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自相残杀
“再后来，就是你的虐心时刻了。”
莫克播放着六律合一的西琳被符华直接秒为待机状态的画面。
奥托则在那时借助西琳连接到崩坏意志，结果数以亿计的信息，让他的大脑不堪重负、濒临崩溃。
而西琳与崩坏意志也因此产生了连接，让她脱离了第八神之键，羽渡尘的幻境。
符华见状燃烧了记忆，开启了羽渡尘的第一额定功率，天空升起一尊由火焰凝聚的凤凰，化作一柄巨剑，朝着西琳袭来。
这一招太虚剑神，直指西琳，她无法闪避，也无法抵挡，被命中之后，她的意识将会被抹去。
崩坏意志也因此与西琳断开了连接，以连接被斩断为代价，硬扛太虚剑神。
获得了羽渡尘的西琳想对齐格飞与塞西莉亚展开复仇，本想创造噩梦，结果反而创造出了将他们当作家人幸福生活的美梦。
“一直想要复仇，一直不停的失败，很可笑，对吧？”
莫克带着幼年西琳看着已经走过的剧情。
“……”幼年西琳保持着沉默。
“为什么，按你说的，我只是一个记忆体，为什么要带着我，让我看到这些。”
幼年西琳突如其来的质问打破了场面。
“我想要你的律者权能，仅此而已罢了。”
没有说谎，也不屑于说谎。
这和带着我有什么联系吗？幼年西琳的嘴角扯了扯。
接下来，是去找你的本体了，西琳。
画面一转，来到了实验室的走廊内，在此莫克甚至碰见了琪亚娜。
“剧情提前了么？”轻叹一句，良久，莫克笑道。
抱住幼年西琳的双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在幼年西琳的身体的掩藏下，却没有被任何人察觉到。
“莫克？”看着莫克来到了这里，琪亚娜下意识的想要询问，可还是停住了，莫克怎么可能会抱着一个紫发萝莉出现在这里啊。
“一夜不见，甚是想念。”莫克打了一声招呼。
“来，西琳，叫闺女。”莫克恶趣味的指了指琪亚娜。
幼年西琳摇了摇头。
“这里是哪儿？”琪亚娜的问道。
“你过去的记忆中，一个克隆的实验室。”莫克扭头看向另外一处，“从我进来的时候，你就一直在看着我，出来吧……”
“真正的空之律者，西琳！”
一个发光的人突然出现在二人一记忆体的面前。
“整天搞特效，不累吗？”嘀咕了两句，准备欣赏一下，三代西琳同框。
一代为记忆体西琳，一代为真西琳，一代为真西琳的善面——琪亚娜。
光芒逐渐消散，露出一个人影。
眼睛瞳孔图案为菱形十字圈，白色长发分开。
领口有黑色羽毛围住穿着黑色露肩连衣裙，有紫色条纹，外覆白色护甲，延伸出四条带崩坏纹路的衣摆。
下穿黑丝长筒袜和黑色橙边高跟鞋，身后飘着光翼和亚空之矛，正是琪亚娜律化的模样。
“我还以为你会选择之前的模样呢？看来塞西莉亚对你的影响不小啊。”莫克感慨了一句。
“人类，别在我面前提起她的名字。”亚空之矛对准了莫克，似乎随时有可能发射。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喂？”
琪亚娜冲着一人一精神体一记忆体喊道。
“已经没有你的事了，琪亚娜。”
一个响指打出，现实中，琪亚娜的卧室里，她的身上猛然产生了一阵微弱的电流，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真是个奇怪的梦啊！”琪亚娜挠了挠头，坐起身来，根本睡不着了。
手表上的数字跳动了一下，由2变为1。
“对你来说，这只是一个梦罢了，琪亚娜。”莫克说着，又转头看向西琳。
“但是，对我们来说这却是一场交易罢了。”
“我需要研究你的律者权能，作为交换，我会为你克隆一具新的身体。”
“人类，你这是在搞笑吗？”漠然的眼光注视着他，似乎在看一只渺小的虫子。
“你知道吗？西琳，老子从来不在乎所谓的剧情走向，也从来没想过按照所谓的剧情走！”
