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3章 孝敬心
岳靓见到泰阳就问:“你刚才去哪了,球球到处找你?”
“我去看望清江叔了,那球球人呢?”
“他出去找小伙伴玩了。”
泰阳再次走到机耕路上,发现此时的机耕路上积满了两厘米左右的雪,一个小孩走过的足迹印在雪痕里。
他沿着雪痕里足迹寻找,看到一群小孩在100米外的晒谷坪上正在放鞭炮,依稀可见球球的身影。
他快步走了过去,听到的小孩笑声和鞭炮响声则越来越大。
球球迎向来,要泰阳和他一起放鞭炮。
泰阳接过球球手中的鞭炮看了看,然后朝球球发起了火。
“这种麻雷子炮太危险了,你不能拿也不能放。”
球球感到很委屈,差不多是哭着说:“我本来是找你放的,可在屋里找了你几圈都没找到,我只好出来和我的好朋友一起放了。”
“你放了几个?”泰阳的语气明显柔和了很多。
“我不敢放,全是刚子放的。”
泰阳瞧了瞧正在放鞭炮的刚子,想训斥刚子几句,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你做得对,跟爸爸回家,去我家屋前放。”
球球有点不舍,由于被泰阳牵着,球球只能跟着泰阳走,而刚子那班小朋友,还沉浸在放鞭炮的快乐中。
刚子的爸爸泰和从屋里走了出来,正好瞧见准备走的泰阳,急忙问道:“兄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泰阳停了下来,回道:“今天中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回来一个月了。”
泰和此时来到泰阳身边。
“怎么回来这么早?”
“工地没活干。在工地上坐吃山空,还不如回家。”
“前几年不是有大把的活干,要到除夕那天才能回来,今年变化怎么这么大呢?”
“你有没有看新闻,今年的房地产特别不景气,恒大很多的房子都烂尾了。”
“我忘了你是搞建筑的,看来,你最先受到了它的冲击。”
“整个枫树坳村,三分之二的劳动力在省城从事建筑工作,他们的境况和我差不多,今年这个年恐怕过得最窝囊了。”
“但我听到村里的鞭炮声还是有那么多。”
“这跟往年没得比,往年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把烟花往家里拉,有人早已放烟花,而你现在看看,除了小孩子放点鞭炮外,其它的都没有。”
泰阳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知道我这一个月是怎么过来的吗?”
“天天打牌。”
“你只说对了一半。另一半是我和婆娘天天吵架。”
“家和万事兴,你就不能让着点?”
“我让了她几天,实在是让不下去了。”
“往年我在外面包点小功夫,白天黑夜的干,一个月的收入能抵上班族半年的收入,回家过年腰包里鼓鼓的,这婆娘见了钱把我当祖宗一样侍奉。”
“今年我回家过年,腰包里干瘪瘪的,这婆娘见我没赚到钱,晚上连床都不让我上。我打一次牌,她就来牌桌上掀桌一次,搞得我没半点面子。”
“女人就是一个见风使舵的人,你有能力她就爱你,你没有能力她就不爱你,如此简单和现实。”
“泰阳你这话总结得很深刻和贴切,我认同。放眼枫树坳村,没有几个娘们孝敬公公婆婆的,她们的孝敬更多是给了她们的亲生父母。”
泰阳分析道:“孝敬是作为一个人的本份,可它受一个人的主观思想控制,如果她的主观认为需要孝敬的人对她不好,那么她极有可能不去选择孝顺。”
“你刚才那话有失偏颇,因为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相互的。娘们不孝顺公公婆婆自然不对,但公公婆婆有时候对娘们也做了很多过份的事。”
“婆媳之间唯有相互理解相互尊重,家庭才会和睦健康!枫树坳村大部分娘们有良心善心,只有极少数娘们蛇蝎毒肠。”
“没想到你的感慨也不少,我那娘们要是有岳靓一半的好,我就知足了。”
“你和清山叔都说岳靓好,可我感觉不到呢?”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岳靓回到枫树坳村,天天都没落下劳动,田里的、土里的、山里的、家里的活,她一个人独揽了。”
“岳靓没回来之前,你屋里脏得无法落脚,现在到处干干净净,搞得像个宾馆似的。”
“你家里的米是岳靓用肩扛回来的,清河叔要做的事,岳靓都抢着去做,一日三餐,都是岳靓做的。”
“你可能不知道,在我们村里,有几个媳妇还做饭,全都是公公婆婆在做饭,老一辈就是全能的保姆。比如我家里那位,一天到晚就吃现成的,从来不帮我父母搭把手,若不是为了三个小孩,我早就和她离了。”
“我记得嫂子刚和你结婚那段时间,人蛮好的,和你一起上山砍柴,和你一起下田耕作,家务活也干,脏活累活也不怕。”
“刚结婚的那段时间确实可以,最近几年,她在雁城某娱乐场所找了份服务员工作,心态就严重变坏了,动不动就骂我窝囊废。”
“这娱乐场所就是人心的大染缸,你怎么答应她在里面上班呢?”
“我哪里答应了,可她瞒着我在那工作,我拿她真没办法。”
“听你说了她这么多异常事情,基本断定她变心了,思想也物质化了,年后你一定要把她带在身边,不然,长期下去的她很有可能会不是你的人。”
“我跟你的想法一样。前段时间试着做她的思想工作,但每次遭到她顶撞,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劝她了。”
“唉,慢慢来,平时对她多一点关心,让她感受到你的爱;另外一个方面,你要努力赚钱,尽量为她提供更好的条件。”
“多谢老弟指点。”
“你看我都三个小孩了,你还只有球球一个,你怎么不多要一个小孩呢?”
“一个足够了,再生一个,如果是个男孩,我怕自己没有能力养好他。”
“你看看我们村里,三十来岁没结婚的男人占比有一半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