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碗鱼汤
太子府中的暗牢中,卫时稔坐在太师椅上身后站着陈鸣。
陈鸣满眼不善的看着眼前已经奄奄一息的女子,已经没有多少的耐心但是还是没能撬开她的嘴。
卫时稔摇摇头:“要是非山在也不至于问一个晚上。”
蒋非山的钝刀割肉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陈鸣想到蒋非山的彪悍手段后背都出汗:“她现在不能出宫,她现在听着太后的话准备及笄和成婚,目标太大。”
卫时稔啧了一声:“找不出第二个了么?找一个嘴巴严的人”
陈鸣垂眸沉思了一会儿:“确实有一人,这个人常年和非山在一起,可能能力远超于她。”
在家养鱼的崔暮突然就得到了太子的秘密召见,这是个机会,崔暮便带着自己的心腹,匆匆的出府了。
“文佑,你来了,来跟我来”陈鸣揽着崔暮的肩拉着他去了地牢
崔暮看见了卫时稔让他想见的人,略微挑了眉,眼前的人显然已经受了种种酷刑,但是也只是常规的手段,若是求死很简单,但是必须得让她活着吐出些有用的。
这是他在太子这里唯一的敲门砖。
这李贵妃的宫女可是个硬骨头,崔暮拿着白手帕擦手对着卫时稔建议:“太子殿下,请您到外面等候。”
卫时稔却在一边做着,似乎对于崔暮的手法很好奇:“不必就在这儿。”
崔暮见卫时稔这么说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当着那宫女的面对着身边的竹青吩咐。
“去准备一祸烧开的水,和一条被细线吊着的活鱼和滚烫的炭盆”后对着宫女温和一笑:“姑娘受了苦先喝一碗鱼汤吧”
这些东西根本没有等多长时间,竹青便把东西送过来了。
取来的线是不粗补细的麻线,一头吊着鱼一头。
“穿过她的舌头。”又指挥着狱卒把炭盆放在她的脚下。
崔暮拿着那尾活蹦乱跳的鱼一把扔在了热汤里。
舌头上被穿个洞血水和口水混杂的从宫女的嘴角留下,宫女名叫白昙,这种感觉叫白昙呜咽的出生。
崔暮面无表情的割断了白昙的头发扔在脚下的炭盆中,擦啦一声,随之升起的是一股发糊味。
“白昙姑娘,你是贵妃身边的人,怎会知道太子身边的事儿?”陈鸣皱着眉看着锅里挣扎的活鱼开口问着。
“若是叫贵妃娘娘知道她不会”
“不过是一个宫女罢了”崔暮笑着言语:“你是个忠仆但是贵妃不一定是个良主,不过是没了个你,她会为了你的得罪谁?”
说着拿着锋利的匕首割掉了她的耳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再次响起,鱼依旧是胡蹦乱跳的因为,耳朵的失去挣扎间扯动了舌头上的伤口。
一时间血水多了起来,崔暮又在她的脚上放了一块红红的炭。
白昙挣扎的更狠了:“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崔暮随手将耳朵扔进了锅里:“我听说这是这是人身上最软的肉。”
崔暮沉醉的模样:“活鱼嫩肉鲜香肥美就算要死也得等喝碗汤啊。”
崔暮拿到了名单,卫时稔和陈鸣先后离开了牢中,二人闲谈着。
“我以后再也不喝鱼汤了。”
“我也是。”
白昙已经成了一个血淋淋的怪物但是还留着气。
崔暮将鱼汤成出几碗来,卫时稔把自己的人叫到院中,赏赐给了他们其中有一位还是卫时稔很信任的人。
卫时稔看着他们喝下了鱼汤后才慢条斯理的告诉他们这鱼汤是怎么做的以后把白昙脱了出来。
他们看着白骨红肉以后,都捂着自己的嘴,趴在地上开始呕着,可是汤也喝了肉也吃了怎么能吐的出来呢?
