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新年礼
那学子名叫许禅意张家打死的是如兄如父的兄长,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妹妹,所有的生计都靠这许禅意的兄长。
如今许禅意已经准备辍学了,张家借着江家的势力,不允许叫人对许家伸出援手。
“若是你认下是你的兄长无意间摔下楼去,那我张家回报你衣食无忧,供着你上了状元,江家的大房是我妹夫的兄长,娶的是太后娘娘的心头肉,太子的手中宝,你若进了仕途,自然会保着你。”
“我绝对不会认贼作父!”许禅意被张家的人摁在地上打的浑身是伤:“你们打死了我的兄长,还要我对你卑躬屈膝的下跪,你妄想!”
张招玉把目光放在了许禅意不远处的一对弟妹的身上,啪啪的打着许禅意的脸:“那咱们就看,谁更硬气一些”
等到张招玉走了,许禅意起了几次都没有起身,还不到十岁的弟弟妹妹,抱在一起不敢动。
“别怕,哥哥只是有些累了”许禅意吐出一口血沫,手臂弯曲用力的支撑着身子,他得起来,兄长走了,但是还有弟弟妹妹等着他喂饱肚子。
许禅意还没有等到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靴子,顺着靴子看上去是一个带着面具的墨发公子,他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将许禅意扶起来。
“就要过年了”说着从袖口中拿出来二张银票,面值五百两:“我主子说,令兄去世只能对你说节哀顺变,但是日子得过,两个孩子还得长身体,她们没有义务为你的文人风骨买单”
说着把银票拍在了许禅意的手里:“无论如何年都是要过的,我主子叫你安心他不会叫你的兄长白白的死了。”
许禅意不愿意收,但是他身无长物,又无一技之长,家中的银两全都用来给兄长治伤安葬兄长了:“你的主子是谁。”
墨发公子只说了一句:“长宁县主”便离开了临时在鄢城租下来的院子,就是为了方便许禅意上学的院子。
到了太阳下山的时候,二房的罗美娘和沈若雨两个人都大包小包的回来了。
“快跟上”沈若雨甩着手中的帕子:“里面的物件都是名贵的呢,都给我仔细你们的爪子!”
罗美娘跟在这个所谓的沈若雨的身后暗暗的叹着,确实是像的,罗美娘快走几步到了沈若雨的身边。
沈若雨冷眼瞧着她:“没规矩!哪怕你就要抬为平妻也不配和我平起平坐的”
“是是是。”罗美娘忙应着:“一切都以您为尊的。”
沈若雨去找蒋非山的时候是一个人,所以回来的时候也是一个人不过身边多了罗美娘和她的婢女。
江穗收等在沈若雨的屋子里可不是为了想见她,而是来问问她带着罗美娘去了哪里?
沈若雨见到江穗收的时候白眼都快翻到了天上去了:“二爷真是难为你登了我这个庙了可是有什么事儿?指点我?”
江穗收将目光落在罗美娘的身上:“你听了长宁县主要插手二哥儿的事儿,就冲了出去不说,还带着罗氏出府,沈若雨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二爷,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还不是为了咱们二哥儿好,若是蒋非山插手了安哥儿的婚事的话,他的后院岂不是更加,不安分了?”
罗美娘顺着沈若雨的话往下说:“若是二夫人信不过县主的话,妾身的一个远房亲戚的在江城下边的县里做县丞,他有一个小女儿,今年也是代嫁之年。”
“什么?!一个县丞!那怎么成?”
罗美娘说了这话以后沈若雨那边又炸了庙了:“凭什么江子卿能娶一个长宁县主我的孩儿只能娶一个县丞之女!”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还要你的儿子娶公主不成?”
骂完沈若雨江穗收又把目光放在了罗美娘的身上态度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虽说是待嫁之年但是,也不好把她娶过来做平妻白白委屈了她,罗儿的亲戚规矩自然也是好的,那就是要做正头娘子的。”
这个话说的好听,说白了就是没看上他们的门第罢了。
罗美娘叹了气:“是了,好在今日妾身去的及时,咱们二夫人还没有和那县主闹起来。”
听了罗美娘这么说江穗收松了一口气指着沈若雨命令:“明日你去和县主说这件事情,若是办不成?你就等着吧!”
沈若雨哼了一声,这话算是应下了。
任何时候任何人都不会在过年的时候和人闹一个红脸的,况且还是当着江老爷子的面,“沈若雨”特意在这个时候说,蒋非山哪能拒绝呢,只能就这么应了。
因为过年江家的人又请了人来唱戏,蒋非山不爱听这个,但是也乖乖的陪在江老爷子的身边陪他说话。
这是第一个没有双亲在身边过的年,讲真的,蒋非山并没有多大喜悦的感觉,双亲已不在今日的所有笑容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蒋非山拖着一身疲惫的身体回去的时候,整个屋子都亮亮的。
蒋非山仰躺在榻上,平常过年的时候父母兄长都会有在自己的枕头下面放红封,蒋非山下意识的把手伸进枕头下面。
摸到了一个信封。
“嗯?”
蒋非山拿着这个信封拆开一看,是银票?是银票!
蒋非山抽出来一看是十张整的每张一万分额的银票,还有一张红纸,上面的字体潇洒飘逸写着:“新年常欢喜,日日常顺遂”
这对于蒋非山来说是最大的惊喜了。
蒋非山的拿着手中十万两的银票眼睛都亮了,这是江子卿给自己的这一定是江子卿给自己的!
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蒋非山从床榻上弹起来,穿上鞋子,翻箱倒柜的开始找东西。
素兰随着声音而来,瞧着蒋非山在找东西的样子不免好奇:“大娘子,您这是在找什么呢?”
蒋非山从柜子中探头而出,对着素兰招了招手,素兰过去一看:“哎呀!银票,这么多呢。”
蒋非山捧了个匣子出来:“是啊,这是江子卿给我的新年礼,这已经不是第一份了,我总不能一份回礼都没有的。”
“那大娘子您准备送大公子些什么啊”
蒋非山把自己的宝贝盒子打开,里面都是各种各样名贵的,玉石,翡翠,玛瑙。
蒋非山拿起一块翡翠来细细摩挲:“这是我从小到大收集的,兄长常逗我说要把它们都偷走,我当了真便把这盒子宝贝,放进了宫里,这是蒋家物件中留下来的,这次出来特意带了出来。”
蒋非山这么一说素兰便明白了这物件对于她的重要性:“大娘子,你若是想送翡翠玉石,便在嫁妆中挑选也是好的,不必这么珍贵。”
蒋非山摇头:“还是不了,江子卿赠与我太多的东西,银钱,珠玉宝石他什么都不缺,但是这份玉石毕竟是我的一份心意。”
蒋非山走到了书案前开始画画:“我准备送她一块随身的坠子,我画出来的物件,别人是画不出第二件的。”
蒋非山画了祝福的图案又在这图案中,加了自己的意境,图纸画好了,便递给了素兰:“明日便去寻铺子,便给匠人十倍的价钱,快快做出来”
“是。”
玉荷一看,交给素兰去做,便知道主子今日确实是上了心了。
蒋非山将这十万两的白银放在了自己床铺暗柜的一个小盒子里,玉荷生了坏心思,吓了一声,蒋非山放银票的手一跳。
回眸嗔了她一眼:“你这丫头,真是坏极了!”
“大娘子~”玉荷撒着娇的讨饶
蒋非山在玉荷的额头上轻拍了一下:“罚你了”
次日晨。
蒋非山和江子卿相携去给江老爷子磕头拜年,蒋非山走在江子卿的身边:“谢啦~”
江子卿知道她在谢什么:“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