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丁二狗子和舰艇单位
一
丁二狗子回到酒店，钟灵脸上的纱布拆的只剩下脸颊部分的还没拆了。他看见丁二狗子一脸思索的样子，忙问道：“今天玩的开心吗？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是不是没拿到名次不开心啊？”
丁二狗子问钟灵：“你觉得我长得如何？”
钟灵一口茶水吐了出来：“怎么？被哪个女孩表白了？难道是顾娅楠？莫非是顾栗？”一想到顾栗，他浑身颤了一下，不会吧，这么快？他看着抽屉里，实在不行待会儿只好拼命去拿遥控器，按那个键了。
丁二狗子说道：“别胡说了，我只是在想明天去舰艇部队高层会面会不会太邋遢。”
钟灵终于收起了他那颗噗通噗通的心，说道：“我这样去肯定不行，你去肯定没问题了。不过我下周一应该可以去上班了。”
丁二狗子回应道：“你还是好好保养一下吧，你上不上班也就那么回事。”转身回自己屋里。
钟灵“哼”了他一句，来了一句：“你明天去时最好穿上西服，那样正式。”
上次丁二狗子只是跟舰艇单位的研发部门打了交道，研发部门觉得东西很好，并向上反馈。上周顾娅楠得到舰艇单位消息，说高层愿意与dd电子部门洽谈一下。经顾娅楠提醒，丁二狗子这才开始注意形象了。
第二天上午，胡总带着丁二狗子和顾娅楠再次来到舰艇单位。舰艇单位这次安排了一个大的会议室，会议室有张大大的u型桌。丁二狗子坐在最里面的座位上，打开电脑，看着里面顾娅楠准备的一些内容。
顾娅楠坐在丁二狗子身边，问丁二狗子：“你不会是刚看的吧？”
丁二狗子没作声，扫了一遍内容，里面大概就是描述搭建一套声呐阵列系统大概需要多少仪器设备，大概要多少资金。丁二狗子皱了皱眉头，他把需要的资金翻了一番，然后在后面加上了一项：项目成员培训计划。
顾娅楠看着丁二狗子的操作，有些疑惑，不过她想师兄这么做自有他自己的道理。
过了一会儿，单位的高层基本都到了，他们穿着统一的制服，按照职位高低顺序从中间往两边坐下，唯独最中间一个座位空着。
丁二狗子想到：“这次估计又见不到舰艇单位的最高领导了。”
二
舰艇单位的负责人周秘书向大家介绍dd电子公司：“众所周知，dd电子公司是全球最大的声呐阵列公司，很荣幸它在北方京都成立了分公司。我们有幸邀请到了dd电子公司的技术总经理丁飞来参加我们的会议。下面请丁经理说几句。”
丁飞站了起来，眼神犀利地扫了一遍，有几个上次研发讨论时也在，所以他们应该是研发的中坚力量，其他的应该就是各部门的头头脑脑了。
丁飞开口说道：“大家好。我叫丁飞，毕业于加州大学圣迭戈分校的计算机专业，在计算机主任的指导下获得了博士学位。所以你们可以叫我丁经理，也可以叫我丁博士，当然我更喜欢你们直接叫我丁飞。”
丁飞喝了口茶，接着说道：“旁边这位美女是我们dd电子公司的美女人事经理顾娅楠女士，再旁边这位是我们的销售总监胡总监。”
丁飞继续说道：“这是我们第二次来到贵公司。但是我和你们其中的几位应该是第三次相见了。很开心啊。我们上次讨论的是一些核心技术，这次我想跟大家郑重地说明一下我们的培训计划。”
“培训计划？”舰艇单位的成员开始感兴趣了。
“是的。就是无论你们是否和我们公司达成了合作协议，我们都会执行以下的培训计划。一方面是给贵公司展现我公司的技术与产品，另一方面也同时跟大家一起获得知识，一起进步。”丁二狗子高调地宣布。
“什么？无偿提供培训？竟然有这样的好事？”舰艇单位的成员有些沸腾了。
“我们计划两年内送贵公司十余人次到旧金山大学和加州大学圣迭戈分校进行半年的培训，培训主要内容就是与声呐阵列相关的硬件与软件，当然还有相应的物质保障计划培训。”丁二狗子说道。
