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新人
千万年以来，大千世界里每个小世界都在发展，有的世界发展快速已经迈入科技世界，有的则依然缓慢，还是原始的部落世界。
天界虽然没什么变化，但天帝等法术高强的人能窥视所有的世界，仙界的规则也会随着天帝偶然观察到的一些有趣的事而变化。
比如现在的天界有一种隐形的法术灵阵，每个仙君都可以通过特定的法术加入这个灵阵，灵阵之中的所有人都可以相互交流。
“今天凡间有一个人飞升了，这可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可惜飞升上来却资质平平，估计也只能做一个典簿之类小官，分不上神职。”
“听说在凡间的功绩还可以？是个皇帝……”
“谁投胎历劫的时候还没有当过一个皇帝啊，这有什么稀奇。”
……今日的八卦主要就是在这个新近飞升的小仙身上了，他资质平平，在仙界最大的讨论度也就今天了。
灵阵里还有一个神职排行榜，每百年，排行榜榜首的神会被天帝提拔，而榜尾的神则会受到处分。
排行榜上，排名第一的神是雨神，雨神恪尽职守，凡间除了个别小世界的个别地方外，都没有干旱过，而他每一次降雨，排行榜上都会更新他的分数。
“雨神太厉害了，他是一天掰成两天来用吧？”这就是有些世界的人戏称的肝帝了。
“唉，我今年勉勉强强到中位了。”
“只要不是倒数第一就好了。”
“没关系，处分不会降职，也就是被罚钱而已。”
“……”
天界的钱不是金银珠宝，而是而修炼有关的宝器和灵丹。其中最普遍的就是五彩灵石。
“让我看看最后一名是谁。”司命这一百年的业绩不太好，因为醉酒耽误了很多功夫，他可没有多余的钱罚。
“哟，是风神？”
司命放心地退出灵阵，喝酒去了。天帝看重的那位也飞升了，虽然不如天帝期望，但也是没办法的事，天道一途，多的是意外。
而灵阵里的神仙们仍在讨论。
“说起来风神已经连续三次垫底了？他还有钱罚吗？”
“这三百年他可是一点事不做，这是破罐子破摔了？”要知道风神以前可不是一个小小的风神。
“我听说，他连续三百年都去凡间了，每次一回来就闭关，闭关完了又立刻下凡。”
“谁知道他干嘛去了？”
“不知道……”
这边众说纷纭也没有一个结果，那边风神刚回来就被天帝召见了。
天帝和风神之间的父子关系不好是天界众所周知的事。因此侍奉天帝左右的小仙格外谨慎。
“听说你又下凡了？”天帝素来是威严且令人敬仰的，即便在儿子面前，也少有几分慈爱。
风神淡淡回了句：“嗯。”
他冷淡至极，天帝也不愿此时和风神计较。他用命令式的语气说：“明天是你母亲祭日，你随我去祭拜。”
凡人死了，可入轮回，仙人本就超脱凡人轮回了，他们死去便是真正死去，羽化归天。
说起母亲，风神沉默了好一会，最后道：“我知道了。”
风神出天帝宫殿的时候，遇见了凤越，他同父异母的大哥。因为凤越的母亲是天后，所以仙界诸位都认为最后能继位天帝的是凤越。
“凤序？”凤越看见二弟，很高兴地上前打招呼。
凤序是天帝给他取的大名，风神很少听人直接称呼他大名，感觉有些陌生。在凡间大家都叫他的假名字封延，而在天界基本上都称呼他为“二殿下”或者风神。
“大哥。”他跟天帝有隔阂，讨厌天后和封越，但通常情况下，也就是他们不招惹他的情况下，能像现在这样能维持表面的和平。
“我听说你最近三百年去凡间了，去做什么了？”
风神简单地回答说：“下凡历练。”
历劫和历练不同，历劫投胎和凡人一般经历一世，尝七情六欲生老病死之苦，历练却是以仙身下凡，有目的地做一些任务。
“我不信，凤序，你可别骗我，你是什么样的性子我还是知道的。”
风神讨厌别人自以为是地说了解自己，天帝是这样，凤越是这样，九重天上的所有人都这样，谈起风神，开头都是“你还不知道他啊”，唯独他想要的那个能了解自己的人什么也不懂。
“我下凡不去历练去干嘛？”
凤起岚玩笑似的说：“比如追求姑娘去了？”
风神：“……”
“不会被我说中了吧？”凤起岚抚掌欣慰道，“二弟长大了，不知道是哪家姑娘？追到了没？那人还在凡间吗？”
“没有。”风神不想和凤越多谈自己的事，因此转移话题，“别说我了，倒是听说大哥攻打魔族和妖族立了大功，恭喜了。”
他的恭喜说的漫不经心，反正凤越没听出几分恭喜的意思。
不过他还是高兴地说：“是啊，今天来跟父神汇报的。”
寒暄到现在已经够了，风神道：“那就不打扰大哥了，我宫殿内积压了三百年的事务，实在忙不过来，先走一步。”
说完，风神绕开他直接离开，封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风神没有回宫殿，他直奔玉章宫。
楚其然连续闭关数月，却再也找不到那天那种行将突破的感觉，于是不再强求，出关了。
青叶守在外边，神色不太好，看起来有些疲惫。
楚其然问他：“怎么了？”
青叶说起他闭关事的两桩事，一是风神每日都来，每次来都要喝酒，有时候喝醉了，还要耍酒疯，要硬闯楚其然闭关的宫殿，实在是令人头疼。
另一件事，则和新飞升的小仙有关了。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到您的画像，非说要拜见您。”
灵衡仙君素有美貌之名，许多女仙，甚至是男仙手上都有他的小像，新来的小仙有画像正常，但为何见了画像就要拜见他呢？
楚其然想了想，问道：“他是不是姓徐，在凡间是个皇帝？”
青叶答：“正是。”
那就是了，这人八成是徐庭。
他和徐庭的缘分，仅在凡间那百年，而且是那个叫做“楚珏”的人，在司命的命簿上和徐庭有那么一点缘分。
楚珏其实早就死了，因此和徐庭的缘分也就早早断了。
他甚至不认为，在凡间记忆封印解除后的“楚珏”完全能代表他。
因此楚其然道：“徐庭就不见了。他下次再来，就直接说我没空，让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