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给我砸
说到最后一句时，李老师的声音已几不可闻，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班里有几个女生也轻声啜泣了起来，大部分学生表情凝重。
当然也有几个混不在意，甚至觉得李老师的表现略显做作太过浮夸。
莫非的表情也很凝重，他怀疑过系统的目的。
甚至吴老师直接指出仙界可能不安好心，但扳指系统就是好心吗？
作为既得利益者，他没有继续深究，也暂时无法深究。
系统，你出现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叮……宿主请放心，系统对家园星没有恶意。”
系统竟然出来解释了。
那么你的目的是？
“叮……这个问题很复杂，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时间时间，又是时间，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叮……系统什么都不能做，做什么取决于宿主的选择。”
诡辩！
我不做任务会死的！这叫有选择权？
好吧你是系统你说了算。
可神眷者系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人人都有这个系统呢？
系统，我看你跟仙界似乎有仇的样子，你是来自魔界吗？能帮我解释一下吗？
“叮……仙界是比较符合你们人类认知的一种称谓，我与神眷者系统确实来自不同阵营，你觉得我来魔界也行，说来自另一个仙界也行，这个不重要。”
“叮……仙界需要你们，所以将神眷者系统赐予了你们每一个人。”
仙界需要我们？开什么玩笑呢，仙界会需要一些凡人？
“叮……这个问题很复杂，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莫非无语了，不过他也从系统的只言片语中，感觉到了高阶位面战争的信息。
下午并没有上课，有不少的老师也请假了，神眷者系统第二次发布任务所带来的震憾，不亚于第一次。
第一次大家震憾于系统的突如其来，大多数人抱有的是怀疑，审慎的态度。
而这次任务的发布，更加确认了系统的存在，也让更多原本理性的人陷入了迷茫。
很多研究了一辈子科学的物理学家，天文学家世界观瞬间崩塌，崩溃自杀的不在少数，而原本那些不学无术的砖家叫兽，则趁势崛起，从忽悠界华丽转身，成为了业界权威。
连续几天的心惊胆战，天庭四人众终于打听清楚，原来神眷者系统已经将他们四人临时组建的宗门，盖章认定宣告天下了。
这让原本还想偷偷吸纳成员，扩大自己权利的掌门人丁喜盛也胆寒了。
全球广播啊！
如果让那些大佬们知道天庭组织只是四个高中生，不知道会怎么虐杀自己从而夺权。
仅仅天庭这个名字，恐怕就值……算了，无法估值！
系统这次发布的破坏仙界布局的任务没有时限，让莫非放松了许多。
学生无心学，老师也无心教，虽然陆陆续续又回来了几名同学，但还有几名同学却再也不会回到中都六中三九班了。
其中就有楚冰冰。
楚冰冰据说是因为想上帝都大学，所以举家搬到了帝都。
别人不清楚，莫非等人很明白，楚家是畏惧陈家的报复跑路了。
不然楚冰冰上个大学而已，犯的着举家搬迁吗？毕竟楚家在中都的天马建筑公司，也是一个不小的产业。
上周就没回家，丁喜盛三人周五晚上就离开了校园，只留下莫非一个人孤孤单单。
寂寞啊！
莫非哀叹。
原来还开着咖啡厅，每天都匆匆忙忙的过的很充实。
如今咖啡厅转手了，吴老师生死不明失踪了，梦茹被孟老师接手了，偶尔打个电话，听的出来吴梦茹对目前的生活状态很满意。
高中的校园不似大学，一到周末那是冷冷清清凄凄凉凉的。
闲来无事，莫非决定出去走走。
依旧是熟悉的街道，可看得出来，原本热热闹闹的商业街如今冷清了不少，不少商铺都关门了，而且垃圾遍地隐隐散发出一股子馊味。
