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丁二狗子和麦克斯
一
丁二狗子看了蒋蒋的邮件，他直接回信给蒋蒋，信里写道：“亲爱的蒋先生，我是丁飞，你好。很抱歉你的邮件发错了对象，如果你要投诉我，你可以发给我们的会长。如果你想跟我辩解，你可以发给我。或者干脆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们可以当面辩论。你发给麦克斯先生是没有用的。我在这里重复一遍，如果赌钱不违法，没有任何问题。如果赌钱违法，那么我会禁止。就是这么简单。你可以直接电话的丁飞。”
蒋蒋看见了邮件，估计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他回信写道：“丁飞，你不要小人得志，我当初开赌场时你还没出生呢。你去关我的赌场吧，你关一家，我开一家，看是你关的多还是我开的多。shit!”
丁二狗子看了微微一笑，他并没有太在意，而且关赌场不是他的职责，他只是负责神眼组织的结构调整，关赌场是警方应做的事情。丁二狗子所要做的只是把赌场在哪，负责人是谁提供给警方，当然都不是他亲自提供，自然会有匿名提供的。
相应地蒋蒋也进了警方通缉的名单，他急速地逃往丑国的内华达州的拉斯维加斯。呼吸着炙热空气，在赌场百无聊赖地消遣着的蒋蒋，他心里暗暗地说道：“丁飞，迟早我要弄死你。”
报复的那一天来的那么快，都有些让蒋蒋没来得及准备。他听说丁飞要来旧金山了。
在丁二狗子正处理众多事物时，他的万师公终于走了。丁二狗子这次来旧金山一是来给万师公做告别仪式，二来是处理一下万师公别墅的事情，三来也去参加一下宋慧鹏的葬礼。
万师公被葬在旧金山国家公墓，一些万师公以前的部队里的亲朋好友都来了给他送别。晴朗的天气，蓝天白云使得整个公墓宁静而庄重。丁二狗子站在墓碑前，心绪万分。
丁二狗子清楚在国内万师公是多么的聪明和荣耀，即使在国外他依旧想方设法地崛起。他也知道他的人生的改变是由万师公引起的，但他却又不能忘记万师公的一些特质，总之，人总是多面性的。“无论如何，能葬在旧金山国家公墓也是对他的一种肯定了。”丁二狗子默默地说道。
接着丁二狗子去了趟万师公的别墅，他把别墅里神眼组织的所有权都给了万师公的家人，他想这些应该也能让这一辈子过得很好了，下辈子如何他也就不知道了。
然后丁二狗子去了一趟dd电子有限公司旧金山分部，看了一下最新的研究进展。紧接着他又去了趟加州圣迭戈分校，他和计算机主任聊了聊，主任说新来的工程师都挺好的，就是万师公不在了，可能会给他们带来一些不好的影响。
丁二狗子招集了舰艇单位和炸弹单位的工程师，请他们在酒店里聚了聚。丁二狗子对大伙说道：“我知道大家现在心情挺忐忑的，有人在想回去后是否会被问话，是否会被抓起来之类的。我要告诉大家的是，一定会。因为你们可能或多或少跟万师公有一定的联系。可是为什么我们要害怕呢？对吧，我们在这里是完完全全学习知识和技术，国家正是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为什么要害怕国家呢？你们其实比我更清楚国家现在的态度和做法，所以你们放心，只要我们没有违纪违法，我们就能很好地在国内做出事业。当然有人也想留在这里，我也不反对，在哪都是为人民服务。好了，就说这么多了，如果谁在国内被欺负了，给我打电话，我第一时间去解救你们。来，干杯！”
那帮工程师们好像又看见了希望一样，“干杯”声此起彼伏。
二
第二天，丁二狗子开车去洛杉矶。天气开始变得糟糕，圣迭戈还是阳光灿烂，可是到了洛杉矶就开始下起了蒙蒙细雨。
当丁二狗子到达森林草地公墓时，宋慧鹏的遗体正在下葬。宋慧鹏的妻子儿子和女儿正打着伞在一旁呆呆地看着。
丁二狗子下了车，撑着伞在远处看着，他并不是来确认宋慧鹏是否已经去世了，因为宋慧鹏去世与否与他来说无关紧要了。只要国家已经通缉宋慧鹏了，那么宋慧鹏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他来这里只想看一下古丽的最大的仇人是如何也化成土的，算是替古丽完成一个心愿吧。
