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一声哥哥
季夫人神色不悦说道:“何必管别人说什么,难道还看别人的眼色生活?更何况你爸也知道同意了,轮不上你答不答应。”
以前是她太顾及季家的颜面了,做任何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但人只活一世是为了自己,没必要活的不尽兴。
季羡眉头紧锁,竟然连父亲都同意了,他再反对也没用,恶狠狠的看向穆流笙,咬牙切齿道:“穆流笙!”
你好样的!
穆流笙抬眼就看到季羡这副憋屈又无能为力的样子,心情无比愉悦,绽开一道笑意,声音清浅缓缓:“怎么了,哥哥。”
穆流笙的一声哥哥让季羡愣怔了,他因为她的一声哥哥竟然心跳加快,耳尖爬上了一抹红。
季羡的变化,穆流笙看在眼里,觉得他挺奇怪的。
然而这时,季夫人目光冷然的射向季羡说道:“去祠堂跪一夜,做错事就该罚!”
季羡平复了心跳,目光落在了季夫人红肿的手腕上,低头:“是。”
穆流笙看向他走出去的背影,眉毛一挑,也只有他的父母治得住他。
……
第二天下午,穆流笙不得不佩服季夫人的速度,手上拿着刚出炉的离婚证,这一刻才感觉到真正的轻松。
因为和季羡离了婚,穆流笙不管季夫人怎么劝说也要搬离季家庄园,答应了她常回来才肯放人,在季家吃了晚饭之后,季夫人才命季羡亲自送她离开。
上了车,季羡坐在驾驶位,一手搭在车门一手握着方向盘,低冷的道:“地址。”
“金铂公寓。”
季羡瞥了一眼穆流笙,随即启动了车子,车开至路上像是漫不经心的问道:&34;离婚送你那么多套别墅,怎么就选择了金铂公寓。&34;
金铂公寓虽然也是在寸土寸金的位置,价格高昂,但相比他送她的别墅还是有差距,她怎么就退而求其次?
这就和你无关了。”穆流笙闭目道。
季羡蹙眉的瞥了她一眼,见人一副不想搭理的模样,心里稍稍怄火,没再发话。
一路将穆流笙送至公寓就驱车离开。
季羡一走,正合她的意,穆流笙的房产众多,这金铂公寓只是暂住几天,没多大用心布置。
她躺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捣鼓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门铃响起。
眼眸掀起,嘴角一勾,放下手机,穿着拖鞋就去开了门。
门一开,就看到戴着鸭舌帽的段柔立在门外。
穆流笙扫了一眼她的身后:“进来。”
段柔进去之后,脱下了黑色的鸭舌帽,抬眸,低声道:“我身上的毒,你真的能解?”
穆流笙倒了杯水给她,随即坐了下来,懒散的翘起来腿,潋滟的眸光望向她:“当然,我除了我,没人能救你。”
她制的毒,只有她最了解。
段柔眼中闪过暗光,一口饮下杯中的水,坐在穆流笙的对面:“我凭什么相信你?”
穆流笙突然笑了起来,:“你若不是不对我抱有希望,现在能坐在我面前?”
段柔突然沉默敛下眼眸,穆流笙是季羡的妻子,虽然过来之前想过种种不利的场景,但相对于被毒折磨的痛苦,她还是选择相信穆流笙一次。
更何况,上次闯进别墅和她交手的人就是穆流笙,据她所知,季羡丝毫不知情,也就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是什么样的人。
她有必要赌一把。
片刻之后,缓缓掀起了眼眸:“你想要什么?”
穆流笙给她解药的前提是她身上的东西,她想要什么?
穆流笙视线落在她的发丝上,慵懒开口:“你的几根头发。”
解药对她来说,轻而易举,但她和阿曼的关系,她必须弄清楚。、
段柔一愣,突然想起那张照片上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孩,眉头微蹙:“我自小就是孤儿,长相相似碰巧罢了。”
她有记忆以来,脑海里根本没有亲人的概念,世上相似的人多了去。
“这你就不要管了,要想要解药,头发给我。”说着,伸出白皙纤细的手摊开手掌。
段柔眼眸微眯,伸手从耳旁面不改色的拨出好几根头发,握在手里:“一手解药,一手发丝。”
穆流笙手指一蜷缩,收回手,视线落在她方才方才的空水杯,嘴角勾了勾:“解药,刚才你不是喝下了吗?”
段柔视线随着也落在桌上的空杯中:“这杯水,你放了解药?”
穆流笙方才背着她倒下的水,可她喝下去之后并没有任何的感觉,眼眸微眯:“你骗我?”
或许是她太天真了,竟然相信她的一面之词。
相对于段柔的怒火,穆流笙显然的淡然许多,手指拨弄着手上的美甲,淡然道:“你若是不信,可以让你门外的朋友经进来看看。”
段柔身体一僵,她竟然知道陆瀚在门外,她从进门时,陆瀚才从楼下上来,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视线打量着她,穆流笙眼眸不悦的眯起:“看什么看,吃了我的解药,不给你手中的东西我,你们两个走不出这里!”
没人敢让她吃亏!谁也在她这里讨不到好处!
段柔收回视线,起身去开了门,对着门外一脸懵逼的陆瀚伸出手腕:“你把一下脉。”
她不相信就随意喝下的水就解了她身上多年的毒。
陆瀚正色的摸上了她的脉搏,静然了一会儿,突然眼中出现一抹惊讶,随即惊讶:“毒解了!”
他会点医术皮毛,摸个脉什么还是能看出点什么来,组织内人人体内中的毒,他自然知道,但却解不出来,没想到段柔身上的毒素竟然背解了!
段柔讶异:“你没诊断错?”
穆流笙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将她身上的毒解了?
陆瀚猛然点头:“错不了!你身上的两种毒确实被解了。”
门外的两人对话,穆流笙听的一清二楚,还拿不到想要的东西,神情不耐烦,出声道:“既然毒解了,我要的东西呢?”
段柔转过头来,目光复杂的看向穆流笙,想了想,突然将陆瀚也拽进门来,和穆流笙说道:“既然你有这能力,可否也将我朋友身上的毒也解了?”
一旁的陆瀚一进门来,就看到沙发上穆流笙百无聊赖的欣赏这自己的手,他愣然了一下,竟然是一个年轻绝色的女人解了段柔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