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倒酒
老板穿着普通的衬衫，还皱皱巴巴的。
“啊，有点可惜。”他似乎是已经预料到了越昼和封婕要辞职：“我还挺喜欢吞金兽做店里的保镖的。”
此时吞金兽已经在封婕的怀里睡着了，它除了吃就是睡，有时还捣乱，是一只合格的猫。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它能做这家饭店的保镖。
老板考虑了一下：“最近剧组占了饭店，没有客人，你们帮我把酒窖的酒换一下桶，到中午我就给你们结，两个人的外加吞金兽的。”
大葵又要张嘴：“我的呢……”又被越昼捏住了嘴，不然可能会被扣工钱了。
封婕把吞金兽放在工作人员休息室，现在工作间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大葵不高兴了，歪着头撞越昼的肩膀:“大厨没有来呢。”
封婕说:“他不会来了，剧组不喜欢他做的菜，对他进行了言语羞辱。”
大葵:“本来这周每天都只用过来倒个酒桶，然后尝一下大厨做的菜就可以收工了，你们为什么辞了啊？老板也对我们挺好的。”
封婕正在戴口罩和手套:“下周学校有实践活动，然后就开学了。”
然后她又用手指了指大葵:“你和吞金兽就在这里玩，不要和我们进酒窖。”
这时大葵又开口了，但并不是对封婕命令的反抗:“越昼问孟斯同学要去酒窖一起尝试一下吗，因为刚才在礼品店看孟斯有端详封婕姐姐寄的红酒。”
孟斯爽快地答应了，因为他有点怕吞金兽，不想和它共处一室。
酒窖门口还专门有一个刮毛器，三个人刮完身上的猫毛，鸟毛，还有街上不知道哪蹭的灵兽毛之后进入了酒窖。
倒桶的工作就是把发酵的葡萄酒在不同材质的木桶之间调换，为了让葡萄酒在发酵的时候带上不同木头的香味。
但是这种倒桶的操作对于这家店的葡萄酒太频繁了，每天都要做。
封婕的解释是老板想要这种操作来做出口感好的酒，来欺骗客户的味觉，用半年或者一季发酵出的葡萄酒伪装成几年的藏酒。
孟斯问:“那客户发现了呢，”
“客户发现就是因为货不等价，我的吞金兽对钱敏感，遇到这种因为葡萄酒是劣质而质问老板的客人就会冲上去凑热闹。”
“然后老板喜欢让我和越昼去解决，吞金兽遇到钱财方面的事就会发狂，客人基本讨不到什么好，老板这时又会说他们吃霸王餐。”
孟斯听懂了，老板说的给吞金兽的那笔工钱说不定就是封口费。
几个人工作完坐在酒桶旁边休息，聊着天，等待老板来检查并结工钱。
封婕:“大葵最近有点聒噪。”
“它的声音一直这么大。”越昼用通讯仪打字:“而且最近掉的毛更多了。”
封婕摆摆手:“没有吞金兽掉的多，不过幸好它们掉毛的灵兽，我可受不了那种蜥蜴啊，虫类的，就这饭店门口那几只螳螂，我总觉得它们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们。”
越昼打着字:“刮骨刀螳螂只会对有执念的人去瘾，你根本不追星，你不是它们的目标。”
孟斯:“你们俩的灵兽是毕业时学校发的吗？”这一点一直令孟斯很好奇，因为大葵和吞金兽看起来已经有些成熟了，并不像当时灵途学校发的灵兽幼崽那么小。
最主要的是，它们和越昼还有封婕都颇为熟稔，这种情谊似乎并不是短时间就能建立起来的。
越昼摇了摇头，通讯仪上打着几个字:“以前捡的。”
而封婕则说:“家里给的，我没上过初级学校，越昼也没有上过。”她说这话一点都不开心。
孟斯顿了顿:“其实上初级学校的感觉不一定很好，我的学校灵途学校据说已经闭校了。”
封婕听到这皱了一下眉头，她又想到了家族群里发的消息，问了一句让孟斯摸不到头脑的话:“你知道灵途学校背后的六大家族吗？”
“啊？”孟斯并没有听过，正当他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酒窖的门打开了。
老板进来了，他并不是来结工钱的，而是催促封婕去当群演。
“他们本应该有个当服务员倒酒的群演，但是今天旷工了，现在拍戏进行不下去了，封婕你长得漂亮，能上镜，去顶一下，回来给你加工钱。”
老板想到什么继续补充:“剧组也会给你工钱的，记得从酒窖带瓶酒上去，要新瓶时间短的。”
老板在这个时候都在想方设法用便宜的酒
封婕十分不情愿地换了身衣服，又绾了一下头发，她拿了一瓶昨天才装瓶的酒，老板检查了一下，露出满意的笑容:“没错，就这瓶，便宜！”
在进入餐厅后，封婕看到了满地的道具，剧组的人在这小小的餐厅里有些拥挤。
但在这些人群中，她一眼就看见了十分精致的李彩伦，果然演员和普通人之间的身形面容是不能比较的。
李彩伦在认真地看剧本，封婕走进餐厅时，就有一个带运动帽的男人招呼她:“你是餐厅老板叫来群演吗？”
“昂……”
这个男人年龄并不大，似乎是导演，他指挥旁边的另一个男人去和封婕交流。
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人来到封婕面前，他笑眯眯的，很热情地和封婕说话:“我是剧组负责茶水的，我要检查一下酒。”
封婕把酒给他之后，他打开橡木塞闻了闻:“嗯，闻起来没有味道，能请你倒一杯尝尝吗？”
“对不起，我不饮酒。”封婕此时已经皱起了眉头，这个剧组为什么这么烦？
男人脸上的笑容已久不减，他直接倒了一杯:“请你尝尝，若是不敢尝，是不是因为你心虚知道这酒有问题？”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刻意调高了声音，似乎想让周围的人都听见。
而身后老板看见了连忙过来催促封婕:“你喝一口就好了，你喝完帮剧组演完我就给你们结工钱。”老板说这话的时候还时不时地瞄向李彩伦。
仿佛生怕李彩伦生气。
封婕无奈只好抿了一口，她从来都没喝过酒，也不喜欢酒的味道。
喝完之后，茶水男人看到封婕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后，把酒瓶口的橡木塞合上后，又让其他负责剧本的人过来给封婕讲戏。
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就是在李彩伦演的角色事业失败后看着面前的菜黯然伤神时，给她倒一杯红酒。
不需要任何技巧，全看导演指挥。
封婕假笑着，彬彬有礼地倒完酒，转身离开镜头范围，在走开的时候封婕满脑子都想着赶快让老板给工资然后再也不来这里了。
“啪——”
封婕突然觉得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她转过头，看到李彩伦躺在地上，高脚杯也摔得粉碎，其中的红酒撒了一地。
李彩伦的嘴角淌出了血，她的眼睛还睁着，但是没有任何神采，如已经死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