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这里有多大？
检查科已经有两名医生在等着他们，范思齐交代了几句，告诉小过和南星，自己还有事，检查结束这两名医生会陪他们一起去到另外的地方，和其他部门的人开会做笔录，到时候他会过去。
检查整整花了一个多小时，他俩浑身的衣服也被要求脱下来取样检查，并向他们保证，如果没有检测出问题，会清洗后还给他们。
然后医生们拿出两套浅色迷彩的防寒服装给他们换上，即使是户外极寒使用，军品也是吊打民品的存在，衣服只有内外两层，保暖程度一点不比他们换下来的要差。
抽了血拍了片，体检告一段落，医生给了他们两杯热牛奶，让他们休息十五分钟，然后一起走。
小过坐在检查室外面通道的长椅上，这里的灯是搭了钢架吊着的，上面黑洞洞的不知道有多高。
她想也许防空洞修到这里就没有顶了，这里就是原来的山洞，但洞里一点都不觉得潮湿，反而干燥，温暖，还有微微的空气流动，真是长期战略隐藏的好地方。
这样规模的天然洞窟改造的防空洞，里面多数有暗河水源，比城市里人工挖出来的防空洞更为保险。
想到这里，小过叹了口气，如果按那个送他们来的司机的说法，是可以安置在这里，那确实和外面的安置点不同，安全，稳定，也能有正常的社会生活。
但地堡怎么办呢？
是否把地堡和随身空间从此藏匿起来？她始终为了这件事情在纠结，无法决定。
再坐了一会儿，里面的医生拿着笔记本电脑和一叠资料，让他们跟着他走。
又是一连串的左转右转，并且这里不止一层，他们还乘坐电梯向下去了两层。
南星惊讶地问：“这里到底有多大啊？”
医生回过头来，笑容里有一丝得意，“六层，这里可以容纳三万多人，但目前还没有这么多。”
“怪怪，地下城啊！”南星咋舌。
“是啊，目前这里有六千多名老百姓，居住区在我们头顶上这一层，其中一部分原来的镇工作人员和志愿者，大学生，是有工作的，在地面到地下五层各自承担他们的任务。你们也会住下来吗？”
南星看看小过，小过模棱两可地说：“还没有具体安排。”
南星在医生的话里听出一个问题，“医生，那地下六层是什么？”
医生直白地回答：“那是总指挥部，是领导们们在的地方。一般去不了，除非是级别到了在那边工作或者需要去汇报的。我就一次都没去过。”
会议室很小，也很压抑，和医务处完全是两种感觉，他们是最晚到的，范思齐在门口等他们。
里面满满坐着两排的人，会议桌中间的灯吊得很低，人们的脸都隐藏在黑暗里，中间空着四个位置，范思齐让小过和南星坐在中间，医生和他一左一右坐在他们两边。
坐下来后，小过稍微看清了一点对面的人，中间几个年龄较大，制服笔挺，肩章上好几个带着翅膀的铲子，神情都十分威严。
最中间的那个，向小过和南星微微抬手打了个招呼，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然后对范思齐说：“开始吧。”
范思齐的汇报分成简单的三个部分，首先他自己将遇到小过他们两人的所有细节描述了一遍；然后他介绍了他身边的一位周教授，听上去这人的专业是负责动物传染病方面的。
范思齐带着小过走后，周教授和其他工作人员到了发生攻击的地点，收起了两只野鸡的尸体和附近的植物以及土壤取样，并尽最大可能找寻了野鸡的路线，在经过区域进行消杀，排除了有其他生物的可能性。
带回来的尸体，周教授正领着助手做解剖分析，目前还没有结果。
接下来，医生汇报了两人的体检情况。
听完以后，中间的长者转向小过，“小姑娘，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小过语速平稳清晰的回答：“不知道您有没有接到汇报，我是在进入浙江的某高速服务区被送来的，本来我们想徒步回谢星南在这里的老家看看，经过那个服务区时，也遇到了一起鸟类攻击人类的事件，当时处理的负责人和我们沟通以后，表示愿意派车把我们送过来。
“当时，我们还向那里的负责人和医生讲了我们前几个月遇到的在x市的鸟类啄食虫群导致病变，以及同样病变的老鼠，身体异常并显示出攻击性的情况。这些，就是我遇到相关的，但是还没有和这位汇报的事情。”她指了一下范思齐。
“哦，哪个部门，负责人叫什么？”
“我不知道，但是送我们过来的司机打电话和这里镇里的人联系过，可能这里有人知道他们是谁。”
范思齐插话：“我已经找到接到电话的镇上的人，他们说是这个部门联系他们的。”说着他将一张纸推到对面的长者面前，上面写了短短一行字。
老人微微点头，范思齐将纸条收了回来，夹在笔记本里。
会议室里的人，松弛了一点，中间几位侧着身子互相轻声交换着意见，后面的人也在窃窃私语。
小过眼观鼻，鼻观心，一个多余的动作也不做。旁边的南星盯着自己的鞋子已经进入放空状态。范思齐悄悄看了他们几眼，觉得好笑。
那位领导也注意到了这两个年轻人的状态，笑着问小过：“小姑娘，哪个学校毕业的呀？”
小过有问必答，和他聊了几句。
长者对着范思齐说：“这两个人的安置，就交给你了，以本人意愿为主。”又回过头来对小过说：“小姑娘，留下来帮我们做点事情吧，我们很缺人啊，你思路很清楚，人也很冷静。带着你弟弟，在外面很艰难的。现在非常时期，不拘一格，我们也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救援总部一心帮助人民，人民也要帮助我们嘛。”
小过乖巧的点头应是。
会议室里的人都恭敬地送几位出去，然后纷纷和范思齐打了招呼，各自散去。
范思齐单刀直入，问小过：“你不会现在就想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