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规划
如今燕京也有不少自由职业者，都是靠自己打拼出来的。
整个国家的计划，还没有开始实施。
这个时候，燕京还是有很多富豪赚得盆满钵满。
在燕京，他们的购买力是最强大的。
方岩现在的目的，就是要从他们身上捞一笔。
他的房子里，还放着一辆老式的小推车。
拿出来摆个地摊也不错。
至于材料，有了足够的资金，一切都变得简单了。
方岩还是有一些积蓄的。
这一天，他应该可以开始工作了。
大过年的，街道上人很多。
各种各样的小摊，应有尽有。
购物者的购买力在一年当中是最高的。
一月之后，购买力将下降。
等自己出名了，就可以在饭店里做大厨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也不用当这个徒弟了。
他决定这么做。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方岩立刻就拿出了一大堆的锅碗瓢盆。
等下出去采购一些调味品就可以了。
由于手头拮据，他并没有准备什么美味佳肴。
都是普通货色。
最重要的是，物美价廉。
实际上，步方所出售的菜品，都是来自于系统所提供的大师级菜品。
这可是系统给出的等级。
不同于人们对它的评价，它的评价要严格的多。
货真价实。
一切都安排妥当后，方岩这才推着手推车离开。
老四跟他同行。
出了院子。
此时何大清也在大门外，他正在和阎埠贵聊天，看到方家姐弟推着小车走了过来。
两个人都愣住了。
何大清皱眉用特有的嘶哑嗓子道：
“小岩！这么早就带着你妹妹的车跑哪去了？”
方岩看见了何大清，随意回答道：
“我要去工作了。”
“上班”
“你没事吧？”何大清看了方岩一眼。
方岩气似乎好了很多，这才想起来，他刚刚还躺在病床上呢。
这才过了多久，他就恢复如初了。
方岩的目光，也落在了何大清的身上。
何大清就像是电视上演的那样，有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一双眼珠子都露出来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如今，他是一名钢铁公司的厨师。
根据原著中的剧情，这一年，他带着白寡妇，跑到了保定。
方岩点了点头道：
“没事。”
何大清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
“我从柱子那里听说，你因为感染了传染性疾病，所以被饭店辞退了！”
“你这是要去哪里工作啊？别告诉我，你要出去卖东西？”
“我在做生意。”方岩实话实说。
方宁听到何大清怀疑的语气，也不愿意听。
她抬头望向何大清，高声喊了起来：
“是啊，三哥的厨艺可是很好的，这饭店不要，咱们还是开个小饭馆吧。”
“然后我们就可以跟他们竞争了。”
何大清被方宁这么一说，当下哈哈大笑起来。
方岩的厨艺他不清楚，不过丰泽园的厨师却是他的师傅。
这是何等的实力，连他都不得不佩服。
他哈哈大笑了起来：
“和丰泽园竞争？哈哈哈，你们两个，还真是好大的口气啊！”
在方宁看来，自家三哥的手艺，绝对是天下第一。
丰泽园算个屁！
看着何大清、阎埠贵两人嘻嘻哈哈的样子，一阵无语。
方宁白了他们一眼，没好气地对他们说：
“不信就算了！”
说到这里，何大清哈哈大笑起来，喘着粗气，冲着阎埠贵喊道：
“呵呵呵呵，老阎，你看看，呵呵呵！”
看到他们的反应，方岩面无表情。
一个喜欢守寡，一个吝啬鬼，都不是一般人。
不过，他并不在意。
他冲着正在和斗嘴的方宁吼了一嗓子：
“好了，老四，我们出发吧。”
方宁闻言，当下回道：“好嘞!”
说完，便不再理会。
与方岩一同，两人将小车从大门处推出，前往北新桥。
何大清和阎埠贵都在外面哈哈大笑。
何大清叹了口气，叹了口气：
“方岩的身体是恢复了，但是他的脑袋又被烧得不成样子，竟然还敢跑到外面去摆地摊，跟丰泽园分庭抗礼。”
“呵呵呵，太好笑了。”
阎埠贵摇了摇头，道：
“这一家子也太贫穷了吧，一个从丰泽园里出来的学徒，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语。”
何大清更是得意洋洋的说道：
“那方三，如果有我们家小子的一身本事，又岂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连菜市场的包子都做不到。”
阎埠贵一脸崇拜的看着何大清，道：“我刚刚听到柱子说，是他给做饭的？”
何大清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是啊！加了一个月二十块。”
“然后就可以去考试一下，拿到更高的薪水了！”
阎埠贵顺着他的话，叹了口气：
“大柱今年18岁，前途无量！”
“你们应该存了不少钱吧！”
何大清一开始还很开心，现在一听，顿时警惕了起来。
他对阎埠贵说道：
“还能有多少钱，老阎，你想都不要想！”
那边。
北新桥上的蔬菜市场，方岩也到了。
迷蒙的雾气中，隐约可以看到一些人影。
古老的北京，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中。
东四北大道的远方，一列车缓缓驶来。
在北新桥交叉口，一位身着深青色马甲的交警，立于混凝土平台之上，大声地吹响了汽笛，以维持秩序。
方岩看着一辆辆装满了菜的手推车，驶入了菜市场。
他准备换一个人多的位置，把摊位摆出来了。
这是要用自己的大师级烹饪技巧，来打击顾客的自尊心。
另一边，方岩带着他的妹妹去买了一些东西。
直奔着酒楼四条街道而去。
街道上，摆着不少小贩。
只是现在天色尚早，好点的摊位都还没有被人占据。
方岩选了一个人多的地方坐下。
这才开始摆摊。
由于天色尚早，这个时候街上并没有多少人。
