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外泄
一晚上就这么沉沉睡去。
在一翻云覆雨、畅快淋漓之后，新的欲望又开始在凸守显的身体里慢慢滋长。
女人的双手被紧紧地捆着，手腕由于挣扎变得肿胀发紫。凸守显静静地坐在她身旁，全神贯注地欣赏着这赤身裸体的战利品，看着她沉睡中的可怜模样，他不禁怀疑这只是她骗人的诡计，不过是为了博取同情，借以逃脱下一次的侵犯。
他满不在乎，反正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想到这儿，他心满意足地跳下床，舒展臂膀，山峦般的肌肉随着悠长的呼吸上下起伏。
新的试验即将开始。
时间很快过去，几天时间，上杉月与渡井诗音和上川美也的关系飞速增进。
尽管上川美也还是有些反感上杉同学，但也不得不承认，上杉月出现后她们再也没遇到过什么不良了。就有时候吧，会总觉得上杉月像横插一脚的可恶小三，除了上下学俩人几乎粘在一起了，明明是她先来的，怎么你们两个更要好了。
那一刻，她切实明白了什么叫青梅不敌天降。
两三天的相处，上杉月也对俩人的情况有了了解。大致来，上川美也是看起来那种性格大大咧咧，但是内心敏感，俗称傲娇的标准日式女配。
渡井诗音呢，性格腼腆，给人一种性格内向的感觉。但相处起来人是阳光开朗的，无论何时何地脸上都是阳光，如果性格在外向一点，可以称之为天真烂漫了。
可这种笑容让上杉月总觉得有一种不自然。
和日常生活中那些标准的笑不一样，她总感觉诗音的笑容里面夹杂着一丝努力，希望能努力将自己阳光一面撑出来的笑容。只是从来没人在意，也不会有人在意。因为每个人都在笑，虚假的笑，开心的笑，笑容常挂在脸上已经成为了公式般的笑。
明明真实的笑容是最难能可贵的东西。
愁眉苦脸，会遭到指责。热情洋溢，才叫礼貌。同质化充斥在生活中的每一个角落，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当事人总会面带微笑的对你说一声，大丈夫。
不要紧。
这让上杉月不禁担心，要是真有什么问题，这高压环境会不会成为什么条件因素啊。
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上杉月和往常一样慢悠悠的走着，途中总是能看见睡过头奔跑中的诗音。
“哦哈哟——”然后就和平常一样向她们打招呼。
就是表情各不相同，渡井诗音是微笑的，上杉月面无表情的，上川美也是还没睡醒的。
教室里也一如既往的热闹，该叽叽喳喳的叽叽喳喳，该抄作业的抄作业，每一个人都是面带笑容，哪怕是抄作业都是热血番。
很快，上杉月和渡井诗音分别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并且，上杉月听到了一条消息。
“阿介，你听说了吗，最近的都市怪谈？”名为北原大川的男生向坐在旁边座位上的死党一脸兴奋地问着。
“都市怪谈？不会又是那什么灵异事件吧！”
“哎，别看那玩意儿了，都是唬人的。”
“不是，这次是真的，你知道蜘蛛人吗。”
听闻，死党新野原大介挠了挠头，美国漫威电影的超级英雄，谁不知道啊，四百大妈嘛。可蜘蛛侠跟灵异事件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基因变异变蜘蛛怪人了？不对，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有蜘蛛侠呢。新野原大介打消了脑中荒诞的念头，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没有，说吧你小子又是从哪里搞来了机密情报啊？”新野原大介凑过脑袋低声说。
“蜘蛛人，灵异事件，莫非是咒灵？”上杉月竖起了耳朵。
“是之前咱学校流传的那啥传说吗？”大介知道这玩意儿不能说太大声，不然容易被嘲笑所以悄咪咪的问。
“是蜘蛛人杀人事件！”北原大川低声说，“有视频没错。”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说着，北原大川掏出了手机，打开了相册。
“打扰一下，能了解一下你们说的那个什么蜘蛛人灵异事件吗？”
清冷的声音在俩男生耳边响起，大川和大介二人噤若寒蝉，感觉一股凉气自背后袭来。两人点胆战心惊，他们缓缓坐直身体，慢慢转过身，拿眼角余光瞄上杉月。
上杉月是国中的传说。
作为东京都里排名前列的公立中学，从来不乏尖子生。可无论是哪个尖子生放到上杉月面前，都会显得黯然失色。在入学第一周的测试里，便以绝对的水平遥遥领先，之后的测试，她的分数更是让名字高挂榜首，让人遥不可及。
（这也多亏了七海给上杉月培训间，不忘记落下给她补文化课，看到满满的习题时，她真的哭死。）
