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主人不能陪我吗,明明好怕
还有她是为了什么目的而来,所受之人是谁。
季怀安知她心中有所顾虑,先前没认真解释,让她起了疑心,但为了能与她同行,如实道:
“我与乔楚容算得上朋友,早些年她进山为她儿子求药,四步一跪爬上山顶,我师父见她诚恳,便留在山中为她儿子治病,数月相处下来,便以朋友相称。
不过你放心,我是宫外之人,对朝廷那点事没有兴趣。
真心实意想与你交个朋友。”
师父她老人家说,多一个朋友路好走,少花钱。
上官瑾沉吟片刻,见她不像撒谎,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帘子掀开,是荆竹回来了。
对于车上的季怀安,她并没多惊讶,看来她是知道此事的。
荆竹表示,不用白不用,有个医师总比在路上遇到紧急情况靠谱。
她这才道:“将人已经送过去了,冯大人说等她闲了便安排人进学堂读书识字,将来等主子回去再查收。
她还说了,主子提的兴办&39;慈善堂’一事她会着手去办,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上官瑾点头,既然冯先生这么说了,那么后续就用不着她查收,慈善堂一事也是她夜里突然想起的,毕竟七八个孩子不能光劳烦冯桂玉,加上京都周边孤儿较多,不仅会降低凤都经济水平,部分规律也会受到影响。
那不如由朝廷出钱,教这群孩子读书识字,学点手艺,为国家效力,岂不是更好。
果然还是冯先生懂她。
荆竹见她如此高兴,面上也笑了起来,她又道:“冯大人还让我带了个人过来。”
她话落将帘子捆上,挪开身影,让后面的人上前来。
上官瑾收了笑意,顺着光看过去,就见一面向素雅的女子对她拱手,后面还跟着一只眼的,面露凶相的男侍从。
这对主仆好生奇怪,主人娇小柔弱,下人身材魁梧,不似凤都人。
在她打量下那人开口:“草民商芝见过烬王爷。”
声音倒是洪亮,上官瑾低眸审视,音色稳重:“不必多礼,既然是冯大人让你来的,是有什么事要对本王说的。”
商允芝抬起头,漂亮的狐狸眼等看到车上之人一片柔情,但又转为平日的冷淡,嘴角噙着一抹不可察觉的笑意:
“冯大人让草民来协助烬王爷琉璃红茶一事。”
上官瑾惊诧:“怎么讲。”
“写信之人正是草民,草民是个茶商,去过西陵与凤都交界处,信中所写正是草民亲眼所见,而关于“走尸”的外貌,危害,习惯等都有所了解,介时可帮上一二。”
她表情诚恳不似说谎,既然是冯桂玉安排的,那身份也是仔细查过的,既然如此,那就带着吧。
她让荆竹将她安置在后面马车,可商允芝自然是不愿意,毕竟是他从早上就开始在冯府蹲守,才有了能与泱泱同行的机会。
再加上那夜翻云覆雨之后,手臂莲花有了反应,让他兴奋的更加睡不着觉,何况前世她本就是他的妻主,他又怎么会放过与她相处的机会。
他眉眼带笑,话音一转:“王爷,可否让草民与您同座,您有什么问题,草民也能快速向您解答。”
上官瑾觉得话说的在理,她确实有很多疑惑。
便准了。
荆竹愣在原地,这辆马车顶多坐三人还有空余,可四个人就显得挤了,怎么这般不识趣。
而且她见这人第一面,就喜欢不起来,总感觉怪怪的。
于是她想着坐在外面和马夫一起,正好外面有个什么动静,她也好保护,可谁想,那人竟然开口道:
“麻烦这位大人了,我家侍从这是第一次出远门,没见过什么世面,可能会有些害怕,您能否和他同座。”
过分了啊,这家伙一个手臂都有她大腿粗。
被提到的秦时明打了个激灵,接收到小矮子的讯号,立马缩紧了身子,眼含泪花,声音细如蚊蝇,委屈道:
“主人不陪我一起吗?
明明好怕。”
好怕这女的咬死他。
商允芝:……
他紧紧扒着门框,像只渴求主人安慰的小狗。
这一幕让荆竹会心一击,竟有些可爱怎么办,没等商允芝开口,她轻咳道:“行吧。”
什么,秦时明脸色僵住,你不再坚持一会?
但荆竹又转念一想,看向踹手老实坐着看好戏的季怀安,季怀安一怔,不会吧。
“季医师也一起吧。”我不好受你也别想好过。
季怀安气急,求助的看向上官瑾,这辆马车又软又暖,还有吃的,她不想下啊。
她也想听那“走尸”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等一切准备妥当,马车朝着城门而去,后面马车因为一个壮汉,显得极其拥挤,避免不了肌肤相碰,荆竹私下看了秦时明好几回,那腱子肉是真是假,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
季怀安窝在角落里生无可恋。
醉琼楼。
自从那日之后云童便开始老老实实去学堂报到,下学之后楼里没生意便开始练字。
他现在写姐姐的名字是越发的熟练顺手了,不管用什么字体来写,都是那么好看。
如此美好安静的一天,就是缺少了姐姐。
他哀怨的叹口气,房门被大力推开,一阵狂风袭来,将桌上的纸吹的凌乱,云童气急,抓起桌上的砚台就砸了过去。
直接被那人接住,带着肆意妄为的眺笑:“今个怎么这么乖巧。”
乐衍将砚台放下,就要去拿他写的毛笔字,下一秒就被白嫩的小手打开。
云童面色冷然,没好气道:“你来做什么?”
乐衍也不恼,但那无数的长欢二字刺痛他的眼睛,心中啧了一声,看向那白嫩肉嘟嘟的脸颊,笑道:
“靳长欢走了。”
云童捡纸的手一顿,继续分拣:“走就走吧。”
他话音带着不可忽视的伤感,这一走怕是又要半年,再见不知是否又变了模样。
乐衍心情愉悦了,但心是骗不了人的,可那夜他所看见的,还是让问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我问问嗯嗯嗯嗯二位他无法忽视。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因为黑夜看不清,他又怕靳长欢察觉,没敢上前,可她宁愿去找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也不求他一句。、额我我我我我我人傻了
”
云童将字整理好,准备去画靳长欢的画像,外面的人过来。
是“信鸽”。
前几日要找胸前有花型胎记的女子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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