卫时稔的视线扫过面色煞白的众人。
“你们也想喝鱼汤么?”
那些人忙不迭的跪下来表忠心:“属下等对太子殿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经此一事,崔暮在卫时稔的身边有了一席之地。
时间推移,日落月升,蒋非山的及笄之礼也到了,随之而到的便是,封县主的圣旨。
封号长宁。
这个封号,放在别人的身上道还好,可若是放在蒋非山的身上只有两个字,讽刺。
但是蒋非山还是接了她别无选择。
“吾皇万岁万万岁。”
“长宁过了及笄礼便是你的婚期了,在这个时候好好陪陪太后,别忘记了太后对你的教养之情。”
蒋非山听着卫华轩这个胜利者的啰嗦,终于等到卫华轩心满意足的离开。
等到卫华轩离开蒋非山才又被太后拉在怀里,谦容郡主明玉珠送给蒋非山的及笄礼是一把弓箭。
这场蒋非山的及笄礼上,没有亲人,没有好友,来的都是陌生的达官显贵,就是为了衬托皇帝的贤德。
在意识到这件事情的时候蒋非山已经麻木了。
一个人的忍耐力可以强大到容下一切。
“我在这场及笄礼上,做足了戏码”蒋非山脱下一件件复杂的衣物,但是头上还顶着精致的发髻。
穿着裙子在殿中走着,桌子上堆满了未能来的人送的礼物。
尤锦娘送来各种各样的药方,好的坏的都有,卫时稔送给蒋非山一块东宫玉牌,有这块玉牌在鄢城就能横着走了。
陈鸣送给蒋非山一颗明亮的夜明珠,蒋非山吹灭的手边的蜡烛,手上的夜明珠在昏暗的灯光下熠熠生辉:“这是个好东西,将来把它嵌到冠子上。”
蒋非山看着萧女娇的礼物很意外,她隐约的记着自己和这位公主殿下并没有什么交情。
拿起来一看好像是一幅画
“竟然是一幅画”素兰看了也颇为惊讶,显然这位公主对大云的人际并不了解。
蒋非山打开一看,看着上面的人是自己愣住了。
这幅画正是贵妃给萧女娇的,萧女娇索性把这幅画又送还给了蒋非山。
只这一幅画卷什么都没说。
蒋非山望着画像中的自己久久不能出神:“我已经很久都没有碰弓箭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拉的开”
蒋非山虽然这么说但是她显然并不想进行这个话题,卷上了画卷以后,摸索了一番又放了回去。
江子卿。
玉荷捧了过来惊叹了一声:“主子,这分量还不小呢”
蒋非山也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打开一看,抬手一挡头微微一侧。
素兰也叹了一声:“这,这是江大公子送来的?”
匣子分为两格,一半放着江子卿送给蒋非山在皇都城的铺子和鄢城的铺子,上面都是蒋非山的名字。
这些并不算在聘礼之中。
另一半,满满的都是金条,金条上篆刻着二十四节气。
妗淑和玉京人都忍不住道:“豪气,豪气。”
蒋非山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摩挲着金条,俨然一副小财迷的样子。
蒋非山便都把金条一人给了两根,剩下的自己留着。
等到蒋非山抱着金条和铺子喜滋滋的到了内室的时候玉荷好像想起来些什么
“崔”
素兰啧了一声瞪着她:“别在这个时候扫兴。”
玉荷看着蒋非山若隐若现的身影小声问着:“主子真的开心么?”
“她或许不开心,但她绝不会允许自己被情所困”
素兰恨恨的搓了搓玉荷的额头:“臭丫头!”素兰十几岁进宫十几年开看着新人旧人的更迭早就看明白了些事情,但是玉荷还没有。
她觉得她的主子在为情所困。
素兰觉得蒋非山在因为今日的演戏而疲惫。
其实蒋非山
“一个两个三个十五个”蒋非山把金条放在自己的身侧后躺下嘴里念叨着:“有钱能使鬼推磨”渐渐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