一阵风吹过，一张花花绿绿的彩纸随风而起差点就呼在了莫非的面门，莫非随手抓住一看，是张玉石交易会的宣传彩页，上面的一线明星江月盈珠光宝气，恬静优雅，一改过去青春洋溢，性感活泼的少女形象。
如此乱世，鬼还买玉石啊！
莫非暗自腹诽，将宣传单扔掉，向着咖啡厅走去。
原本咖啡厅前人流涌动的道路上只有寥寥数人匆匆走过。
看到莫非走过，咖啡厅里的玲姐急忙出来打招呼。
“老板，过来坐会呗。”
“玲姐，别开玩笑了。”瞅了瞅空无一人的店面，莫非道：“最近怎么样？”
玲姐名叫张小玲，是中州财经学院的一名大学毕业生，毕业后工作不好找，又不想离开中都，就屈尊来了这家咖啡厅。
张小玲是莫非亲手招聘过来的，当时说白了是相中了张小玲的美貌，想着让她做咖啡厅的招牌花瓶，吸引中都大学饥渴的男大学生们。
哪知后来才知道挖到宝了，张小玲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聪明能干，很快学会了多种咖啡的调制技术，还会各种漂亮的咖啡拉花，在大学生群体中赢得了咖啡女神的称号。
不仅如此，咖啡厅里各种账目，原料采购等等等等，张小玲也打理的景景有条，所以她的薪酬也一涨再涨，甚至时不时比莫非这个老板赚的还多，莫非就干脆将咖啡厅交给张小玲来运作，自己只是过来打打下手。
若不是吴老师的病急需用钱，莫非也不会将这个躺着下蛋的金鹅给兑出去。
可惜的是，虽然莫非有心将咖啡厅转给张小玲，张小玲却一时拿不出钱来，所以她目前依旧是个在咖啡厅打工的打工妹。
“莫非你是运气真好啊！咖啡厅没出手几天，就发生了这种事，生意没得做，人也跑光了，我想钱老板现在杀你的心都有了。”
“钱老板人呢？”莫非咧了咧嘴，这种事他也没想到啊。
“他是大老板，哎呀你是没见他那派头，也不知道怎么会看上这个咖啡厅的。
人家是真正的生意人，对系统这种事都不在意的。
他还说了，不管普通人也好，异能者也罢，吃喝拉撒生老病死是免不了的，社会秩序总会慢慢恢复的。
现在行情不好，得趁机多收购点产业，现在正在筹建一所以异能为主题的酒吧呢！”
张小玲递给莫非一杯咖啡，两人坐着开始闲聊。
“哟！这不是小非吗？怎么又来咖啡厅了，这店你又盘回来了？”
门口进来三个年轻人，看起来痞里痞气，不像好人。
说话的是武大山，人称山哥，以前莫非摆摊时他在旁边卖过烤面筋。
不过当时城管管的严，莫非的小摊双手一抓提着就能跑，山哥的面筋摊却跑不掉，接连被抓几次后，原本老实巴交的武大山开始跟着别人混社会，成了道儿上的山哥。
大学后门这条街就是山哥罩着的，平日里收点保护费蹭点吃喝，与众商户之间的关系尚算和睦。
“山哥啊，好久不见啊！我就是没事儿来找玲姐聊聊天。”
“看见没，我兄弟，莫非。以前这儿的大老板，还是高中生呢，以后就是大学生了，你们学着点，这才是未来真正的精英！”
山哥拍着莫非的肩膀，向后面跟来的两个小青年介绍道。
“非哥好！”两个小青年异口同声，显得很精神。
武大山招呼完莫非，看向了张小玲，“小玲啊！这服务费已经拖了有几天了吧！你到底是几个意思啊，非得让我们出手啊！”
张小玲面露难色道：“山哥，不是我不想给你，现在生意不好做，一天都没几个客人，服务费还涨价了，我们实在是没钱啊！”
“服务费是以前给小非打了折，并非现在涨价，至于生意好不好，那是你们的事，我们这么多兄弟总得吃饭不是，你们钱老板几个意思啊？”
“钱老板说，你们再来就报警！”张小玲咬了咬牙，终于开口。
“报警？”武大山笑了，连后面两个小青年也笑了。
莫非知道这是爆发冲突的前奏，搂住了武大山道：“山哥，给个面子，我在这呢，小玲姐也没那个意思。”
武大山挣脱莫非道：“小非！小玲！不是山哥不给你们面子，是他喵的钱老板不懂什么叫面子！兄弟们，给我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