这只千年难遇的祸斗被人抢了去，一跃落在小黑的背上，张牙舞爪地急着宣誓主权。
小黑一点也不排斥无知真人拿它当坐骑，在家的时候无知真人就经常骑着它到处跑，惹得街上那些少女啧啧称奇，排着队要和他俩合影，每次回到家，俩人的小脑瓜都有被撸秃的迹象。
“都给老子安静下来！”sarah见无知真人和怀渊又闹了起来，重重的一巴掌落在桌子上，震得香炉都颤了几下，那两人跟耗子见了猫似的，瞬间闭上了嘴。
“怀道， 我要和你爷爷好好叙叙旧，顺便让他帮我也看看，你陪怀羽出去玩会吧。”怀道和怀羽见sarah发怒了，不敢多问一句，知趣地退出了房间，正要将门关上，小黑也一溜烟地钻了出来。
怀道带着怀羽走进了左边的那间瓦房，“这几天，你们就住这里吧。”怀道将她们随身的行李放在地上便离开了。
三十来平的房间里两张双人床用一张床头柜隔开，对面还有一张书桌，这便是卧房的全部摆设，隔壁还有一间相同布置的卧房和一个不大但整洁的卫生间。怀羽参观完又换了一身轻薄的衣服，躺在床上悠闲地看着窗外的小黑，它又追着院子里的小药童要草药去了，看着看着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