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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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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头头不作声。赵力权得意:“功劳都是你的,如果有危险,都是我的责任,可以吗?这样就算是我服从你管理了吧?我可以进去了吗?”孙头头:“你!你不要在这里装可怜,好像谁欺负你一样!你说!昨晚你偷偷跑来是想干什么?为什么你一到我师叔监控器就报警!?”赵力权:“你栽赃!你撒谎!没有的事!你天天污蔑我,跟我对着干,就是怕我揭你的底!但我赵力权不是你这种小人!我即便知道你的秘密,我也不会揭穿你!”孙头头劲上来了:“我行得正站得直,我代表任师,代表中医门派,就要守住这道门,我没什么秘密怕你揭,倒是你!我虽然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但师叔的这场难,你有逃不开的责任!我一点不急,我劝你也不要急,等师叔完全清醒了,他自然会解开谜底!”赵力权:“你算哪门子门派代言人?你是假的!你根本没有任何资格站在这里!还代表任师!代表门派!你连你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看你骨头轻的!给根绣花针就敢当棒槌使!我不揭穿你,是给任师面子!是给我老师面子!”任天真:“赵力权,你说什么呢!”孙头头:“你这话什么意思?”赵力权从包里拿出两份文件,都是复印件,上面能明显看出一条一条的拼接痕迹。

    赵力权:“我说,你根本不是梨花针的嫡亲传人!你谁都不是!爹妈是谁根本找不到!你就是个野孩子!你的身份是假的!”众人瞠目结舌,都不敢接话了。孙头头:“不可能!”

    然后一把抢过赵力权手里的文件,死死地盯着,呢喃:“怎么会呢?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这是你伪造的!你是小人!我!我的曾奶奶是梨花针创始人,我的妈妈在抗洪救灾中牺牲了!我是中医之后!”任天真把材料一把夺去也粗粗看了一遍:“你哪来的这个材料?这是什么东西?没头没脑?”赵力权:“这是我从吴老师办公室找到的,吴老师亲口告诉我这个骗子的身份,说不定你爸也是同伙!孙头头就是个冒牌货,她不配站在这里大义凛然!她拦着我不让我进就是怕吴老师在意识不清楚的情况下说出真相!她早就知道她自己是冒牌的!”孙头头急了,上去要揍赵力权,被任天真一把拉住。孙头头:“你胡说!你胡编乱造!你就是想害我师叔!你昨晚就是想害我师叔!被我发现了回去就做假资料来胡说八道!我就是梨花针派传人!我没有说谎!我若说谎立时立刻让雷电劈死我!”赵力权:“我们俩到底谁胡说谁心里清楚。我要是敢说虚言,立时立刻让雷电劈死我!”孙头头眼泪呼地就涌出眼眶:“你是骗子!劈死你!马上劈死!”孙头头拉着任天真:“他说的不是真的!你信我还是信他?”

    赵力权冷冷地看着孙头头:“他当然信你!从你们俩开始……”

    任新正果断推开楼梯间的门,和宋灵兰从楼梯间缓缓走出,任新正:“她配,她有这个资格。”学生们听到任新正的声音纷纷让开一条路,任新正和宋灵兰走到门口。孙头头:“师父!他……我……”任新正安抚地向孙头头点点头:“你做得很好。”转身面对赵力权和所有同学:“她的确不是梨花针派的传人。”众人一片哗然。任新正:“但没人比她有资格站在这里。她是我任新正的女儿。”众人震惊,宋灵兰、任天真、赵力权异口同声:“这不可能!”沈歆:“你,老任,你不是这样的人啊!”任新正:“这件事,整个缘起在我,是我委托吴善道替我做的这件事。”

    特护病房门口一片死寂。宋灵兰死死盯住任新正,一脸悲愤,一手指向孙头头:“她,比天真小……”任新正当然知道她这话是质问他是否婚内出轨:“就是你听到的这样。”宋灵兰眼泪奔涌而出:“任新正!”然后有些哀求地看着任新正:“你说的每句话,都要负责任的……新正……”

    沈歆和吴妈妈一人一边坐在吴善道床边,吴善道仍旧安稳地睡着。沈歆握着吴善道的手,突然很感慨:“妈,你说……灵兰会不会出事?”吴妈妈:“唉,这事闹的。怎么都想不到这一出……”沈歆:“妈,你说这是真的吗?头头真的是老任的私生女?”吴妈妈:“唉!这可怎么善后啊!善道要是个鲜活的人,至少他能解释,能圆场。可现在……”沈歆:“妈,我要不要跟师父师母说?”吴妈妈:“你别去多嘴。”沈歆:“这么大的事,瞒也瞒不住,他们迟早会知道的。”吴妈妈:“谁告诉他也很重要。”沈歆:“我跟灵兰这么多年朋友,我知道她。她肯定不会跟二老说。这个事儿太大了,直接影响到他们家的家庭稳定。以灵兰的性子肯定是离完了才告诉爹妈。到那时候,就成定局了……”吴妈妈:“你看你,自己家还这一摊事还没料理清楚,还去管别人家。”沈歆:“现在善道躺在床上,我很难过,可想想如果换个身份,我若是灵兰,遇到老任这样的事,这是挖心挖肉啊。跟灵兰比,我忽然觉得,可能我的境遇要好些。”吴妈妈:“人生哪哪不是坎呢,一关一关都得熬。”沈歆:“所以,能帮的我们还是要帮一把。宋老爷子是胸有乾坤的人,关键时刻,还要他老人家把握大局。”

    宋灵兰坐在顶楼边,紧紧裹着羽绒服,看着夕阳一点一点落下去。宋亦仁和张继儒一左一右走到她身边。张继儒:“不管几岁,你一不高兴就喜欢来老家的屋顶。”宋灵兰眼泪吧嗒吧嗒掉:“我对这个天台的记忆都是甜的,春天晒杏脯,夏天晒桃脯,冬天就是晒花生。我第一次见他也是在这里,他还一直以为我们相遇在学校的百草园。”宋亦仁走过去,一把搂住宋灵兰的肩膀:“丫头啊!忆旧可以,不许离天台太近!寒冬腊月的,你爹你妈经不起吹。要想忆当年,我们回家在暖气房里说。”宋灵兰:“爸,这都是我自找的吗?我这一辈子,只求个天长地久,结果,就求来这个结果吗?”宋亦仁:“这路才走一半呢!你爸都不到盖棺论定,你哪能就算有结果了呢?日子还长着呢!边走边看。”宋灵兰:“我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他,他为什么要对不起我?!”宋亦仁:“回屋说,回屋说,哭也回去哭,不然眼泪都要结冰豆了。”宋灵兰坚持不下楼。宋亦仁:“好姑娘要听劝。你爹妈都80多了,你忍心我们这样陪你站在风里?莫不是你故意这样,等着新正来哄你?那我给他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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