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盗梦空间
“说实话，你觉得这个剧本怎么样？”莫克突然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人类，你在说什么？”西琳的语气比最开始要好了很多。
“啪！”
一声清脆的响指打出，周围的环境迅速破碎，回到了最初的实验走廊。
琪亚娜的身影再次出现，与莫克站到一起。
“额，我还是喜欢你最开始桀骜不驯的样子，西琳。”莫克看向了一个手表，上面只有着一个数字3。
“回到第三层了啊。”莫克感慨一句。
西琳的瞳孔逐渐缩小。
“你做了什么？”西琳问着。
“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的性格变了吗？”又是一句毫不相干的话，“作为曾经与崩坏意志连接过的你，意识深处早已经被崩坏刻上了烙印。”
“不然，凭什么东西，可以让一个纯善的小女孩儿变得嗜杀，愤怒？怨恨？”
“归根结底，不过是意识的模因污染，外加精神诱导。”
啧，崩坏能真不科学。
“你想要说什么？”西琳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又换了一副面孔。
“我思考过，也许最初让过去的记忆体西琳取代你，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可后来我放弃了，本质上她只是这个幻境的一部分，哪怕后来诞生独立意识，圈子内的人，又怎么可能取代圈外的神呢？”
“你的记忆体刚才的样子相信你已经看清楚了吧，她逐渐吸收了你的权能，但随之而来的也有暴虐。”
“高傲的崩坏女王，又怎么可能会诞生友情这种情感呢？除了崩坏，你也应该看不上别人吧。”
虽说是疑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杀死一个人，会导致他的剧烈反抗，但如果采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呢？当他意识到事情不对后，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将琪亚娜的梦看作一层幻境，由你诞生的幻境看作第二层，你将琪亚娜拉到了第二层，而我通过对琪亚娜梦境的掌握来影响一部分幻境。”
“因为琪亚娜也同样是律者核心的主人，由她再次诞生的梦成为了第三层幻境。”
“随着幻境的一次次增加，你被某种东西压抑的情感也在逐渐回归，在等死的时候，剧烈的情绪波动让你又为自己施加了一层幻境。”
“没错，你的记忆体变为了第四层幻境的代表，她吸收了你的『恶』面。”
“可以说，幻境承载了你自己的一部分恶，所以，你原本沉寂的『善』面感情才会再次出现。”
莫克看着西琳笑了起来。
“你……”
西琳根本没听懂莫克在说什么，没文化，真可怕。
“只有你自己可以打败你自己。”莫克感慨了一句。
“梦，也该醒了。”莫克的脸变的冷酷，流体向西琳杀去。
“呵。”西琳发出了不屑的嘲笑声，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杀死莫克了，什么友情，刚才的感动，都是狗屁。
亚空之矛透过空间虫洞直接贯穿莫克的身体。
下一刻，莫克的影象逐渐扭曲，变成了西琳自己的模样。
“什么？”西琳看见原本琪亚娜的身影逐渐变成了莫克的模样，皱起了眉。
“我都说了，琪亚娜在第二层幻境啊，得了，现在你又杀死了自己的一部分。”
看着眼前黑气四溢的西琳，莫克毫不犹豫的嘲笑返还回去。
环境再次碎裂，二人来到了西伯利亚的雪原上。
“莫克。”西琳喊着他的名字，也是第一次认真的叫他名字“为什么？”
“你不觉得一个善良的小姑娘，远远比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更容易掌控吗？”莫克自嘲一笑。
“又是，在利用我吗？”西琳咬紧了嘴唇，刚才有那么一瞬，她真的将莫克当做了朋友。
“现在的你，还能下定决心攻击吗？”
莫克一步步慢慢逼近着西琳，将胸口抵在了亚空之矛的矛尖上。
两次记忆体的分裂意识，现在的西琳真的还有勇气下杀手吗？
