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死甘露
相对应的，寒朔在这里待到了冬至，南方百越看起来很热，但是
雪却不冷。
人们即便处在这个环境，依旧光着脚走路，每走一步，哈一口恶气，身上就逐渐舒服很多。
脚变得通红，却没有受伤。
起初寒朔还不适应这些地方，但是时间推移，这里的气候变化，真的比中原，“温和”不少。
寒朔这几天，和这的越王，那个看起来才十二岁的老怪物，学习了一些简单的咒语和经文，以及神话传说。
【拉克塔利伽】创造了这个世界，因为他太完美了，所以他想体验世间的【不完美】
他创造了天空，大地，和海洋，一共用了三天
但他觉得这还是【太完美】了，于是创造了人类和动物，这是第四天
但他还是觉得【和谐】是维护【完美】的主人，于是他创造了两位神明，【完美：斯来普舍】，【缺陷：东布灵督】，这是第五天，和第六天。
但【拉克塔利伽】还是觉得这两位神明虽然意见不合，但还是太【和谐】了，所以怂恿两位神明【生育】，创造出诸多的神明，他们或多或少继承了两边的优缺点，各式各样。
终于，【斯来普舍】和【东布灵督】因为孩子太多，无法管理，世界变得【不完美】。
他们互相牵扯，或多或少，有些是从蛋壳里出来的，成为【大地女神】，有的从虚空中诞生，成为【幻化神使】，每一位神都有数不尽的名字，和数不尽的形象，这是第七天。
【拉克塔利伽】终于满意了，这个世界【不完美】了，于是他在天空，大地，海洋，山林，溶洞中，都写下了大差不差的一句话：【当天空的太阳被人类的贪婪所吞噬，那尸骸会带领百越，朝礼那从未显现的主。】
寒朔只是觉得这是神话，可能真有这些【神明】吧，但也相对的，后人误传啥的呢？
上述是百越几乎共同的神话，虽然有出入，但是其他的，从【完美】和【缺陷】中诞生的神明，故事基本上都是比较辣眼睛的，至少不符合中原人的品味吧。
不过寒朔还是适应了。
在冬至前一天的夜里，所有人齐聚一堂，欢声笑语。
巫者看了看星空，对越王说了两句，微醺的他，对着寒朔说：“寒朔，明天就是我们这的重要节日，会欢迎所有【外来人员】，参加一年一度的庆典，象征着【家人】【永不分离】。”越王接着喝了杯“水”，“到时候我亲自主持，这是【传统】。”
好啊，寒朔突然想起他在当年朔望宗，神霄幻境中的变化，令所有人难忘。
第二天，寒朔被命令一天不许吃饭，只能喝水，中午过后连水也不能喝，到了下午，祭司早早的布置他们传统时的烟炉子，周围布满了春天采集来的花朵种子，和各种粘性的糕饼，以及四个方向的人像，形象抽象，但是喜怒哀乐，相关的都有，而且看不清性别。
寒朔不让去参观，被下令吃了一块松糕，那块松糕是香，就是有个药味。
祭司和他说去睡个午觉，醒来就没事了。
寒朔在梦中，看到了一个光一样的影子，没有形象，定睛一看完美无瑕，但当他越来越靠近的时候，变成了一个没有头颅的白骨，但是骨头上的烂肉，却好像精心雕琢，血肉与材料完美融合的图腾。那图腾在动着，仔细看上面的小人也在动着，描绘着百越人的生活，以及祭司头顶的元光，颁下来的【旨意】。
他越靠越近，定睛一看，那光芒哪是什么元光，是一堆漂浮的“卵黄”，“卵黄”还连着断一半的“脐带”，寒朔看到突然感觉身上正副毛孔都竖起来了。
只见那些“卵黄”两两合成一堆，慢慢得慢慢得，长出了一只竖瞳的眼睛，眼球却略显单薄，然后他长着长着，后面就像雨后生长的蘑菇，迅速，笔直而带着俏皮。
随着时间变化，瞳孔逐渐裂开，整个眼球和下面的杆子融为一体，根子的底部慢慢分化出一个【鲜核桃】，带着青色稚嫩的皮，慢慢的慢慢的，两根断掉的“脐带”连接着，生长出饱满的“蚂蚁窝”中的一个小房间一半，又探出一根去头去尾的豆芽，和一根真正意义上的金针菇，下意识，寒朔毛孔张开。
只见那俩细绳状的玩意，约摸能看到中间伸出个小细空。