丁二狗子想了想，宋慧鹏走了也快半年了，古丽应该快醒了吧。他正在犹豫是否要去看一下古丽，或者还是等他最后完成了自己的那个任务再去？
正在犹豫之时，丁二狗子突然听见有人喊道：“丁飞在那里。快抓住他！”
丁二狗子并没有躲进车里，相反他撑着伞走向宋慧鹏的妻子和儿女，立刻周围围了一群送葬的人，他们的眼睛似乎着了火一样，要把丁二狗子给活活地烧死。
丁二狗子对宋慧鹏的妻子说道：“宋太太，你好。可能你是第一次见到我。我便是他们嘴里的恶魔丁飞。”
宋慧鹏的妻子本能地护着她的儿子和女儿，愤怒地向丁二狗子说道：“你来这里干什么？就为了确认我丈夫的遗体吗？”
丁二狗子说道：“宋太太，怎么说宋先生也是国内著名的炸弹专家，尽管他做了一些其他不太好的事情，但在炸弹领域，他还是贡献巨大，国家不会忘了他的。”
宋慧鹏的妻子愤怒地说道：“你胡说。要是不会忘记他，怎么会全国通缉他。要是对他好，怎么会让你害了他。”此时她的脸上有了很多的水，不知是雨水飘进了，还是泪水流下了。
丁二狗子说道：“其实很多人已经看见了，我才是受害者。打中他的那一枪是他自己扣动扳机的。当然你可以把所有的罪行加在我身上，我毫无怨言。只是希望这事就此了结，你和你的子女平平安安。”
刚才叫喊的声音又起来了：“你别想这么就了结。没那么容易。”
丁二狗子突然转过了头，对着送葬的人群说道：“谁在那里喊的？有种站出来。是你吗？蒋蒋？”
三
送葬队伍里有一个猥琐的老头挤了出来，对着丁二狗子说道：“是我，怎么了？你这狗东西，害的我们那么多人流离失所，贫困无业。这不是你的罪过吗？”
丁二狗子冷眼看着他，说道：“我刚才在和宋太太说话，轮不到你插嘴。”
那个老头吃了一个憋，脸红地说道：“宋先生不就是因为你而走的吗？你还有种出现在这里。”
丁二狗子冷冰冰地说道：“我和宋家如何解决是我们的事情，轮不到你在这里多嘴。”
丁二狗子又转向宋太太说道：“宋太太，我希望你能给我五分钟让我把话说完。你丈夫的所作所为你应该很清楚。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迫于无奈只能在你丈夫手下的娱乐公司做三陪女郎。你知道三陪的意思。这是你丈夫为什么被通缉的最重要原因。”
丁二狗子继续说道：“话说回来，我朋友都能活下来，我想你应该也可以。我知道你现在处境有些艰难，但是这终究是你丈夫给你带来的，跟你和你子女无关。如果你信的过我的话，你和子女可以回国回家，和以往生活没有任何区别。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让你的子女去上大学，去院士学院接受很好的教育，将来他们想出国或去大公司工作都可以。”
丁二狗子最后喘了口气说道：“但是如果你现在就想要我的性命为你丈夫报仇，我认了，我的命在这里，你来取便好。但是这是我和宋家的恩怨情仇，和其他人无关。”
丁二狗子随手抽出了一把匕首，手拿刀尖把匕首递给宋太太。宋太太眼里含着泪，手握着匕首颤颤抖抖，过了许久匕首从手上坠落，“呜呜”地掩面哭泣。
丁二狗子弯下腰，拾起了匕首，放回自己身上。然后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宋太太，对她说道：“你放心。你打电话，我随时在。”
然后丁二狗子转向那些送葬人，对他们说道：“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法律法规。我们以前是在做一些利润很大的事情，但是你们心里都清楚，迟早要被国家给消灭的。我们为什么不能勤勤恳恳地做一些正大光明的事情呢？你们想赌博，可以，现在丑国的拉斯维加斯你们可以肆意去赌，没有人会拒绝你们。你们想玩女人，可以，荷兰的阿姆斯特丹，你们交钱就可以去正大光明去玩。你们想吸毒，可以，现在丑国很多州吸大麻合法。你们可以去做你们想做的事情，只要合法。但是在中国，这个不合法，为什么？因为它在真真正正地保护你们和你们的家人。”