这也是为了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准备食物。
等肉食和蔬菜都准备好了。
此时已经是正午时分，街上的人越来越多。
四周的小贩们都在大声的吆喝着，想要招揽更多的顾客。
有驴打滚、油条、羊眼肉、帽子、重阳糕、银丝卷、菠菜筐、汤圆、黄豆、牛舌等等。
各个小摊的掌柜们，声音越来越大。
但也有一些人，并没有大喊大叫，只是用香味来吸引顾客。
就像方岩边上，左侧就有一家红烧肠子，右侧就有一家红烧肉。
一打开，便是有滚滚的水汽升腾而起。
仅仅是闻着香味，就足以让人心动了。
方岩并没有大呼小叫。
他就把自己要吃的东西，用白灰写在了自己的手推车上。
“鱼香肉丝”、“麻婆豆腐”、“酸辣土豆”、“干爆豆”……
两个荤菜，两个素菜。
肉类的价格是4角，蔬菜的价格是2角。
还有五毛一份的白米饭。
这个价钱不算高，但也绝对不低。
太少的话，对方岩来说不划算，太多的话，也没有人愿意买。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比如自己和老四的劳动力。
这个价格，还算合理。
之前在超市的时候，方岩就看过价格，每斤米一毛二……
豆腐干，马铃薯，四季豆之类的，价格也不贵。
十元的价值，在这个时代，是很高的。
方岩今天连十元都不到，就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买了。
“兄弟，开饭啦！”
“啥时候开啊？”方宁打开盖子，向方岩询问道。
方岩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望着老四，开口道：
“还得多做点，等下可就不够了。”
“好嘞!”对于自家三哥的手艺，方宁还是十分相信的。
也不担心会被人抢购一空。
方岩又走回了自己的摊子。
这可是饭，不是零食。
等到十一点钟左右，客人才会来。
几乎是在丰泽园附近的同时。
不多时，第二锅饭就端上来了。
而方岩这边，也有了自己的客人。
一男一女。
女孩对她的同伴道：
“就这吧。”
那男人望着方岩那寒酸的摊位，不屑的道：
“丰泽园就在前面，我们过去吃饭！”
“小摊的厨艺差。”
女孩说：“只要能填满肚子就好，去丰泽园也是一件很浪费的事情，再说了，那里的人多，我们也要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今天也挺忙的。”
那人这才同意：“行吧……”
他看向方岩，沉声道：
“给我们来一份。”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方岩小摊前，找了个板凳坐下。
那人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很豪爽的点了几个菜。
再加上他旁边的女孩。
方岩一口答应了下来：
“好的！”
“方宁，给倒杯茶。”他转过身来，对老四吩咐道。
方宁闻言，端起一把茶壶，走过去，给他们一杯茶。
这些都是方岩特意买来的，虽然算不上什么好茶，却也是这个摊位上独一无二的茶。
等茶水端上来后，这位年轻人才微笑着说道：
“哎呀，这小摊倒是精致，居然连茶都有。”
然后他就问方宁：
“收费不”
方宁一边飞快地帮着方岩，一边说道：
“免费的。”
“哦，好。”男人淡定的喝了一口茶，等待着。
而这个时候，方岩也把炉子给打开，往里面添柴。
等火燃起来之后，他就将两口大锅同时放入其中。
只见方岩在厨房里忙活着，将饭菜翻了个底朝天。
这个动作立即引起了街道上所有人的注意。
方岩一气呵成。
这一幕，让人赏心悦目。
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看，就好像在看一个马戏团。
伴随着一道道火焰，一股股食物的香味飘散开来。
不同的味道，不同的香味。
这不过是个小小的尝试而已。
“这老板年纪轻轻，动作倒是挺快的。”众人见方岩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把四道菜都炒好了，也是啧啧称奇。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厨艺如此精湛的大厨。
方岩这一招，没有数十年的苦练，根本就看不出来。
而方岩则带着他的老四方宁，正在为两位宾客服务。
还没有端上来，女孩就嗅到了这股味道，忍不住开口了：
“好香啊!”
和他一起来的那位青年也颔首道：
“看上去很好吃，很好看。”
方岩将盘子放在桌子上，道：
“多谢您的赞美，你们的饭菜做好了，尝尝吧！”
女孩第一个夹了一块鱼香肉丝放入口中。
才吃了两口，目光就变得明亮起来，不停的点着头。
“嗯……”
她对自己的同伴道：
“味道还挺好的，跟丰泽园的差不多。”
“是嘛”那人显然是不信的。
这种小摊能跟丰泽园相提并论，未免也太高看他了吧？
这有什么可比性？
那女郎看出了他的犹豫，就向他说：
“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男人夹起一根泛着金色光泽的酸辣肉土豆，一脸狐疑的往口中送去。
旋即又是一惊。
咬了一口，眼中的光芒更盛了。
然后他点了点头，开始吃饭。
他欲罢不能了。
他一边往嘴巴里塞东西，一边和方岩打了声招呼：
“老板！来碗米饭。”
女孩也叫了起来：
“还有我！”
“好嘞。”
根本不需要他多说什么，方宁已经将饭端了上来。
三哥的厨艺，她是信得过的。
等她端上来的时候，那两个青年立刻抢了过来，然后就着菜，大快朵颐。
男人的语气变了。
嘴里还嘟囔着：
“好香啊！”
女人使劲的点了点头，也懒得回答，继续埋头吃饭。
两人的动作，让外面的人都有些饥肠辘辘了。
有人上前打了声招呼：“来一盘。”
“老板，再来一份香喷喷的米饭，一份麻婆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