丁二狗子说完，发现其中有人悄悄地离开了会议桌，他想他的计划或许成功了一半。
“关于这个培训，大家有没有想要说的？”丁二狗子问道。
“请问，培训的来回费用谁来负担？”其中有舰艇单位的成员偷偷地问道。
丁二狗子一看，正是舰艇单位的研发人员。丁二狗子说道：“此次培训是dd电子公司进入北方京都的一次巨大的福利，所有费用包括来回机票，住宿，饮食，在校培训费用都由dd公司承担。”
“哇！”顿时响起了一阵掌声。
三
“培训时间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又有人问道。
“大概是从下个月开始，具体的会后你们可以邮件问顾娅楠经理。顾经理的邮箱地址在名片上有。”丁二狗子回答到。
“我问一下，半年可以一个月，一个月这样进行吗？”又有人问道。
“具体的你们可以到时候询问顾娅楠经理。”丁二狗子坚定地说道，完全没在意顾娅楠在旁边脸如灰色。
正当大家热烈的提问时，一个黑黑的，矮胖的老年人进来了，大家立马起立，瞬时一片寂静。那老年人摆摆手，接着坐在正中间的座位上。他严厉低声地说道：“你好。我是刘晓江。刚才秘书来说dd公司来这里想和我们关于声呐阵列的合作，我们很是高兴。秘书说上次你们讨论过研发方面的内容了，我也不想再耽误各位的时间。现在你们是在说培训的事情吧？”
旁边那位研发工程师说：“是的，而且是dd提供完全免费的国外培训。”
刘老看了眼那位研发工程师，那位工程师马上把头低下了。刘老说道：“这次dd公司有很大的诚意提供大家这么好的培训，我下周刚好要去趟丑国，可以顺便看看他们的培训内容是不是能满足大家的需求。就这样，你们继续吧。对了，秘书，待会儿留丁经理吃个便饭。”说完便又挺着大肚子离开了。
丁飞一看，心想这事应该是成了。但他默不作声，继续跟大伙介绍着培训的事情。
中午到了饭点，秘书带着丁飞，顾娅楠和胡总监到舰艇单位的食堂吃饭。顾娅楠和胡总监被安排在一个包厢，丁飞则由秘书单独带到一个封闭的小屋子。屋里面刘老正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中。他给了个眼神让丁飞坐下，然后盯着丁飞看了一会儿，说道：“谁派你来的？”
丁飞有些疑惑，问道：“刘老，您什么意思？”
说时迟那时快，刘老一下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丁二狗子的手臂，把他的袖子往上一撸，便显现出了那只显眼的神眼纹身。
“哼，我就知道是神眼组织的人。”刘老一把把他的袖子放下，说道。
“小伙子，一定要小心这个纹身。在国内，要是别人看见了这个纹身，你现在就在公安局了。”刘老说道。
四
丁二狗子大吃一惊，他问道：“刘老，您是？”
那个黑矮胖的老头吐着烟圈说道：“我是谁不重要。在我印象中，只有神眼组织的人才能这么大方。”
“对了，你是谁的下属？看级别应该不低啊。”刘老说道。
“我的师公是万前辈。”丁二狗子回答道。
“万前辈？是那个矮矮的胖胖的在旧金山的万云吗？”刘老问道。
“是的。就是他。”丁二狗子答道。
“也难怪。只有他现在才能给我国的人员纹这个标记。”刘老自言自语道。
“对了，你用公司的名义给我弄个对公丑国考察邀请，就是考察你们公司的各个方面，时间下周起，地点就是旧金山，持续时间半个月吧。”刘老命令丁二狗子。
“没问题。愿意效劳！”丁二狗子快乐的答道。
“还有就是你们的培训多加几个名额，让那些财务，人事人员也能参与一下。还有就是我去丑国时，你们公司最好派个人陪同一下。”刘老又下了几个命令。
“没问题。还有什么需求吗？”丁二狗子恳切的问道。