丁二狗子越说越激动：“你们可曾见过多少赌博输的倾家荡产，你们可曾见过多少卖淫女和嫖客的罪恶行径，你们可曾见过多少吸食毒品的瘾君子的悲惨结局。国家在保护你们，你们不需要，好的，你们可以到那些不需要的国家，那些国家只要钱，其他的它不需要。你们也可以去那里挥霍自己，但是也请记住，你们挥霍的不仅仅是自己的青春金钱，还有自己的名誉和未来。”
丁二狗子说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好好地去学习，去工作，去培训，去光明地走向未来呢。”
丁二狗子最后说道：“你们还有谁，想要来和我算账的。来吧。”
送葬的人都有些迷茫了，他们觉得丁二狗子说的也有些道理。
正在此时，蒋蒋忍不住了，他大喊一声：“兄弟们，别听他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们一起去砍了他。”
丁二狗子轻蔑地看着他说道：“就你，还不够格。”
刚说完蒋蒋的手机响了，蒋蒋看了一眼手机，又偷偷走到一边接了电话，唯唯诺诺地说了些什么，最后竟然不声不响地走了。
送葬的人看见领头人都没动静了，只好作罢。最后倒是丁二狗子陪着宋家把宋慧鹏给安葬了。
四
丁二狗子送走宋慧鹏后，便飞往圣米歇尔山。他向麦克斯总裁汇报了dd电子有限公司的业绩，同时也跟他说了一下亚洲区神眼组织的结构调整的进展。
丁二狗子最后对麦克斯总结地说道：“dd电子有限公司目前的业务十分良好。亚洲区的神眼组织也逐渐全部步入正规作业流程。”
麦克斯总裁欣慰地点了点头，说道：“丁飞，你做的很好，不愧是我提拔上来的干将啊。”
但是丁二狗子又说道：“但是麦克斯先生，这里可能会带来一些新的问题。可能需要您注意一下。”
麦克斯问道：“什么问题？”
丁二狗子说道：“由于亚洲区的非法业务被禁止，所以大部分的非法业务一定会往欧洲或者美洲流动。那么可能会冲击原有的欧洲或美洲区的业务。这就意味着原有的可能是合法的业务会被冲击，那么非法的就一定会被冲击。”
麦克斯想了想，问道：“那么丁飞，关于这个冲击，你有什么办法呢？”
丁二狗子回答道：“我不知道您是否也能对神眼组织欧洲和美洲的结构做一些调整。比如合法的继续做下去，非法的立刻停止。这样虽然短时间内可能会有一些影响，但长时间却是一件好事，它能迫使那些非法的业务停止，那些成员可以去寻找相应的合法的工作。”
麦克斯说道：“可是做的太急容易出问题啊。对吧？丁飞？”
丁二狗子笑着对麦克斯说道：“是啊。所以蒋蒋这件事，还是得谢谢麦克斯先生。”
麦克斯笑道：“我只是把邮件转给了你，并没做什么。”
丁二狗子笑着看着麦克斯，说道：“不仅如此啊，同时也谢谢您在洛杉矶替我解了围。”
麦克斯有些惊讶地说道：“哦？你怎么知道那通电话是我拨的？难道蒋蒋让你看了？”
丁二狗子笑着说道：“这是秘密，麦克斯先生。你猜？”
麦克斯总裁笑了笑，在丁二狗子转身后他竟然眼里露出了凶光，直勾勾地盯着丁二狗子，说道：“危险人物！”
在丁二狗子飞往北方京都时，麦克斯给戴维德打了个电话，他问道：“戴维德医生，你好！”
戴维德医生听到是麦克斯总裁，恭敬地说道：“麦克斯先生，你好！有什么我能为你服务的吗？”
麦克斯先生问道：“我想问一下，你对丁翔就是现在丁飞的晶片和微型炸弹手术是否会被他察觉到？”
戴维德医生说道：“这个我想我们的监听员最清楚。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相应的消息。”
麦克斯先生又问道：“那么这次健康检查关于他头部的晶片和炸弹有没有什么问题？”
戴维德医生本想说原来安装晶片的地方有些小凸起，还有就是超微型的炸弹位置有一些偏，没有那么靠近海马体了。但是就要说出来时，他又咽了下去，转而问道：“麦克斯先生，怎么了？一切都跟原来一样啊。”
麦克斯先生说道：“那就好。”然后便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