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勾引
市局里，周旭恒还在吃着泡面。见乔凌回来要抽烟立刻打趣道，“市局禁烟，棒棒糖给你。”
乔凌把糖皮撕开放在嘴里，自从乔凌来了，陈远的办公室桌子上多了几颗糖，周旭恒兜里也都是糖。郑容也随时随地为这位大姐买糖吃。不是他们细心，是乔凌以前抽烟的频率太高了。
后来每次她要吸的时候周旭恒他们总能把糖递到她手里。
“现场怎么样？”陈远问。
“几乎没有人，一公里外有个饭店。没有掩体。”乔凌嘴里含着糖，说话依旧很清楚。
顾清给张野拿了一袋面包，还有一瓶水，总不能让张野饿死吧。张野手上还带着手铐。虽然在2013年未成年不用负法律责任，可张野涉及了毒品，毛发检验中他体内并没有毒品。
晚上十点二十，二队的人终于开完会了。明天的行动陈远，周旭恒为一组，紧跟张野。乔凌，于晚庭，郑容，在后方打掩护。那时候警方不会给他们太多警力，毕竟给多了也没有用。
“陈队，我呢。”顾清问。
“你老实在局里呆着，等我们把人抓住了你的任务也就结束了。”陈远这句话的实际意义是，你可别出任务了，受伤了邓局不得骂死我，王局顺着网线都能掐死我。
“陈队，我在后面打掩护可以吗？绝对不受伤。”看着顾清信誓旦旦的说，陈远有些动摇，最后批准了她参与行动。
乔凌回到家后，她的手机里已经有了上百条消息。无一例外都是陆北柠发的。
［薏宁醉的时候一直念你名呢。］
乔凌在一百多条消息中只注意到了这一条，她没有什么联系人，都是工作群。
一直叫我？我没得罪她吧。
乔凌的脑回路惊奇，居然能想到这方面。
明天又是一场恶战。
——
六月二十七日下午三点整。张野坐在警局里一夜未眠，脸色发黄，还有严重的黑眼圈。周旭恒拿着一块面包递给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正在长身体。
张野狼吞虎咽的吃了，周旭恒又递给他一瓶水。叹了一口气。
几人都是便衣，只穿了一个防弹衣。张野走在前面，紧跟着的是陈远和周旭恒，见到了，就两个。两人看着都不好对付，“我是顾清，请求绕后突击。完毕”陈远的对讲机里传来，“批准行动。完毕。”
顾清开着不要钱的车直接撞了上去，“警察，别动。”
陈远等人看到也冲了上去，慌乱中，张野抢到一把枪。瞄准周旭恒射了出去，周旭恒被顾清推了一下，索性只是擦伤，周旭恒看准时机扑到张野身上，抢走了他手里的枪，拷上手铐。
眼见那两人要跑，乔凌揪住他的头发，把他抵在车上。剩下一个上车就跑，于晚庭进了那辆还在冒着烟的车就和顾清追了上去。两车追尾，于晚庭凭着高超的开车技术把人逼停。
“有狙击手，隐蔽！”一颗子弹划过乔凌的右脸，周旭恒是每次射击比赛的冠军，枪法一绝。
“东南方向，三点钟。”乔凌刚才用自己试出了狙击手的位置。狙击手这辈子没想过自己会被□□射到。
“顾清，你怎么样？”于晚庭搀扶着顾清，刚才的打斗中她也发现了狙击手，趁其不备被刺了一下。
这时市局给的支援刚刚到，现场十分惨烈，几乎每个人都废了一件衣服。“东南方向，三点钟，快追。”陈远说。
乔凌打开那两人的车，车里有个箱子。看着大约有几百万人民币一样。
乔凌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陈队，人抓来了。”人多就是好办事，那个狙击手已经被抓到了，乔凌看了一眼那枪，“呦，美制的。”
“乔警官，创可贴。”缉毒大队的张宏递给乔凌一个创可贴，又道，“女孩子注意保养。”
乔凌接过创可贴，直接贴在脸上。周旭恒背部擦伤，顾清腿被刺了一下，好在伤口不深。救护车把顾清和周旭恒拉走，周旭恒上救护车的时候还很懵逼，两只眼睛瞪得大，“陈队，我就是擦伤，我没事！陈队！”顾清看周旭恒死不上车也跟着造反，“陈队，我也没事，我还要审人。陈队。于队，都看看我啊。”
陈远压根没打算搭理他俩，嫌他俩吵，开了个玩笑，“再吵就给你俩打安定。”
俩人是不说话了，乖乖的上了救护车。
——
审讯室里，乔凌问，“哪来的枪？”
“直说了，组织让我灭口。”
“你杀的？”乔凌把保洁的照片递给男人，男人点了点头，他认罪了。审讯过程很顺利，成功抓到嫌疑犯。剩下的就是禁毒大队的事情了。