“只要你轻轻用力一下，我就会死哦~”
莫克一步步向前走着，亚空之矛反而在不停后退，仿佛攻击者与被攻击者的身份被调换了一样。
“你，不要逼我！！！”西琳咬紧了牙关，原本不应该犹豫的手，此时却颤抖起来。
亚空之矛已经被顶回到了自己主人的身前，莫克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着。
“下不去手吗？没关系，我来帮你。”
锋利的矛穿透了他的身躯，莫克依旧坚挺的走着，亚空之矛上沾满了莫克的鲜血。
西琳突然感觉到了恐惧，那是铭刻在人体内的本能，血腥的一幕反而更加刺激到了她。
以往她杀过的人仿佛化身成怨魂一样死死的盯着她，这是她从成为律者后以后再一次感受到恐惧。
“唔……嗯……”
这个一直不停开挂，一直被人碾压的女王，第一次感觉到崩溃，委屈。
成年律者的崩溃往往就在一瞬间。
“emm，好像刺激过头了。”莫克看着哭泣的西琳陷入了沉思。
“来，乖，不哭，不哭！”
莫克突然将西琳抱在怀里，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就像一个老爹安抚着他的女儿。
“坏蛋！大坏蛋！”
娇嫩的拳头直接砸在了莫克的胸口，差点没把他送走。
你他妈是德丽莎吗？这么牛马。
“还杀人吗？”莫克低下头，戏谑的问着。
经过了两波的努力，成功的杀死的了西琳的一大部分崩坏刻印的意识，也许可以考虑把这个当作律者特攻呢。
“不，不杀了。”西琳彻底从高傲的女王变成了胆小的雏鸡。
“还当律者吗？”
“人……”
“嗯？”莫克的目光盯向她，一柄枪顶在了她脑门上，一瞬间，仿佛无穷的压力压在了她的肩膀上。
“不，不当了。”西琳迅速改口，怯生生的回答。
我这不是怂，这叫从心。
莫克满意的点了点头，『律者改造』计划，成功。
话说，要不要下次，也这样玩玩雷之律者呢？她的意志说不定会比西琳更坚定呢。
从最开始见面，为西琳留下了足够恶劣的印象，提高了她对自己的承受程度，之后，再救下她。
让恶劣的印象被反转，前面印象有多烂，后面的印象就会有多好。
最后在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算计好的，嘲笑打击她，一步步摧毁她的心里防线，并让她把原本自己坚定的意志抹杀掉。
击败一个人的高傲，那就要把她的高傲践踏的一文不值，这样才能征服她。
就是这样，高傲的女王死了，一个小可爱西琳就诞生了。
“莫克！”琪亚娜被开幕雷击到，一个和她长相相同的人，将莫克的身体捅穿了。
“律者？快放开莫克！”琪亚娜的双枪对准了西琳。
显然，在她的印象中，莫克是个小弱鸡，所以，只能是莫克被律者挟持，而不是莫克挟持了律者。
西琳刚止住的眼泪又想要流下，你仔细看看到底是谁该放开谁啊！
“砰”枪响传出，莫克将西琳护住，子弹全部击到了莫克身上，一朵朵血花溅出。
“现在，你可是我的所有物了啊，你只能让我欺负，西琳。”莫克恶劣的笑了笑。
“我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啊~”轻轻在她耳边吹风，让她的俏脸不由红了起来。
总感觉西琳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呢！
“诶呦，你脸红了？”莫克突然松开了手，在这一瞬间，西琳竟然会感觉到失落，连她自己都觉得离了个大谱。
“琪亚娜，”莫克转头看向了一脸震惊外加懵逼的琪亚娜，“你现在在做梦哦~”
“现在的一切都是梦哦。”
“一切都是假的。”
“真的假的？”琪亚娜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们。
“不信你看，我都中了这么多子弹了，换正常人是不是早就死了。”
眼前的莫克除了脸有些苍白外，就像正常人一样。
“这儿真是我的梦？”琪亚娜疑惑脸。
“对啊，你看这个凭空出现的函数题熟悉吗？就是上课的时候讲的啊。”
莫克一本正经的拿出了数学题，确信的瞎忽悠。
“这是梦，这是梦，这是梦……”
看见数学题的那一刻，琪亚娜就下意识开始了自我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