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忍得了疼,忍不了……
唇瓣的碰触犹如火星子落在旷野的杂草中,“轰”的一声,野火燎原,烧得凶猛。
他长臂一捞,强制又霸道,带着酒气的唇印在她的唇瓣,另一只手扣住后脑。
男人炙热的吻下,如同封喉的烈酒,弥久醇香让人魂飞天外……
阮陶半分自由也没有,只能随着他的吻。
风雨飘摇,漫长又激烈的缠绵,阮陶被他箍在心口,那凶狠的力道,恨不得将她摁进自己的骨血里,才算真正的占为己有……
阮陶失焦的眸子一转,两滴热泪便砸在了他的手臂上,顾凛总算回了神,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湿漉漉的无辜模样。
怎么能忍住不欺负?
“哭什么?”他的唇一寸一寸,碾压着她的泪痕,划过脸颊,在沾着泪水的睫毛上流连。
这一吻,吻得太深太狠,阮陶被他拍了拍后背,才想起来要呼吸。
顾凛拍着她的屁股,揶揄又恶意地叹息,
“我这么精明一个资本家,倒是娶了个不会呼吸的傻太太。”
阮陶垂下了眸子,唇上寸寸醉人的红,整个房间泛滥着甜腻的桃子香气。
他异常烈的男性荷尔蒙越发狂狷粗野,一只手抱着她的腰,起来便往床上走。
阮陶急了,小心翼翼的挣扎,“你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顾凛又教训似的打了她屁股一下,语气恶狠狠的,饥渴难耐,
“你承诺的,你说晚上我想怎样就怎样。”
阮陶气得直抽气,又软又细的呜咽声,小勾子似的,
“你别乱动了,伤口都裂开了,都渗血了……”
阮陶无辜的大眼睛噙满了热泪,“不是说疼么?发炎了怎么办?”
她细细的手指触摸着他的绷带,伤不重,只是被包扎成这样,倒真像是胳膊都要断了似的。
顾凛咬碎了后槽牙,“我可以忍忍。”
阮陶没见过他这样纵欲的,“胳膊不要了么?忍得了疼,忍不了这个?”
顾凛哽着脖子,“忍不了。”
阮陶气他气得牙痒痒,他肩膀上的确渗出了血迹,阮陶从他怀里挣扎着下来,果然,哥哥给开的消炎药被他丢在了一边。
这个狗男人,回来不知道吃药,反而灌了满肚子的烈酒,见她回来就发疯,阮陶真是恨不得他直接死了去!
可,可,可又的确有些舍不得。
阮陶扣了两粒药,塞进他嘴巴里,顾凛还没等她喂水,便大言不惭的,
“苦。”
阮陶怒急,“祖宗,谁让你嚼碎了咽的?!”
阮陶赶紧从包里翻出来块硬糖,撕开糖纸塞进他嘴里。
怎料,无赖登徒子转身就吐了,也不知道脸皮怎么保养的,厚的惊人,
“硌得我牙疼,”顾凛的眸子像是点燃了的篝火,亮得吓人,
“我要吃软糖,我要吃软软,软软……”
他不依不饶,牙齿咬住她的指间,汲取她指间上的一点甜丝,
“软软,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你说的,今晚我想做什么都可以,你可以用——”
阮陶堵住耳朵,生怕他说出什么下流话来,不就是用嘴么?她被缠的没办法,一咬牙,一闭眼,径直追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吻技一道她毫无章法,唯一的老师就是顾凛,顾凛属狗的,不是啃就是咬,她学的极好。
锋利的牙追着他的唇瓣,齿间的肆虐很快就蔓延开淡淡的血腥味,一点点痛很快就转成酥酥麻麻,泛滥全身。
顾凛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炸了,阮陶一向不喜欢他吻她。
接吻也跟个死人一样,这次居然如此主动,毫无章法的啃咬都几乎要了他的命……
他垂着眸子看她,阮陶鸦羽又长又密,微眯眸间泛滥着混沌迷离之色……
极致勾人心魄。
顾凛被她的主动搞丢了三魂七魄,连一向的冷戾和矜持都不见了,醉得人事不知了,他抱着她,几乎哀求,
“软软,不离婚了,不离了好么?”
顾凛低哑的腔调格外好听,充满金属的沙砾感,让人着迷,
“我舍不得你。”
“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惹你了,再也不欺负你了,乖了,好软软,乖乖做我太太,好不好?”
他抱着她的腰,撒娇似的晃,
“我都听你的,乖软软,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阮陶被他搞得也是方寸大乱,这男人醉得迷糊,怎么就这样,这样让人心动……
那些话,若是他清醒着,怕是都要吞回肚子里,打死也不可能吐出来的。
他越是情动,越是迷离,阮陶反而越发清醒。
顾凛喝多了,哄她的。
现在这些话,明天就都忘了,当不得真的。
100分满分的好感度,她拥有801。
这还是最高纪录了……
可是谎话真好听啊。
他这副昳丽的模样,禁欲的唇说出来的谎话,可真动听啊……
阮陶没有搭腔,她是个冰冷无情的骗宠机器。
怎么可能因为男人酒后的胡乱许诺而上当呢?
阮陶甚至连跑回来的时候,对他的感动和关心都淡了几分。
顾凛掀了掀眼皮,见她不为所动,竟然真的翻箱倒柜,拾掇出来无数的小本本,
“喏,我所有的房产,股权书,给你建立的基金,所有的卡,公司注册书,公章……”
顾凛醉得糊里糊涂的,阮陶在他这一堆东西里面居然还发现了他的户口本,身份证,入院证和疫苗本……
“噗~”她没忍住,终于笑了。
顾凛的神经被酒精醉着,反应迟钝,看到她笑,半天来回过神来,忙忙叨叨的,手脚都不知道在哪里安放,最后搂着她说,
“别的真没了,就还剩烂命一条,”他把她的脸揉进自己的颈窝里,声音缓慢,却带着几分认真,
“软软,你要是想要,就归你了。”
他发声的喉咙震得她脸颊发烫,喉结滚动,捻着她细嫩的唇瓣,男人凸起的喉结,实在有种别样的性感。
阮陶问,“真的?”
顾凛吐出一声低沉的“嗯。”
下一秒,阮陶张开嘴,照着他滚动的喉结,发了狠,报仇一样地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