若只是成绩好就算了，上世纪年以来，单凭文化成绩优异的学生是无法完全傲视群雄的，人们有一百个理由嘲笑他，说他只会读书什么的巴拉巴拉。但是上杉月打破了他们的认知，除了文化成绩好到令人惊叹，体育成绩也是好到令人绝望。
光是跑步这一项就让一众男生望尘莫及，更别说其他项目了。曾有个专精体育的学长不服气，向上杉月提出了拳击挑战，很明显他就是想凭借一百五十斤的体重欺负人。
就在所有人觉得上杉月不会理会的时候，她应战了，不出一个回合就把人ko了，那一记上钩重拳让在场的所有人至今都还心有余悸。
但这些都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还是不良少年群殴被反打事。起因是上杉月拒绝了女生小团体之间的潜规则，于是她被孤立排斥，可即便如此上杉月依旧是我行我素，反而一副落得清静自在般的享受。这让一些背地里有不良的少女们看不惯，她们叫了一些人，那些人被打了之后又叫了一些人。于是，一场声势浩荡的堵门游行开始了。谁都记得当时上杉月就从教室里拿了两根扫把，卸了把头，提着棍子就出门了。
那是一副纵千万人，我亦往矣的架势。
之后就是暴揍了。每个人都在传诵上杉月打架的场景，明明提着两根扫把棍，却像是女武神降临，手握刀剑，凌厉劈砍，一如宫本武藏76连斩屠灭吉冈家的画面。
国中的男生是又惊又妒，愤恨这么热血装逼的场面为何不是自己，可他们也知道，除非项羽降身，否则谁也不敢一人单挑一群。
当然，这些都不是上杉月被称为冷面魔女的原因。之所以被称为冷魔女是上杉月时候的处置，一般来说约架都是私下的行为，无论胜负，后果自负。可上杉月没有，她将事情捅了出去，扬言对方家长不过来赔礼道歉的话，就要向全社会公布。
这么一喊，校长都坐不住了，赶忙过来运势。教员们也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劝上杉月手下留情算了，你看他们都已经鞠躬道歉了，你还不放过他们，这也太狠了。
上杉月听完直接就小脸一黑，好家伙，真不愧是传统艺能，出了什么事道个歉就行了，道完歉就不用担责了是吧？她没有听，继续闹，惊到五条悟都过来看热闹，还热心的准备了家长们的信息。
其实，上杉月也知道低调较好，可凭她曾经的校园经验来看，面对校园暴力，必须强硬才好，而且要声势浩大才行，不然麻烦永无止境，影响心境。而日本又是个很奇怪的民族，他们会永无止境的夸你，也会在背地里无止境的损你，最匪夷所思的是要是被你所知，然后你对她表露出反感，她反而会过来讨好你。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逻辑思维。在中国被讨厌了就讨厌了，那随便你呗，讨厌是个人的事，不会因为某人的意志而发生改变。但在日本，我讨厌你可以，你讨厌他的时候，他会承受不了。因为在日本文化里，被讨厌是很耻辱的，是伤自尊的，相当于否定了价值。
这种耻辱感确实不好理解…
但这不妨碍上杉月用来逼迫不良少年，看着讨厌的父母被迫出来给自己擦屁股。这种人前人后的屈辱挫败感，足以让他们颜面扫地，整个不良生涯都被否定了，只能无能狂怒。
可那铁钳一般的手抓住额头的窒息感仍然笼罩在心头，他们的脑袋在上杉月的铁爪面前就像鸡蛋一样脆弱，轻轻用力就碎了。
这之后，上杉月的威名传遍了整个学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国中也开始流传起一个传说——十二岁，害怕校园暴力。
从此，上杉月在青年少男少女们心中的地位变得复杂起来。
许多同学想上去打交道，可上杉月就像高挂在天上的太阳一样，光耀而刺眼。他们仰慕太阳，却无法靠近太阳。
上杉月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们一惊，让他们心里咯噔了一下。
上杉月完全没注意到俩人的目光，她在想这样打搅会不会很不礼貌，所以她又试着微笑……嘴角僵硬地抽动着，这笑容在大川和大介看来有种说不出的杀气四溢。
“没事，没事，一起看吧。”北原大川咽了口唾沫说道。
教室里忽然间静的有些诡异，作为焦点般的人物一举一动总是引发关注。
见无事发生后，渡井诗音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还以为那两个男生会不会是跟月酱起了冲突。好在看起来不是，松一口气的渡井诗音拿出笔记本画涂鸦起来，画画的过程能令人安心。
视频总共十几秒钟，开头是剧烈的场景晃动，随后是不断放大的画面。画面不停的晃动，各种混乱的声音也不断的传入记录仪，痛苦的哀嚎，还有悚人的啃食声不绝于耳，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被啃食的痛苦。
看完之后上杉月呆了一下，那无疑是七海海昨晚之前说过的咒灵没错，这视频不是机密吗，怎么就流出来了？
很明显，有人想借机扩散恐惧。
究竟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