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融合？要怎么融合，地堡的房间里多一个通向其他次元的入口？一个地方套一个地方？还是你说的那片什么荒芜之地里面，有个地堡入口？”
小过思考着，“那也就是先进哪个再进哪个的问题咯？”
范思齐建议道：“你不如分开放，找你说法，它们的时间周期也不一样，如果后面这个新的空间入口是安全的，二十天后把地堡收起来放到里面去试试看。不然出点问题，你两个都卡住了都进不去。”
“行，这样保险一点。”
她做好准备，走到房间里远离地堡入口的一个角落，意识再次进入自己的随身空间，伸手向深灰色的能量裂缝抓了过去。
范思齐看到她站在那里，突然一阵刺目的光芒，像劈了一道闪电下来，他眼睛控制不住的闭了一下，再睁开眼，小过已经消失了，原地出现了一道闪电一样撕开空气的口子。
此刻他看面前的景象就像在看投影幕布，而这道裂口就是劈开幕布的斜斜一刀。
但从缝隙里看进去，并不像小过说的能看到大片荒野，而是水一样流动的金色光芒，这光芒耀眼的仿若实体撑开了裂口，浓郁的几乎要从中间流淌下来。
他更无法看到里面是不是有小过的身影，紧张担心，却无计可施，拉过凳子，就坐在对面守着这道空间裂口。
范思齐觉得最近面对的一切已经完全超过了自己认知，他是一个救援人员，但不是所有的事情他都能应付。或者说，至少需要有个目标吧。
他一直坚定的内心，对于未来何去何从，失去了对策。
小过此刻站在一片石滩上，一种比她熟悉的空气更为厚重的气流，从她皮肤上拂过。
直至此刻她才反应过来另一个问题，这些空间或者说世界，有氧气，让她不得不感到庆幸，甚至雀跃。
她任由自己极目远方，石滩的尽头与天际相连，但它们之间不是一条直线，也没有地球那样极其微弱的弧度，而是扯出一幅布匹一样，直接拎了起来，插入天空。
往天空中望去，她看不到石滩延伸去了哪里，那里没有云，也不是雾，只是突然失去了透明度，其中的景象不复可见。
小过骇然，四周望去，都是这样，她脑子里有了一个结果，她不在一个球体的表面，也不在一个没有边际的空间，她在一个球体的内部，石滩是附着在球壁上的。
虽然这似乎说明这不是个无限空间，但也已经大的无远弗届。
小过心念稍动，蹲在地上手心向前一亮，一间小小的彩钢板房子，在石滩上稳稳出现。
她又拿出一个打火机，吸了一口气，把手臂伸到最远，在这里厚重的空气中按了下去。
小小的火苗在空气中轻轻晃动，安全，小过松口气。
然后她取出丁腈手套，在地上的石滩里捡起一块极小的石子，也就小指头尖那样，走进房间，把石头扔进中间的火塘，按下打火机，也扔了进去。
没有反应，火苗燎到了石头，又“噗”的熄灭了。
拿起那块小石子，将手套翻下来包住，脱了下来。
小过走出屋外，走回刚才的地点，拿出一个小凳子放在原地，标记了一下入口地点。
然后闭上眼睛，像每一次出地堡时一样，伸出手来，并调动自己的意识，呼吸间，就感到熟悉的空气又充满了胸腔，有一只大手突然紧紧的捏住了自己的手肘。
睁开眼睛，她看到一双焦灼的眼眸，仰头看着她，而她被传送出来的位置，正暧昧的站在他打开的两膝之间。
她本能的想往后退一步，范思齐的大手像铁钳一样握住她的手臂，眼底泛出一点红，呼吸渐沉。
他在外面坐着等她，几分钟里过了无数个可怕的念头，这会儿她再次出现，就站在他面前，一伸手的距离都不到。
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在两人之间流动，小过看着他的眼睛，情不自禁的，另外一只手，碰了碰他的脸颊。
范思齐眼中泛出惊喜，嘴角却重重的抿了一下，他怕小过警觉起来，并不敢打破她稍有大胆的举动。
小过却一片坦然，这么久以来的奔波与惊惧，她早就放下了人际关系中所有无用的遮掩，也不会去想很远的未来。
她看到他的紧张，想抚平他的焦灼，就只轻轻说了一句：“我没事。”手从他脸旁放了下来。
范思齐的手，慢慢放松，在放下来之前，绕到她的背后，几乎感觉不到的虚虚抱了一下她的腰，赶忙站了起来。
小过一丝尴尬也无，见他站好，拿出手套里包着的小石子，对他说：“里面有空气，地上全都是这种石头，看上去没有毒性和感染性，不能被点燃，其他你要送去化验下。不过，那地方太人工了，没有什么自然的环境，只有一种物质的，一丝一毫其他东西都没有，地上石头都是完全一样的质地。”
“走，先送你去医务处，你最好做个检查。”范思齐抬腿要走。
小过回头看了看房间里两个相隔不远的能量入口，跟上范思齐的脚步。
路上，小过把那个空间的详细情况给范思齐描述了一下，然后说出了自己刚才一直捕捉不到的那个想法。
“我觉得，地球这一年来发生的各种天灾，和这些能量入口，是先有鸡和先有蛋的问题。范队长，你能理解这句话么？”小过问他。
范思齐不像她，已经和这种现象相处了很久，他目前所有的知识体系都受到冲击，更何况小过在身旁，他还要分心看她几眼，所以一时没捋顺这个关系。
小过只好给他解释：“以前我们觉得，地球天灾一轮又一轮，可能引发了异常能量体的频频现世，但反过来呢？”
范思齐心里一惊，“反过来？”
“对，我看到的，两个次元的互相撞击，产生了无数裂口，你有没有想过这个是因而不是果，这些裂口，带来了不属于地球的异常气象和灾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