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剧本，上层叙事
“砰！”
巨大的爆炸声将莫克吵醒，从床上爬出，家又没了。
奇怪的是，周围没有一个人察觉到这么大的动静，甚至没有一个人前来。
“不对劲！”
警惕的看向四周，慢慢的周围环境主动陷入了黑暗。
“艹！”
空之律者的核心和莫克断开了连接，甚至就是自己家的服务器也联系不上了，这意味着在这儿死了就真的死了。
“神？还是其他高维存在？”
“啪嗒，啪嗒……”
脚步声传来，莫克的脚下凭空产生了一个平台，天上不知从哪里来的光照亮了一切。
“嗯？”
扭头望去，正是当初和自己打过招呼的路人，芙优·彼得罗夫。
“这是你搞的？”
莫克皱着眉，完全不理解她怎么做到的，而且还突然换了一身律者服，连在她体内的纳米虫都感应不到了。
“莫克？哼哼，可笑的谎言。”
芙优用手在空中轻轻一拍，下一刻，莫克的脸上多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发出声音之响亮，足以证明用力之深切。
“我们只是这个故事里的可怜虫罢了，这一切的一切的悲剧不过是为你这个混蛋而创造出来的！”
莫克眼里出现一抹恍然，扭了扭脖子，重新看向她。
“好吧，看来因为我打破第四面墙的缘故，导致出现了叙事层事故……”
虽然很想打回去，但是现在的他完全做不到。
“还在装傻吗？嗯？主角？”
“失去了主角光环的你也只有这种程度了吗？”
芙优一步步靠近莫克，然后，是不断响起的清脆巴掌声。
“你他妈傻逼吧？你觉得自己是假的，有能耐自己去打穿叙事层啊？”
莫克啐了一口唾沫吐在她脸上。
“你知道吗？你就像是这个世界的bug，清楚真相，但是无能为力，甚至还要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清除！”
说着，芙优伸出指尖将莫克的下巴抬起，狠狠的来了一拳。
“这个世界的所有悲剧，女武神们，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我的老师，一个接一个离我而去！”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一个混蛋想完成自己那傻逼脑残的灵感！”
“他成功了，让我们深陷厄运的泥潭，由他来享受这个所创作出来的故事。”
“而我们，不论死活，不过是别人键盘下的玩物罢了，我们只是一串串文字，甚至从未真正的存在过！”
一阵凉意出现在莫克脸上，芙优哭了，眼眶中流着泪，脸上却充满了疯狂。
“芙优？赋优，彼得罗夫，这个姓也只是他随意从浏览器上复制下来的，莫克？莫氪，不过是他内心的一种体现罢了。”
“我们都是书中的角色，终有一天会杀青！”
“哪怕我手中名为故事的权能，也仅仅是因为我是唯一一个有名字的路人而得到的。”
“可笑吗？”
莫克敷衍的点点头，以一副无奈的口吻附和道“你说的对！你说的都对……”
“是啊！很可笑，对吧？凭什么？凭什么！为什么我们要做他人手中的玩物！”
芙优眼神中布满了血丝，“我要修改这个不完美的故事！”
“我要将它变成我想要的样子！”
“我要拯救所有处在他控制下的人！”
“然后，到达那所谓的现实，杀死他！”
芙优一句接一句的怒吼，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诉说着她内心的愤怒。
“主角啊？你想看看这整个故事吗？”
话语传进莫克耳中，原本束缚着他的力量消失。
芙优抓住了莫克的头发，将他砸进了地里，下一刻，周围环境变换。
这里是圣芙蕾雅学院，这里早已残破不堪，变成了一滩废墟。
“到底怎么了？”芙优将莫克送到了这里，然后逐渐消失。
“薪炎，拔剑！”嘹亮的喊声响起，伴随而来的是极致的高温。
“wdnmd，什么鬼？”
看着萤火虫时期的琪亚娜，莫克陷入了沉思，我应该不至于干出什么坏事吧！
“去死吧！你这个混蛋！！！”
下一刻，莫克直接消失在原地，取而代之的是已经是破败不堪的环境，到达了量子之海。
“凯文？”
哪怕是眼前这个冷冰冰的男人，看见莫克的一瞬，都忍不住使出全力弄死他。
“不是，我他妈到底干什么了？”
留下一句疑问，莫克来到了一处空旷巨大实验室中，里面摆放着一具具休眠舱。
“终于正常点了……”
下一刻，莫克的嘴皮子疯狂抽搐了起来，休眠舱里的既不是人类，也不是崩坏兽，里面的每个人都有着琪亚娜的面容。