从分化，到集合，再分化，再集合，一点一点，分离成为独自，又合为一个“混沌”。
突然，有个苍哑的声音，说道，充满故事的味道：“瞧啊！多么【完美啊】！”
瞬间，如同调音师一般熟练，调试结束后，变成大家都想象的样子，皮肤从原来眼睛瞳孔而后形成的孔处周边，开始生长皮肤，从稚嫩，到富有韧性，像熟透的果子，最后松垮的包裹住那两边的卵黄。
随后那白骨的脖颈出，慢慢渗透出血液，【注入】而【温润】那些【图腾】。
“不！”那声音突然有点兴奋，“这还是太【完美】了！”
逐渐的那些事物，变得变化多端，有些显得沉重而“叶脉”突出，有些偏黄但是却如同温润的玉石般舒心，又有着秋天的雨，和露，沾染上草木的枝叶，也显得富有韧性和活力！
“这好【完美】！但是不够【完美】！”
渐渐地那些玩意，从一开始的茁壮，到后来松弛，蔫了，最后枯萎。
那些看起来“叶脉”丰富的软的最快，而那些其他，却相对迟缓。
他们慢慢的的枯萎后，变成了两颗欢声笑语的【夜明珠】！回到了光幕后面，然后慢慢变成“卵黄”，再长出脐带。
而此刻，又有新的产生！来到跟前，变幻着变幻着，如同一样。
“很【完美】，但不够【精彩】！”
随后那从烂肉般浮雕的脖颈出，开始向那些【图腾】注入各种颜色的液体，起初，都是干净的白色，那些【图腾】运转身体，变幻成自己的【图腾】，像别人撒去，但是渐渐地渐渐地。
“不够【精彩】！”
流入【图腾】的液体，变成了黄色，白色，甚至到最后，只有纯粹的黑色。
后面的【夜明珠】越来越多，不愿转换，前面的【黑色图腾】越积累越急。
不过在当所有的液体都要变成黑色时，他们互相喷射出【黑色的腐蚀】，但是这时，出现了一只纯白的液体，他散播出云雾，那云雾碰到别的【图腾】，有的【醒来了】，有的【接着睡】。
忽然！那骷髅不知从哪拿出来一个水壶，将水源源不断冲刷在那些【图腾】上，全部毁灭，只剩下那些【白色的图腾】存活了下来，后面那些【夜明珠】慢慢又变成【卵黄】，开启下一阶段的循环。
“【很完美】！”那骷髅的腹腔，突然发出声音，紧接着，那声音变成了寒朔那可能早已忘却，但从未从灵魂割舍的，来自大地的声音，“你想要吗？”
寒朔刚打算开口，脑子里不知在想啥，突然！那金色的光芒乍然显现，把他强行塞回自己的身体，他醒过来了，能听到周围篝火和经咒的声音，风划过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一览无余，但是眼，被遮住，上面画满了奇怪的符文，像是一颗眼睛，伴随着矩形和柔畅优美的线条，隐隐约约，即便被遮住，也能透过隐约的火光，而生动。
锁链铐着双手，但从未感到自由，亦或是约束。
寒朔感受到自己内心，有种无法觉察的喜悦，那是在中原从未体会的欢愉，因为如同扫除落叶。
无边的海洋那边无边的乳海啊！
祈求你降下不死的甘露！
即便他也会干涸！
您教导我们不要外求！自身就是不死甘露！
相约我们降临！
锁链并非是为了囚禁！
而是活着！！！！！！
歌声越来越洪亮！
越王悄悄的在寒朔耳边：“我告诉你我的真名！叫做【嘎林】！”
顿时！寒朔突然明白了什么！但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宴会继续着。
【被囚禁的人】带领他人【被囚禁】！
只是回归【原初】！
那【体验】！
我们每个人都是【不死甘露】！
【温润】别人！互相【回忆】！
结束之后，按照传统，所有人都要在篝火旁，面对绝对的真诚。
“嘎林！嘎林！”
寒朔嘴里喃喃道。
“这时这个【证虚境修士】！毕生的【诀窍】！”
或许只有在拥有【万法宗主乘】的他！才能看清！
【嘎灵】！
【瞻彼淇腰，绿树莹莹，有匪天生，挑兮踏兮。如琢如磨。】
【炉兮溅兮，声兮将兮。】
【有匪君子，终不可逾越兮。】