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姐姐当场给你表演个徒手榨汁
没想到这群人中竟混了个高手,还是个躲过层层毒物的聪明人,看来这人并非是来买茶,而是来砸场子的。
她冷笑一声,道:“是哪位朋友出的手,不如上前来谈一谈,有话好好说。”
屋内一片寂静,众人相互打量,窃窃私语,俞某人巡视一圈,视线停留在站在角落的两人身上,嘴角轻勾,上前一步。
“阁下怎么称呼?”
上官瑾同样浅笑,道:“俞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呵。”
她面色突变,手掌翻转,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头朝着上官瑾而去,带着一阵凌厉的风,上官瑾歪头,那石子贯穿木板,打在外面的瓦砾上,四分五裂。
下一瞬,掌风袭来。
商允芝面色惊骇:“泱泱。”
唰的一声千机扇打开,挡住那一掌,俞老板惊诧,两人顺势打了起来,众人面色惊恐,纷纷缩在角落。
俞老板虽然人到中年,可眼光毒辣,招招致命,五指成爪,朝着上官瑾脖子而去。
上官瑾拿着扇子的手翻转,手臂一抬,脚步扩开,一个侧身抵挡,用胳膊肘肘击那人的胸膛,俞老板连连后退,以柔克刚,削弱敌人的攻势。
上官瑾挺身而立,将千机扇拿在身后,轻松自如,那眉眼之间满是矜贵之气,让俞老板浑身一震,这人武功在她之上。
难道是朝廷的人。
她挥手,眸中杀意尽显,万万不能让这人活着出去。
身后的人得到指令,纷纷抽出腰间的兵器,剑刃泛着莹莹绿光,朝着上官瑾逼近,上官瑾目光凌厉,千机扇扫过那人脖颈,利刃出鞘,瞬间倒地,刀与扇子的碰撞,让人脚底生寒,那群人瑟瑟发抖,将门打开跑了出去。
外面十几人一拥而入。
上官瑾将商允芝护在身后,一脚踹在窗户上,破了个洞,将商允芝往外推,道:
“找准机会逃出去。”
把自己的腰牌给他,“去找人来,速度要快。”
商允芝摇头,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声音颤抖:“你怎么办。”
“我没事,记住,不要回头。”
“泱泱。”
“快走!”
上官瑾猛的将手伸出来,手上的扇子立马成为一把长剑,她拿过插在墙上的火把,勾唇一笑,带着轻蔑,直接抛了出去,准确无误的落在茶箱上,火光四起。
俞某人瞳孔地震,五官顿时扭曲起来。
“救火!”
商允芝咬牙,拉起外袍盖在身上,转身跑了起来。
“给我去追,不要活的!”
顿时兵荒马乱,那群穿着统一的工人表情木讷的转过脸来,目光死死盯住着急忙慌逃窜的茶商,脚步缓慢的追上去。
上官瑾将人一脚踹开,快速将剑刺入那人的胸膛,用力一扭,那人直接断了气。
她擦了擦脸上的血渍,眸光如深不见底的黑潭,泛着森冷的杀意。
凭一己之力击杀数十人,即便武功再高,面对几十人的攻势,难免会体力不支,败下阵来,手臂被兵刃划破,她躲在角落检查伤口,上面的肉以变成了紫黑色,不会致命,但疼起来真要命。
看着那冲天的火光,简单包扎伤口,猫着腰借着障碍物躲过搜寻的人,躲进一间堆积杂货的房子,瘫软斜靠在墙根,咽了咽口水,满是血腥味,这会商芝应该逃出去了吧。
俞某人没抓到上官瑾气急败坏,让人将剩下的茶商关起来,封锁所有的出口,等候上面的人指令。
这山中机关重重,毒瘴弥漫,她又受了伤中了毒,是逃不出去的,肯定还在这茶园里。
“你去那边,你们去那边。”
一个女人指挥着其她人分散开。
此时的八角商行。
季怀安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无所事事的将手中的果壳抛了出去,完美的落在桌角,而桌面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她漫不经心的勾勾手指,后面的人嘴角的笑僵住,额角抽动,但碍于身份,还是笑着上前。
道:“客人有什么吩咐。”
季怀安抬头,问道:“你们这有没有那种葡萄渴水?”
“没呢,客人。”
“这样啊。”季怀安摸着下巴沉思,笑道:“你去给我拿些葡萄来,姐姐当场给你表演个手榨汁!”
小郎君脸上的笑意差点绷不住,心中骂骂咧咧,直起腰身,退到角落,鼻孔和眼睛圆瞪。
真是够了。
“现在我们将要对最后一件商品进行竞价,众人期待的琉璃红茶。”
随着拍卖人话落,瘫软的季怀安直接站起身,扶着栏杆望过去,就见一个穿着青衣的小郎君端着一个精致雕花的盒子过来,那盒子由金丝楠木打造,泛着淡淡金色水波纹,这个东西一出场,就引起了一场轰动。
纷纷摩拳擦掌。
那拍卖人将盒子打开,里面装着六个扇形青瓷彩釉茶罐,顶部用樱花盖子封顶,外形描绘花鸟虫鱼,梅兰竹菊,清雅别致,这些算起来就价值不菲。
“老规矩,一斤茶,起拍价两万两,一次不得少于一百两,最高者得,开始竞价。”
“三万两!”
“哇!”
“睡啊,出手这么土豪。”
“三万一百两。”
“四万两。”
一加就是一万两,众人寻着声音望过去,就看见一靛蓝衣衫的女子身姿卓越,周身流露出的气质和底蕴是常人无法比拟的,而她旁边一粉衣少年用手支撑脸颊,满身的银色挂件叮叮当当,轻挑下眉,嘴角带着弧度,那眉眼间也竟是玩世不恭的痞色。
他站起身,对着众人抱拳:“承让,承让,这琉璃红茶我肖家必得。”
众人了然:“原来是肖家人,难怪难怪。”
肖家是瓦达镇首富,听这人语气,应该是肖家的二世祖肖美男。
肖家最受宠的幼子,肖家七代才出了个这么个男丁,自然是万般宠着。
那么他身边的女子,应是肖家少东家肖倾姿,商业界的大能。
有这么一个首富在,她们也只能当做陪衬,随便叫叫价得了。
当价加到三十万两已经有人收手了。
可总有那么几个刺头对着干。
季怀安此刻的钱瘾子已经上来了,她搓了搓手指,喊道:“三十万一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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