说了一番西琳听不懂的话，不过西琳还是听懂了，莫克对她来说不是个好东西，是属于敌人的范畴。
“你的死活，对我来说毫无意义，还有，我只是在通知你，而不是和你商量。”
“如果你不答应的话，那空之律者西琳，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往后这具身体里只会留下记忆体西琳。”
莫克将手中的一把枪对准了西琳。
剧烈的情绪波动从幼年西琳和空律西琳身上传出，隐约间，幼年西琳的身体似乎隐隐变的凝实起来。
手表的示数在1和2之间不停跳动。
“哼哼，就凭你手中的玩具？”西琳不屑的看着莫克。
“你说的没错，不过不是我手中的武器。”莫克摇了摇头，“开始工作吧，抽干她所剩的力量。”
说话只不过是拖延时间，让纳米虫在你的身上繁殖罢了。
以空之律者形态的西琳为中心，崩坏能在不停的逸散，虚弱的甚至直接让她从空中跌落下来。
“空之律者？也不怎么样吗。”莫克蹲下身子，俯视着西琳狼狈的样子，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敲醒她那膨胀的心灵。
“人类！”西琳咬牙切齿的看着莫克。
“噗呲。”一支亚空之矛突然穿透了莫克的胸口，血液顺着亚空之矛流下，滴到了地上。
没有意外，完全在莫克意料之中，淡定的扭头看向幼年西琳，不过他那惨白的脸色可以体现出他的疼痛。
此时的幼年西琳已经变为了律者形态。
“你带着我，从始至终都是想利用我，对吗？”
“甚至，我对你来说的价值，也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对不对？”
幼年西琳死死的盯着莫克。
这一刻，她只是个想要得知真相的小姑娘。
“没错。”莫克看着幼年西琳的模样，缓缓抬起了手，抚摸着她那柔顺的紫色长发。
“你……”幼年西琳欲言又止，她想过莫克会反击，会痛骂，但从没想到莫克会这样。
“你想生存下去吗？”
苍白的脸犹如地狱的恶魔在引诱人堕落下去。
“哈哈哈。”莫克笑了，笑的很疯狂。
“作为记忆体的你在意识中不同于西琳，她会因为能量消散而失去力量。”
“但你不同，你只是她的记忆体，只是虚幻的存在，这也意味着你在幻境里可以发挥出巅峰西琳的力量。”
“你知道我为什么带着你吗？”
“梦的主人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外来入侵者杀死呢？能杀死西琳的只有她自己。”
“我不断让加深让你意识到你自己是记忆体的印象，再加上我的不断引导，让你彻底脱胎出西琳的意识，变成独立的意识存在。”
接下来，就看你到底给不给力了，要不然，你还是继续变回一个过去的记忆吧。
“逐渐拥有了自己的形体，怎么样，拥有力量的感觉还不错吧？”
“但是吗……”莫克直接靠在西琳的身上，将身体支撑住。
虽然西琳反抗过，但毫无卵用。
西琳眼神有一瞬的涣散，手表数字猛然到达到3，不过，她本人却没察觉到任何异样。
“这个幻境，终究是由西琳的主意识诞生的。”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
“西琳失去了力量，这个幻境即将坍塌，到时候我们都会死。”
“是杀死我，粉碎我的计划，到时候我们一起死掉，还是说，杀死西琳，你取代她的存在，获得新的生命？”
“亦或者，将我们两个都杀死，完成你的升华。”
“做出你的选择吧！”莫克依旧保持着毫不在意的模样。
“你这个疯子。”西琳狠狠的痛骂着，话语间充斥对这个突然闯进她的领域二话不说将她打一顿的混蛋的不满。
“我可从没说过我是什么大善人，救世主。”
他嗤笑一声，对西琳的话嗤之以鼻。
这是一道关于人性的选择题。
生存还是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