“今晚谁值班？”陈远问。
“于队和郑容。”乔凌说。
乔凌看了看表，到点该下班了，陈远没说什么，放走了乔凌。
——
在大排档的地方，陆北柠约了韩薏宁。韩薏宁走过来，陆北柠放了五六个椅子，“嫂子。”韩薏宁上前打了声招呼。
“薏宁，坐。”
陆北柠也没有瞒着韩薏宁，“薏宁，我知道你调查乔凌了。查什么？我和你说。”
韩薏宁自始至终都没想到，陆北柠看出来她查乔凌。
“我要查乔钰那起案子。”韩薏宁说完，陆北柠先震惊了。
陆北柠眠了一小口酒，“这案子你别动，对你和乔凌都好。”
陆北柠就是乔凌的知己，她了解乔凌，乔凌也要查这案子。两人如果都自己查自己的不见得会有多愉快。乔凌要自己抓到真凶，给她哥一个交代。陆北柠看的出来，乔凌对韩薏宁动心了。
“嫂子，这案子，我查定了。”韩薏宁也没说什么，拿起酒杯敬了陆北柠一杯。
“薏宁，嫂子相信你不会胡来。”陆北柠叹了口气继续道，“她对你动心了。”
“把乔凌叫来吧。”
此时的乔凌刚到家，就接到陆北柠的电话，“有时间吗。”
“刚下班。”
“老地方等你。”
听得出来，陆北柠那边很嘈杂。乔凌忙了一天，躺在床上歇了一会，换了一身新衣服。她看着自己的衣服，已经不知道是被丢弃的第几件了。
陆北柠所说的老地方就是一个普通大排档，一个嫁入名门望族的人，怎么可能如此低调。实际陆北柠夫妻俩都很低调，程渊的车也才十万出点头。
乔凌刚到，就看到陆北柠喝的正起劲，旁边还是韩薏宁。乔凌想逃，可她又逃不掉。被迫按在椅子上吃吃喝喝。韩薏宁坐在她旁边，让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韩律师最近这么闲，没接案子吗？”乔凌说。
“没。”
看两人针锋相对，陆北柠把酒杯举起，说是要和韩薏宁碰杯，实际上……不言而喻。
“我不能喝，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乔凌推让了这杯酒。
“陆北柠，你看看你，都把别人喝跑了。”六个椅子，只有三个椅子座了人。韩薏宁笑笑，夺过乔凌的酒杯，“不扫嫂子的兴，我替乔凌喝。”
鬼知道她韩薏宁怎么那么能喝，晚上十点二十，陆北柠喝不动了。脸通红，“开车了吗？”
“不用，我让表哥接她。”
韩薏宁打通了程渊的电话，五分钟内程渊必到。程渊到了后，二话没说就把陆北柠抱了起来，“以后少喝”语气没有半分责怪，反而还很宠溺。
看的乔凌发酸。
“你开我车。”韩薏宁把钥匙扔给乔凌，乔凌觉得她现在像韩薏宁的司机。
乔凌跟在韩薏宁身后，韩薏宁的车是一辆吉普，一看就很抗撞的样子。
韩薏宁嘴严，什么也没说。
“去你家。”韩薏宁在副驾驶说。
“啊？去……去我家？”
乔凌漏出惊愕的表情看着她，韩薏宁还是一脸冷漠。
“开车别分心，去你家。”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什么，这一路比较通畅。没遇到什么红灯，十分钟左右就到了乔凌家。
韩薏宁似乎被乔凌传染了，脑回路也变得惊奇。她买了两瓶酒，一脸严肃的说，“我替你挡的酒，要还上。”
乔凌打开门，家里和上次韩薏宁来差不了多少。韩薏宁居然有些欣慰。
乔凌和韩薏宁你一杯，我一杯就喝了起来。趁乔凌还剩下一点意识的时候，韩薏宁叫停了她，“还清了，你家浴室能用吗。”
“能。”
“那借用一下。”
韩薏宁说着就走了进去，顿时乔凌浮想联翩。浴室里传来水声，乔凌红着脸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玩着手机。
过了一会，水声停了。韩薏宁裹着浴巾走了出来。乔凌当场看直了眼，锁骨，白嫩的肌肤。乔凌立马起身把窗帘拉好，此时一阵风吹来，把韩薏宁的浴巾吹掉了。乔凌先是瞪直了眼又立马闭上，“你……你你把浴巾弄好，我给你找衣服。”
“都是女人，你怕什么？”韩薏宁试探了一下乔凌。
“你……穿上得了。”乔凌给她找了一件自己最大的衣服，韩薏宁穿上正好。
“好……好了，我也要去洗了。”乔凌一头脑的冲进了浴室，她觉得她需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