“暂时没了。要是有的话我会让秘书通知你来开会商讨声呐的事情。记住很多事情不能摆在台面上的。还有就是千万别让别人看见你的纹身。”刘老说完又开始吐着烟圈，不再看着丁二狗子了。
秘书带着丁二狗子走出小屋来到了食堂的包厢，顾娅楠还有些生气地问道：“你去哪了？菜都上来半天了，都在等你呢。”
丁二狗子冷冷地说道：“我参观了一下舰艇单位的环境，挺好的。”
胡总监说道：“人家是国家单位，不缺钱。”
丁二狗子说道：“我们也不缺。吃吧，来，秘书，来喝一个。”
五
带着喝的醉醺醺瘫倒在后座的丁二狗子和胡总监，顾娅楠一肚子的气不知往哪撒。她开着车回到了公司下面的车库，打电话叫下顾栗。顾娅楠扶着丁二狗子，顾栗扶着胡总监，两人从后门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顾娅楠生气地对顾栗说道：“这两人，非得跟人家舰艇部队的喝酒，还醉成这样。还好有我开车，要不然醉死在外面算了。”
顾栗盯着丁二狗子的样子，她想着这家伙各种样子都见过，就是没见过他醉熏熏的样子，看来还是挺可爱的。
顾娅楠只顾着把丁二狗子放在沙发上，对着顾栗说道：“师兄他也太武断了，没跟董事会说，自己就说要给舰艇单位一大堆的丑国免费培训名额，万一上面不答应呢？”
顾栗仍旧不言语，她默默地把胡总监放在另一张沙发上。
顾娅楠吩咐顾栗：“你去泡两杯解酒茶来，待会儿给他们灌下。两人醉成这样，被员工看见了多么不好。”
顾栗听话地走出办公室，泡了两杯人参乌龙茶，又拿了进来，放在桌上。
此时顾娅楠在拨着手机，听见对方接了电话，她有些愤怒地说道：“钟灵，快到公司来一趟。”
顾栗一听“钟灵”，心里咯噔一下。
钟灵半睡半醒地说道：“怎么了，顾经理？”
顾娅楠说道：“你们家丁飞去外面喝醉了酒，我好不容易把他弄回了办公室。我不知道你们住哪家酒店，你快来把他弄回酒店。”
钟灵有些左右为难，他小声地问道：“顾栗在旁边吗？”
顾娅楠答道：“当然在，丁飞和胡总监两人都喝的醉醺醺的。我一个人怎么能把他们都弄回来，还好有顾栗在。”
钟灵很是为难啊，但他还是说声“嗯，我马上来。”
六
在等钟灵时，顾栗问顾娅楠道：“你好，钟灵是谁啊？我好像没听过他的名字。”
顾娅楠用手试了试茶的温度，说道：“钟灵就是师兄的跟屁虫，从小就跟师兄是好朋友。他没什么本事，但不知道为什么师兄还一直带着他。说来也巧，他好像跟这里不对付，你来之前他就不舒服，去医院看病还撞车了。我现在还一直没见着他。”
然后她对顾栗说道：“来，顾栗，你过来把师兄的嘴打开，我把解救茶给他倒进去。”
顾栗心中充满了疑惑，不过她过去把丁二狗子的嘴打开，顾娅楠把解酒茶慢慢倒了进去，然后顾栗又把丁二狗子的嘴合上。过了一会儿，丁二狗子好像有些恢复神志了，他渐渐地睁开了双眼。
刚刚丁二狗子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开始时，天空湛蓝，白云朵朵，他梦见自己在天空飞翔，然后突然乌云密布，天空一下变得黑漆漆的，天空与海之间闪起了道道闪电，丁二狗子奋力地躲着。突然一道金色的闪电击中了他，他从天空直接落入海里，他沉入海底，可是无论怎么挣扎都起不来，海水一直在往他嗓子里灌，他越沉越深。
就在此时，有个天使般的女人闪着光出现了。她渐渐地靠近他，牵着他的手，吻着他，慢慢地把他拉出海底，直到又飞上了陆地。可是到了陆地，那个女人却如蒸发的水蒸汽一样慢慢的消失了，丁二狗子使命地睁大了眼睛，他一定要看清楚那个女人是谁。
“顾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