看着那区别于普通律者的礼服，里面休眠的正是终焉律者。
看着周围数以万计的休眠舱，wdf，将近六万个终焉律者。
警报声忽然响起，一个个莫克同样打开了这里的大门，用枪械对准莫克。
“是k423！你又来莫城做什么？”
“等等，k423不是琪亚娜的编号吗？什么时候变成我的编号了……”
激光射出，莫克再次从这个场景转移，来到了宇宙中。
莫克抱着一具尸体，周围是数不清的太空战舰，身边，便是尸山血海。
莫克很明显的感觉到，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很愤怒，有一种失去牵挂，什么都不在乎的感觉。
“你们，全部都给ta陪葬吧！！！”
未来莫克封锁了整个宇宙的空间。
“混蛋！给我停下，这样做，你也会死的！”
“谁他妈的在乎……”
无尽光热散开，整个宇宙开始坍缩，到最后，彻底消失。
“我死了？”
莫克又转到了下一个场景，无数奥托与无数莫克正在广袤的空间中混战。
莫城vs卡莲教？
“越来越离谱系列……”
画面再次跳跃，未来莫克站在了虚空之中，用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虚数之树，量子之海，我在此与你们谈判！”
我，莫克，不是罗辑！
“emm，作者，你真的能写到这里吗？”
“让我们加快进度吧，看看故事的终点吧！”芙优的声音传来。
莫克感觉到一股不妙的预感，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将周围的场景击碎。
“砰！”
一个沙包大的拳头砸在了莫克的眼眶上，另一个莫克正在和他进行1v1真人单挑。
“wdf！”
莫克进行着还击，两人进行着缠斗，现在他可明白自己打自己是什么感觉了。
一枪蹦了这货，顺便进行补刀。
“欣赏吧，你的最终落幕！”空灵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
未来莫克直面着不可名状的神，下一刻一人一神同时扫了一眼过去的莫克，然后，未来莫克把过去莫克一枪爆头了。
“……”莫克再次恢复意识，“自己杀自己？搞什么飞机。”
莫克看见，有无数光点飞向了未来莫克，不知为什么，直觉告诉莫克，那些光点都是自己。
一道闪电划过，冲进了未来莫克的身体中，时间倒流，光点又退了回去。
未来莫克孤身冲向了神，无限多元宇宙在此刻出现一阵扭曲，一人一神选择了同归于尽。
未来莫克没了，字面意义上的没了，概念，他人关于存在过的记忆，痕迹通通消失。
但是，属于未来莫克的主宇宙，也在瞬间发生了变化。
他创造了一个对女武神们绝对美好的崩坏世界，一个happy end，代价只是他的彻底消失。
芙优再次出现，“看啊看啊，多么伟大啊！最想活着的人牺牲自己拯救了世界！真不错啊！”
芙优笑出了眼泪，似乎是在嘲讽。
“你那身为主角的可能性，只要将你在这里终结掉……”
芙优顿了一下“那么，你的可能性会通通转化为我打破第四面墙的力量！”
“下辈子，还是别当主角了。”
芙优手中凭空出现一把短刃，莫克就是她砧板上的鱼肉。
“啧，真实也好，虚幻也罢。”莫克深吸了口气，“但是，人仍旧要努努力力，拼尽全力的活过自己的一生！”
“说这又有什么用呢？现在的你已经没有打败我的可能了。”
“我能感受到，故事的每个走向，你的每一个想法，每一个可能！”
不屑冷笑，一刀捅向被束缚住的莫克，下一刻，超脱了整个故事的走向，莫克挡住了这一击。
“未来的我，你也曾经历过这些，对吧？”
莫克眼神闪烁，故事的权能可以控制故事是没错，但是，它不可能控制一个已经完结的故事。
这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中吗？未来的我！
由未来莫克杀死了过去莫克，提前终结了这个故事，为莫克留下了反击的可能性。
“那又怎样，给我去死啊！！！”
“可恶！可恶！可恶！”
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火花四溅，直到最后，两人抛弃了兵器，开始最原始的肉搏。
一次次倒下，一次次爬起，但每次都会为芙优身上留下一道伤痕。
名为主角光环的外挂，将她束缚。
芙优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终究还是这个结果吗？为什么，我们这些路人真的就不可能成功吗？”
“我只是想她们，再次回到我的身边啊……”
莫克触碰到了故事的律者核心。
“让我来，修改这个故事的结局吧！”
故事开始重启，芙优过去的经历一幕幕在莫克脑海里闪现。
“爸爸妈妈，我们今天去游乐园玩吧！”
“好，只要小芙优听话，我们就带你去玩。”
“好耶！爸爸妈妈最好了。”
突如其来的崩坏摧毁了这一切。
“芙优，你和妈妈躲在这里，千万别出声！”
芙优的爸爸引开了袭来的死士与崩坏兽，再也没有回来。
“妈妈……爸爸去哪儿了？”
“爸爸啊，去…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芙优的妈妈语气有些哽咽，但她不能表现在芙优面前，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芙优！小心！”
楼顶的石块塌方了，芙优的妈妈推开了年幼的芙优，而代价是她的一条右腿。
“芙优，很抱歉，妈妈以后不能再陪着你了，我不在的时候，多吃蔬菜，这样才能变高哦！”
“冬天的时候，记得要给自己添衣服，不要感冒了……长大后，一定要找一个帅气的男朋友给妈妈看看呢！”
泪水滴在芙优的脸上，用沾满血液的手点在了芙优的额头上，一如小时候那样。
“我可不会成为我女儿的拖累啊！”
母爱是伟大的，伟大到一个人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
“芙优，你在这里藏好，千万别出声，记得等着妈妈！”
芙优的母亲离开了，以一副残躯吸引了周围死士和丧尸，以及崩坏兽的吸引力。
可惜，那一次过后，芙优的妈妈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芙优被圣芙蕾雅学院的女武神发现，带回了这里。
这里有着她爱的和爱她的朋友和老师，但是在对抗崩坏中，又怎么可能没有伤亡呢？
人死不能复生，只是徒留下了一段段悲伤而已，长大的芙优已经明白她们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自己。
得知一切的崩溃，愤怒，悲伤，疯狂，此刻，通通传递给了过来。
“爸爸妈妈，好想，再和你们一起再吃一顿晚餐啊……”
芙优嘴里喃喃着，接受了自己的结局。
莫克轻轻握住芙优的手，轻声说道。
“好好睡一觉吧，当你再次醒来的那一刻，世界会再次变回了那个不美好的模样。”
“但是，我们也要拼尽全力，去把世界变回我们所期待的样子。”
莫克轻轻叹息一声，不知在想什么。
“哪有什么主角啊，每个人，都是自己生活的主角……”
也许是讽刺这个世界，也许只是单纯的自嘲。
“咔嚓”碎裂声响起，莫克的主角光环，瞬间支离破碎，彻底消散。
“最重要的是，你他妈『哔~』的！”
莫克骂了一句，一口唾沫啐在她的脸上，“给老子好好当个平凡的智障少女吧！碧池！”
迎面吹来一阵微风，血色蒙上了莫克的双眼……
世界开始重置，这只是一段，从未发生过的故事。
芙优依旧是当初那个热情的少女，乐观的去面对这个世界。
从床上爬起，呆呆的坐着。
“真是一个奇怪的梦呢？！”
莫克轻笑一声，手中所握着的，正是故事之律者的核心。
虚幻与现实，谁又能分得清呢？
也许，所谓的现实已经被一个更大的盒子笼罩住了也说不定。
“不过，些许风霜罢了……”
“等等？”
莫克瞪大了双眼，看向手中故事之律者的核心，它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个玻璃珠。
或者说，它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玻璃珠。
”砰……”
一声爆炸声响起，玻璃球开始向外渗血。
现实中，莫克随意扫了一眼手中的说明书后，就将它扔到了垃圾桶里。
“嗝~”他打了一个饱嗝，醉醺醺的靠在床板上，将渗血的玻璃珠拿到眼前，仔细打量着。
他眯起眼睛，只是说了一句，“这产品的质量可称不上好啊……”
垃圾桶里的说明书上，赫然写着——故事弹珠，生成只属于你的故事！
署名是……瑞城。
不过很快，他将这抛之脑后，直接呼呼大睡起来。
彩蛋：从未存在的故事？
某马赛克人影双手叉腰，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们只是同人，又没有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